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第一卷:涅芙瑞塔】第七章:总攻女起床强取兄妹,大姐头登城空战绿皮

2020-12-28 18:49 作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 我要投稿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归Game 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未经允许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部分个人添加图片来源于网络

译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校对:曼光头的表弟


尊师重道第一人登场

第七章

贝尔·阿里德——帝国历公园前1151年


       在被囚禁的几个月里,涅芙瑞塔从她血管内流淌的邪恶液体中获得了诸多能力。她一直都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但现在她可以更精确地控制那些较为弱小的意识了。曾经的女王现在以将昆虫骗进棺材为乐。甲虫、蠕虫和蜘蛛在黑暗中聚集到她周围,爬过她的头发,不时溜进她嘴里,变成小零食。它们能带来微少的给养,但很快就会被穿透她心脏的木头抵消掉。

       她需要比蜘蛛和苍蝇更大的猎物。可惜这地方没有老鼠。她现在瘦的皮包骨,头发也变成了肮脏的灰白色。要在以前,她可能会因为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心烦意乱,但现在她明白肉体就像衣服,随着环境产生变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她现在还知道卡利德还有个妹妹叫安玛尔,是个漂亮苗条的小姑娘,好像才刚刚成年。卡利德很宠自己的妹妹,反过来安玛尔也很尊敬哥哥。就像卡莉达以前尊敬她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丝苦涩。涅芙瑞塔把无用的记忆扫到一边。卡莉达已经死了,娜埃玛经常如此提醒她。在拒绝了涅芙瑞塔的赐福之后,那个傻姑娘已经在坟墓里躺了一个多世纪。

       但安玛尔更容易被涅芙瑞塔影响。这姑娘喜欢溜进她哥哥的密室。当涅芙瑞塔的精神弯钩没入她的头脑时,安玛尔的好奇心开始悄悄变成另一种东西。

       直到今天,终于……

       “你在这儿干什么?”卡利德一把抓住妹妹的胳膊,把她从棺材旁拽开。涅芙瑞塔只能自己在棺材里生闷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姑娘差点儿就打开棺盖了。

       “我只是看看——”安玛尔试图把胳膊从哥哥手里挣脱出来。

       “不行!”卡利德大吼一声把她推到墙上。女孩喊了一声,卡利德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赶紧冲到她的身边。“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他说着扶她站了起来。

       卡利德。

       他愣住了,直起身子盯着棺材,脸色煞白直冒冷汗。“卡......卡利德,”安玛尔伸手去拉她的哥哥,“那是什么?它一直在跟我说话。你在那里面装了什么?”

       “没什么,”他回答,“没什么…...”

       卡......利......德......涅芙瑞塔呼唤着。她展开自己的精神卷须,安抚着他的心。他打了个冷战。“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女巫。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听的。“他边说用手揉了揉眼睛。

       “卡利德你在跟谁说话?”安玛尔瞥了一眼棺材,脸色变得和她哥哥一样苍白,“是……是她吗?女仆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把她留下了?”

       涅芙瑞塔感到女孩的目光落向自己。

       安......玛......尔......

       “那是谁?”安玛尔转向哥哥,“那里面装着什么,卡利德?”

       “只是一个死掉的老东西。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是吗?涅芙瑞塔隐约觉得好笑。那你在怕什么呢?我英勇的铁甲骑士?

       “安静!”卡利德喊道。

       也许是害怕你自己,而不是我这个死掉的老东西?你害怕你的欲望,卡利德……你想要什么?亲爱的?我可以给你。你所要做的只是——

      “我说安静!”卡利德大喊着猛地掀开棺盖,怒视着她。她可以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具身上爬满了昆虫的木乃伊,干瘪的手正抓着插在她心脏上的木杆。他退了回去,捂着嘴干呕了一下。涅芙瑞塔下颚抽动,嘎吱咬断了一条蜈蚣。安玛尔在旁边尖叫起来。

       涅芙瑞塔怒视着她,安静点小姑娘。安玛尔砰地把嘴闭上,飞快地伸手捂住。

       “别碰她你个老妖婆!”卡利德咆哮握住木桩,将它往深处又推了一些。涅芙瑞塔枯槁的身躯颤抖起来。她的头垂到一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卡利德傻在原地。

       为什么,卡利德?为什么?我现在很饥渴......

       卡利德赶忙从她身边跑开,“不!”

       好渴啊......涅芙瑞塔的意志像黑色波浪一样砸在他身上。几个星期以来,她的意志早已蛀穿了卡利德的心。他不停地跑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谈论他的梦想、计划和欲望。

       年轻的卡利德想成为哈里发。但在他之前还有十几个兄弟排队等着呢。而且他只是庶出,本来也不能继承大统。

       我可以改变这一切,卡利德。他靠了过来。你知道我可以做到,艾博拉什告诉过你,对吧?他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我的吻能给你什么。她的意志取代了他的想法,把他的思想困在了一片红色迷雾中。

        “卡利德,”安玛尔颤抖着伸手去拽他,“求你了卡利德,关上它……”

        放了我,还我自由

        “卡利德...…”

       卡利德的手指紧抓木头。然后随着一阵抽搐,他把它从她的心脏里扯了出来。涅芙瑞塔吸了一口干燥的空气,发出一声尖啸,她瘫痪已久的声带痛苦地扭动着,但是又在痛苦中夹杂着新生的快乐。不朽的生命重新开始搏动,她伸展四肢,感受微风,倾听着猎物心跳加速的声音。还有恐惧的香味。她高兴得发出一阵嘶嘶声。

       卡利德呆呆地盯着手里的木头,又抬头望着涅芙瑞塔,她眼睛里闪烁着被压抑已久的渴望,“干得漂亮......”

        “哦不......”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安玛尔快出去!”

        “卡利德——什么——”安玛尔呆在原地。

        “快跑!”卡利德握着木桩冲向涅夫瑞塔。她从棺中走出,伸展肢体,然后一跃而起翻过卡利德的头顶,落在了安玛尔和大门之间。

        “太晚了,我的铁甲骑士,”涅芙瑞塔弯了弯爪子,安玛尔刚要后退就被擒住,“太晚了……”她像饿狼一样凶猛地咬进女孩的脖子,撕扯着皮肉和骨头,舌头如饥如渴地刺进她的伤口。

       卡利德怒吼着挥起木桩刺进她的肩膀。涅芙瑞塔丢下半死不活的女孩一声咆哮,回身打掉他手中的临时武器。然后,带着邪恶的温柔,她双手捧起卡利德的脸,吻了他,在他嘴上抹上了他妹妹的血。他徒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别挣扎了亲爱的,”她嘟囔着,“不久之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保证……”


摩茹堪——帝国历公园前600年


       厚重的云层如沥青般蔓延,遮天蔽日,盘旋的食腐鸟群填补了云间的缝隙。它们在等待今日的宴会。不幸的是,涅芙瑞塔没有时间去欣赏鸟儿飞行的优美曲线。

       兽人已经爬上了寨墙,正在满溢着疯狂杀戮欲的全力咆哮中用粗粝的大斧砍下史崔格人的脑袋。涅芙瑞塔绕过后仰的尸体一剑刺穿那个绿皮,紧接着在后者的叫声中猛拔出剑,旋身砍下它的头颅,飞血溅如新月。

       抽搐的尸体滚回到墙下的斜坡,更多的绿皮正挤着填补缺口。它们满身原始的蓝色纹身、彩绘和兽皮,一股脑地向她扑来。兽人的头脑太过迟钝,无法被她的黑暗能力所影响,所以她才决定直接来硬的。涅芙瑞塔站在尸堆上四下眺望,看来其他人处境也还不错。

       身穿乌索然卫队铠甲的卡利德正在乱军中左挥右砍,与其他人一道成为捍卫摩茹堪领袖的铁壁。乌索然正在与一名绿皮战将单挑,那只巨兽方才如巨浪般摧残着史崔格防线。乌索然同样身披铠甲,他再次化身成了人民心中古代英雄般的俊男,掩藏起自己野蛮的本性。

       和往常一样,乌索然在公众场合总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天神下凡一般。他现在那张脸英俊得令人不适,体格健壮优美,在他的守卫间鹤立鸡群,看上去就像是他在保卫他们而非相反。那兽人很大,比乌索然还高一头,全身裹着缝在一起的十来张狼皮,手上还拿着一柄打磨粗糙的青铜刀。

        战将挥舞大刀想砍下乌索然的脑袋。乌索然退后一步,让刀尖拂过自己的下巴,然后滑步上前一剑捅穿对方。兽人痛苦地嚎叫着,它扔下武器,直接一把抓住乌索然的头狠狠砸向拒马。木头应声粉碎,可乌索然看上去毫发无损。史崔格之王伸手抓住兽人的獠牙,猛然发力将对方的头拽向自己的脑袋。伴随着一声巨响,那绿皮战将仿佛撞上铁砧般踉跄后退几步,它的断牙留在了乌索然手里。

        吸血鬼猛冲过去,咬向兽人喉咙的同时伸手去取卡在军阀肚子里的剑柄,然后手起刀落将对方脑袋一劈两半。硕大的尸体从斜坡上滚落,砸倒了一片绿皮蛮子。

       他看向涅芙瑞塔,满脸是血,咧嘴一笑。她知道他在享受这场战斗。“真英勇。”她边说边挡住一根对准自己心脏的长矛,挥手撕开袭击者的喉咙,然后转身把尸体丢向身后。

       她转身时恰好看见艾博拉什飞身跳出营寨,挥剑砍向巨人如公牛般粗壮的脖子。那个庞然大物在过去的半小时里一直在努力试着把一部分寨墙连根拔起。“说英雄英雄就到。”她嘟囔着掐着住一个兽人的脖子使劲摇晃,把它骨头都摇碎了。她把尸体从墙上扔出去,低头发现绿皮污秽的血溅在了自己华丽的铁甲上,厌恶地撇了撇嘴。艾博拉什刚被从东部边境召回,他之前一直在那里对付山上的食人魔部落。新的战场、新的敌人显然更让他兴奋。

       巨人的脖子断了一半,艾博拉什继续朝它砍去,剑像屠刀一样起起落落,他的表情也已扭曲成野兽般的狂喜。艾博拉什为战斗而生。他本有着钢铁般的自律,但若是天空因箭雨而变暗、土地因血流而泥泞,这时他爆发出的野性会让乌索然都相形见绌。她看着那个被砍头的巨人摇摇摆摆地向前走,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就算没有脑袋,巨人也会成为极好的矿井劳力,涅芙瑞塔几乎都能听到沃索伦贪婪的笑声了。

       那东西终于扑倒在营寨栅栏上,而艾博拉什丝毫没有要回防的意思。他直接冲向蜂拥而来的兽人,就像河中矗立的顽石撞上迎面而来的水流,绿色尸块瞬间如水花般飞的到处都是。艾博拉什撕裂它们就好像扯断布帘一样简单,没有当场暴毙的幸运儿被他像拍走虫子一样打飞到一旁。他抓住一个兽人的脚踝,将其当作一把不断惨叫的链锤挥向其它敌军,直到手里只剩下一坨没有形状的肉块才把它扔到一边,继续释放自己的暴怒。

       “无论他扮演着什么角色,看上去都很称职。”娜埃玛边说边扭断了一只兽人的手臂。她和涅芙瑞塔一样,也穿着乌索然的铁匠送给她们的黑红釉彩甲,这玩意儿可比她们在尼赫喀拉时穿的装备要华丽得多,到处都是凸起的铁脊和锋利边刃。“说到角色扮演,我看卡利德这个保镖演的很是投入。”她皱着眉头补了一句,顺手以能撞断脊柱的力量将旁边的兽人推向寨墙。

       “他可真了不起。”安玛尔说着跳上墙头,狠狠踢碎了一只兽人的脑袋,脑浆混合着骨渣洒向下方斜坡。

       “你是指你哥还是还是艾博拉什大人?”拉夏边说边刺穿一个受伤的兽人,然后将这头哀嚎的野兽高高举起扔出墙外。

       “都很厉害。”安玛尔转头看着自己的血嫡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中一个了?”她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都不是我的菜。”拉夏闻了闻自己的剑,从清秀的脸上拨开一缕血淋淋的头发,望着涅芙瑞塔。“不过倒挺有用的,只不过用处相当直率且缺乏想象力,对吧夫人?”

       “有时候锤子就是最合适的工具。”涅芙瑞塔答道。在下面,艾博拉什已经和他的“手”——自莱弥亚陷落以来一直与他并肩作战的四位战友——会合了。那四个吸血鬼对别人十分冷漠,只会因血脉和荣誉团结在自己的队长周围,且各个身手了得。五位吸血鬼一起杀开一条血路,直抵兽潮中心。

       “说到锤子......”涅芙瑞塔喃喃地说,目光从战场上移开,寻找沃拉格。血牙没能如愿站在最前线。相反,他和他的骑兵正在寨墙后面等待。这是艾博拉什的计划。等到兽人攻坚攻的头破血流准备撤退时,沃拉格再率领骑兵出击掩杀。这计划有效且明智,但沃拉格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是她说服乌索然召回了血牙——尽管沃拉格的封地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激战。沃拉格被迫离开了自己来之不易的领土,来这里淹没在绿潮中,涅芙瑞塔隔着大老远就能看出他很不爽。金发碧眼的斯特雷加正在他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安抚他的同时又煽动他的仇恨。涅芙瑞塔笑了。

       穿靴子的脚步声砰砰响起,她小心翼翼地隐去脸上的表情。乌索然走了过来,他正用一块破布擦去那张帅脸上的血迹。涅芙瑞塔看着他:“它们就要崩溃了。”

       “不然呢?”乌索然冷笑道。汇聚在他盔甲上那些精雕花纹里的兽人血已经晾干了。“兽人只是畜生而已。咱们还不如多操心一下谷仓里的鼠患。”

       “自负是男性魅力之一,但它不应是统治者的特质。”涅芙瑞塔温和地说着,把剑搭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你丰富的治国经验总能令我折服。”乌索然说完皱起眉头,“我已经厌倦了。我们应该扩张,而非守成。”他暴躁地踢开一具绿皮尸体,“我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他看着涅芙瑞塔,“想想办法。就当给你家的小姑娘们挣点赏钱。”

       涅芙瑞塔挑起眉毛。“那我需要更多人手和金子。”

       “行,行!可以,”乌索然摆了摆手,“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已经厌倦了屠杀这些生物。我需要一场真正的战争,还有囚犯……”他双目无神地转头看向城里那黑色的金字塔,“是的,”他身子微微摇晃,“囚犯。”

       看上去虽不明显,但涅芙瑞塔知道乌索然又听到了针刮骨头的声音,就像她一样。但乌索然似乎听到的更频繁一些,她现在还拿不准自己是该觉得欣慰还是嫉妒。

       你可以再次成为王后。你可以站在乌索然身边,而非在一旁嫉妒。你们的骸骨王国会像腐烂在水果上蔓延一样扩张,整个世界都将歌颂你的智慧和慈悲——

       乌索然正看着她,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眨了眨眼,看向别处。不管她嫉妒与否,乌索然肯定在嫉妒她。否则他为什么要回避?每当她想了解将自己吸引到摩茹堪的存在时他都岔开话题。他知道她也听到了,就像她知道他听到了一样。艾博拉什也听到了,可能还有沃索伦,但她现在并不在意。这是个谜,而涅芙瑞塔讨厌谜。乌索然有解秘的钥匙,她只想以某种方式将话从他嘴里套出来。

       然而现在不是再次跟他扯皮的时候。“真正的战争需要参与者。兽人已经成功打消了两个山地小酋长的野心。”涅芙瑞塔说着,试图用猜测来抵消怀疑。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乌索然回答。

       “那些酋长本可能愿意替我们做事。”卡利德站在乌索然身后说道,后者瞥了他一眼,“让那些野蛮人自相残杀吧,不劳我们自己动手,吾王。”他说完又谄媚地鞠了一躬。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留他在身边了。”乌索然狡猾地看了眼涅芙瑞塔,“这小子很有打仗的头脑。”

       “是啊。”涅芙瑞塔越过乌索然的肩膀与卡利德四目相对。别太入戏了,我的铁甲骑士,记住你到底是谁的狗。不管卡利德有没有明白她眼神中想传达的信息,他都没有任何表示。号角响起,血牙的骑兵穿过敞开的寨门向兽人冲去。乌索然看着他们跑远,咕哝了一声。

       “等沃拉格玩够了咱们就开会制定一下计划。”

       “哦,行啊,我没问题,”涅芙瑞塔话音刚落就觉得意识边缘有一种奇怪刺痛感。突然,一道影子降临在了寨墙上。不,不止一道。

       也许兽人败得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彻底。

       涅芙瑞塔立刻转身,只听刺耳的嚎叫声在空气中荡漾。一只双足飞龙撞上木栅,弯曲的爪子压扁了数个史崔格战士,那东西紧接着脖子一伸,啪地一声咬住了卡利德的胳膊。

       一个庞大的兽人正蹲在双足飞龙巨硕的身躯上。它穿着残破的盔甲,抡起长矛刺向史崔格之王。从它身上那些战将油彩、华丽的兽皮头饰、突出的獠牙和不少黄金饰品来看,涅芙瑞塔觉得这家伙应该才是这支部落的霸主。

       那根长矛尽管粗制滥造,却在兽人巨力的加持下轻易刺穿了乌索然的盔甲。乌索然踉跄一下就被钉在地上,美男子的假面动摇了一瞬,露出其下的怪物。卡利德迅速试图营救乌索然,他伸手抓住长矛试图将其拔出,全然不顾自己的一只胳膊还在飞龙嘴里,这让涅芙瑞塔感到有些失望。

       又有两个兽人骑着飞龙撞在了寨墙上。一个头戴猎豹头饰的兽人眼神疯癫,伸展胳膊摆出一副威武仪态,两道绿色闪电从它掌心跃出,中招者瞬间化作一团飞旋的灰烬。另一边是一个壮汉兽人,很可能是其领袖的保镖或冠军勇士。涅芙瑞塔眼看着那家伙挥舞手中链锤,粉碎了乌索然卫队中一个吸血鬼的脑袋。

       涅芙瑞塔沉思了半秒钟,让兽人演完它们的华丽登场。然后她咆哮起来:“安玛尔!去帮卡利德!拉夏,干掉法师!别让乌索然死了!”下一秒她已像闪电一样掠过木栅顶端,一跃而起扑向兽人战将。双足飞龙比主人更先察觉到威胁,巨翼突然张开,试图将她从空中击落。涅芙瑞塔直接挥剑斩向翅膀,飞龙发出刺耳的嚎叫用力把她顶了回去。她在空中扭动腰肢,如猫般落地蹲伏于寨墙上。

       飞龙巨口伴随着一股恶臭的空气咬了过来。她立刻向后跳出,匕首般的牙齿在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咬合。涅芙瑞塔忽然伸手,一爪扣进了飞龙的鼻子。巨兽大吼一声,脑袋一缩将涅芙瑞塔拽离地面,她松手着陆,发现自己正踩在飞龙的肩颈位置。受挫的双足飞龙不顾骑手命令振翅而飞,这一突然举动导致兽人战将没能拿稳自己的长矛,它转而去取挂在屁股上的大砍刀。

       狂风席卷而来,涅芙瑞塔一时耳聋。当脚下巨兽拍打翅膀飞上天空时,一阵眩晕感险些淹没了她。飞龙尖啸着飞过摩茹堪上空,吓跑了食腐鸟群。下方屋顶上射出的箭没有一支能射穿它长满鳞片的厚皮。涅芙瑞塔剑指战将。“你想和真正的摩茹堪之主决斗?畜生?那就来吧!”她大吼一声刺了过去,对方立刻从鞍座上站起,用自己的大刀架住涅芙瑞塔的进攻并将她推开。

       她摇摇晃晃,几乎无法保持平衡。在下面,地面暗淡的颜色疾驰而过。飞龙背上没有回旋的余地。单一个兽人骑在上面已经很勉强了,更别说再加上她。裹着金箔的獠牙险些戳到她的脸,她顺手握住一颗直接拔了出来。兽人像猪一样惨叫着,但同时却掐住了她的脖子,布满锯齿的刀刃慢慢靠了过来。这东西比她预想的还要强壮。

        战将把涅芙瑞塔推倒在飞龙背上挥刀砍下。她举剑奋力一击挡开刀刃。兽人受力往后一仰松开了她,涅芙瑞塔起身一剑穿胸,接着扭转手腕向上挥砍,让剑刃剖开对方的胸腔和心脏。它掉了下去,摔向摩茹堪的街道。

       涅芙瑞塔没时间庆祝胜利。飞龙又尖叫起来,它在空中旋转,想把她从背上弄下去。没有主人的野兽彻底脱缰。涅芙瑞塔用剑刺入它的鳞片之间当作支撑点,随它在空中盘旋。巨大的转向加速度令涅芙瑞塔只能在飞龙背上慢慢往前爬,她需要尽快处理掉这头野兽。

       她一寸一寸爬向飞龙的脑袋,路上一次又一次地将剑刺入其体内作为锚点,以抵挡那怪物越来越猛烈反抗。它的翅膀撞过一座较高的建筑,碎石和灰尘像瀑布一样倾泻到街道上。她终于摸到了双足飞龙的脑袋,于是伸手拽住它的角猛地一拉,用蛮力扭过它的头。飞龙虽不情愿,却咆哮着转变了方向。涅芙瑞塔咬紧牙关又拽了一下龙角。这畜生比她强壮,但它还没完全意识到这一点。

      它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但她还想让它更生气。涅芙瑞塔抽剑刺进了飞龙的眼窝。它痛苦地咆哮着,在剧痛中疯狂扭动,差点儿将涅芙瑞塔甩下去。但她已经达到了目的——飞龙正飞回寨墙处。涅芙瑞塔缓缓挺身,双腿蜷于身下。

       就在两只巨兽相撞前,涅芙瑞塔看见拉夏跳开了,身后跟着一道噼啪作响的碧绿火柱。那个兽人萨满刚转身就看见一个吸血鬼骑着另一只双足飞龙撞了过来,目瞪口呆。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飞龙的骨头和内脏,也撞穿了木制的寨墙。两只飞龙及其骑手在一片混乱中落向墙外斜坡下的护城河。

       涅芙瑞塔从飞龙上跃出,扑向兽人萨满,试图在落水前就把萨满的内脏掏出来。艾博拉什坚持在寨墙和摩茹堪其它山丘之间挖一条护城河。一百多人花了一百多天辛苦劳作才在大地上挖出这道蜿蜒的伤痕,然后又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把环绕摩茹堪的黑河水引流到这里。护城河的水深大概只有三人高,但已经足够有效,削弱了兽人前几次愚蠢而凶猛的进攻。

       不料飞龙乱扇的翅膀直接将她拍进了水里。涅芙瑞塔差点脱手丢掉自己的剑。两只飞龙纠缠在一起,扭动着沉入水中。鲜血如云般在水中扩散,兽人萨满正拼命地想要游回水面,涅芙瑞塔追了上去。

       她抓住它粗壮的脚踝,用力将其拽向河底。施法者向来是最大的威胁,即使对吸血鬼来说也是如此。虽然这家伙只是一个绿皮蛮族,但它们所使用的魔法是少数能彻底杀死她同类的法术之一。

       因此她需要谨慎行事。她沉到河底,蹲下身子,拖住挣扎中的兽人。它那猪一般的眼睛凸了出来,伸手抓向穿透水面的灰色光线。一连串的泡泡从它畸形的下巴里冒了出来。涅芙瑞塔笑看萨满被慢慢溺死,这才松手让尸体浮上水面,自己也跟着游了回去。

       就在她露出水面的同时,一只双足飞龙也跟着冒了出来,它用撕裂的翅膀用力扑打着划向岸边,嘴里满是血沫。巨兽又瞎又怒,伴着一声咆哮追向刚刚爬上岸的涅芙瑞塔。

       两柄剑纵贯飞龙的脑袋,然后砍下了它的头,安玛尔和拉夏从水中站起。涅芙瑞塔大笑着把死去的萨满拽上岸,将其斩首,然后掰下一根飞龙长牙支起这个丑八怪的脑袋,轻快地跳上龙尸,伸出胳膊,把战利品举得高高的。

       她用绿皮的语言大声发起挑战,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她其实不需要说的那么大声,只需要踢松第一块石头就足以引发滑坡。

       残余的绿皮开始溃逃。过去的两个世纪让她充分了解了兽人复杂的社会生态。对于一个早已惯于对付尼赫喀拉诸王的人来说,煽动兽人发动攻击再把它们打回去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让它们持续进攻摩茹堪近两个世纪很是关键。两个世纪的不断入侵和溃败造就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兽人部落——用它们的话说就是 Waaagh!。当每一股较小的浪潮散去,余波就会被下一股浪吸收,形成不断积累风暴力度的完美循环。这次攻击结束后,她认为是时候再挑起一次部族内斗了,现任战将和萨满已死,绿皮将不得不推举出新的首领。

       “拉夏。”她说着抬头望着寨墙。乌索然似乎活下来了,正和守卫们忙得不可开交。苗条的吸血鬼看着自己的女主人,河水从她精致的下巴上滴落。

       “哇咋卡兹(Wazzakaz)。”拉夏知道涅芙瑞塔想干什么。

       “是的。去给他个启示好吗?”涅芙瑞塔随手把萨满的脑袋扔进了护城河。哇咋卡兹是目前最有权势的绿皮萨满之一,它坚定地相信兽人应该去干掉它们的矮人宿敌而非攻打区区人类。现在她们已经帮它干掉了竞争对手,这是让哇咋卡兹看到预兆的绝佳机会,她将鼓励它从下任酋长那里夺得控制 Waaagh! 的权力

       拉夏迅速离开,寨墙上面没人注意到她。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涅芙瑞塔的追随者们学到了许多秘密行动的技巧。要想在战争后趁乱离场且不被人注意并不难,其他人都在处理各自的烂摊子,顾不上相互监视。在附近的山坡上,戴斗篷穿长袍的黑色身影正在死者中间徘徊。对史崔格人来说,他们只是葬仪教派的祭司而已。对涅夫瑞塔来说,看着沃索伦拉拢尼赫喀拉流散的巫妖祭司为自己的实验收集死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她走回岸边,甩了甩头发,试图摆脱湿漉漉的感觉。

       “今天可真是大丰收。”一个嘶哑的声音嘿嘿笑了起来。

       涅芙瑞塔转过身。说话的人披着一件厚重长袍,但即使戴着兜帽,她也能看出他的头似乎有些太大了,比例很奇怪。“梅尔基奥(Melkhior),”她向穿长袍的人打招呼,“你召唤的云层很管用。你应该受到嘉奖。”

       梅尔基奥又笑了笑:“您才是唯一应该受到嘉奖的人,尊贵的夫人。”她瞥见兜帽里的那张脸,强忍着没撇嘴。梅尔基奥是沃索伦不断增多的学徒中资历最老的一个,没看出来那老东西居然很喜欢教书。梅尔基奥四肢瘦削,但肚子鼓鼓的,看上去和闻起来都像一具在阳光下晒得太久的尸体。不过沃索伦的大部分学生基本上也都是这幅形象。梅尔基奥是个奸猾歹毒之徒,如果她的间谍所言不虚,这家伙已经为吸引沃索伦的注意谋杀了至少三位同学。他的心狠手辣大概也是跟沃索伦学的,而且学的有模有样。“您应得的,”学徒指着死去的双足飞龙,“如此英勇只怕连强大的艾博拉什也要自愧不如,夫人真乃英雄也。”

       “说到英雄,你家主子呢?当我们其他人保护他的藏身之处时,沃索伦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涅芙瑞塔边说边用剑尖将梅尔基奥的兜帽从他脸上挑开。学徒猛地往后一缩。

       “他不会屈尊关心战争这类的琐事。”

       “是啊,这话他都说过八百遍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关心什么高级事务。”她皱着眉头,剑尖在梅尔基奥面颊上的囊肿附近飘忽。

       “你自己问他吧。”上方传来声音。

       涅芙瑞塔转身抬头望着寨墙,梅尔基奥趁机走开了。乌索然就像对着一条狗一样伸手招呼着她。“上来吧我的守秘女士。你的王需要你的建议。”

       涅芙瑞塔没有表示,默默收剑入鞘。乌索然想当众刺激她,让他自讨没趣去吧。她和安玛尔走过寨墙的断垣残壁。第三只飞龙躺在一旁,一地的内脏正在冷却,身上每一寸都插满了长矛和箭矢,骑手的残躯散落在不远处。当她们从兽人尚存一脸震惊的断颅上跨过去时,安玛尔微微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干得好,小豹崽。”与其她侍女汇合时,涅芙瑞塔低声夸了一句。

       “小女活着只为效忠于您,夫人。”

       “要是我的仆人都这么乖巧就好了。”涅芙瑞塔说完,安玛尔做了个鬼脸。

       “他只是严格执行您的命令,夫人,”她试着打圆场,“他一向如此。”

       “你觉得我对他太严厉了吗,我的孩子?”

       安玛尔顿了一下,感觉到了女主人语气中潜藏的危险。“我想他是真心忠于您的。我们大家都是。”

       “忠诚不能代替服从。你哥哥一点儿也不听话,小豹崽,你可千万别跟他学。”涅芙瑞塔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走入了乌索然的朝臣间,将侍女们留在了外面。

       摩茹堪一如既往地经受住了兽人的攻击。覆盖低处山坡和山路的几道寨墙可以挡住任何攻击。只有偶尔那些畜生动了脑子,调来一些像双足飞龙这样会飞的怪物时,城里才会遭殃。

       不过遭殃的形式其实多种多样。城里从来不缺水,但山峦间少有平地可供粮食生长。乌索然带着部队回城时,街道上已满是瘦削、憔悴的面孔。配给制早就开始施行了,具体供应量视两次 Waaagh! 之间的间隔时间而定。

       沃索伦正在金字塔的会议厅里等着他们,身边是他的另一个徒弟——史崔格贵族莫拉斯(Morath)。后者给了涅芙瑞塔一个病态的笑容。她为这个凡人感到一丝小小的可悲,但话说回来他也不完全是个凡人,因为他靠法术延长了自己的生命。只不过大多数沃索伦的徒弟续命都不是靠法术而已。

       莫拉斯很不寻常,他是房间里唯一还会呼吸的人。他身材苗条,看上去不像个战士,倒像个诗人。但他其实和其他史崔格贵族一样危险,从小就接受过剑术和弓术训练。而且就算他不像沃拉格那么壮实,莫拉斯的机智也足以弥补这一点,而涅芙瑞塔则认为正是这一点叫人耳目一新。他也许是摩茹堪唯一有点教养的人。乌索然让他跟沃索伦一起学习实在是令人遗憾,但这也许是陛下他为数不多的明智决定之一。乌索然知道不能相信沃索伦,那老东西迟早会消失或者捅下什么大篓子再逃跑,留下失去法术支援的史崔格。

       而莫拉斯忠于史崔格且忠于史崔格本身,不仅仅是王位上的那个人。所以他坐在自己主人旁边一直显得很不自在。涅芙瑞塔太理解他了。沃索伦一年比一年更没人样,大大的蝙蝠耳朵中间是一张梦魇般的脸。瘦骨嶙峋的胳膊从过于破旧的长袍袖子里伸出,紧抓着一堆凌乱的羊皮纸,当乌索然走进房间时,沃索伦抬手把羊皮纸戳了过去。乌索然接过来扫了一眼,咕哝了一声。

       他把纸塞回到沃索伦手里:“艾博拉什,地图。”艾博拉什摊开一张熊皮,上面用墨水煞费苦心地纹满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制图是一项难得的技能,朋友们,也是我对仆人的重点培养方向之一,”乌索然说着抬手扫过地图上的一部分,“兽人、蛮族和野兽人——这些就是我们目前要面对的敌人。”

       艾博拉什哼了一声:“他们不算敌人。顶多算是障碍。”

       “尽管如此,我也不希望继续面对这些障碍,”乌索然望着涅芙瑞塔,“我要他们消失。”

       “兽人很容易对付。”沃拉格说道,“只要我们够快够狠……”

       “我们人手不足,”艾博拉什抱起双臂,“现在只能守住山口……”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人手!”沃拉格大喝一声。艾博拉什只是盯着他看,什么也没说。

       “野蛮人更狡猾。”莫拉斯一边敲着地图一边说。“因为他们内部的争斗,部落规模一直在不断变化。而且他们经常更换首领,每次来谈判的人都不一样。”

       “谁来不都一样吗,蛮子而已。”沃索伦轻蔑地接了一句。

       “就因为你这么想,所以我才在这里。”涅芙瑞塔仔细看了看地图,“乌索然,你想要一个多大的帝国?”

       “问这个干嘛?”乌索然回应。

       “方便确定我的职权范围。”乌索然看着她没说话。她笑了。“兽人是个问题。外交手段是没用的。但是还有其他方法来减少它们的数量。”她看着艾博拉什,“你会怎么形容这些生物,冠军勇士?”

       “一股自然的力量。”

       “类似洪水或雪崩?”

       艾博拉什点了点头。涅芙瑞塔则拍了下地图。“摩茹堪周边这些山脉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口袋,兽人一股脑地涌进来,然后攻击我们,因为它们无处可去。它们来的次数越多,就会有越多的兽人被吸引过来,追寻它们渴望的战斗。”

       “每次我们把它们打回去,就像往漏水的桶里倒水一样,”艾博拉什说着又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先堵住这个洞,而不是倒更多的水。”

       “什么洞?你俩说什么呢?”乌索然厉声说道。

       “我在说如何永远消灭你土地上的兽人。我们要打断它们的脊梁,把留在这里的所有兽人从聚集地轰出来,在它们被迫走向光明时将它们粉碎,让它们失去凝聚的核心。”涅芙瑞塔握紧拳头,“它们最终会重组,但在它们的数量再次膨胀到现在这样的规模之前,我们至少可以为自己赢得几代人的时间。”

       “您打算怎么做呢?”沃拉格说,“正如某位大人所指出的那样,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

       “活人或许不够,但死人嘛,”沃索伦两眼放光,“我——”

       “不行,”涅芙瑞塔打断了他,“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绝不能为了权宜之计而浪费掉。”

       “你之前提到蛮族部落。”乌索然抚着下巴。

       “不只是他们。如果你想扩张,我们还需要和白银峰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她敲了敲矮人要塞的标志。她的间谍花了好几年才发现它的位置;矮人利用贸易站把货物运送到摩茹堪,以此隐藏自己家园。“我们必须和他们分享金子以外的东西……”

       “血。”艾博拉什说道。

       涅芙瑞塔点点头:“他们和我们一样受到兽人迁徙的压力。如果我们向他们提供一个更积极主动的联盟……”

       乌索然向后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沃拉格,”涅芙瑞塔说完,沃拉格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咧嘴笑了。“我们需要迅速行动,蛮族会替我们去打硬仗。”

       “是,可你还没说你打算如何实现联盟。”沃索伦提到,“德雷斯卡(Draesca)和其他那些野人对史崔格毫无好感。”

       涅芙瑞塔笑了。“你有你的秘密,法师。我也有我的。”

       几小时后,会议结束,涅芙瑞塔回到自己的房间。娜埃玛正等着她。“是时候了。”

       “姑娘们已经出发了,日落时走的。”娜埃玛回答。

       “你总能预测我的想法。”涅芙瑞塔喃喃地说着,抿了一口杯中血。“那你肯定也给她们下达过指示了,对吧?”

       “是的,各个部落都在期盼她们的到来。史崔格高阶贵族美丽的女儿们将嫁给各个部落的首领。”

       “血缘关系比黄金更牢固,也更持久。”涅芙瑞塔说着,摊在一把石椅上。“姑娘们可以从部落贵族女性中选择她们自己的女仆,而这些她们又将控制她们各自的丈夫和部落……”涅芙瑞塔笑了笑,“拉夏回来了吗?”

       “回来了,兽人正在向西移动,朝白银峰所在的山脉进发。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它们才会试图发动攻击,或者掉头回到这里。”

       “就像碗里的水,晃来晃去,先是这边,然后是那边,”涅芙瑞塔补充道,“诀窍是让水一直晃荡但又不弄湿自己。”

       “听起来是个妙招。你打算怎么做?”

       涅芙瑞塔笑了。“当然是让别人端碗咯。”





【第一卷:涅芙瑞塔】第七章:总攻女起床强取兄妹,大姐头登城空战绿皮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