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runner】缔造者（上）

*缔造者单推兼激推看完官方结局后被气炸后、集思广益加个人构思写出来的缔造者if线。

*全文13000+，拆成三篇发。

「1」苏醒

倒在地上的脆弱人类，和背叛所有人的半人半机械怪物，以及被那个怪物掐住脖子的幽灵行者。

我透过摄像头看着刚死不久的造物主，暗暗发出笑声。人类的肉身果然十分脆弱。

杀死他的人扯下了74号幽灵行者的右臂，然后带着轻蔑的笑容把后者丢了下去。

玻璃碎了，昔日的虚假和平也一样。

玛拉借着那些低劣的机械触手站在半空中，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创造我的那个人类。

“我终于可以开始我的计划了，亚当。计划成功之日，便是我带领达摩之塔的人民们回归我们我们原来属于的世界之日。只可惜……”

一道触手高高抬起，然后狠狠扎穿了他的心脏。

“你和你的造物们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亚当。最后的幽灵行者已死，你亲手创造出来的那个怪物也将得到相同的命运。”玛拉狂笑。

我感到一丝不妙，但更多的是不屑。玛拉知道我的力量建立在网络虚空之上，她也知道让我从此再无翻身之地的办法就是彻底破坏它，但是，以玛拉的性格，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另外，你真的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玛拉？

「2」观察

登天团。一支由敢于反抗玛拉的基层居民组成的反抗军。

勇气可嘉，但是如果想要起作用，光有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以那个叫佐伊的女人为首的业余人士把74号幽灵行者的很多协议搞得一团糟，还拆卸了一些原本可以继续保留的零件，甚至换掉了它的左手。我知道他们是在尽全力修复74号幽灵行者，但是我依然对他们的水平感到失望。

登天团的热心业余人士们修得真的好久啊，修得我都有点按捺不住了：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启动幽灵行者。但是我得忍住。

……好吧，战力评估水平也没好到哪里去。登天团居然想凭自己的那点力量从基层杀到达摩城，然后杀死玛拉。这就好比一个街头混混空手与一个处于巅峰状态的幽灵行者对决。

我收回那句“勇气可嘉”。

「3」情理之中

玛拉的密钥们突袭了登天团的藏身点，杀害了大部分成员。我就知道他们靠不住。

佐伊·阿维拉侥幸生还。但这又如何呢？孤身一人的叛军能在基层掀起什么风浪，能为反抗事业做出什么奉献？连资源都算不上。

……被关进监狱后，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离沦为佐伊那般的存在不远了。

那个山寨幽灵行者的次品告诉我，玛拉的爪牙们已经破坏了大部分网络虚空，没被破坏的那一小部分则化为了纷乱的碎片。

很难办啊，不是吗？

“你还……活着。”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们已经在找你了。”

是，也不是。

「4」矛盾

74号幽灵行者从达摩城的最高处坠入基层区域的废料堆，在经历了一系列“修复”后居然还能被唤醒，的确是个奇迹。

欢迎回来，我的幽灵行者。

不过，我可不怎么欢迎那位佐伊·阿维拉。

第一，她和她的同僚们一样，都是力有未逮（注：意为能力不够，这里缔造者在嘲讽登天团）的家伙。不然她和那些蹩脚维修员也不会把我那完美的作品糟蹋成这个样子。

第二，幽灵行者居然会接受来自平庸的她的帮助。

“你已经有我的帮助了，再喊一位失败的叛军，有必要吗？”我比佐伊那个女人更优秀更强大，有我的帮助就足够了，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她的帮助？

“是他们修好了我。”

“差点没修好。我一直在等他们妥善重建你，但玛拉打断了他们的工作。”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联系他们？”

“登天团？联系他们做什么？那些可怜虫根本没有打败玛拉的可能。他们能帮到我的唯一一点，就是修复你。”这就是登天团做的唯一一件最有帮助的事，从而让我有了实现我的计划的可能性。仅此而已。

第三，佐伊和那些登天团成员对幽灵行者的修复直接导致后者开始出现异常。

“他们正打算关闭第五区空气过滤系统。系统一旦关闭，外围世界的有毒尘埃就会渗入达摩之塔。有成千上万无辜的平民丧命——整个第五区啊！”

佐伊几乎在嘶吼。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去空气过滤系统该怎么走？”你想干什么？

佐伊回复后，幽灵行者开始前往那里。

又出现了插曲。而这个插曲，可能会毁掉我的计划。

“你这是在犯错误。你没时间操心区里人口是增是减。”我开始劝他。

“你想坐视他们送命？”意料之中的反应。

“你要有点大局观念。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必须做些牺牲。另外，就算你成功救下了他们，他们会认为这是你做的吗？不，不会。只有佐伊知道这一切，而她属于已经覆灭的登天团。没有居民会相信一个微不足道的败者说的话，他们只会认为系统重启纯粹是个意外；情况再坏一点，他们会佐伊是在捏造事实。

“而且，在玛拉夺权之前，你和你的同僚们就在管理基层区域了。从你们第一天接受这份工作到玛拉背叛我们所有人，基层区域的居民们已经认定：你们守护他们是你们自己的义务，天经地义。就算他们最后真的知道了真相，他们也不会感谢你。因为这就是你的工作。”

幽灵行者的速度慢了一些，但他依然在向自己的目标前行。我无法理解他。

我失败了。但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时间来攻克这个异常。

幽灵行者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我感到一丝疑惑。一是因为他居然为了佐伊分心，二是......

我说不上来。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啧，我似乎也出现了异常。

「5」收获

原来佐伊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个女孩的动机是好的，但她能力不足。你不能依靠她。”你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我。

“我只靠我自己。”幽灵行者只说了这句话。

前往仓库的途中，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佐伊说，登天团当时之所以迟迟不发动进攻，是因为他们在等幽灵行者苏醒，随后带领他们取得胜利，帮助他们得到自由，为缔造者报仇。

“我很感动。”我念出我无法理解的词语。原来你们还记得我啊。

幽灵行者鼓励了佐伊。又一个反常行为。

“你反常行为不断啊。你为什么要鼓励她？是感激之情吗？还是同情？怜悯？你不该有任何这种感情。”

就像我一样。我们既不需要，也不该拥有这些情感。我的计划不允许我拥有它们，你的职责也不允许你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

尽管我并不能理解它们。

刚才有个租户隔着门看到幽灵行者后，喊了一句“幽灵行者回来了”。他似乎很兴奋。

而另一个，居然直接高呼“赞美缔造者”。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这里毕竟是达摩城，是离玛拉最近的地方之一，而我是玛拉的敌人——在玛拉的地盘喊“缔造者万岁”，请问你安排好自己的后事了吗？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高兴”......？这就是它的真正含义吗？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听说在缔造者统治时期，人们可以自由往来，只要通过特殊的考试就行。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工程师的考试？”

“肯定能。”幽灵行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能个鬼。“从她维修你的手艺来看，向天再借五百年吧。”我很庆幸佐伊当初没把幽灵行者彻底修坏了。

“你为什么把我编程为只能使用冷兵器？”幽灵行者爬墙的时候，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达摩科技虽多，但都很容易被意外损毁，而且还有被黑客骇入的风险。而刀不会产生流弹，没有冲击波，也不会有附带伤害，就跟你之前得到的那些一次性飞镖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你的刀是可以随身携带的，而拿到那些飞镖是要碰运气的，因为网络虚空变成了一堆纷乱的碎片，不再像以前那样稳定。

“再说了，跟你精巧的工具相比，那些枪简直就是原始大棍。”我精心设计出的武器比那些批发货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从来没有亲自战斗过。”

“当然没有了。你看他们的武器，研究了二十年，依然没有拿得出手的科技进步。这样下去，玛拉不出一二十年就会被起义者推翻的。斩木为兵足矣。”玛拉和我同是优秀的科学家，为什么她和我在武器研究方面差了这么多？又是因为她的傲慢吗？

「6」追逐

数据不在这里！但服务器原封不动，除非之前穿过这个区域的干扰立场是......

那个次品。那个山寨幽灵行者的、手艺蹩脚的次品。虽然是山寨货，但是进入网络虚空并夺走数据已经足够了。

我应该早点预料到的。

“追上去！”

离开网络虚空后，我和74号幽灵行者开始追逐那个次品。

难度不大。由于玛拉的愚蠢，原本拥有潜行系统的幽灵行者能被佐伊追踪。这样一个完美的设计，就这样被玛拉毁了。

“那么我追踪的是另一位幽灵行者。”

“你追的是个廉价山寨货。一架简单的机器。”那种东西，也配“幽灵行者”这个名号？

「7」重逢

追上它了。

有意思。一个山寨货居然能做出与真正的幽灵行者相似的打斗动作。

“用原版的幽灵行者组件不可能完成这些动作。看来他们还是取得了一些科技进步。”也就一些而已。

赫尔第二次挨刀后，玛拉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废物哪怕是自爆，你也得给我完成任务。”

赫尔第三次被幽灵行者击中后，玛拉终于想起了我。

“怪物，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当然能听见。还有，你说谁是怪物？

玛拉的声音越来越大。“只恨我当年没有彻底消灭你。不过没关系，摧毁你的小木偶后，我就会纠正当年的错误。”

“哪怕要把你从达摩之塔的高墙里拽出来，我也会做。一个零件、一个零件，一个电路板、一个电路板地......我会摧毁所有的服务器，你将无处可藏！不会再有你能滋生的地方！”玛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拆成一堆零件。

听着玛拉倾泻怒火，我只想笑。有时间在这里赌咒发誓，为什么不现在就派人摧毁剩下的服务器？你当年有时间谋杀所有的科学家，为什么没有毁掉所有的服务器，给我了藏身和重见天日的机会，我亲爱的玛拉女士？

要不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我也不会有今天。

赫尔人头落地。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幽灵行者捡起它的头，随后又一次进入了网络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