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骨科 荧×空)我的妹妹怎么这么可爱【28】
两人就这么轻轻相拥着,呼吸与心跳是同一般的平静。但渐渐的,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差不多了吧。”
“不要,再抱一会儿~”
“其实,你早就猜到我没有走对吧。”凑到荧的耳边,空轻声道,“毕竟能靠着这么有限的线索就能推断出我大概的计划,没理由猜不到我其实是在骗你上钩。”
“换句话说,其实你也想让我进来,不是吗?”
“!”藏在心里的小心思一下被点的明明白白,原本还沉浸在温暖怀抱里的荧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这几天都没和空有过什么接触,她确实是憋坏了。本来想着至少半个月不要理会他,结果这才一个星期不到自己这边就快要被憋死了。原本和空冷战了这么长的时间,而现在只是短短一周就让她如此的寂寞难耐。
自己的忍耐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真就印证了那句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是你个大头鬼!”最后一点用来自己骗自己的幕布也被拉下,荧猛地推开空。
“离我远点,臭死了!”
荧的力气其实不大,但空还是以一个其为夸张的姿势猛地向后仰,然后躺倒在荧的床上。
“啊不行了,我受伤了,我快要死了。需要我最最喜欢的妹妹拉我一把才能起来。”
“呸,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样子。”被空的怪叫搞得芳心颤抖,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空,然后伸出手将空从床上拉了起来。
“呼,不行,我感觉我的内伤还没好。”虽然被拉了起来,但空还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还要最最喜欢我的妹妹抱一下···”
“滚,谁、谁最喜欢你了!”荧大羞,毫不留情的冲着空的小腿来了一下。
“有话快说,我今晚还有事。”
“好好好。”空吃痛,终于停止了作怪。
“其实比起我想你说些什么,不应该你先解释一下吗?”坐直了身体,空微笑着看向荧。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别瞪我,我知道是我的原因——可不管怎么样,你对着妈妈大喊大叫都是不对的,对不对?”
“···对。”其实刚才朝着母亲发脾气也是一时被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冷静下来的荧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但我知道,如果刺激没有达到阈值,积压的愤怒再多也不会爆发出来。”空伸出手,“也就是说,一定是你和妈妈之间发生的什么事情成为了点燃你情绪的导火索,对吗?”
“来,把手给我。”
“?”虽然不清楚空的用意,但荧还是乖乖把手放进了空的手心。
“还记得小时候吗?”默默握紧荧的小手,空微微一笑,“小时候和妈妈吵架了,你总会跑到我的房间找我倒苦水。那会儿你也是喜欢这样握着我的手,这样坐在床边。”
听到他提起自己小时候那些丢人的事迹,荧羞恼的瞪了空一眼。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但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现代医学研究表面,友好的肢体接触可以让人的情绪放松下来。”空抚摸着荧柔顺的小手,“所以,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手掌传来的奇异的感觉让荧心里一颤,被握住的那只手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感觉,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手臂一路向上,安抚着她的情绪。
下意识低下头,荧低声道:“就是,就是,马上不是要放长假了嘛。”
“嗯。”空点点头。校庆过后,学校会安排一次年级里的大考试。考完后的几天就是一个七天小长假,很多学生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分析大考时暴露的问题,然后对症下药。
“就是,刚好,马上有一场演唱会,我本来打算假期去看演唱会的。”荧有些扭捏,“我回来以后打算和妈妈商量一下,结果没商量好,就吵了一架。”
“···”在荧这段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支离破碎的话语中,空总算理清了她大概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吧···”眉毛一挑,空的嘴角露出一丝难明的微笑,“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的条件?或者说,前提?”
“什、什么条件啊···”荧心虚的笑了笑,目光躲闪。
“···好,我说就是了!”被空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久了,荧终于羞恼的狠狠掐了一下空的胳膊。
伸出另一只手,荧将最近考试的试卷拿给空。
“你自己看好了!”像是自暴自弃一样,荧将卷子往空的手里一塞,随后扑到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
“这···”打开卷子,答题卡顶端的成绩让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不准笑我,这都是你害的!”空感觉自己的大腿边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只见荧的小脑袋正紧贴着自己的大腿,可爱的小脸微微鼓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自己腰间的一点**。
“但···这也不至于吧。”手中的卷子越来越薄,空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你这么聪明,不至于考成这个样子啊。”
“你知道针尖上能站几个天使吗?(这个问题是一个经典的不可知论命题,虽然原本的典故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命题的指向在于,人的认识不可能超出主体意识的范围,也就是人的认知意识是受外在对象限制的。)”荧撇撇嘴,“我就算再聪明,如果课上的东西一点也没学遇到题目还是不会做啊。”
“···”总算看完了所有的卷子,空的表情有点严肃,连带着荧也有些紧张起来。
“哥哥···”
“你很想去吗?”空叹了口气。
“···什么?”荧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演唱会,你很想去吗?”将卷子放在一旁,空低头看向荧。
“其实···也不是很想去。”荧的眼神躲闪。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荧的脸颊。少女微微一愣,下意识对上空的眼睛。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少年的眼神很温柔,丝毫没有责怪或者训斥的意思。眼底深处的宠溺,让少女的心微微一颤。
“···想。”测过脑袋,荧眼睛微闭,将脸埋在空的大腿处。
“好。”空则是长出一口气,“我会帮你的。”
“唉?”荧一愣。
“你不打算···骂我两句吗?”
“为什么要骂你?找你清算责任吗?”空微微一笑,“清算责任是为了示警,问题发生后的第一行动应该是解决问题才对。停留在责骂和落实责任是甩锅和无能的幼稚表现。”
“放心吧,你一定能去看演唱会的。”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把脸埋得更深了。荧蜷缩起身体,静静的窝在空的身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凭空的手在她的发丝间游走。
空没有在荧的房间里呆太久,等脚上的上不是很疼的时候边出去了。
荧似乎真的是睡着了,直到空离开都没有动作。
关门的声音很轻。确定空走了以后,金发少女才缓缓睁开眼眸。
空坐过的地方似乎还留着些许温度,荧小脸一红,将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
“笨蛋老哥···”少女如此轻声道。
视角回到空。
虽然答应了荧会帮她,但其实对于自己的这个方案,空心里也没什么底。
推开父母卧室的门,令空有些意外的是母亲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来了?”见了空,母亲毫不意外的笑了笑。
“您知道我要来?”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差不多吧。”母亲微微一笑,“所以,你打算怎么说服我?”
“在搬出我的条件之前,我想先听听您打算怎么办?”空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两人遥遥相对,像是坐在一张看不见的谈判桌的两端。
“不是来说服我,而是通过谈判来逼我让步吗?”母亲耸耸肩。
“谈判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何来胁迫一说。”空则是翘起腿。
“如果不是欺骗,妄图通过一张嘴来打动别人从而不劳而获是小孩子的幼稚想象,毕竟 All things have a price.You win some, you lose some.(凡事必有代价,有的必有失)”
看着遥遥相对的儿子,母亲微微一笑,随后又遗憾似的叹了口气。
“说真的,我现在的心情又是欣慰又是后悔。”母亲苦笑一声,“或许,当初我真的不应该把你送过去。”
“但当时的我们并没有选择,不是吗?”空的眼眉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