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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解说】光环:冥冢 八 (25-27 宣教士再入敌手,深空中暗流涌动)

2021-04-17 14:48 作者:卤鹵滷鹵卤  | 我要投稿

头图从左到右分别为:大构建师,宣教士,智库长。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第25-27话内容解说。

宣教士最终还是落入政敌大构建师之手,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的圣西姆人进行了注定失败的挣扎,智库长的计划被迫终止,新生之星的冒险宣告结束。大构建师看上去掌控了一切,但似乎有些事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至此,宣教士暂时离场。

PS:新生之星他爹居然没揍这个逆子,不愧是活了六千年的人。

主要人物

对话以颜色区分。

Janjur Qom 圣西姆人最大的被隔离星球

“你在这干什么?幼年体。”一个礼貌、优雅的声音传来。

新生之星还以为自己的意识仍停留在智域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声音的确是从耳朵传来。他闻到一种熏香的气息,那是他父亲也很喜欢的味道,不同于他的挖掘者监护人或者武侍。但这声音明显不是他的父亲。

新生之星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浮动。

“关掉监管者,他的盔甲能让他恢复过来。”

“我们不知道他的盔甲有没有装备……”

“我说关掉监管者!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些细节,我敢肯定这背后有个疯狂的计划。”

新生之星盔甲上的监管者被关闭,感知功能恢复,但动作系统仍被锁定。

“好了,我再问你一次,幼年体,宣教士对你做了什么?”

“我是成年体(first-form),不是幼年体(Manipular)。”

“你闻起来像个武侍,但你看上去像是个被引入歧途的创制者。怎么回事?”

“授予突变,当时需要我这么做。”

那个声音开始透着不屑与遗憾,“你知道自己在哪吗?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看到星球正在被摧毁。我还看到一个光环,可能是我的幻觉。”

“你现在在Janjur Qom的废墟上,我们过去的敌人现在又对我们刀兵相向,不是没有预料到,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普罗米修斯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

“为什么智库长最近的来访会引发这场暴动?”

“我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她要来做什么。”

“确认者提到过。”

“啊,一个可耻的讽刺,那个看门的?还是老样子,他仍有余力为那些将他从繁重工作中解脱出来的人服务。你似乎记得一些重要的事。”

“我不是想欺骗你。”

“当然不是。回到你创制者同类的感觉一定很好。”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

“可以让你强制回到原来的样子,但目前我们没有闲工夫分出一艘船来做这件事。”

“那里还有人类。”

“我还没确认,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违规行为也将受到处罚。”

此时新生之星的视觉开始恢复。在他面前的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创制者,他至少接受过三次突变。为了担任要职而进行进化和训练,他甚至可能是元老会的成员。

“你是谁?”

“我是大构建师,你以前见过我,幼年体。”

大构建师一直称呼新生之星为幼年体,这让新生之星觉得是一种侮辱。小时候,他貌似见过大构建师,当时大构建师来到他们的星系参观,当时还不叫大构建师,大家都叫他费伯(Faber)。

和宣教士胀大粗糙的身体部位相比,大构建师的那些部位都明显被精心雕刻过,这让新生之星将他与圣西姆人的魅力联系在一起。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大构建师在旁边审问他。

“你在什么时候加入的宣教士?”

“在地球上。”

“地球作为自然保护区划归生命工作者管辖,受到智库长保护。人类在一开始就参与这个计划了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是否意识到将宣教士释放的后果?”

“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测是智库长引导你们对抗元老会,你个人是否认同元老会?”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无知。”

“因为我没有关注这些,在我逃到地球之前,我一直和挖掘者生活在一起,他们对创制者的事不感兴趣。”

“确实,你的家人对你表示支持,但对你的行为感到极度震惊和失望。现在,你父亲亲自将你的前途托付给了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新生之星的家人这么轻易地将他交给大构建师——一般来说,创制者家庭都有很强的家族纽带。当然,他的家人也习惯了把他送出去接受考验。

“他说他不知道你在地球,你被派往活性。你把你的目的地告知他了吗?”

很明显,新生之星目前的处境很恶劣,哪怕是最轻微的口误都有可能让他们家族陷入与人类勾结的危险之中。“我不能告诉你那些可能是错误的事情。我的思想现在依旧很混乱,我的记忆在突变之后变得可疑。我愿意帮忙,大构建师——”

“当然,这是迟早的,你可以享受短暂的休息。我们还有工作要做,结束以后我们会照顾你。现在,那些人类在哪?”

大构建师举起胳膊,新生之星的盔甲又再次锁定。这次锁定的级别之高,以至于让他开始出现昏厥。就在他陷入昏迷前,新生之星又一次感觉到自己与智域的链接。

他们要给你前所未有的力量。

就像几千年前那样……

那些对历史无知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

新生之星试图找出留下这些信息的人,但不在他的记忆里。这肯定不是宣教士说的。

甚至可能不是一个先行者说的。

 

那是新生之星见过的最明亮的一束光。

他醒来时正站在一艘飞船的平台上,看着圣西姆城市的废墟。光来自遥远的地平线,夹带着电磁辐射和真空能量,让他又一次暂时失明。在那朦胧中,宣教士的记忆有浮现出来。在毁灭到来之前,圣西姆城市原先是怎样一副繁荣的景象。

当他的眼睛恢复,他看到他们的飞船坠毁在广阔的平原上,四周是身穿战甲的创制者。他的身边出现三个禁闭泡。分别关着身穿盔甲的查卡斯和奋起者,还有被脱去盔甲身边都是痛苦投射器的宣教士。

宣教士被剥去铠甲和尊严,他尽力掩饰自己的痛苦。看了新生之星一眼,带着一个新生之星无法回答的问题,然后又望向大构建师。

“你给我添了许多麻烦,普罗米修斯,现在你又连累了你的妻子和这些可怜的小家伙。”

这一刻,新生之星感到自己变得成熟。不管大构建师是否意识到,现在他有了一个凶险的敌人——新生之星。

“你是来这与圣西姆人见面的,是吗?那就让我们来安排一下这次会面。智库长最近带走了一些人,引发了这次骚乱。不幸的是,我找不到她。但你和他们现在在我手里。”

一排被禁闭泡关押的圣西姆囚犯被带到面前,他们是一群老年人,有几个人坐着确认者说的那种轮椅,头上戴着头盔,上面和肩膀都戴着翅膀,符合宣教士对过去圣西姆人的记忆——他们的生活中首要的是感官上的满足。

“大名鼎鼎的大构建师,我叫持续之风(Sustaining Wind),我们能为您做什么?胜利者。”

大构建师将两名人类从禁闭泡中放出,他们的盔甲也处于锁定状态。

持续之风看到人类,惊恐不已,“他们堕落了,这就是等待着我们的命运,过去的先知早已语言,智库长的悲伤也证明了这一点。是这些坏人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灾难吗?”

“别忘了你们偷偷建造飞船并攻击我们来访船只的事。”

人类始终保持沉默,查卡斯看向新生之星,冲他眨眼,至少他们没有把新生之星当成敌人。

“你们这是要在我们最终毁灭之时提醒我们过去的耻辱吗?他们为什么会穿着先行者的盔甲?难道这些被征服的人类要比我们有协定的种族地位要高?你也让他们参与这次进攻?”

“他们是智库长的手下。”大构建师又转向宣教士,“看到这可怜的景象,你的脑海里想到了什么?”

宣教士没有回答。

“这里还有别的线索吗……关于那个我们丢失的东西。”

“智库长从我们之中挑了几个,然后就走了。她的来访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毁灭都会降临。任何文明都必须作出反应——保护我们的遗产和后代。而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持续之风面色铁青,气喘嘘嘘,“你向我们保证过荣誉……

“他认为你们隐藏了一个大秘密。你知道我们为何出现在这吗?”

“我们不是野蛮人。我们观察、倾听,你们正处于绝望的边缘,甚至很恐慌。它们的先锋正在前进——我们曾在一万年前将这些先锋击退到银河系边缘——我们打败了他们,而你们却不能。”

新生之星在努力回忆起宣教士关于洪魔的记忆。

“现在,你们失去了什么,是吗?它是如此巨大和重要,肯定隐藏不了。”

“据说人类和圣西姆人找到了消灭它们的方法。我们需要知道这个秘密,我们会保护你。”

“大构建师给我们和你们自己带来了厄运。没有秘密,没有未来。”

“我相信你们的毁灭。我知道从来就没有秘密,所以也没有保留的必要。你违反了我们的协定,先行者不会容忍对信任的背叛。但是,虽然我很清楚你提供不了任何帮助,我还是要问你关于宣教士的秘密——在你的帮助下,他藏起来的秘密。”

有出现了一串禁闭泡,只是里面装着的是鲜血淋漓、四肢不全的囚犯。除开这些伤痕,这些动物体型匀称,线条优美、肌肉发达,更符合圣西姆人的传统形象。囚笼打开后,俘虏在持续之风面前排成一排,即使在痛苦和束缚下,他们也保持着力量和魅力。

坐在椅子上的老圣西姆人朝他们吐了唾沫,“他们是我们床上的毒蛇,是这次失败的罪魁祸首,我不与他们沆瀣一气。”

大构建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老年人和年轻人。他知道,在这里,那个更老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革命者。他走到宣教士面前,“普罗米修斯,听我说,你还有最后一次救赎的机会。我已经让我的特别情报部队搜索这颗星球,所有能证明你说的确有其事的人都已经被聚集在此——即使是叛国者,都能保住性命。他们的家人现在都死了,叛乱已经被粉碎。他们会说出隐藏了这么久的东西——或者仅是这千年来你声称的事。”

“你摘取和保存……用了错误的方式。”

大构建师再次举起手臂,将痛苦投影机对准所有人。

后来他抑制住了愤怒。新生之星在思考,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进行三次突变,他似乎并没有更聪明,只是更加强大,更残忍罢了。

相比之下,宣教士反而更加温和——这与新生之星最初的印象截然不同。

“没有要询问他们的吗?”

宣教士看着持续之风,对他说:“在你们被打败后,我认识一个圣西姆人,并和他一起共事,后来他因为抵抗先行者战败被流放。在那之前,我们产生了一种羁绊,就像那些失去至亲的人之间可能存在的那种羁绊。是他告诉我,当时机成熟,当敌人再次卷土重来之时,他就会公开这个秘密,以换取后代的自由。我没有看到他在这。”

“那是我们的第一位先知。”年老的圣西姆人说,他也不再咆哮。

“那这个肮脏的畜生在哪?”大构建师用着不该出现在创制者中的低俗语言质问。

“我看到他的宫殿在第一次进攻时就被摧毁,他已经不在了。”

大构建师让士兵站在圣西姆战士后,对着宣教士说,“你可以拯救这些战士,如果你告诉我们查姆·哈克上发生的事,以及这位先知和他的秘密与之有什么样的联系。监狱中关押着一个囚犯,但这里的某个人手里握着钥匙。”

新生之星从大构建师的眼神里看到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他所做的一切都掩盖不了他正迅速衰退的力量。他在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绝望。不管丢失了什么,其代价都是先行者无法承受的,不仅仅是查姆·哈克上的囚犯,还有在查姆·哈克星系的太阳风和磁场中留下的痕迹。那是否就是圣西姆人星系中的那个光环?大构建师手里是否有不止一个能够毁灭一个星系的光环?

“你将光环带到查姆·哈克,那是你弄丢的东西吗?”

“够了!”宣教士大吼,新生之星立刻闭上了嘴。这事本不应该让其他人知道,甚至也不该让新生之星知晓。

大构建师惊恐地看着新生之星,优雅和尊严荡然无存,冲到他身旁,像一只即将发起进攻的毒蛇。“如果没人能告诉我这个囚犯去了哪?他是谁?那么我们都得在这完蛋,整个世界都会完蛋。这条历史线都将终结!”

他将头凑近新生之星,低声但令人不安地说道,“你曾经去过查姆·哈克,如果不是因为你家族的力量,我一定会把你撕成一片片燃烧的脑细胞然后洒在这片土地上。我能从这些幼稚的碎渣中看到什么呢?你只是宣教士可怜的附庸。你知道什么,他就知道什么——甚至更多。宣教士现在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守卫将圣西姆人重新关进监狱。接下来是人类。大构建师来到新生之星面前,对他说:“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克制住了愤怒。你的父亲维持了他的权威。你将会被交换,但你的家族将面临罚款——数额巨大的罚款。你流浪的日子结束了,新生之星·亘古永恒。”

“你会把宣教士带到哪里?”

“我会带去他对我最有用的地方。”

“那人类呢?”

“智库长现在已超出了她的职权范围,她所进行的一切项目都将终止。”

士兵再次给新生之星启动监管者,在他即将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宣教士。宣教士抑制着愤怒,而他的眼睛也锁定着新生之星。

这一刻,他们明白彼此之间不仅仅是声音与回响的附庸关系。

随后新生之星重新陷入昏迷。

 

新生之星即将回到自己的故乡,回到那个由三个恒星组成的复杂猎户座星系中,重新开始生活。他希望能以自己的方式疗养、冥想,然后变得成熟。

 

在他还不省人事的时候,创制者守卫将他带到隔离区旁的星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创制者和挖掘者共用的一艘老旧的运输科研船上。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船上的其他乘客大多是星球工程师,他们似乎认为新生之星是创制者招募的武侍,正在从某种无法解释的创伤中恢复。显然有很多这样的人接受康复治疗。

还有些人将他视作怪胎,这的确没错,他的力量更强,几乎在各个方面,新生之星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但是那些人对他那种友好的科学冒险文化很是赞赏,因为不通过军事征服手段就能发展和增加先行者的疆域。

飞船上的几个设施表明这里的行星形成学研究正步入高级阶段。先行者现在有能力使小行星区域坍缩成一个两万公里范围的熔融物质,在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冷却固化成一颗原行星。问题在于如何“驯服”它们,工程师会使用配有三级人工智能和等离子推进器的星球级工程装置进行工作。但他们在几百年后就消失飞走了,先行者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但这些装置都能完成任务。

新生之星没有穿戴盔甲,所以有时他会进入睡眠,他的梦涵盖了千万年的生命,在世界线的交织下被切割和重新排列……只不过他记不清。

他们穿过猎户座星云的外围,在跃迁空间进进出出,将物资和人员送到各个研究站,他们实际上到达了距离先行者母星一百万公里内的区域,这是一个被辐射反复冲刷的废墟,被称为奇巴尔布(Chibalb)。这里曾是一个天堂。是先驱灿烂发展的摇篮,但是因为一次失败的恒星工程实验,导致失控的链式反应将整个猎户座星云点亮了进五万年,几乎摧毁了整个先行者文明。

先行者早已改进了他们的技术,也很少犯错误。这个星系也不再那么活跃,一百光年外几乎看不见它的光芒。

这场旅途中唯一的干扰就是跃迁空间本身引起的飞船导航故障。当他们被告知偏离航线大概5光年后,一位研究员猜测,是传送门在最近被过度使用,“我们反复被告知,无法向目标星系提供资源。唯一能引起这种麻烦的只能是异常巨大的船只在频繁通行——频繁的让人难以置信。你觉得有谁会授权这么做?”

只不过没人认同他的理论。

新生之星没说什么。他曾亲眼目睹过,但没有资格谈论看到的一切。

这一偏离还导致了创制者安全部队的检查——他们没有一个是武侍,这与传统相反。这些安全部队检查了运输记录并询问相关人员,最后断定他们的闯入是偶然的,于是很快就离开了。离开前,以为安全部队人员带着轻蔑和怜悯的眼神看了新生之星一眼。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安全部队审查的人,所以受到怀疑,甚至有谣言认为他是偏离航线的真正原因。在距离他家12光年的地方,新生之星被转移到另一艘快艇上,那是他们家族和其他五个创制者家族的财产。

他的父亲、母亲和姐姐迎接了他,新生之星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们了。他的父亲在这期间又进行了一次突变,变得如大构建师一样有着令人不安的相似。他的母亲则是进入奔三阶段——第三个千年。在这段时期她不会再生育后代。

他的父亲身高四米,肩膀宽阔,四肢粗壮,皮肤如光滑的玛瑙,留着整齐的白紫色头发,黑色的眼睛。他的母亲仅有两米多高,头发深红,银灰色的皮肤。他的姐姐稍高一些,在他流放活性以前,就已经经历了轻微的变异,进入成年期的早期。

姐姐热情地拥抱着他,母亲则是痛苦拘谨地打了招呼,父亲仅仅搂着他的肩膀,隐藏着他的感情,说了几句精心挑选的话,欢迎新生之星回来。

他的父母已经六千多岁了。而他和姐姐才十二岁。父亲将他送回房间换上新的盔甲,“我相信还有很多需要讨论的事,我们一小时后用餐。”

回到房间的新生之星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悲伤,他觉得自己要为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负责,为那些已知的、未知的、遥远的大事负责——还要为一个普罗米修斯和两个人类负责。

船上的聚餐尴尬而寂静,这艘船试图提供它认为新生之星最喜欢的事物。只是在目前情况下,这些事物让新生之星感到不舒服。

他的父亲建议提供一些武侍喜欢的事物。这让新生之星有些恼火,没有问他的父亲是如何介入这件事,让身处两万光年外的、无所不能的大构建师以冷酷的宽容对待他的。

他已经进步了,或者说,从一个难堪的人变成了一个大灾难,无论是从行为上还是外表上。

几天后,他们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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