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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克利翁笔记》(一)

2022-01-15 00:55 作者:Kubrum  | 我要投稿

注意事项:本笔记仅供皇帝陛下本人、元老院、枢密院及三大学院相关教职者内部研究使用。任何内容不得向三学院教授级别以下人员透露。

    本笔记来源:由荣誉元老、主母妮克茜塔按《塞普提乌姆》协定的要求,于第三纪2年5月18日亲自转交给皇帝提图斯·雷切斯文托一世陛下。后奉陛下指令,分两部分封存于帝国图书馆地下室。两部均属b类书籍,未经馆长允许禁止翻看。

 

    相关人物及专有词汇注释:

    潘克利翁(第一纪632年——第二纪958年?):深渊精灵巫师(按妮克茜塔元老的说法,则是“前深渊精灵”)。曾为一名普通研究者,后任深渊精灵第三位主母达尔洛俄斯的助手及织网者议会首席执行官,协助达尔洛俄斯进行改革。但在达尔洛俄斯精神失常并失踪后不久,潘克利翁也神秘失踪。一些迹象表明达尔洛俄斯仍有较高的存活可能性,而潘克利翁被认为极有可能已经死亡。

    笔记:本笔记是潘克利翁在作为研究者时写下的部分实验记录及观点总结。据妮克茜塔元老所言,其中部分研究结果被他用于达尔洛俄斯改革中。因而本笔记的部分内容可能反映了今日深渊精灵社会的部分特点,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哈夫艾尔:潘克利翁雇佣的猎人,从其名字推断他可能是艾利希人或弗雷遗民与某种精灵的混血。生卒年及事迹不详。

    历法:本笔记采用的历法为深渊精灵特有。目前尚不知其具体的名词含义和计数规则,但一些特征说明其可能与先祖精灵的历法有一定的关联。

    荷达拉:深渊精灵语单词,意为“有角的族类”,等于先祖精灵语之“赫德鲁”以及高等精灵语之“赫德拉”,也就是帝国通用语所称的角兽人。据推测其种类应该有山羊型、鹿型、野牛型、犀型,在历史传说中还有泰坦型。这些细分单词已统一翻译。

    黑光地:深渊精灵的地理概念。大致相当于艾利希王国图诺尔松领地与今天帝国卡德乌尔自治领交界的米德卡斯山脉地区。推测因该地盛产黑色秘银矿而得名。

    黑光地1:潘克利翁所记录的角兽人部落编号。但该编号对应地点最晚在第三纪53年被证实已无角兽人在活动。

 

正文:

 

灾惑星之年,烛火季3日

    哈夫艾尔今天给我送来了新的荷达拉。与过去的不同,这次送来的是体型更大的野牛型。它们在荷达拉集群中更偏向战斗,类似于过去的战车,兼有冲锋陷阵与指挥的功能。这也是我认为荷达拉集群更像一个各部分分工细致的装置的原因。

    与野牛型荷达拉的语言交流尝试如山羊型、鹿型一样失败了,野牛型给出的成绩甚至还不如前两种类型。它无法理解一些略微复杂的词汇,并且数次本能地试图冲向木板、出口或者我。可能野牛型在荷达拉集群中的定位使得它们在战斗之外并不需要多高的智力。

    对野牛型眼睛的观察结果和山羊型、鹿型基本一致。它们的瞳孔都是横向的扁长型,但野牛型的瞳孔要更接近长方形。它的眼睛在观察四周时表现出了迥异于试图理解语言概念时的高度智慧。我推测它正以极高的效率收集、分析自己所处环境的信息。因为它在几次向不同目标冲锋失败后就停止了这一毫无意义的行为。但这种行为背后的一定不是为了自己的个体生存,否则它不会这么多次大胆地试图挑战我。

    明天就按正常流程对其进行处理。如果检验结果符合我的猜想,那么荷达拉的集群形态一定和我所知的任何文明都不同。

 

烛火季4日

    今天对野牛型荷达拉进行了活体解剖。在保持其存活并昏迷的前提下,我首先观察了它胸腹的内脏构造。果不其然,它的消化系统与作为牲畜的牛完全不同,是十分高效的结构。荷达拉以植食为主,而野牛型与山羊型、鹿型一样拥有高效利用植物充饥的能力。这种能力实在不像自然中的生物能拥有的,我不得不怀疑它们的身体结构是否被什么神秘的存在改造过。

然后,我按既往流程打开它的头腔,观察其脑部。它的脑部结构再次证明,荷达拉并不是“独立思考”的生物。虽然还没有仔细研究其各部分,但它与山羊型、鹿型的脑部极其相似,窝基本可以确定,野牛型荷达拉也并非像我们一样有自我意识的凡人,甚至它们不一定有“我”这种认知。但它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智慧的动物。那么它们的行为是否是为了某些与自身利益完全无关的目标?我不得而知。我想,既然哈夫艾尔能够不止一次地抓到荷达拉个体,那么他可能也知道哪里有荷达拉集群存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见到它们可不容易。

我已经解剖了三种荷达拉个体,是时候去观察下它们的集群形态了。

 

烛火季9日

    历经多日探查,哈夫艾尔终于帮我找到了在黑光地隐匿起来的一群荷达拉。我非常幸运地见证了这群荷达拉的首领交接过程。它们的犀型头领被野牛型成员围困起来,但其它集群成员依旧若无其事地进行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只有一只山羊型正在分娩,而新生儿钻出来的头竟是犀型。尽管之前对山羊型的解剖成果已经让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这种一个种类生出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类的现象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新生的犀型个体完全与母体分离,并发出第一声鸣叫作为信号时,野牛型荷达拉杀死了它们的旧头领。

    现在我可以确信了。尽管犀型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发挥了集群头领的作用,但那并不是由地位决定的,而是因为它“被设计”成了拥有对应功能的角色。对于荷达拉集群来说,犀型尽管稀有且强大,但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当新的犀型个体诞生,那么旧犀型个体的生死也就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之前解剖过的荷达拉个体共同的一点——对死亡的冷漠,现在能够得到解释了。我对荷达拉个体的实验完全无法激发它们的疼痛反应与求生本能,甚至最开始捕获的鹿型个体还把消灭我这个潜在威胁作为最优先目标。现在看来,这些行为都是因为它们并不关心个体的存亡所致。这种个体成员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集群有些类似蜂群,但它们的个体表现在某种程度上比蜜蜂更甚,到了不似生物的地步。这些荷达拉集群是如何生存到今天的,我非常好奇。

    不过我现在或许不应该这么早就去干涉荷达拉的生态。它们还有更多秘密有待于被我发现。我记录下了这个集群的位置,并将其命名为黑光地1。我准备在未来长期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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