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承帝王欢(十九)帝王湛X属国太子羡
红烛缱绻,满室春光。
“唔……阿湛,阿湛……”
蓝湛亲了亲身下人绯红的脸颊,动作愈发……。
魏婴环着他清瘦的腰身,不知怎的,忽而忆起了临别前的那一晚。
那一夜,也是这样好的月色。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第二日天明时分,便是他离去之时。
他睡在榻上,心事重重。
“阿湛……”
蓝湛尚未睡去,闻言睁开眼:“羡羡,怎么了?”
“我……”魏婴启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蓝湛将人揽近几分:“羡羡,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瞧着魏婴,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
“没、没有。”魏婴声音有些低。母妃病重,阿允还在等着他回去。本就是一场骗局,他不该动情的。可他一想到,明日一别,他和蓝湛缘尽于此,心口却是闷闷地疼。
“阿湛……”魏婴忽而伸手,抱住了蓝湛。埋首于他胸膛前,鼻尖是清冷的檀香味。
蓝湛揉了揉魏婴的头发,怀中人宛如猫儿一般,磨人得紧:“羡羡?”再这样下去,饶是他自诩定力尚可,也未必把持得住。
“阿湛……我……”魏婴声音虽轻,却是下了决心般,“我……我想要……”。
蓝湛明显愣了许久:“羡羡,你……”
魏婴抬眸,定定看向他:“阿湛,我想要……”话音未落,自己却是红了脸。
本就是他欠蓝湛的。
蓝湛的手抚过魏婴的脸庞,难得地没了主意,迟迟没有动作。
良久,魏婴听见他轻叹一声。
低头吻了吻魏婴的唇,蓝湛道:“羡羡,等到大婚之日,好不好?”
他与魏婴相处数月,彼此情动。虽同榻而眠几日,却未有逾矩之处。同魏婴之事,数日前他已书信告知双亲,想来不日便有回音。
蓝湛轻声道:“羡羡,过些时日,我……还有些话要告诉你。”魏婴生父早亡,母亲改嫁。他自幼无牵无挂,依靠祖产过活。蓝湛吻了吻怀中人,他会带魏婴回天朝,给他一个家。无论魏婴是何身份,他会堂堂正正聘他为太子妃,就像当年父皇对母后一样。父皇和母后,也一定会喜欢羡羡。
蓝湛抱着怀中人,他其实知道,魏婴对自己有所保留。
可他没有过多探查,愿意相信心爱之人。总有一日,羡羡会愿意告诉他。
魏婴心中酸楚,终究没有再多言。
……
子时已过,榻上动静方休。
蓝湛抱了瘫软的人在怀中。魏婴身上已经收拾清爽,懒懒地不想动弹。
蓝湛亲了亲他的脸颊:“方才在想什么?”
魏婴揉了揉酸涩的腰,想起今夜被蓝湛翻来覆去折腾个不休,又被蓝湛借口走神,多弄了一回。他没好气道:“我只是在想,若当年陛下没那么君子,我恐怕还真走不了。”
别说走了,怕是下床都难。
蓝湛咬了咬他耳垂:“倒还是朕的错了?”
四年前那桩旧事,二人一直刻意回避,如今骤然提起,倒是一时无言。
沉默一会儿,蓝湛道:“羡羡,那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的,是魏婴最难的那一段时光。言贵妃病重,朝中几个异母兄弟虎视眈眈。魏王又素来薄情,刻意打压。这些事情,是魏婴不告而别后,他着人去追查魏婴身份,方慢慢知晓。
只可惜,为时已晚。
魏婴默然片刻,声音有些酸涩:“……怕连累你啊。”
那时候他想,像蓝湛一般谪仙的人,本就不该为他所累,扰入这俗世之中。
魏王宫的是是非非,由他一人承担便好。
蓝湛从来都不欠他的。
后来他回到王宫之中,不过半月,母妃病逝。无数重担向他压来,千头万绪,让他喘不过气。他为了母妃临终心愿,为了安之,为了一切在意之人,不得不卷入朝堂。整整四年,他坐稳了太子之位。有机会再回药王谷时,早已物是人非。
夜深人静之时,魏婴仿佛开了话匣子般,说起些从前事。
那时他带了人往药王谷,在谷外的彩衣镇落脚。他命了手下人扮作西域富商,向药王谷购置药材。其中一株七宝雪莲,他开出了十八万两的天价。可谷中的大管事却婉拒了他们。其余药材尚可,只是七宝雪莲,一半用作了少谷主休养。至于剩下半株,以备不时之需,不便折卖。
魏婴心中失望,既然还剩半株,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暗的了。
想起此事,魏婴闷闷道:“来之前,我原本派人打探过的。药王谷守卫虽严,想混进去并非不可能。可那段时日……”看着身侧的蓝湛,魏婴忽而有了答案。
蓝湛接口道:“所以,你想到从谷中人下手?”那会儿他在药王谷中养病,谷中守卫多了三倍不止,外人自然寻不到缝隙。
魏婴点头,他在彩衣镇住了月余,费尽心思想办法。多方打探跟踪之下,他知道药王谷少谷主,每日辰时会去茶楼听书。
蓝湛捏了捏魏婴的小脸:“怪不得魏太子会找上朕。”他出身皇室,民间那些说书,于他而言很是新鲜。伤势好了大半后,成日躺着无趣,便时常会去彩衣镇走走。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危险:“若是……药王谷少谷主换了旁人,羡羡也会如此咯?”
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没有。”魏婴老老实实交代道,“我开始是打算,寻个机会,一棍子敲晕那少谷主罢了。”届时冒充羌族绑匪,去换雪莲。
毕竟美人计么,可不是谁都配他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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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见色起意,可能最先是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