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剧情梳理第四十二期:“偶断丝连”
075地下城市拓展区域外的地面,空无一人的黄沙之中,烟尘传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其中夹杂着愤怒的人声,三头犬小队正在之前“清除红潮行动”中紧急撤离途中。一辆倾斜的折叠车只有两个轮胎着地,沿着“S”形路线向前急驶,其不可思议地保持着平衡的方式,怕是连阿基米德看了都要鼓掌的程度。(阿基米德是力学之父,用这个来调侃21号的驾驶技术实在太恰当了)
诺克提对手握方向盘疯狂旋转的21号大吼着,你就是这么开车的吗?谁教你的?!21号回到,没人教过。诺克提听到委屈地朝着薇拉喊救命。两名队员的争吵声一直不断传进薇拉耳中,薇拉此时已经把手压到刀把上了。21号急忙劝道,队长,不能再车体内拔刀,危险。诺克提在一边疯狂提醒,踩刹车啊!21号淡定地回答到,自己一直在踩。诺克提忍不住爆了粗口,踩个屁,那是油门!薇拉你快点做点什么啊!等等,干嘛要打开车门?!

随后,薇拉在车辆悬空的时候薇拉双肩护着脑袋,动作娴熟的从车上翻滚了下来,随即摇下玻璃的车窗里蹦出来个协作子机,一个白色的身影紧随其后,轻巧地落在协作子机旁边。车内传出诺克提未尽的话语,被刺耳的摩擦声和巨大的撞击声掩盖了过去,撞在岩石上的车辆被强行刹车,引擎盖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一身爆响后,冒出了大量的黑烟。片刻后,随着咔哒一声,另一侧尚且完好的车门被打开,黑烟中冒出半个身子,诺克提用手挥着烟雾,边咳嗽边走了下来。
诺克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车把手,以及把手连着的那扇被拽断的车门,随后耸了耸肩,把车门丢在一旁,再次抬头时,薇拉逼近的刀光令他举起了双手。诺克提急忙狡辩,又不是自己在开车!先把刀拿开,自己机体我维护起来还是很麻烦的。站在一旁的21号回应到,是因为诺克提,把音乐放得太大声,干扰驾驶。薇拉看着诺克提严肃地说到,这是在执行任务,你以为是去听乡村音乐会吗?没脑子也得有个限度,别挑战我的容忍力。诺克提反驳道,撤退任务也算是任务?薇拉回到,算不算是我这个队长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谁?诺克提登时没话说了。
随后,薇拉让21号把载具意外损坏报告上去,任务过失算到诺克提头上,还有,距离接应坐标不远了,整队后全速行进。21号打开终端,拔出通讯的同时,朝着不远处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走去。

坐在一块石头上的诺克提对薇拉问到,为什么要撤离啊?突击鸟他们的情况明显很危险吧!上面的人是不是小看我们了啊!而且紧急撤退也没个原因,咱们的任务列表还被清空了,活都被划给那个讨人厌的学人精地狱犬小队了!他们的队长现在肯定得意忘形着呢,大概正在作战室里跳霹雳舞吧,下次要是逮着他们,迟早会撕碎那帮家伙的喉咙……
薇拉不屑地回到,自己可懒得管你在休息时间做什么……但是工作的时候必须对自己这个队长言听计从,明白吗?诺克提反问道,都不生气吗?你不是最讨厌自己的活被别人半路拦截?薇拉笑着说到,有什么好生气的?能被地狱犬那帮人拿走的活,就说明不值得让自己出手罢了。薇拉说完微微眯起了眼睛,沉默了片刻,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情,对诺克提说到,况且……说不定,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前兆呢。
诺克提一脸憨样的回到,要下雨了吗?这太阳挺烈的啊。这是薇拉突然让诺克提噤声,似乎是有通讯接入,薇拉站起身,指尖在耳边敲击着,红色的发丝掩盖住了她的表情。

接完通讯后的三头犬小队与地面驻扎的支援部队碰头,一位穿着支援部队工作服的构造体一脸倦容的撩起眼皮看了三头犬小队一眼,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运输机说到,用那辆,至于你们上报的损坏载具,战后会派人去回收,你们先行撤离吧。
诺克提发出不满意的声调,对那名构造体吼道,有没有搞错,就我们一支小队先撤退吗?那名构造体回到,自己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可以的话就快撤退吧,载具有限,我们还要等着接应一大批执行完任务的前锋小队。
薇拉听到后直接让诺克提别废话了,优胜略汰不是吗?薇拉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一旁的21号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诺克提立即抗议,意思是不是在说他是垃圾。之后,在诺克提的抗议声中,薇拉只是看了21号一眼,不再说话,率先走上了返回空中花园的运输机。
21号想起队长说的“优胜略汰”这个词语,队长曾用这个词形容过一个地方……一个自己和队长都呆过的地方,21号嗅到了危险,黑野,这个已经离她有些遥远的词语,调离了那里的21号几乎没有继续在空中花园听到过这个名字,黑野的痕迹似乎就这样从21号的生命中完全消失了。随后,21号不动声色的跟着薇拉踏上了运输机。

在“红潮清理行动”紧急撤离数日后,葛林斯的办公室里。一位拥有妙曼身材的女性站在葛林斯身前,对脸上无时无刻都挂着奸笑的葛林斯说到,这次要自己出面的原因是什么?葛林斯带着调戏一般的语气回到,真是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指挥官和那只队伍的使用权,自己到底卖了多少老面子才换回来的。(这里葛林斯指的应该是三头犬小队,其指挥官是莫瑞)
葛林斯继续吧嗒到,议会的人不想把事情在大众面前闹得那么难看,空中花园精锐指挥官被一个成分不明的势力扣押带走,这是对他们威信的扫地,也存在着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眼下的风险,老实讲,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和议会那群家伙其乐融融地玩过家家,只是对于我们而言,现在也并非走到舞台灯光底下的良机,所以说咯,交际花小姐?这次轮到你来代表黑野出面比较好。
葛林斯面前妆容精致的女性挽了挽头发,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对葛林斯说到,明白,自己的履历起码明面上是“干净”的。葛林斯登时爆发出笑声,对那名女性说到,干净个屁,履历这种东西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天真的家伙,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故意露出的破绽反而会让他们有所忌惮。
那名女性继续问到,就是让自己作为任务直接负责人出面,是吧?葛林斯回到,表面上就是这样,但是你也知道你的工作肯定不止于此,在那次事件后,自己就一直在研究灰鸦指挥官的情况,由于思维信标被污染而导致的记忆重播症状……从数据上来看,这种强制性的记忆回溯并不会被主观控制,也就是说,只要存在,就有被激发的可能,那个指挥官的小脑袋里面肯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自己有种预感……强烈的预感,那个指挥官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东西。
那名女性质问道,这么确定那个指挥官脑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葛林斯嬉笑道,当然不确定!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如果非要等到有了十足把握才去行动,人类早在还是挖着鼻孔的猴子的时候就已经灭绝了,任何的美与真理都是诞生于突然之间想到的。葛林斯边流泪边扬起嘴角说到,现在自己手里有两块拼图,极有可能因进入升格者意识海而引起的思维信标污染,以及连锁反应带来的记忆重播,简直是天赐良机,猜猜它们可以拼到一起吗?又会拼出什么图案呢?找到了能够抵抗意识污染的指挥官,再捕获一个升格者,为测试和机体研发提供数据,我们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但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这里说明此时葛林斯还不知道露娜被某人带走到某个隐秘的地方去了,但是后面又得到了露娜的数据,那就是跟那些人有合作,那些人,如果露娜是被齿轮那边的人带走了如何呢?然后齿轮那边代表的机械先哲势力与黑野合作?分享露娜从身上提取的数据?露娜的所在地成为了后续章节剧情中的关键点)

名为瑞贝卡的女性打断了葛林斯忘乎所以的自我煽情言说,提醒到,请注意一下……以上部分内容涉及了黑野的机密,而长官您的发言只是无心之举,自己会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请不用担心。葛林斯露出了奸笑,说到,确实不用担心,这里可没有监听器。瑞贝卡面无表情地回到,您是黑野的高级执行官,而自己,只是一个周旋在你们与议会之间的非利益相关者,自己不想被动改变自己的立场。
尽管被强硬而疏离地打断了发言,葛林斯并没有感到不快,只是大笑起来,对瑞贝卡说到,没所谓啦,如果你想要背叛的话早就背叛了,不用等到现在,同样,如果黑野想要处理你的话也早就处理了,自己既然选择将实情告诉你,就代表起码以个人身份是相当信任你的。瑞贝卡叹了口气回到,听起来像是威胁,交给自己就行了,上头的任务自己从来不会懈怠。
葛林斯感动得眼泪直流,希望瑞贝卡能在任务中大放异彩。瑞贝卡问道,执行任务的小队是哪一支?葛林斯抹去眼泪,双手交叠在身前,留给瑞贝卡一个别有深意的目光,然后说到,你马上就会知道,毕竟这是自己精挑细选过的,最适合这次任务的“手牌”。

同一时间,世界政府的任务作战规划中心内,一名组长将任务指派出去,任务指令机密级别……指派给……三头犬小队。一旁的参谋一脸疑惑地问到,咱们有三头犬这个小队?组长回到,之前对三头犬小队的任务指派一般都是由总司令内部调配,通过直接通道下达的,今天怎么回事……说实话,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
参谋若有所悟地说到,原来如此……他们近期的任务记录全被清空了,任务状态上全是“因特殊情况被移交”,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组长对参谋说到,不该问的我们不问,即是是自己,也只是知道三头犬的配置和远程链接实验有关罢了,他们的那位指挥官,自己从未见过,既然这次绕过了那位指挥官,从咱们这里直接调配,既然通过我们的渠道分发,那就是我们的任务了。
参谋马上在终端的键盘上敲打起来,一条条搜索条目被迅速排列在全息屏幕上,然后对组长回到,三头犬小队正在基地内待机。组长收到讯息,将任务派发出去,优先级最高。完成之后,组长对参谋说到,今天最容易的部分完成了。参谋一脸疑惑。随后组长从怀里掏出一个标记为“密级:Ω-7”的黑色文件夹,然后对参谋说到,来一个密级高的调配官,两个后勤官……把执行部队的现场指挥官也叫来。
命令很快下发,片刻之后,组长与参谋身边就站满了身穿各种制服,严阵以待的人。随后组长对参谋说到,你的任务是……把这些人和物资布置,合理地分散到正常的任务分发序列中,除了在场的人员之外,要其他人对自己接下来布置毫无察觉。组长转头面向后勤官说到,你们想办法从后勤管线里以“训练要求”调一批侦查装备和非致命武器,具体的要求一会让执行小队的人告诉你们。
一名现场指挥官上前向组长问到,能否先问一句,这到底是什么任务?组长回到,全力追踪一个生物信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确定具体坐标并确保监控,留心可能的抵抗行为但别把事情闹大,这是来自“最上面”的直接指令。(这里的“最上面”指的应该是黑野高层)说着,组长对着现场指挥官挥了挥手里的黑色文件夹。
现场指挥官问道,那个生物信号……是谁?组长压低声音靠近现场指挥官的耳畔说到,那是隶属于空中花园执行部队的灰鸦小队的指挥官。现场指挥官继续问到,那任务的调配对象……组长回到,也是这位指挥官,具体的你自己看吧。(黑野想要监视首席的一举一动,以及观察首席陷入回忆重播时的表现)

此时在空中花园的中心广场,三头犬小队原地待机数天以来接到了第一个任务,身为队长的薇拉早在来两个小时之前就被叫去核对任务内容,最近闲得成天在休整室里跳“霹雳舞”以及找地狱犬小队的茬地诺克提已经兴奋地去升级他的武器装备了。(地狱犬小队: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21号则是独自一人走在前往作战室汇合的路上,今天伊甸的人造阳光很温暖,空气中细微的灰尘在阳光喜爱漂浮着、旋转着。21号观察过很多东西,泥土里的蚂蚁,树叶的纹路,动物的绒毛。在她背后走过几个人类,黑色的气息就如同一片飘来的乌云,动物般的敏锐使得21号回身望去,她清晰的嗅到人类的气息,和她之前见过的人类不完全相同,她闻到了药剂的味道,锁链的味道,枪械的枪油味,这味道如此熟悉,令21号想起自己曾经呆过的研究所……以及黑野,而它们都意味着危险,未知,黑暗。
走在黑衣人中间,身穿长风衣的那名人类似乎感受到21号探寻的目光,抬起低垂的眼眸,21号则是瞪着眼睛,没有避开那个人的视线,危险并非来着这个人类,而是在那个人类身边的黑衣人,他们紧绷着身体。21号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就知道黑衣人提着的公文包里面塞满了武器,“黑野”这个词从她尘封的记忆数据中浮现出来。21号不禁想到,这个人类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吗?还是这个人类正是危险的率领者?(被夹在黑衣人中间的正是首席)
那个人类只是沉静地瞥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21号因为警惕而绷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21号察觉到,无论是什么危险,那名人类身上并没有畏惧的气息,而且那名人类的眼睛告诉她,事态并未脱离其控制。

数小时后,三头犬小队已经到达目标区域,伴随着一阵轰然巨响,眼前缠满荆棘的铁门砰然倒地,惊起停留在方向牌上面的飞蛾。即将消亡的月亮将最后一点光亮降下,努力照亮这个地方,而在月光下的两名构造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薇拉呵斥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站在那两名构造体不远处的薇拉关上了终端上的全息投影,回过身招呼自己的两名队友。薇拉继续说到,好好的门不开,非得这样吗?诺克提潘然醒悟道,原来可以直接打开的吗?没有注意到。
随后,三人开始卸货,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把用于增强远程链接的节点装置搬下来。诺克提嘟哝到,需要用到着玩意吗?之前也没见过这个啊。薇拉回到,谁知道上头那群人又想搞什么……你们先弄着,自己要去扫描一下地形,刚才自己已经确认过任务地点了,这个地方……是黄金时代荒废的一个小镇,在资料库中查不到更多的信息,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用于集结居民的住所。(这里小镇就是露西亚和露娜的故乡,后面21号进入的那宅院就是露西亚与露娜的家)

接着,薇拉转过身对21号问到,本次任务目的是什么?21号轻声回答到,报告队长,是对本快区域侦查到的意识海数据异常波动情报进行调查。诺克提听后耸了耸肩,对薇拉说到,原来你也不知道这次任务是要来做什么吗?薇拉露出狡黠的微笑回到,自己当然知道……在那之后……突然把我们从涌现红潮的地下水道中调离,还让我们在基地待机了那么久,显然有人在这里准备了什么。
诺克提不解地问到,难道把我们手头上的任务划给地狱犬就是要我们为接下来的活做准备吗?但这只是一个侦查任务啊,最讨厌的侦查任务!薇拉不屑地回到,动动你的狗脑子,我们的目的大概率是追踪那个升格者,根据公开与前线部队的战况报告,那个露娜在重伤后失去踪迹很久了吧,这可能是上头那群人最有希望抓住的一只升格者了……但为什么是我们?
诺克提用着憨厚的语气重复道,自己完全明白了,上头派我们来抓落单的升格者。薇拉叹了口气回到,很可惜,看了你完全没有明白呢。之后薇拉不再理会诺克提的嚷嚷,只是若有所思的直视着前方……那蛰伏在月色中的城镇。

过了一会,21号跑回来汇报,节点装置已经安置成功了。薇拉点头示意,先把报告上头吧,那边稍后会发来具体的坐标。诺克提问到,那自己就在这干坐着等吗?薇拉回到,诺克提先把这里为中心一公里以内的草都除干净,接下来当然是等待指挥官链接了,不然你以为这些装置摆在这是为了充当自己动甜筒机码?
诺克提不情愿地朝着21号说到,那个小破球,反正也是闲着,来比划比划。21号面无表情代替协作子机拒绝了诺克提的邀请。薇拉抑制住想要甩手走人的冲动,一股不明的焦灼感从任务地点就一直缠绕在她的心头,自言自语道,竟然也会迟到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呢,莫瑞。(这里也从侧面反映出莫瑞平时做事十分严谨,三头犬小队这种难以调遣的队伍还是得靠莫瑞,三头犬小队三个人都是疯子,队长还是最疯的那个)

与此同时,空中花园中,首席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防爆玻璃,能在上面清晰地看清楚自己而倒影,四面八方都只有自己的影子,唯一能看见外界的接口只有一个大约十平方厘米的能够开合的小窗口,在玻璃的另一边,穿着黑色正装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他们的外貌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辨识度,乍一看像是无数的复制人在玻璃的那一面游荡,没有人哪怕转头看一眼自己这边。
首席对外面的人询问这到底是?随后,再玻璃覆盖不到的角落滑进来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人,他踹了一脚自己的椅子转向首席这边,然后对首席说到,不好意思,问话的时间还没到,请你稍等一阵……说完后,那名黑衣人又低下头去翻阅那些厚度惊人的报告,首席看到自己被拒绝提问,于是再次垂下眼眸。
也许是长久的疲倦与压力令首席的神经逐渐麻痹,在他人偶尔的一瞥中,首席沉静的面容上除了“木然”,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首席心想着,那些报告有多少是跟自己有关的,又或者,全部都是关于自己的资料,但在自己的印象中,作为指挥官的一生中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被记载成厚厚一叠文档的事迹,看来,他们……的确做足了准备。

首席在思绪游离的过程中,不断有无厘头的念头冒出来,最终,记忆回溯到数小时前。两名黑衣人来到首席面前,询问首席就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吗?首席面前站着两个身着西装的人类,胸前挂着的黄色工牌上面写着“约翰·多伊”,明明在室内却依然带着墨镜。其中一名黑衣人说到,我们是特别执勤部门,现在有一些紧急事件需要您的协助调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这是临时调动申请和批复,一切正规手续都已经完成并通过正规途径备案,还有什么疑问吗?
首席看到对方没有检查报告或者是拘捕令,只是展示出了一份电子的工作调配通知,在最末端的亲笔签名上,写着哈桑的签名。首席在结束了“清理地下水道红潮”任务后,因为重伤,在医疗监护室躺了一段时间,露西亚他们来探望过,但似乎大部分时候自己都在昏睡中,而直到恢复至足以行动的那段时间,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情况一目了然,对自己的监视并没有结束,自己仍然处于控制之下,

片刻后,首席来到哈桑的办公室,哈桑对首席直说到,谈话的时间不多,即使是自己,也是花了一点功夫才能像现在这样和你进行完全私密的谈话,长话短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些躲在暗中的视线是来自谁了吧?首席回到,是黑野。哈桑点了点头回应到,你果然狠敏锐,但这并不是议会想看到的局面,自己曾经说过,一旦让你顺了黑野的意,做了他们计划中的事,局面就会脱离议会这边的掌控,但如果现在不得不让你去执行他们计划中的事……
首席想到了什么,对哈桑回到,只要那件事,也在我们的计划当中。哈桑欣慰地回到,自己不会任由黑野这样对待空中花园的指挥官,我们需要在与那群鲨鱼的交锋中找到一个交汇点,将你接回到正确的轨迹上,而这次将会是第一个交汇点,也是我们做出反击的第一步。
首席询问具体要怎么做?哈桑回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大家都身处漩涡之中,是否随波逐流,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了,但你得到了我的承诺,接下来你可能要参与一个行动……据他们所言,是协助寻找升格者露娜的下落,但是……
首席没等哈桑说完便答应下来自己会参与这次任务,哈桑有些诧异,还以为首席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首席继续说到,自己独自呆在审讯室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自己思考了。哈桑发出爽朗的笑声对回到,灰鸦指挥官,自己对你始终怀有坚定的信心,尽管按照你现在的处境来看,自己所许下的任何承诺都没有任何说服力……但希望你也一样,对议会怀有信心,我们会尽最大所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这次任务调配的小队会是值得你信任的队伍,虽然征得这支队伍指挥官的同意稍微有点麻烦,他太敏锐了。
首席没有多说,只是简单回到,自己知道了。哈桑对首席问到,你不感到害怕吗?首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哈桑回到,自己从不害怕,因为自己清楚,并不是只有自己孤军奋战。哈桑点了点头,对首席说到,现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您能够在这段空隙见见你的队员,你的想法是?
首席脑海中依次闪过露西亚,丽芙,里的面庞,他们在听到自己要接着去执行下一个他们无法知道内容的任务,而且队员再次不是他们时,每个人会是什么样的神情,说什么样的话……这些,作为与他们朝夕相伴如此之久的指挥官,都已经能够想象出来了。随后,首席拒绝了去跟灰鸦的队员们见面,他们应该听到的是能够令他们再也不必担惊受怕的好消息,而不是开启新一轮永无止境的受尽煎熬的信号。(首席真是太温柔了,能为队员考虑到这种地步)
哈桑再次询问,你确定吗?首席露出微笑回到,那样的机会,就留到自己能够真正“回家”后吧。

首席的思绪从回忆中被某个黑衣人的声音拉了回来,随着玻璃外面那名黑衣人的让步,从阴影中现身的是一位人类女性,那名女性展露着迷人的微笑,打量着首席,她的目光不带有任何侵略性,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而首席也毫不避讳地与其对上了视线。
瑞贝卡心想着,看起来还怪呆的,真是可怜,一定被那些无缝不入的审讯和监视折磨得精神麻木了。伴随着打量,她优雅地落座,如同正在放松的坐在酒吧的吧台。首席察觉到她身上有种……危险的气质,让人认为她不可信,但又情不自禁想要倾听她接下来要吐露的话语。瑞贝卡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文件夹,单手拖住下巴,望向首席介绍到,叫自己瑞贝卡就好,很早的时候,自己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首席回到,不知道。瑞贝卡对首席解释道,关于那位升格……不,代行者的信息,想必你已经被询问很多次了吧,自己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弄清你与之联系如何,我们各自都有想要的东西,继续内耗下去毫无意义,不如各退一步,将目光放在我们的共同目标上。

首席噗嗤笑了出来,问到,哦?早日收复地球?瑞贝卡听出首席的讽刺,冷笑道,这当然也在我们关心……没等瑞贝卡说完,首席便答应了,只要他们明白自己配合的条件。瑞贝卡这时才意识到,看起来神情麻木的首席,视线从来没有闪避过,状态也很放松,甚至还有力气反击,即使经历了长时间审讯和监禁,正呆在完全陌生而且全封闭的防爆室中,被全副武装的黑野人员包围着……这个人类,根本不在乎黑野的施压,或者说,现在有让这个人类更加在乎的事情。
随后,瑞贝卡说到,那就不必用那些无用的套路糊弄你了,开门见山的说吧,在这里,自己并不关心你与升格者接触背后的细节与真相,那可以是只有你才知道的小秘密,同时,自己想我你能在既有事实的基础上,为我们提供一点帮助,我们在地面上的一个区域监测到疑似露娜意识海活动的信号,而你要做的,就是呆在这,与我们下派地面的小队进行远程链接,监察并指挥本次露娜下落搜寻任务,你的意思呢?首席用意执行。
听到首席同意,瑞贝卡继续说到,远程链接的小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任务。首席询问是哪一只队伍?瑞贝卡只留下一句,你会知道的,随后抬了抬手,首席耳边的通讯器便传出了冷漠的男声,开始进行链接调试。首席看到玻璃中反射着自己的倒影但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想起上一次照镜子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里和丽芙……还有露西亚……他们还好吗?随后调试完毕,首席深呼吸,拿起了面前头戴式的远程链接装置,片刻后,意识陷入了漩涡之中。

成功链接之后,映入首席眼前的事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视野中央的事道路另一头站立着的两名陌生构造体,其中的女性构造体微微皱着眉头,一台小型光束炮悬浮在她一旁,除此之外,她身后还跟着一台样貌奇特,使劲挥舞着机械臂的球形机器人,女性构造体身边还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红发构造体,一只手扶在脑后,似乎因为陌生的链接而感到困惑。
21号嘀咕到,不熟悉,不是指挥官?首席意识到与自己同步链接的正是薇拉,原来哈桑口中值得信任的小队……就是三头犬吗?诺克提也嘟哝到,为什么临时换指挥官这么重要的决定都不提前告诉我们啊?薇拉很快反应过来,扬起嘴角对诺克提说到,可能上头吧莫瑞调给了地狱犬吧,毕竟他们可是比你好使多了呢。诺克提听到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急忙问是不是在糊弄他。薇拉浅笑一声回应到,有进步啊,现在连糊弄都能听出来了,你就别抱怨了,这可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呢。
21号嘟起小嘴说到,不喜欢。薇拉提醒道,21号,这是任务,要说不喜欢,也只有自己这个队长能说。看着尴尬的气氛,首席向三头犬小队的三名成员介绍自己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这次任务将和你们合作进行。诺克提听到首席的招呼,立马来了兴致。薇拉随即打断了即将喋喋不休的诺克提,对队员说到,第一指挥是我,我的话就是最高命令……然后再就是这位指挥官,你们之前都没见过是吗?
诺克提回到,虽然进行过两次有灰鸦指挥官参与的任务,但自己和21号都是在场外,这还是第一次和这位指挥官链接呢~21号没有说话,她身边的小机器人倒是开始绕着她转圈了。薇拉向首席介绍到,那个傻大个叫诺克提,擅长爬树,矮的是21号,一般负责吧诺克提爬上的树轰烂,好,做完自我介绍,再次明确一边任务内容,灰鸦指挥官,你不会什么都没带来吧?

首席吐槽到,这算哪门子的自我介绍啊!然后首席将任务复述一遍,上层在现在所在的这块区域监测到疑似露娜意识海活动的信号,而本次任务的目的就是侦查异常活动信号,以及对可能发现的露娜下落进行搜寻。薇拉眯起眼说到,就知道跟那个升格者脱不了关系,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你其实是升格者雷达机吧?(说起来首席还真的是升格者雷达机,但是说机不说(哔——),文明你我他)
薇拉继续说到,在自己没吱声的时候,你们就意思意思挑着听那位指挥官的吧。诺克提露出自信的笑容回到,那是当然,自己可是很友好的。21号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往前走。诺克提追了上去,横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蒙尘的路牌,上面写着“欢迎回家”。
路牌上还写着一行小字:“有事情打给拜伦警长,电话……”后面的数字已经无法辨认了,右侧画着一个大大的箭头,指向路牌旁边的信箱。诺克提上前一步,直接打开了信箱,从信箱中套出一张纸,瞥了一眼便高高举了起来,对21号喊到,有一张镇子的地图!21号面无表情地回到,21号,不需要。诺克提气呼呼地将地图对折,塞进了口袋里。
此时薇拉在询问首席感觉如何,被请来帮忙了吗?虽然也猜到了个八成,但是亲眼看到……不是,亲自感受到你那种无可奈何的沮丧……还真是然后让自己无比愉悦,不用担心,指挥官,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可是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乐趣来源了……(指后面首席一发不可收拾的那句话)

过了些许时间,薇拉让21号汇报一下任务进程,一旁的诺克提嘟哝到,怎么感觉有点冷冷的……这些雾什么时候才会散开?水汽黏在构造体的人造皮肤上,挥之不去的水雾给人如同冰冷指尖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般的错觉,令人不寒而栗。薇拉解释道,这些只是正常的雾,可见度是低了点,不过帕弥什浓度依旧无异常,不用过于紧张,抓紧时间前行。
这时,原本跟在最后面的21号突然如同惊起的动物一般发出声音,随着她的呵斥,悬浮在她一旁的小型光束炮便射出了一道光束。随着火光散去,被21号攻击的地方逐渐显露出原型,那是一棵近乎干枯的大树,由于光束炮的攻击,树干上多出来一个焦黑的大洞,还在滋滋作响。薇拉询问21号,有什么异常吗?21号回到,感觉到有眼睛在注视这里。薇拉问到,你看到有人了吗?21号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首席明白21号的意思,那是某人的视线。21号回到,就是这样,有人在看我们。
绕道树后面做了简单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异常的薇拉摇了摇头,然后对队员说到,设备没有发出警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痕迹,所有人提高警惕,但不要捕风抓影,整队继续前进。诺克提大声咧咧道,所以说都是你的错觉啦……你太紧张了吧,三七,一小片雾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21号并没有反驳,仍然伫立在树前,轻轻抚摸着被光束烧得焦黑的部分,再将手收回时,衣袖上沾着如同血液一般的深褐色痕迹。21号将衣袖举到鼻子旁边嗅了嗅,有铁锈的味道,是锈蚀的金属在潮湿的环境中发出的气味,视线往下,在树根旁的草丛中躺着一只陈腐的毛绒玩具,看形状只能勉强辨认出那是一只动物玩偶,玩偶的身躯肮脏得辨认不出原本的颜色,为由裂开嘴角的嘴唇依旧鲜红。已经走远的诺克提呼唤着她,21号摇了摇头,将那可能蛰伏在浓雾中的视线抛置脑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前行后,穿过迷雾,小镇冷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肃穆而萧条的欧式建筑,周围稀疏的景物,荒芜的围墙,衰败的树木遍体透着白色,这里的一起都显露出一种疲软的病态。众人注意到身边没有了21号的身影,回过头才发现21号正蹲在刚刚经过的十字路口,盯着路边的一个橱窗。
橱窗中摆放着数个洋娃娃,她们的球形关节因为长久的废弃而破损,断裂的肢体也不知所踪,洋娃娃那依稀能辨认出来精致的五官,无声吟咏着她们原本的光鲜亮丽,但现在……那漆黑空洞的眼眶,只是仿佛黑洞一般汲取人的视线。21号的模样让首席不禁回想起,在很久以前,也有两个少女在执行任务的中途,像这样因为毛绒玩具而停驻。(这里指的是丽芙和露西亚在商店里面看到一个阿呆蛙和小绵羊玩偶那次,详情见我梳理的涂鸦艺术家那篇,封面用的就是在商店里面端详玩偶的那张图片,这里按照游戏中的发展进程,从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年左右)
首席对21号问到,你想要那个吗?21号面无表情的看了这边一眼,然后伸手穿过了橱窗玻璃,随着原本就不完整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伸进去的手将娃娃提了出来。(这张图片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露西亚和露娜两姐妹,妹妹倚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沉睡,残破的躯体像是她们残破的命运一般)

插曲过后,众人前行了一小段距离,在路边发现了一些构造特殊,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机械体残骸。21号蹲在那些破败的机械面前,那些机械只剩下半个残缺的球形,裂口中是密布的电线和一些刀片,其中伸出几根断掉的机械触手。走到21号身边的诺克提弯下腰,伸手碰了碰那半截触手,球形的机器似乎感应到了诺克提的触碰,突然抽搐了起来,半截触手从球形机器内部伸了出来,触手的顶端是一根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长针,诺克提反应迅速地将两根手指夹住那根针,轻松的把针给折断了。
诺克提不解地问到,这是什么?薇拉接过诺克提手中的长针,她低头嗅了嗅,甚至将针放在舌头上舔了舔,然后说到,只是普通的人类用药剂罢了,大概过期了好几万年了吧,这气味不会错。首席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三头犬小队的行事风格吗?薇拉不屑地回到,不然呢,难道要好好包装起来寄给阿西莫夫做分析吗?还是说指挥官你又什么见解?
首席想看看那枚针的全貌,薇拉随即将那个破碎的机器提了起来,转了个圈。首席看到尽管锈迹斑驳,但透过破损的外壳能依稀辨认出机器内腔里布满了一些利器,造成机械最大破损的切口面并不整齐,像是被不锐利的东西刻意击碎的,机器的底盘已经完全损坏了,通过接口的构造,能够推断出那里原本用于支撑机械身躯的腿部。
首席分析完之后说到,这个机器,和21号那台机器很像。诺克提回到,除了好像都是圆的,哪有像的啊。首席将底盘与背部缺失的机械结构指了出来,那些利器多是尖锐的镊子与刀片,甚至还有断裂的血管钳,与薇拉发现的注射针也能对上,这是用于对人类紧急处理的手术医疗机。
薇拉想起是有这么个东西,在黄金时代末期盛行的随从医疗机,只是现在完全过时了,在空中花园已经见不到这玩意了。21号沉默地嘟着嘴,首席问21号怎么了?21号只是摇了摇头,拒绝回答。诺克提问到,所以呢,知道了又咋样?首席回到,这些机械好像是被蓄意破坏的。首席回想起,从一踏入镇子开始,21号就一直表现得略显反常,曾经的作战经验在警示自己……这个镇子并不普通,如果普通,那些人也不会派自己下来了。

薇拉让诺克提看看地图,然后让21号核对一下任务目标位置在地图上的哪个位置。21号打开了终端上的全息地图,显示三头犬小队所在地点的光点距离不断闪烁着红光,任务坐标已经很近了,那个地点就在……一处医院里。
随后三头犬小队来到那家医院的围墙外面,双腿勾在书上的21号往后仰身,脑袋猛然从树叶间垂下来,几片叶子黏在她的脸上,21号汇报无异常。薇拉对21号说到,用不着爬到上面去,诺克提,你又教了她什么东西?诺克提立马反驳道,你这是刻板印象啊。诺克提蹲在树枝上兴奋地耸着鼻子,如同矫健的野生生物一般,眼睛里折射着发现猎物的光芒。首席的视线穿过一小块区域,就能望见不远处伫立在浓雾中的白色建筑,诺克提敏捷地从树上跳下来,随即21号也以双手双脚落地的姿势落在他身边。
突然,首席发觉其他人的交谈声变得模糊了起来,眼前一黑,一瞬间,视野中的景象被扭曲了,听觉一下呗耳鸣占据,失去了其他知觉。视野中的建筑悄然升起,悬浮在距离地面一定高度的平面上,变形、重新组织,绿植焕然一新,就像埋在地底深处的种子,忽然发芽生长出来,长成遮蔽天日的大树,陌生而遥远的嬉笑声在枝叶之间快速传递,喋喋不休,如同一个庞大的神经系统。传来的声音中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语……等……等我……陌生的话语一晃而过,掠过耳膜随即消失。(这是露娜在喊姐姐,等等我,露西亚和露娜小时候留存的记忆被首席直接重播出来了,首席现在其实就像是法奥斯之矛类似的存在)

幻视只存在于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成了阴沉破败的医院,听觉也逐渐恢复。薇拉询问首席是怎么了?首席反问道,你看到了吗?!薇拉一脸疑惑,显然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通常来讲,指挥官和构造体的同步链接会互相影响到构造与指挥官的知觉,但薇拉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击尽管在与露娜的最后一场战斗之后,一直会间歇性出现思维信标污染导致的记忆重播症状……但从来么有过这种视觉混淆的情况,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而且……刚才的感受和记忆重播症状出现的感受相似,但并不是完全一样,自己在那一瞬间被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知击中了,简直就像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也就是说,首席现在可以把别人的记忆进行重播,然后加载入自己的意识之中)
首席想到,难道是自己的感染症状加重了吗?还是仅仅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所以产生幻觉?薇拉还在问首席有什么异常吗?首席回到,这个地方自己感到有些熟悉。薇拉推测是既视感,首席回到,自己也不确定。一边的诺克提大声说到,这个镇子很邪乎,21号疑神疑鬼就算了,怎么一个接一个咋呼?自己现在真的感觉……真的感觉好兴奋啊!快点,快点来点什么邪门的东西让我也见见!诺克提情绪高昂地开始在四周踱步,双眸发亮,如同猎犬一般。
薇拉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镇上的帕弥什浓度都在正常范围内,但是也不至于走到这里有个感染体都没有,实在是顺利得……太不对劲了。诺克提突然让薇拉噤声,有声音传来。21号报告有感染体,首席疑惑道,没有检测到感染体信号源啊。诺克提得意洋洋地回到,这是天赋,从人类时期就带着的天赋,动物的敏锐。随后诺克提以夸张的姿势整个人趴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大地,对首席说到,知觉可以预知,机器不行。首席无可奈何地回了句,的确很有……三头犬的风格。

21号将双手打开,脚步往后撤,姿势如同即将出笼的野狼,同时,终端上显示屏逐渐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光点,宛若蝗虫过境。经过一阵激烈的战斗,那些与21号的协作子机相似的球形感染体散落了一地,偶尔还会抽搐,毫无章法地弹射出体内的注射针。如果真的有升格者在这里的话,不可能要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出来,就好像在提醒我们离开这里一样。首席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诺克提回到,可能不是赶我们走,而是在提醒我们往那去。然后诺克提往旁边退开,露出他面前的那块墙壁,污秽不堪的墙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一行字:往这边来。(字是后面出来的巫毒写的,用来指引罗兰)

薇拉说到,很好,盛大的发现,但这与任务无关,所以继续调查任务坐标。诺克提不情愿地回应到,咱们可是有四个人,没必要傻乎乎地涌到一个坐标去,就让自己去追那个墙上涂鸦的小可爱……诺克提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字迹,红色的油漆沾染在他的手指上,对薇拉说到,这是刚刚画上去的,该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升格者吧?首席回到,这不是露娜的行事风格。薇拉眯着眼睛对首席说到,你还挺了解升格者们的……那行吧,现在出现了第三方,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办?首席回到,不能中断任务,但也不要放过如此明显的线索,派一个人和自己去调查坐标,剩下的人去追踪“神秘人”。薇拉回到,不能让诺克提和21号一起行动,他们俩可不是擅长追踪的类型,那状况就明了了,只能自己带走一个,你带走一个,我们保持联络分头行动,一小时后汇合,怎么样?首席同意了薇拉的布置。
薇拉问到谁跟自己一起,两名队员都说自己。薇拉露出微笑说到,这样可不行哦,要照顾一下灰鸦的指挥官。诺克提也附和道,那种有意思的事别丢下他啊,灰鸦指挥官,21号很好使的,那名俩组队正合适。薇拉询问首席的想法,首席选择跟21号一起。薇拉回到,自己不能保证首席能驾驭得了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要自己说都是半斤八两,但现在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就……21号,你跟这位指挥官留在这里进行坐标任务的调查吧。薇拉脸上的笑意让首席觉得有诈。21号只是默默地回到,明白。
此时诺克提已经等不及去侦查了,如同弹簧一般从原地崩了起来,飞奔出去。薇拉提醒到,趁现在调换一下远程链接的对象吧。21号没有说话,但她身边的协作子机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不情愿地气场已经溢出来了。首席对21号好声说到,接下来自己要同步链接你,可能会有一点颠簸,准备好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声?21号沉默了一会,回到,不要问,既然队长的安排,21号接受,不要问。(21号对于陌生的人会有应激反应,因为她经受过太多代达罗斯公司的折磨了)
21号表现得十分别扭,似乎对于他人询问感受这件事很不自在,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接着,首席向调试台提出调换同步链接对象的申请,随即联络器中就传来了瑞贝卡的声音,对首席问到,这是必要的行动吗?首席回复是的,我们在小镇里发现了其他人的踪。瑞贝卡提醒到,同步链接21号也许会引发不必要的风险。首席回复,自己认为放任第三方会有干扰任务的风险。瑞贝卡回到,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任务坐标附近有第三方的踪迹,这边会同步进行调查的,当下就按照你的判断来吧,自己就不过多干涉你在任务中的行动,但是如果一旦发生意外,自己将会终止你与21号的同步链接,祝你顺利,灰鸦指挥官。

随后如同自己所说的一样,与21号同步链接的过程比较颠簸,自己不得不花了一些努力平稳对方下意识的排斥而激荡的意识海。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身处21号的视角,站在对面的薇拉面带笑意地挥了挥手,对首席说到,接下来就把你丢给21号了,她是个乖孩子,好好照顾她。
这时一辆急驶而来的警车停在众人面前,诺克提从摇下的窗户里探出脑袋,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副墨镜戴在脸上,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诺克提得意洋洋地说到,旁边就有一个警察局,门口停了不少警车,自己检查过了,虽然看起来破烂了点,但还没散架,发动机也能打着火。薇拉毫不留情地回到,除非自己来开,否则不会坐在任何一个由你握着方向盘的交通工具上,明白吗?
诺克提有些惋惜地回答到,行吧,自己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自己还是相信队长你的驾驶技术的,再不济总不能烂过三七吧?薇拉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后重重的关上车门,手臂搭载车窗上,朝首席挥了挥手说到,好好享受三头犬小队的热情吧。警车急驶而去,只剩下站在原地的21号和她的协作子机。

在往坐标的位置前行了一段时间后,21号经过了诺克提刚才提到的那个警局门口,21号好奇的靠近那些胡乱摆放的警车,谨慎的观察着离她最近的一台涂漆已经被刮花的机器,车窗的玻璃映出她的面容,就在21号观察的时候,车窗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瘦小的手印,伴随着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
21号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布满尘埃的手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任何痕迹。在首席出手阻止之前,21号的光束炮已经将那扇窗户轰开了一个洞,随着玻璃飞溅,露出里面空荡荡的座位。21号嘀咕到,刚才,在这里,有人……首席回到,自己也看见了。首席还没能从刚才的惊吓回过神来,余光再次瞥见一个影子一晃而过,消失在了警局门口,21号也很快反应过来,紧跟了上去。
警局内摆放着许多杂物,空气中充斥着纸质物品发霉的气息,不断地提醒来客,这曾经是许多人生活工作的地方。走进室内的21号撞到了一叠文件,纸张散落一地,于此同时,桌面上的终端似乎被响动惊醒,屏幕上浮现出开机的标识,随即开始自动播放一段球赛的视频。(希望是在播放国足踢进世界杯了)
首席想到,这个城镇上还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电力运转?可视终端的荧幕上显示着“录播”,显然这台终端的主人只是在上班时间刚打开前一晚的录播球赛,就因为某种原因抛下了他的座位,离开了警局。21号紧锁眉头,瞪着那台终端,在镜头给球场上一名球员的面部特写时,她举起了手臂,下一刻,那台正在播放视频的终端就被21号的光束跑炸成了一块废铁。21号一脸无辜地说到,那里面有人。首席叹了口气回到,那只是被拍下来的画面,并不是真实的人。21号问为什么要拍下来呢?首席耐心地解释道,人们会把一些画面记录下来,让不能亲眼看到这个画面的其他人通过它能看见。21号继续问到,为什么要这样做?首席思索了片刻回到,因为……之后在跟你解释吧。

接着,21号环顾这个昏暗的空间,一种无名的熟悉感伴随着同步链接擒住了她,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情感提醒着首席,这里曾经有一个自己无比熟悉、信任、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存在,那种强烈的怀念感,甚至让自己的内心开始隐隐酸涩起来。
首席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21号立即弓起背部,摆出攻击的姿势,左右探查着,那些喧闹的人声环绕着整个警局,无法捕捉到来源,而此时,窗外再次出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21号越过地板上的杂物,紧追到窗边,一阵属于孩童的笑声隔着玻璃响起,21号将手贴在玻璃上,窗外那如同错觉般的幻影变得清晰起来,警局门口的空地上站着一个背对着21号,扎着双马尾,仰着头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左右。那女孩问到,没在车里看到爸爸吗?爸爸……什么时候下班啊?今天……生日会……那我去找妈妈啦。(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就是露娜,她的爸爸在上班,还没有回来,但那一天是露娜的生日会,按理来说肯定会及时回来的,除非,遇到了感染体袭击)
随着眼前的玻璃被击碎,毫不犹豫打破窗户的21号跃过窗栏跳了出去,可当她再次落地,那些影子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去了目标的21号茫然的张望着四周。(那些人影以及声音都是首席意识中的记忆重播)21号一脸疑惑的问到,那是什么东西?是新的敌人吗?首席也无法给出确定的回答,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和自己同步链接的薇拉并不能接受到自己看到的景象,但21号能,现在还无法确认,这就是黑野让自己来这里执行任务的目的吗?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吗?或者这是第三方的手笔,亦或是自己真的只是产生了幻觉,并将幻觉传递给了21号?

理不清楚的首席让21号离开这里吧,这些东西出现时无迹可寻,不要被打乱节奏了。21号向着医院的方向前行,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问到,生日会是什么?首席有些诧异地思索了一会回到,就是给过生日的人庆祝节日,生日就是人类诞生到世上的那天,每一年的那一天,人们都会庆祝生日。21号平静地回到,21号没有诞生日。首席疑惑地问到,启动日就是机体的诞生日,你的资料丢失了?21号回到,资料丢失了,那21号要怎么找回?
尽管在执行任务途中突然做起科普感觉有点微妙,但面对懵懂而诚挚的发问,似乎也不能置之不理。首席回到,回去后自己可以帮你找一下。这时,21号突然停下了脚步,嘀咕到,脑袋里……很陌生,不舒服……
最后听到的是21号的痛呼声,首席脑中一阵剧痛,视线再次被搅混,思维信标猛烈的坠落,在急速的失重感中失去了链接。瑞贝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装置……怎么回事?准备调试……系统音在首席耳边提示,链接同步率丢失,链接已断开。

一阵震耳欲聋的盲音响起,世界陷入了黑暗。过了不知道多久,首席的视线逐渐清晰,时间赶混乱的症状也逐渐消退,自己仍然处于那个狭小的房间内,不同的是,身体正躺在椅子上,目光转向上方,一名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正扶着自己的额头。那名医护人员说到,只是轻微的流鼻血,已经处理好了,当你休息好了的时候就可以坐起来了。
对方说着讲纱布拿开,刺眼的人造灯光穿刺眼眶,隐隐作痛,窄小的房间内站着几名穿着防弹衣,手持武器,面容被遮盖住的构造体,令整个房间更加拥挤,在视线焦距的错觉中,那些枪口似乎都要捅到自己脸上了,在确认自己的状况无误,并且不会突然暴起攻击他们后,机密构造体沉默着往后退步,依次离开了审讯室。
首席缓慢地从座位上直起上半身,背脊如同刚被一辆奥赛兰姆号列车碾过,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呀作响,肋骨也在隐隐作痛。伴随着首席的动作,脚踝上拴着的铁链也啷当作响,余光仓促环顾了一眼四周,还是那个闭塞而压抑的房间,面前依然是那面能够看见自己倒影的玻璃,唯一能看见外面的那个小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闭了,瑞贝卡也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室的构造体士兵。(这时候首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黑野用运输机运到了地球上距离任务地点不远的位置)

忽然,瑞贝卡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桌子的对面,对首席说到,我们失去了21号的信号。首席急忙问发生了什么?随着投影中瑞贝卡轻抬指尖,面前投影出小镇的全息地图,一直放大,最终定格在一个点上,那其中传来薇拉的声音:“那棵断树是我们经过的那棵?怎么又是这里!我们已经饶了……”诺克提的声音也响起:“五圈!整整(哔——)五圈,我发誓,我真的是朝着反方向驾驶的”。薇拉抱怨道:“行动路线图上显示我们一直在这块居民区外围绕圈,21号的通讯恢复了吗?”诺克提回到:“还没,不用担心她吧,那个小怪物能有什么事……”薇拉让诺克提别开车了,下车走,在车上不好做标记。
首席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监视内容,不……这是警告,自己和三头犬小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中,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但自己忍不住抬起眼睛,那扇狭长的窗户后面露出沉默的眼睛和自己对上了视线。薇拉的呢喃一闪而过:“灰鸦指挥官,你最好能把21号带回来”。
随即屏幕上的内容就被切换了,变成了自己的生理状态流动图,除了一些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函数图,就连自己的心跳都被记录在了屏幕上,在这样压抑的空间内,甚至让自己产生了连脑袋里的想法都被解析展开供人观赏的错觉。

投影中的瑞贝卡让首席不要紧张,由于不知名的缘故,21号突然失去了所有信号,三头犬的队长也无法连接到她的通讯信标,你跟21号之前正在同步链接中被迫断开了链接,如你所见,越过系统强行挂壁链接给你造成了一定的精神负荷,如果换作其他指挥官,可能要晕上小半天,所幸你的体质不错,只是浪费了十三分二十六秒,目前的进展还不错。
首席一脸疑惑地问到,进展不错?瑞贝卡回到,你找到了一些特殊的线索,不是吗?看到你在无关任务坐标的地点停留了一段时间。首席明白这是瑞贝卡在套话,随后回答到,如果有的话,自己会如实上报。接着瑞贝卡说到,处于对突发事件的考虑,接下里调整作战计划,三头犬小队的队长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你和队长薇拉进行同步链接,解决麻烦后回到发现线索的地点,继续对线索进行搜寻。首席询问到,那21号呢?瑞贝卡只是平静地回复,我们这边的人正在紧急排查失联的原因,你优先执行任务。
首席知道了黑野的意思很明确,他们只想抓紧一切时间要自己像缉毒犬一样嗅着气味前进。首席对瑞贝卡问道,有B计划吗?瑞贝卡因为首席的提问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对首席说到,你离开这间小屋子的条件,就是服从我们的命令,你不是明白这一点吗?首席回到,自己有更优解。薇拉的实力很强,不会因为区区迷路被困住,但事实就是,在刚才黑野展示的监控中,薇拉也无暇寻找失去信号的21号,更重要的是,自己需要21号,尽管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是她,但必须得是她,只有她能和自己一样看见、听见、感受那些诡异的幻觉。
首席让瑞贝卡给自己再次同步链接21号。而议会要求之一就是“保证指挥官的安全”,那其中从来不包括执行小队的成员,如果是不择手段的黑野,也许真的会就此放弃对21号的搜寻。(要是敢放弃,薇拉直接提刀找上门)首席对瑞贝卡说到,只要21号的意识海还在活动,思维信标就能找到她,机器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说出这句话的首席实在太帅了)

瑞贝卡叹了口气回到,那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给你增添不必要的负荷,你是第一次跟这个构造体一起执行任务吧?说一个你不知道的小秘闻,三头犬的指挥官莫瑞从来没有同步链接过21号,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比我们更了解这个构造体,资料显示她的意识海不稳定,链接她本就是风险选项。
沉默的首席回想起哈桑在自己出发前对自己说的话,明白瑞贝卡是在给自己施压,但如果这也是在他们计划中的事……首席灵光一闪,将自己看到那些幻象的事情告诉了瑞贝卡。瑞贝卡一脸严肃地问到,为什么一开始不上报?首席看到通讯画面中瑞贝卡的笑意从她的嘴角消失了,首席回到,自己不确定为什么能看见那些……但21号也能看见,原因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她有什么特质。
瑞贝卡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笑容,好似刚才威胁自己的那个女人瞬间无影无踪,瑞贝卡对首席说到,很好,明白了,调试员,配合这位指挥官,按照指挥官说的做。调试员有些难堪的回复,刚才的意外中装置超过负荷了,考虑到链接者的思维信标承载最大值,最好是只链接一名构造体……首席坚定地回到,自己明白了。

思维信标在一片混沌的意识中前行着,如同在海底穿梭的鱼类,紧接着在前方找到了那个闪光的点,很微弱,那是微小的、冰凉的光芒,脑袋一阵绞痛,努力呼吸集中注意力,调动全部的意志,那微弱的光点飘飘忽忽的飘动着,颤抖着想要逃离,竭力想要抓住它,可一切都是徒然,思维能力几乎消耗殆尽,最后,自己握住了那片忽燃忽灭的光芒。
因为适应而逐渐消退的疼痛将自己带回了远在地面上的小镇中,晃荡的视野中,依稀辨认出这里是在室内。首席看到21号平安无事,直接说到真是太好了。不料21号跌坐在一片狼藉的物品之中,发出嘶吼,让脑袋中的声音滚开。21号仿佛动物一般双手护在身体边,背脊弯曲,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咬。21号下颚也在颤抖,艰难地挤出不成句的字眼,走……离我远点……!
首席还发现21号受伤了,瓷砖地板哈桑躺着数条粘着循环液的纱布,还有杀菌液的塑料扁瓶,已经空了大半,隐隐能看见她腹部破损的伤口,但那些被浸湿的纱布根本无法止住不断流出的循环液。首席耐心地跟21号解释道,你不该用那个……那个是人类用的。21号仿佛没听见一样,重复呢喃着对自己的驱逐令,似乎会有黑雾自无光处蔓延上来,随时会淹没她。首席再次耐心地说到,21号,你知道我是谁,薇拉失去了你的信号。一听到队长的名字,21号的情绪就逐渐平复了下来,过了二十多秒,21号什么都没说,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考,最后才缓缓回到……指挥官……是你在我的脑袋里?首席立马说了声抱歉。21号问到,你对我做了什么……首席将自己同步链接她的事情说了出来,21号开始左右看,拼命晃动着脑袋,想要把脑袋里面的声音晃出去
首席此时能做的只有在痛楚和疲倦之下强制自己集中注意力,控制思维信标,将侵入感降到最低。随后首席对21号说到,自己现在无法链接队长。21号呢喃自语,短暂地安静了下来,链接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首席明白此时的21号并不信任自己,尽管之前已经和她同步链接过,但她的态度疑似变化都没有,甚至有点过于奇怪了,看来那些幻视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首席对21号保证道,自己不会随便探查你的意识海。21号简单的答应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旦让她不舒服就会强行断开链接”的危险,21号,暂时听你的。首席让21号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在使用了冷凝液包简单止住循环液后,12号再次开口询问,接下来,怎么做?首席回到,先在任务坐标进行调查。21号点点头,嘀咕到,完成任务,然后找队长。首席问起断开链接的那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21号回应到,21号依照任务指示到了这里,发现了有战斗痕迹,然后就是头疼,21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首席为了保险起见,准备与21号再次搜寻一遍。(21号即将要去探索的目标位置就是露西亚和露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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