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之愿下的小白菜

凤归云·中秋月

仲秋天，桂香百里不曾休。气爽雨霖，黄叶掌中兜。离雁声中，花酿叶脯，子夜月相游。陌上盛光倾洒，残田银海，暖金千户虔求。

授衣床下，气令节周，惊蛰冉冉，做我鸣蛰，曲舞高无和、月情投。一盏清波，万响协奏，此敬玉盘酬。案上六合天下，太阴玄尽，与星相望高楼。

作于2021年中秋节，为投其写诗鬼才活动而应酬之作。用8个词牌名填作一首《一剪梅》，以写眼前之景，而将所用之牌亦皆以中秋题填之。虽总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但或天或月、或人或景、或村或街等者写意不一，各处于中秋节日。此曲《凤归云》，位列之三，言之述仲秋村野之景，稍游于（菜）园（农）田，而乘兴赞歌于轻狂风华、胜景慷慨者。

关于所谓“虔求“的这些个故事们。为什么在一片大好祥和之中，百里不曾休的桂香、雨霖的气爽、花酿与叶脯的“野味”“佳肴”、去陌上盛光里相游，最差劲的不过是带点“离”的自由的秋走春归、好去好来的大雁，却偏偏在这银海之上加注一个“残田”，整体，就连这个味儿都乱了。

可是，这就是现实，在我跟进自己讲自己写的这些（中秋1+8）诗的视频中，因为篇幅的限制，没法展开，不然超过一个小时都不够用的。而且彼时的我不敢说话，只是一味的徒劳地去往各级政府网站反应问题，翻找安丘市人民法院多年前的判决书，最早的那一批在上个世纪，最近的一次村民大规模集体反映我还在上小学，上一次再闹这些事儿还是疫情之前。当然现在的我依然，可我所剩的时间也无多了，也就是不吐不快了吧。

我们村子，山东省安丘市新安街道桥北头村，是一个缺乏农业农业村，定位是农村，户口是农村，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但是现在却又没有农民了，家家户户都是农民工，为了一个工人身份而不辞辛劳、甚至不要求收入。我也说不清没有农民是不是因为没有土地，或者是因为没有农民才没有了土地。彼时（上世纪）的桥北头村是粮食大村，我奶奶说起北起哪儿、东到哪儿（南边是汶河；西边是别的村子，分界线大概可以追溯到建国）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但是这些没有了，大部分没有了。一个（实际上是三个，但没有再分配）农民家庭的土地不是多少亩的耕地，不是“归隐”的一亩三分地，还剩下名义上的二分（也就是五分之一亩）。甚至当我回到我的童年常常去“玩耍”，去学会了基本的冬小麦与夏玉米的基本农耕常识，去在养了一个“半夏半秋”季节的玉米地一个下午可以抓一矿泉水瓶的“土蛰子”（所以我的诗中常见“蛰”这种东西），去在返青的柔软的泥土里笨拙地不会放风筝，去到被春风吹起粼粼麦浪的硕果仅存的“北坡”，看到的只是已经被工厂破坏了的一望无际的带点枯黄的黑色荒芜。若是没有开荒的高价种子的地瓜和大豆（当然见不得产量了），这几点十来步大的边角量都不知道能不能养起像南头沟（就是有“心桥”及那一系列小桥的那条沟）边小路旁半人多高的杂草。不过二三年（从那年等待返青失去之时至彻底失去种植能力之时）前，这里尚且是有拖拉机轰鸣着的土地。

这是去年那个中秋节，前年那个中秋节，大前年那个中秋节……那些个每一个节日，每一个日子、每一天的愿望。看陌上正盛光倾洒，在这残田银海，暖金是这千户的虔求。即便还只剩半分菜地，多种出一斤菜，那也是多 一斤 菜啊。彼时的我竟没有发现，下笔有神只能流露心头之语，那日的处处空谈与“为赋新词强作喜”、“寒苦不忍言,为君奏丝桐”又有何异？

虽然我在那一日挥毫下了如此“宏图”，但故事的结局却也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无以言说，还是看代表了最后结局的这张照片吧：

乍一看，这好像挺大了。但是大白菜一般都长这样：

我自己拍的那张图片 是原装的，菜没有扒过，从地里收来多大，一点儿没变，就是长了霉了。换句话说，2021年的那茬白菜，大概长了三分之一就没再长了，同样的时间就长了这点儿。而且越到后面越大、越圆，也越厚实，正常一棵大白菜是至少6、7斤的样子，现在好一点的也就1斤出头。

北宋柳永脱之于唐教坊曲，作 仙吕调 ；又创一仄韵者，为 林钟商调 。此作取之正体，惯常照例之可参如下：

仄平平，仄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平仄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

中平平仄，仄仄平平，中平中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中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

而吾遍览古词（好吧，其实一共就没几个），参佐古人调谱合总校之，依律法进取去留，而存之柳曲其调，遂另立可鉴之格如下：（其不失乐者亦应再复添宽处）

仄平平，中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中仄平平，平仄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

中平平仄，仄仄中平，中平中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中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中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