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装的空中突击步兵如何发挥战略作用？——简析埃马尔要塞和市场花园行动

最近两期的军武零距离报道的都是我国空突部队的建设成果。虽然我国空中突击部队近年来取得了极大的发展成果，但是仍然有些人质疑空中突击部队现实中的战略意义，很多人更是指责“面对坦克部队的空中突击部队不堪一击”。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轻装的空中突击部队如何发挥其战略作用吧。

战斗：速度、防护与火力的博弈

从遥远的古代开始，部队之间的搏杀就离不开速度、防护与火力三者的要素（当然，在这里假设信息对等，士气均等，后勤足够，决策不犯错）。在宽阔的大型战场上，部队需要的是高超的战略机动性；在“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狭窄场合，则拼的是双方的防御和火力。

在坦克出现以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地工程学、重机枪、后膛炮的应用使得防守一方能够建立起巨大而绵长的防线，其火力杀伤能够阻止一切步兵和骑兵的缓慢推进。但是，防御极强的碉堡最大弱点是只能留在原地不动，因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利用“闪击战”，“避实击虚”，通过坦克军团和摩托化步兵强大的战略机动性，绕过设防严密的马奇诺防线，40天里灭亡了法国，体现出了坦克军团的强大战略机动性和伴随的火力能力。

虽然坦克领衔的合成装甲兵堪称是速度、防护、火力最均衡的存在，但是这也不意味着它能够摆平一切。首先，坦克的防御力虽然很强，但在近战的环境下，很容易被敌方利用地形之利包抄到侧后予以歼灭；第二，坦克机动性和火力虽然很强，但是面对空军的固定翼飞机和陆军航空兵的直升机，速度和火力又不占有绝对优势；最后，坦克虽然越野能力很强，但是也不意味它能够通过一切障碍——如过于密集的丛林沼泽、断壁残垣的城市废墟、过于湍急的河流和缺乏承载能力的桥梁、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路隘口，对于装甲兵往往是绝路，但又不得不通过。再加上坦克军团耗油巨大，后勤补给难度较大，美国一个ABCT（装甲旅级战斗队）的所有的卡车携带的燃料仅能够保证它的88辆M1坦克和隋同的M2步战车行进300公里，而卡车自身的薄弱又导致它很容易成为敌方强击机、特种部队的猎物。一旦失去补给车队，再强的坦克也无力冲出敌人的封锁。

所以，正因为坦克军团有如此多的障碍，各国都很清楚不能单独依赖坦克这样一种武器去赢得整个战争，而配合地面装甲部队最有效的兵力，就自然是比坦克跑得更快的空中突击部队了。

成功案例：埃本·埃马尔要塞攻击战斗

早在德国人运用坦克兵闪击法国的1940年，空降兵就已经在一些战斗中展现了威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在进入比利时过程中遭遇列日要塞群，虽然最终以威力巨大的“大贝尔塔”420mm迫击炮（臼炮）攻破了所有的要塞，但是德国人在列日城下耽搁的时间里，法军成功集结兵力，最终在马恩河阻止了德国人攻入巴黎，结束一战的战略企图。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人修建了耗资巨大的“马奇诺防线”，而比利时也修建了埃本.埃马尔要塞来阻止德国人再次通过比利时入侵法国。

埃本·埃马尔要塞大致是200*400米的一个要塞群，扼守在阿尔伯特运河之上，俯视着马斯特里赫特市区。该要塞和阿尔伯特运河是出色的军事工程，要塞本身拥有厚重的混凝土建筑物，还有保护的严严实实的炮塔，运河拥有陡峭的护坡，相当于一个注水的反坦克壕，使得重型车辆无法通过涉水通过运河。要想通过运河，只有3座桥梁能够承载坦克和大部队。而且比利时人早在战争爆发之前，就算准了德国人会通过此地进入比利时，因此在桥墩埋上炸药，一旦看到德国人冲来，就引爆炸药，据要塞防守撑到英法联军来援。

德国的军官们对攻克这个碉堡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因为正面强攻一定会被比利时人发现并炸掉桥梁。空降虽然能够透过运河的防线，但是伞兵降落区域过大，难以集合，集合起来后可能就来不及攻打要塞了。而且从要塞以下攻打有着厚墙和机枪包围的要塞基本上是送死。就在这时，德国空军带来了好消息——DFS-230滑翔机可以使用了。滑翔机虽然需要一架运输机或者轰炸机牵引起飞，但滑翔机优势是可以带着一整个飞机的人降落到一个固定的区域，避免人员走失，效果如同现在的直升机（但操作和安全性均远逊于直升机，二战时直升机还处于理论阶段向原型机过度，无法使用）。因此，德国人准备了50架滑翔机（实际上只有42架参加行动）和500多人参加这次战役。

1940年5月10日，随着机场大喇叭播放起瓦格纳的《女武神的骑行》，空降猎兵登机出发。在凌晨4点30分，42架滑翔机被运输机拖带前往目标区域，不过由于拖带缆绳失误，攻打要塞的2架滑翔机被提前释放，导致包括指挥官威齐格中尉的20多人被扔在了后方，无法参战。不过其他人仍然稳步前往目标。

比利时人没有雷达，但是他们的防空探照灯和观察哨觉察到了JU-52运输机点，于是开始对空开火。桥梁和碉堡的人也被叫醒，但是他们只认为德国人会进行轰炸，不会派来敌人，而且头顶也似乎没有螺旋桨轰隆隆的声音——因为滑翔机是没有动力的。5点20分，钢铁分队的9架滑翔机全部抵达Veldwzelt大桥，守军刚刚做好对空战斗准备，结果没想到来的却是机降突击队。德国人迅速炸开桥头堡的大门，用冲锋枪、手榴弹和火焰喷射器击毙了企图按下爆炸开关的比利时人，然后爬上桥梁拆掉了炸药导线，这样比利时人就没法炸桥了。比利时人找来一个排，在要塞的75mm炮塔支援下试图夺回大桥，但是德国人喊来了斯图卡轰炸机，摧毁了火炮，于是比利时人的排只得和德国人进行小规模轻武器交战。比利时人的顽抗持续了20个小时，但无助于事，他们持有的轻武器无法在击退德国人后炸毁桥梁。因此德国人坦克部队顺利的过了桥，在整个战斗中，钢铁分队的100多人8死30负伤，但成功达到了确保战略桥梁的安全的战略目的。

攻打Vroenhoven桥的混凝土中队的11架滑翔机就没有那么走运，他们遇上了荷兰的高射炮，并使得1架滑翔机在荷兰境内迫降。比利时人也对滑翔机开炮，击中一架滑翔机，迫使其摔降，3人死亡。不过比利时人还是没法阻止他们攻下桥头堡，拆掉炸药引信，因此在付出7死24伤代价后，德国人又拿下了Vroenhoven桥。

攻打kanne第三座桥的生铁中队就更惨了。他们1架飞机飞错，导致只有9架参与战斗，还有1架被高射炮打了下去，而且最糟糕的是，负责支援他们的坦克部队走快了20分钟，导致触发了比利时人的哨兵，发出警报让桥头堡提前武装起来。等德国人集结起来后，比利时人直接炸了桥，并和剩下的人激战了一昼夜，这也是唯一未能完成战略目的的中队。

虽然夺下了两座战略桥梁，但是埃本·埃马尔要塞仍然矗立着，它的火炮仍然是会对渡河的德军造成致命威胁，所以最关键的任务交给花岗岩中队的9架滑翔机。虽然指挥官跟着一架滑翔机降落到了错误的地方，但是剩余的人仍然成功在要塞房顶着陆成功，并立即堵塞了碉堡的通气孔，并用炸药炸毁裸露的炮管。比利时人企图冲上房顶干掉德国人，但是上顶部一共就只有几个楼梯，门口站着持有冲锋枪的德国人，比利时人出来一个就被击毙一个，结果他们被封在要塞里无法移动。由于碉堡上绝大部分武器射界无法覆盖碉堡顶上的德军，德国人用炸药包一个接一个干掉上面的火炮，无法接近的就呼叫斯图卡轰炸，在被迎头打了一天之后，德国人工兵渡过河，开始用更大威力的炸药直接炸碉堡的入口，并用喷火器烧死里面的比利时军队。比利时人见到既无法抵抗，又无法逃跑，只得投降。因此这个原定能够防守德军一个星期的要塞，在空中突击队打击下一天就陷落了，而且也让德国坦克军团得以快速突击。

攻打埃本·埃马尔要塞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空突部队最经典的战役之一，成功拿下了战略据点，打通了战略要道。但是，在1944年9月，由盟军上演的市场-花园战役虽然动用了历史上最大的空降兵军团，却遭遇到了战略失败。这又是为什么呢？

失败案例：市场-花园战役

市场-花园行动实际上是2个行动，市场行动是以3个师空降夺取3个战略桥梁和战略城镇，花园行动是第30军的装甲突击路线。总目标是打通德国人在3个战略河流上的防线，在莱茵河东岸开辟登陆场，为后继的美英军团开辟通道。为此，英美投入了几乎全部的空降兵用于这个战役。

市场·花园行动规模非常大，整个战线纵深达到103公里，仅空降兵就投入3个师1个旅共计41628人，地面部队则由2个装甲旅和8个机械化步兵旅构成。艾森豪威尔认为，如果该战役取得成功，美军将在1945年前就可以占领鲁尔工业区，并在苏联攻入德国之前迫使德国战败。所以考虑到战后欧洲的势力划分，英美可谓是不惜一切要赢得这个战役。

美军计划是第101空降师在埃因霍温降落并夺取这个城市，第82师攻入米尼根并占领桥梁，英国第一空降师负责最远的阿纳姆地区，并夺取莱茵河的桥头堡。同时，英国第2集团军第30军加强了5000辆装满架桥工具的卡车和9000名工兵，负责占领后加固桥梁和防止桥梁被摧毁。

为了快速夺取莱茵河的桥头堡，美英孤注一掷，投入1438架C-47运输机和321架轰炸机，以及3000架滑翔机。由于滑翔机落地后在攻克区域前无法回收，这等于滑翔机只能一次性使用，而美国又只有2000人具备滑翔机操作资格，牵引飞机又不够。因此，美军把滑翔机的副驾驶取消，只保留一个有操作资格的主驾驶，然后滑翔机分批前往目标地区，为前线带去1736辆清行汽车和263门火炮，以及配备的3342吨弹药。3个空降师和波兰第1空降旅的40000多人分为空降的20011人和乘坐滑翔机的14589人。

德国人在之前法莱斯包围战大败后，深知西线严重失血，而苏联也因为刚刚打完了巴格拉季昂战役，耗尽了所有的冲击动能，也选择在波兰边境休息，德国人便把东线的第二党卫装甲集团军调过来参与这一区域的防守。这个情报英美并未太多关注，因为他们认为德国人的军队基本上在法莱斯战役已经全军覆没，在巴格拉季昂也损失了超过40万精锐，调过来的不过是“动员兵”而已。所以，美国在9月17日，发动了历史上最大的空地协同作战——市场·花园行动。但由于美军的轻敌，这场战役就如同日本人的中途岛战役一样，一经开始就蕴藏着极大的风险。

此时当年德国人攻破的阿尔伯特运河成为了美军的拦路虎，德国人将其视为安特卫普的重要防线，在这里配备了第719步兵师；由于运输机大量丧失，此时的德国空降猎兵也不复1940的荣光，7个空降猎兵团被当成步兵放在当年他们扬名的阿尔伯特运河附近。德国人还调集一切可用的装甲部队，聚集了200辆黑豹和德国所有的虎1，虎2和猎虎歼击车作为装甲预备队；德国人还从空军的高射炮部队，海军的水兵调集一切会打枪的人补充到这里，让这里德军员额恢复到了10万人，这是英美做计划所忽略掉的东西——虽然英国情报获得了第9,10党卫军师抵达的消息，但蒙哥马利自负的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东线拉过来的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因此坚持要让英国人在阿纳姆地区降落，夺取登陆莱茵河东岸的首功。他们甚至还把坚持汇报德国增援情报的布瑞安·乌格哈特少校强行送入部队病房“修养病假”，防止他散播“失败和恐惧”氛围。

9月17日，攻击开始。101空降师顺利在埃因霍温降落，89%的伞兵，84%的滑翔机在预定范围1公里内降落，迅速集结完毕。在奋战一夜后，101师顺利夺取了5个桥梁，并迎接了第30军的先头部队。除了在SON地区的桥梁被德国人炸掉外，其他的都顺利夺取下来，初步的成功让盟军都很振奋。虽然花了些时间修好了SON桥，但是他们抵达的时间还是赶上了时间表。但是82师攻打奈梅亨大桥却费了不少劲，到了9月20日第30军赶来时大桥还未夺取，因此只得由第30军的坦克部队负责强攻，这导致时刻表一下子落后了36小时。而耽搁的这36小时，注定让本次战役不可避免的失败了。

由于装甲部队主力耽误了36小时，位于最远的阿纳姆的英国第一空降师和波兰第一旅就被迫要多战斗36个小时。由于距离过远，英国的登陆部队分成了2个波次抵达阿纳姆，第一攻击波虽然距离阿纳姆大桥最近，但是人员只有半个旅，负责乘坐空降的吉普车的部队被命令紧急开往大桥，但是被德军阻止推进，德国人随后确认了主攻方向后，便调集大批军队增援阿纳姆。德国守军装备大炮和重机枪，很容易阻止只有步兵的英军和波兰人靠近大桥。同时，由于英军分成两个梯队，间距13公里，而他们的22式电台只有3.1公里通话距离，这导致很多部队和师部失去联系。

打到9月18日，德国人的第9党卫军装甲师赶到现场，这让局势更加恶化了。虽然英国人从后续的滑翔机里找到了一些反坦克炮，但缺乏重型坦克的他们很难抵抗德国正规装甲师的进攻。虽然英国人试图加强空降兵的弹药，但是由于德国人惊醒过来，所有的部队被投入阿纳姆战斗之中，使得英军后援非常难以取得。再次激战一日后，9月19日本来是预定和30军汇合的日子，但由于82师未能夺取奈梅亨大桥，耽误了36小时，因此英军已经无力继续抵抗，只得边打边撤，阿纳姆大桥最终成为了“遥远的桥”。

在9月19日这个悲惨的日子，之前被强行“休病假”的乌格哈特少校跑出了医院，回到师部，只见所有的人都弥漫着失败的气氛，此时再也没有人说他“散播恐惧和失败气氛”了，因为英军的战败已成事实。当天英国人发动了一次补给，390吨货物被投给地面缺乏弹药和食物的英军，但仅有31吨抵达英军手中，此时所有的战略地点都在德国人手上。这意味着，凭借英军第一空降师夺取阿纳姆大桥已经不可能。在9月20和21日，弹尽粮绝的英军开始分批投降，坚守在桥附近的英军阵地发出“弹药耗尽，上帝保佑国王”的诀别电文（被德国人听到，但未被英国人自己听到）后，也宣布投降。

9月21日，英国决定殊死一搏，派出最后的预备队——波兰第一空降旅去阿纳姆，寄希望他们能够逆转战局。不过，由于当地的英军也是自身难保，波兰人落地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不过此时第30军的先头部队终于赶来，英军全军覆没的危机解决了，但是第30军的人也筋疲力尽，德国的增援则潮水般涌来。

战至9月25日，一切希望都没了，德国人配备虎式坦克的精锐部队抵达了阿纳姆，并发动了多轮猛攻。此时乌格哈特的建议终于被师长采纳：撤退。他参考一战加里波利战役的撤退模式，策划了这次的撤退行动。由于英军无法拿下大桥，而桥对侧还有自己空降兵，因此首要任务是把困在莱茵河东岸的人运回来。于是，他们策划了一次“进攻战役”，以第30军的远程炮火为掩护，出动皮划艇和其他小艇分批撤走东岸的人，这个计划成功实施，从对岸救回了3000人，但仍有300人无法撤离——被德国人击毙或者俘虏了。

9月26日清晨，德国人通过大桥，看到英国人消失不见，便宣布战斗胜利。市场花园行动最终未能让英美联军攻入德国本土，这次战斗付出了高达15000人的伤亡，第1英国空降师损失了30%，并从此未参加任何战斗。但英国人和美国人居然把责任全部推给波兰人，认为“波兰人拙劣的表现拖了英美后腿”，事实上波兰人抵达战场时英军的败局已定，和波兰人没啥关系，这主要是英国人在战斗后意识到在苏联之前占领德国已经不可能，而且斯大林已经组建了波兰共产党政府，基本注定战后波兰会归属苏联势力范围，因此决定放弃对波兰流亡政府的支持（当然，这次战役发起之前刚刚赶上华沙起义，苏联人没有去干涉波兰流亡政府发起的华沙起义，因此给了德军击败华沙起义者和调动东线部队去支援西线的时间）。波兰空降旅的旅长苏萨布斯基被以“顶撞蒙哥马利，不服指挥”为由解除领导职务，战后仅能以一个工人身份在英国度过余生。

结论：

纵观两次战役，埃本·埃马尔要塞战役的胜利是因为德国人战前巧妙地隐蔽了自己的战略意图，军队虽少，但是精锐且容易调度，直接在比利时人最没想到的区域着陆并控制住了区域，让几十公里外的陆地主攻部队在次日即抵达了目标，结束了战斗；而市场花园的失败是英美胃口太大，忽视了敌我差距，战前忽视了情报搜集，空中投送的兵力过多，而地面支援部队又太少，这导致计划容许的时间误差太短，只要一个环节出故障，就无法在德国人主力抵达前夺取阿纳姆大桥的桥头堡。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空中突击部队发挥优势的条件：

1、兵不在多，在于“好钢用到刀刃上”，过多的部队不仅成本高昂，而且难以统一协调和补给；

2、庖丁解牛，快刀分割肌肉而不是和骨头碰撞，空降部队要避开敌人的主力（空间或者时间上），快速分割战场，占领战略要地，确保后继部队快速接应；

3、计划不宜太过于复杂。由于空降兵属于轻步兵，需要空军、陆航充分配合，其操作模式本身就比一般部队繁琐很多，若协调的部队太多，时间卡的太死，那么执行起来灵活度会进一步减弱，而复杂的计划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导致整个战役全盘皆输；

4、情报是关键。既然是轻装部队的“快速穿插”，那么首先就得彻底了解作战地域、敌方部署和我方首要目标的情况。只有情报准确，轻装部队才能快速切开敌人薄弱的部分；

5、航空支援。作为空中突击部队，飞机运到现场只是其一，还必须从头到尾负责制空权的保障和前线火力支援。由于空中突击部队自身携带的重武器很少，这就要求航空兵支援必须要满足摧毁其无法应对的重目标的能力，如果空中火力过于薄弱，而己方装甲部队赶赴战场太过于缓慢，就会重蹈市场花园行动覆辙。

6、增援部队要快。由于空中突击部队已经占领了敌方战略要地，我方部队就得第一时刻穿透敌方防线抵达战场，并巩固战斗成果。这就要求增援部队应当全面机械化，能够较快抵达战场。

7、空中突击部队应当配备载具和一定程度的重武器。由于空中突击部队面对敌方火力不可避免承受损失或者被迫降落在远离目标的地区，因此空中突击部队应当配备载具和一定的重武器，允许他们在距离敌人防空区外的区域集结并开赴战场，增大生存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