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cen/cen红] 冬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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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情节，与现实无关
#勿太在意细节，无其他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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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cen/cen红文，雷者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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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让我拥有了无数个温暖的冬天”
——〖冬落藏〗
1.
已是深秋，医院后庭小花园中，梧桐树快要落光了叶，显得光秃，旁的花池中早已是枯草落花。尽显秋意，却也透着些许凄凉。
秋风掠过，cen身上的病号服下只穿了件衬衣，虽然披着外套，但还是有些单薄。这天气总归是冷的，他抬手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然后缓步走向不远处的长椅。
“要入冬了……”cen捡起脚边的一片梧桐叶，嘴边自喃道。
他拿着梧桐树叶举高对着天，似乎想让阳光透过叶子照自己的脸。但很可惜，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
cen有些落寞，难得被医生允许出来一次，结果今天还没有阳光。他眼睛半合，将举起树叶的胳膊放下，遮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则平放在身前，就这样呆坐着。
“你……还好吧？”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没事，谢谢”cen放下胳膊，睁开眼望着那个关心他的陌生男子。
“为什么会不开心呢？”那个人问道。
cen顿了顿，回答：“又有什么值得开心呢？”
对方未答，而是关切地问：“你得了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cen苦笑着仰起头，“是不是很可怜，从小到大每天都胆战心惊，害怕随时会死去……”
“那时候我其实还挺惜命的，不过现在不了”cen一脸平静地看着对方，“多活几天和少活几天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cen的父母一年前因车祸过世，自己因为情绪过激住了院，之后身边除了护工就再没什么人。
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朋友，今天难得有人陪自己说话，cen便忍不住多聊了几句：“你呢，得了什么病？”
“治不好的病”对方笑着回答。
“癌症？”
“胃癌晚期”那人神色平淡，好像无所谓一样，“医生说若早几个月发现，还能有回转的余地，但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cen沉默了。
他们两个各自的病，一个可能有机会活下来，但悲观；另一个注定要死去，却乐观。
但是有一点都是相同的——他们都被病痛深深折磨着。
“并不像啊，我见过的癌症患者，都是满脸愁苦”cen笑了笑，“你很乐观”
“是吧～但是我觉得也就这点时间了，反正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既然没有什么牵挂，那还不如好好的活、愉快的活……”
对方脸上笑容未减，一双红色的眼眸无比清明：“你比我的情况好点，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就能活下去，为什么不坚持呢？”
“就算要死了，快乐地离开不是会更好吗？”
“嗯，或许吧”cen有些触动了。
一直以来，无论是父母还是旁人都告诉他，不要放弃，活下去。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其实快乐更重要。
“我叫badcen，你呢？”cen转移了话题。
“红叔，你也可以叫我昂口”
“好”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朋友了吧？
两个坐在长椅上，又聊了很多话。
“你之前都没有朋友吗？”红叔问。
“嗯，想与我交友的很少，因为我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他们怕出事，更甚的，怕我为此讹上他们……”cen说到这，自嘲般地笑了笑。
“所以，就算是朋友，大多数时间也会主动远离我，不常与我谈话交心。渐渐地，也就演变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敢越界……”
cen偏过头望向红叔，满眼真诚：“但是现在有了”
“所以，我是越界了吗？”
“算”
___________ __________
2.
cen交了个朋友，是个同样痛楚的朋友，是个肯越界与他谈话交心的朋友。
红叔和cen的病房只有两层楼的距离，一般不是cen去串门，就是红叔来唠嗑，医生护士们对此也挺习以为常的。
两个病人嘛，都孤零无亲的，互相有个照应也好，互相激励使其乐观点，对治疗也是有好处的。
红叔有段时间其实不想住院了，治病需要大量的的钱，积蓄再多也会用完的，他现在便没多少钱了。红叔转念一想，还不如用剩下的钱去旅游，他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cen得知红叔要走，也知道了对方缺钱，毫不犹豫地拦下红叔，替对方缴纳了接下来治病以及接下来做化疗所需要的钱。
cen劝了一天，才说服红叔继续住院。主要理由就是他只有红叔这一个朋友了，他本心的希望红叔留下。
红叔住院治疗也能再多些时日，cen还想能有人陪他聊聊天、吃吃饭，一起快快乐乐地度过剩下的时间。
即使这种日子是过一天便少一天，cen也不希望最后一天那么快到来。
___________ ___________
3.
冬天就更冷了，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人身上，人都有些发抖，不觉的打个寒噤。红叔提着两个饭盒，正一步一步的上楼，朝病房走去。
但并不是他自己的病房。
“cen！”红叔没有叫太大声，怕惊到专注看窗外景色cen，“来，吃饭了”
“好嘞，昂口”cen听到红叔的声音，立马下床，“今天带了什么饭呐？”
“醪糟、米饭、还有几个小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合，你先擦擦脸吧”cen递给红叔一个热毛巾，然后又搬来两个凳子放在窗台边。
“好”红叔脱下外衣后边径直走向窗台边坐下。
cen打开饭盒一一摆开，将早已洗好的筷子从柜子中取出，递给了红叔，开始了午饭的闲聊时刻。
“昂口，你开始做化疗了吗？”cen见红叔唯独没有摘下头上的帽子，开口询问。
红叔点了点头。
“最近挺难熬吧……”cen知道从上周开始，红叔吃的饭越清淡了，而且兜里常常揣着药瓶。
“恩，其实还好吧，总归要习惯的”
cen简单地“嗯”了一声便岔开了这个话题，继续聊其他的了。
午饭吃完，红叔一如既往地看书，cen也坐在床边看着往外的风景。其实也就是光秃秃的，没什么意趣。
“昂口，你看，外面下雪了！”cen猛然叫住红叔。
红叔顺着cen的目光望着窗外漫天飘零的雪花，然后转头微笑地看向cen：“嗯，难得下雪了，要下去吗？”
“去啊，这可是这个冬天致给我的最后一场雪”
红叔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想到了前不久医生告诉他的话：
[以病人的心脏情况来看，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心脏]
红叔小声自喃：“……不，你的未来一会有更多个冬天……”
“昂口，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红叔回过神，“没什么，给你拿件棉衣，这样穿出去会冻坏的，外面可不比病房里暖和”
“哦，行”
“好了，走吧”
___________ ___________
4.
“您是家属吗？”医生问道，“病人现在情况不稳定，需要尽快做手术……”
“我是他的……”红叔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他的家属……他没有亲人”
“……挚友的话，可以签吗？”红叔又连忙开口。
“可以，签这”医生指了指位置。
红叔签好后，医生便离开了，接着是手术室的灯亮起，他独自做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神色是难掩的慌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红叔一直攥着病号服，衣服的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手上和额前全是汗，但是走廊中并不热。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揪在了一起。
手术室门上都灯亮了，心里的重石也落了地。
“……他怎么样？”红叔小声询问。
“暂时没事了”
“那就好……”
再之后，红叔并没有直接去看cen，而是不知道去了何处。
……
“昂口，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好像瞒了我很多事情”cen躺在病床上，看向病床旁为自己盛粥的红叔。
“恩……理由？”
“我的直觉很准”cen的眼睛紧盯着红叔。
“……唉，好吧，真是瞒不过你……”红叔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在cen的病床前，良久后才说话。
“我的病情又恶化了……”
cen听见后没有说话，他默不作声地接过红叔给他的碗，自顾自地吃着。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总归是要来的。
cen喝了几口粥后，开口对红叔说道：“没关系，我陪你”
我会陪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好”红叔闻言勾唇一笑。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问问医生能不能出去，怎么样”
“嗯，但是被拒的可能性更大吧”cen回道。
“是有可能”
___________ ___________
5.
今天立春，cen准备出院了，他出院前又仔细看了眼待过的病房，以及那个窗台，眼中透露出怀念的神色。
他又去看了眼红叔的病房。
……
[十天前]
cen来到了红叔的病房，医生在旁边说着手术的情况，他和红叔在旁边听着。
“cen呀，谢谢你啊”红叔用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对cen说着感谢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红叔语气稍急，“如果我下不来手台的话……”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cen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替我，好好活”红叔没有听cen的话，固执地说完将刚才被cen打断的话。
“……”cen没有回应。
cen送红叔进了手术室，但是等手术灯再次亮起时，cen却没有迎红叔出来。
他的挚友，最终也没有走下手术台。
……
[我的‘挚友’出来了，但又没有完全出来，而紧接着我也进去了]
[我觉得这个手术室好像就像个地狱、鬼门关，有去无回的那种]
[我以为我也会命丧于此，但是我却出来了]
……
cen推开红叔原先病房的门，环顾了半晌才离开，
他走出了住院楼，看了眼医院后庭的小花园，梧桐树虽然还是光突突的，花池中也没有什么绿色，但是却有一股生命力，正在迎接阳光春雨，等待新生。
cen走出医院大门，刚迈出脚步却又转回了头，最后看了眼这个有着痛苦和快乐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而右手抚上了心脏的位置，勾唇微笑着，那是最灿烂的笑容。
“春天的阳光真暖啊”
“是吧”
“我的挚友”
“从此”
“我有了无数个温暖的冬天”
“而你，共享着我的冬日”
——〖冬落藏〗
好耶，码完了
算是练手的，半年多没有写过cp文了，有点生，感觉感情线不是太明显
LOFTER有个小彩蛋，是红叔留给cen的信
粮票就可以看啦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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