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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聚岛:精灵之岛小说选段(廷达吉尔王国的毁灭)

2021-03-23 23:05 作者:AIever3  | 我要投稿

书二 银与金

 

“没有人,即使是最聪明和最值得尊敬的精灵智者,也不能确定地说出最初的精灵是在什么时候和从什么地方来到托瑞尔的。但传说中讲到了很久以前,成千上万的精灵逃离了饱受战火蹂躏的妖精域,那是一片存在于一千世界看不见的阴影中的魔法之土。

讲述那个时代的歌谣和故事就如繁星一般数不胜数。现在活着的人中,没人能够给出一段能够让那些智者满意的历史,他们就像一个研究自己爱人脸庞的情人,或像那些仰望夜空和奇景的梦想家一般寻找那些古老的传说。

但有时一个历史的样貌就会中一个个小的传说故事中浮现出来,就像一块块瓦片或石头变成了马赛克,或是一千条明亮的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挂毯。”

 

——摘自深水城,新奥兰吟游诗人学院的制琴大师,克里奥斯·哈兰巴的一封信中

 

6 编织蛛网(巨龙时代)

在胜利中,他们被击败了。

廷达吉尔王国的精灵—至少是那些在长期围攻中,随后的战斗以及终结这场战争的那场可怕魔法灾难中幸存下来的精灵们—他们紧紧依附在一起看着最后的几艘入侵船被汹涌的大海撕成了海上的浮木碎片。在他们的岛上没有一个敌人幸存下来。所有人都被那远远超出释放者预期的魔法攻击的力量沉入了怒涛之中。甚至是现在,这座精灵岛仍然在剧烈地震动中,仿佛这片土地自身都感到了挥之不去的恐惧—或是毁灭的预兆。

“那些树木!”其中一位女精灵突然大叫起来,指向海岸边疯狂摇摆的柔软棕榈树林线。

和她同行的幸存者们看着她,这群伤痕累累的人中蔓延出一阵惊恐的低语。在战斗前,那些书排列在穿过安格芮丝的神殿的宽阔街道上—这条街道曾经离海边有几百步远。就在精灵们惊恐地注视之下,汹涌的海浪沿着树干上的菱形图案越爬越高。

“去起舞丘。现在!”一位年轻的精灵命令道。他的嗓音—是还带着乳臭未干的中音—喊出现在时还在咬着牙,随后转为孩子般的尖利女高音。

但这些精灵们立刻服从了他的命令。即使这位年轻精灵理由的感觉并不是那么明确,他们依然会这么做。虽然杜罗希尔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他是国王最年轻的弟弟,也是唯一幸存的廷达吉尔王室。更重要的是,尽管这位王子还非常年轻,声音也有些摇摆不定,但他仍然有一些让人尊重的地方。

精灵们转身离开了变为废墟的城市,匆忙穿过布满碎石的小树林,一路前往起舞丘。起舞丘是这座岛上的最高点,在这非自然的大水退去之前,它会是最有希望的避难所。

当他们靠近丘顶的时候,精灵们仓促的脚步逐渐放松下来,饱经风霜的面容也缓和了下来。这个神圣的地方藏有它们最光明的技艺和他们最强力的魔法。过去,他们聚集在这儿庆祝季节的变换,为生存的单纯快乐歌唱古老的歌谣和跳舞,来聚集星光并将它们编织成奇妙的法术,用这些法术来祝福和强化人民或是为他们的艺术作品添加魔力。

但精灵们回忆中的快乐是短暂的。他们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随后短暂而剧烈地震动,就像大地处在痛苦之中。

地震后是一阵可怕的安静,这阵安静很快被远方水天相接的天际线传来的微弱响动打破。精灵们望向大海,明白这座岛屿的震颤是它临终前的哀鸣。一面巨大的洪水墙从西方席卷而来。

精灵们呆呆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合地看着死亡向他们涌来。

“我们必须起舞,”杜罗希尔催促道,他就像要唤醒她一样摇晃着最近的精灵。邦娜路瑞,岛上唯一一位幸存下来的安格芮丝女牧师,在他的想法刺入她因悲伤而模糊的的大脑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明亮了起来,随后燃起了决心之火。他们一起将精灵们召集起来,向他们解释了他们绝望的计划。

在这位女牧师的引导下,幸存的精灵们围成了一个圆,开始跟随她进行最为强大的精灵法术之一的准备步骤。所有人都加入了这场舞蹈,甚至包括了那些年轻人和受伤者,虽然它们并不知道正在释放的高等魔法是什么,虽然知道这个法术对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女牧师是如此巨大。

当她的命令完全融入舞蹈的节奏时,邦娜路瑞开始歌唱。她那属于银精灵的女高音响彻了整个岛屿,唤起了她的女神的力量,收集了每位精灵身上产生的魔法线并将它们编织进唯一的目标中。她塑造的这个魔法是一次搜寻,一个强力到足以超过分隔世界间的障壁的搜寻,来找到一个向精灵们现在舞动的这个世界一般强大的地方—并打开通往这个新世界的通道。在正常情况下,只有最为强力的精灵法师们才敢释放这样一个法术,且随后只有在一个圆环的支持下才敢这么做。虽然她并不是法师,但邦娜路瑞对法术的了解比大多数牧师都要多。她明白自己承担的任务是多么艰巨,也明白这将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不仅是她一个人:只有少量为她的歌唱起舞的精灵能够安全地踏上这条银色的旅途。至于其他人—好吧,邦娜路瑞需要她能够聚集的每一次呼吸和魔法的脉动来塑造这个法术。如果她失败了,一切都将毁灭。

精灵们沉浸在魔法中,近乎狂喜地起舞,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不知为何,他们在舞蹈中浮现的画面中发现了一个位置。一个接着一个,他们开始吟唱,在邦娜路瑞的吟唱中穿插起来,并将他们自己生命精华的魔力加入了她的吟唱中。有些精灵变得如同幽魂一般苍白,因为他们被自己释放的魔法吞噬了。但没有一位精灵动摇,他们集体的吟唱向着逼近的死亡发起挑战。他们在汹涌澎湃的海浪声中,不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继续吟唱和跳舞。

席卷的波涛遮住了夕阳,巨大的阴影投在了这些舞者的头顶。随后大海拍打着这座岛屿,将精灵们甩向他们用魔法编织的银色通路。即使在那儿,大海似乎想紧随涌入银色通路中,因为将他们卷走的爆炸的力量就像黑暗而无情的海浪一般冲击着他们。

过了一段漫长到似乎永恒的时间后,杜罗希尔落在了一片未知的海岸上,他身体的每一根纤维都像被一股强烈的痛苦震撼着一般。这位年轻的精灵尽可能忽视了这强烈的痛苦,他翻过身,蹲了起来,手按在匕首的刀柄上。他那双绿色的眼睛扫向周围,检查是否存在危险。当他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去检查那些完成了这趟魔法旅程的那些精灵们。

杜罗希尔在茫然的幸存者中没有发现邦娜路瑞,他没想到会这样。虽然魔法对他们来说就像呼吸空气一般自然,只有很少的精灵能够在如此巨大的风暴中心幸存下来。聚集和引导如此的魔法需要强大的力量,广泛的训练和极强地纪律性。一个高等法师组成的法环,一起努力,才能够塑造和指挥这些力量而没有不良的影响。但邦娜路瑞是独自进行这次施法的,她通过自身来引导这场魔法风暴。风暴就这样将她卷走了。

之后,杜罗希尔默默地法师,廷达吉尔王国的幸存者会哀悼这位女牧师的逝去,并歌颂她的勇气和她为人民做出的牺牲。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之后的许多天。杜罗希尔因为感受到了太多未吟诵的哀歌而感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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