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舰长圣痕攻略 4.5
“我很珍惜与你渡过的时光，无论多少年过去，有你在的回忆依然历历在目。”
一个寒冷的早晨，这个温度，应该不久就会下雪了。上一年，或者说前面的十几年间都是在这几天降下霜雪。
“……”
芙兰兹•卡夫卡，掀开被褥，径直向衣柜走去，换上衣物。
平常的话，在被窝里醒来后肯定想多享受会这温暖的感觉。但卡夫卡现在没有心情，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在这栋华丽的宅邸内，她不会感到寒冷，所以让她心神不宁的并不是因为环境。
每年的冬天，卡夫卡都会这样，以宅内的女仆评价的话就是，比以往更忧郁了，但到底在忧什么，实在是看不出来。
“哈……”
卡夫卡哈口气，暖了下自己的双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黑色的防啄手套，正好盖住手背上的奇怪纹样。
“芙兰兹小姐，今天也很早呢。”
“是…辛苦了，凯琳小姐。”
有礼貌地和女仆打完招呼后，卡夫卡出了大门，来到她经常去的宅邸后面的森林里。
“吃吧，后面你们又要走了，会有一段时间不见。”
卡夫卡喂食着在这片森林里居住的乌鸦们，乌鸦是在森林自然成长的，卡夫卡没有约束它们，所以严冬将至之时，乌鸦都会迁徙，到春天又会回归。
卡夫卡喜欢在这片森林里喂食小动物。特别是乌鸦这一鸟类，和卡夫卡走的很近，经常有自愿停留在她手上的乌鸦。
防啄手套也是卡夫卡为此准备的，也因为手套还有另一个用途……
“芙兰兹小姐，该吃早餐了。”
“啊……”
是刚刚那位女仆，地面上啄食的乌鸦有一部分被她惊扰到而飞走。
“父亲呢？”
“刚刚出门了，老爷事务繁忙，请谅解。”
“我知道了……”
和往常别无两样的对话，还是同样的回答。虽然知道结果，但卡夫卡还是想询问一下。
“姐姐，爸爸他走了哦，让我们自己先吃早餐。”
回到宅邸，妹妹艾莉向卡夫卡说道。
没错，卡夫卡有时也会问妹妹一样的问题，所以艾莉每次会事先回答她。
卡夫卡坐下，轻轻叉起一片奶油干酪，细嚼慢咽。
“嗯…话说起来，爸爸已经好久没和我们一起吃早餐了。”
“是呢。”
的确很久了，父亲大概和艾莉一起吃过，但和自己的话…至少一年内没有那个记忆。
卡夫卡，她和父亲赫尔曼的关系一直都不好，这点就是新雇佣人都能看出来。
关系差不是说激烈冲突那种，而是僵化了。
想比起来，妹妹艾莉更像一个女儿的样子。
追其原因，还要回到卡夫卡幼年时期。
在这名为布拉格的地方，灾害相比外界少发，风景甚好。
对此商业也比较繁盛，而赫尔曼•卡夫卡作为商人在此中也是一枝独秀，很多企业赫尔曼都参与了股权。
要问城镇里不知道卡夫卡家的人，鲜少存在。
白手起家的赫尔曼很成功，他想在他无法行动后孩子能继承衣钵，让卡夫卡家成为一个商人世家。
由于艾莉才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赫尔曼这份期待自然就落在了年长的芙兰兹上。
“我出门了！”
“等一下，芙兰兹！”
芙兰兹急匆匆地跑出房门，在后面的赫尔曼显然没有来得及叫住她。
“那孩子很兴奋呢，是和朋友约好了玩耍吧。”
一名抱着婴儿的女性相继从屋内走出，她是赫尔曼的妻子，朱莉。
“真怕她会越来越调皮，之后不会听我说话了。”
“哎呀，你对芙兰兹也只是说那些商道话题吧，要是我，我也不愿意～”
“你啊…要不是因为你太宠溺，我也不会同意芙兰兹和外面那些小孩子待在一起。你也知道他们大多没接受过教育，很容易把芙兰兹带坏的。”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还小嘛，之后再纠正也不迟啊。芙兰兹才几岁哦，在这个年纪多交朋友总是有益的”
“唉…你可别宠坏了，我以后应该还会做得更大，到时这份财富需要有人来继承。”
“……”
赫尔曼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一阵。
“那个…果然你还是更想要个男孩吗？”
朱莉有些愧疚地说道。
“怎么说这个了，不过是女人还是儿子，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不会有怨言。”
赫尔曼想要拥抱上去让朱莉感到安心。这时艾莉哭了起来。
“醒了呢，看来艾莉并不想要你抱我～好好，不哭了哦。”
朱莉安抚着啼哭的艾莉回到屋内。
“唉……”
“卡夫卡，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和卡夫卡一起玩乐的其中一个小男孩这样问她。
“嗯…？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这样吧。”
“我从大人那里听到了，你家非常有钱。你是不是身上也带了很多钱？”
“欸？我只有这么多……”
卡夫卡从口袋里拿出爸爸给她的零花钱，这是男孩从未见过的金钱数目。
“哇，好大一张啊！我说卡夫卡，能不能借我一下，我明天就还你！”
没等卡夫卡回答，男孩就把钱拿到自己手里。
“可是…爸爸说不能乱用…”
卡夫卡有些犹豫地把手伸到男孩那边。
“明天就还你了，我又不跑，放心吧。”
“那好吧，一定要还哦。”
卡夫卡很轻易地同意了男孩的要求。
“太好了，我们走！”
男孩示意周围一起的两个个男生，丢下包括卡夫卡在内的女生们走了。
看来他们几个是想用这钱好好花销一番。
“真的要借给他吗？”
一个好心的女孩问卡夫卡。
“嗯，没事的，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
“好吧，男生走了，我们现在要玩什么？”
“不知道，你们决定吧！”
由于自己外出基本不需要花钱，卡夫卡便马上把这事抛之脑后。
傍晚，城镇的路灯明亮起来，各家开始准备晚餐，这也是外出玩乐的孩子们该回家的时间了。
那个借走卡夫卡零花钱的男孩，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高兴打开家门锁。
“ 妈妈，我回来了。”
“去洗手，希路达，要吃饭了。”
“哦，在这之前，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希路达把袋子藏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背后。
“是什么？”
母亲把湿润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走到希路达的身边。
“这个！是送给你的！”
“欸？”
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是一件加绒的上衣，刚好适合这个冬天穿的。
“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你有那个钱买吗？”
母亲没有为此感到高兴，而是怀疑衣服的来历。
“是我、不对，是有人送给我的，因为我参加活动中奖了！”
“哈…是这样吗。”
母亲把衣服折好，原封不动地放回袋子里，然后又把袋子小心地锁在衣柜中。
“不穿吗？”
“我之后会穿的，谢谢你，希路达，你懂事了啊。”
“嘿嘿。”
希路达受到了母亲的夸奖，他也是为此才去为母亲购买的衣物。
但，钱本来的持有者，卡夫卡心情可就没有希路达那么好了。
“对不起…爸爸。”
卡夫卡低着头，不敢看她父亲一眼。
事情始终瞒不过父母，更何况卡夫卡还小，有关钱财的事她要汇报清楚。
“别难过，爸爸他没有在生气哦，只是好奇钱去哪里了而已。”
朱莉安慰着卡夫卡，有母亲在旁边，赫尔曼一般都不会发太大的脾气。
“明天记得要回来就是。”
对这个家庭来说只是笔微不足道的小钱，赫尔曼真正想要的不是钱，而是想教导卡夫卡社会的规矩，即使她尚且年幼。
“嗯。”
卡夫卡这么答应了，把钱要回来，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事，可实际情况可要复杂很多。
“抱歉啊，钱我没找到，等我回去再找找，明天还你。”
“好吧，要快点哦。”
“那当然！”
第二天被希路达用这样的理由推脱了。
卡夫卡知道他可能在说谎，但都是朋友，她不想硬要人家还。
然后第三天，第四天…卡夫卡依然没能把钱要回来。
直到赫尔曼亲自找上了那个男孩的家中。
“十分抱歉，我不知道希路达是用这样的方式买来的，衣服我从来没有使用过，剩下的钱我去屋里找找，请稍等一下。”
希路达的母亲连忙道歉，而希路达默不作声。
“不，您不用去找了，只是小钱而已，我此次来只是想告知事情的原委而已。我不想让自家孩子受到欺负都没人知道。”
“我明白的，待会我一定会教育好他。”
“啊，请务必那么做，也是为您孩子的未来着想。”
两位家长聊了许多，完后，赫尔曼拉上卡夫卡离开。
“对不起……”
走之前，卡夫卡像是对希路达道歉一样低声说道。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男孩看自己时的那种眼神，以至于从头到尾她都只敢躲在赫尔曼的后面，看着爸爸交流。
这之后，与希路达为伍的男生们都不再与卡夫卡交流。逐渐的，卡夫卡感觉到她在被周围孤立。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吗？”
卡夫卡躺在妈妈的怀里，声音有些委屈。
“不是哦，你还没长大，这只是你成长途中的一点小挫折。朋友的事，要看你自己想怎么做。”
“我听不懂，妈妈。”
“也是呢，这些你以后会明白的。”
最终，卡夫卡放弃了这份友情，她没有勇气再面对希路达，她害怕希路达会借那件事而伤害到自己。
从此，朱莉就只见过卡夫卡与女生在一起玩耍的身影，她变得不再接触异性朋友了。
一年后，赫尔曼把卡夫卡送到私立学校，接受最基础的教育，他们家也搬到了远离城镇的宅邸。
因为这些，卡夫卡与朋友的交往也越来越少。
“艾莉，要快点长大陪姐姐玩哦。”
“呀～啊。”
在庭院的草地上，卡夫卡照看自己的妹妹艾莉，她们的后面还站有一个女仆，搬到新家后的生活多少让卡夫卡有点不适应。
“姐姐现在有很多时间照顾你艾莉～”
“咿～”
无论卡夫卡喋喋不休说多少话，回应她的只有婴儿的咿呀声。
“最近限制芙兰兹的外出了，她在学校的成绩也很优秀，你是不是对她太严格了？”
朱莉与赫尔曼在窗前看着卡夫卡。
“只是小学成绩能看出什么，而且我限制外出不是因为学习，我不能让她受到外界不良的影响。”
“这样的教育方式…我认为对她不太好哦，难道以后艾莉你也打算怎么做吗？”
“不，那时的情况又会不一样了。至少现在芙兰兹作为姐姐，要做好继承家业的准备，普通的教育当然不够。”
“孩子也是有自己思想的，别太逼迫她们。”
朱莉很担心赫尔曼的独断专行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作为母亲，她只想孩子过得幸福。
但赫尔曼明显不这么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芙兰兹坐上我这个位置，她会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
朱莉没有再回话，她下了楼，陪孩子玩耍。
但……只是这样还无法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很明显，那时的卡夫卡还有对未来的希冀，她的眼瞳，还是澄清透明的。
人总要失去什么才会真正的成长，而卡夫卡，就在那年冬季失去了最亲的人。
“啊，奥特舅舅，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芙兰兹，好像比上次又长高了点啊。”
“因为还在发育，妈妈是这样说的。”
朱莉的弟弟，奥特，是在城内开服装店的，平时很少来姐姐的家里，对卡夫卡她们也很亲近。
所以见到奥特，卡夫卡难得的兴奋了一会。
“艾莉去哪了？”
“艾莉和同学一起玩了。”
“那芙兰兹不和朋友去玩吗，今天的太阳可很给面子哦。”
“我…我就不用了……”
卡夫卡回答得有点扭捏，奥特马上就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也真是的，说这种话。”
奥特小声吐槽自己，他听姐姐讲过卡夫卡现在的交际是怎么样的，只能用不尽人意来形容。
“那个，我有件事想拜托舅舅。”
“是什么？芙兰兹的要求舅舅我都会听。”
“那、那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卡夫卡回头向自己房间跑去。
剩下奥特和姐姐朱莉在客厅。
“店里很忙么？”
“还行吧，每天至少有两三单，还能吃饱饭。”
“那就好，你也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我操心的男孩了呢。”
“……”
奥特拿起桌上女仆泡好的红茶，小抿了口，然后改变了脸色。
“姐姐现在才是被担心的对象吧……”
“是呢。”
朱莉苦笑了下。
“怎么样了？”
“这个嘛…”
朱莉摇摇头。
“姐夫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放下工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从以前就是那样了，你也不要怪他。”
毕竟是自己爱人，朱莉理所当然的袒护了赫尔曼的行为。
奥特对此只是叹气一声。
“芙兰兹和艾莉，你要向她们说清楚吗？”
“不，至少我想在最后几天也能看到她们的笑脸，所以……”
“舅舅，是这个，你看看吧。”
没一会，卡夫卡跑了出来，她拿着一个笔记本，翻开让奥特看。
那一页都是铅笔画过的痕迹。
“嗯，我看看，这是芙兰兹设计的服装么？”
“欸？让妈妈也看一下。”
朱莉坐了过去，欣赏女儿的服装设计图。
“不错呢，很漂亮的衣服哦。”
“是啊，大胆的设计，有些地方我都没能想到。”
卡夫卡看她们都很满意自己的设计，她松了口气。
“我想让舅舅把这个做出来，可以吗？”
从零开始制作服装不是简单的事，在开口前卡夫卡纠结了好一阵。
“哈哈，很有挑战性的服装，当然可以，不过这套对现在的芙兰兹来说可能不太合适。等你成人了，我会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的。”
“欸？那要等好久。”
“长大成人只是转眼间的事，我很期待看到芙兰兹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哦，肯定会是布拉格最漂亮的女孩子。”
朱莉的说辞让卡夫卡犹豫了下。
“那…就这样说好了。”
与母亲定下了这个约定，让妈妈看见自己成人的那个时刻。
可是，降落在卡夫卡身上的命运是不平凡的。
她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卡夫卡的母亲没有坚持到她成人的那一天。
仅在约定的几个月后，朱莉逝去了。
情况比预料的更为严重，赫尔曼也始料未及。
卡夫卡她们是最后知道消息的，是为什么去世的都不知到，她们连妈妈的遗体都没能见过。
事过境迁，在那一天，人、还是环境，都不再有以往的那种温馨。
卡夫卡也是从此断绝了与外界朋友的往来，性格逐渐孤僻、内向。
“父亲，您要去哪里？”
“去面谈，今天不会回来。你待在家不要外出乱跑。”
“是……”
赫尔曼变得很少回家，相互的对话交流十分稀少。思想也更加固执，加重了对女儿的约束就是其表现之一。
失去“朋友”的卡夫卡，各种各类是书籍自然成为了她的玩伴。
她开始看书，无论什么类型。
虽然她不像学士那样有多渴望汲取知识，她只是认为书中的文字能让她暂时去往彼方，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恼。而知识只是这个过程中顺带的。
不过，赫尔曼强行让卡夫卡学习关于商业的书籍，只有那些书，她无论如何都很难理解……
“艾莉，你为什么抱那么多书？”
“这些都是爸爸要让姐姐学的。”
“欸？”
“姐姐不是不喜欢爸爸的工作吗，等我把这些学好了，就能代替姐姐，那样姐姐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那时还是初中的艾莉说出这种话来，刺激到了卡夫卡的内心。
“对不起，艾莉……”
她慢慢拿下艾莉的书，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是父亲交给我的事，不用辛苦艾莉哦，去和朋友玩吧。”
“姐姐……”
艾莉看破了卡夫卡那勉强的笑容，她坚定了要让姐姐再次开心起来的想法。
“病变已经过了前期，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治疗会很麻烦，而且药品的价格也……”
“钱的话多少我都能出，只要能把病治好就行。”
赫尔曼斩钉截铁地对医生说道。
卡夫卡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她病倒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在外的赫尔曼听闻马上回了家，把卡夫卡送往临近最大的医院。
医院的诊断结果是肺结核。
“为什么突然……医生，知道病因是什么吗？”
“是，令爱身体别无异常，是抵抗力低下的原因让病菌有机可乘，大概是平日积攒了太多压力了吧。”
“压力…吗。”
赫尔曼又追问了医生几个问题。
这个病自身是很容易察觉到前期症状的，但卡夫卡从未提及过自己身体的不适。
就算自己太忙无法照料到，她也应该对女仆说的。
不……说到底这应该怪谁呢……
赫尔曼去外面的长椅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到日落时，他走到卡夫卡的病房，他们被房屋内一块透明的玻璃隔离开来。
“啊，父亲，您来了吗。”
卡夫卡想要起身，被赫尔曼阻止。
“不用起来。”
“我知道了…”
“你在勉强自己吗，生病了为什么早不和我说。”
“我……”
“你讨厌我，这点我很清楚。”
“不是的！只是……”
卡夫卡欲言又止，她的手紧紧抓着白色被单的边缘，终究没能把话说出来。
“对不起……父亲，给您添麻烦了。”
“行了，你现在只要休息就行了。”
“是…”
离开前，赫尔曼又对卡夫卡说了句。
“接下来你不用管家业的事了，你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吧。”
“欸……？”
父亲说出让卡夫卡极为震惊的话。
她愣住了，直到赫尔曼离开后也没改变眼睛的视线。
“对不……起。”
眼角的泪水，与这句对不起一同现出。
我在满是消毒剂味道的病床上，彻夜难眠。
父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被抛弃了吗。
因为帮不到父亲的忙，所以不再让我接触家业了……
我只会往坏的方面想，或许父亲有另外的想法。
不行，即使是这样，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依然爱着他。
不管我怎么安慰自己，眼泪还是不停的落在枕头上。
我在哭泣中进入睡梦，只是那梦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等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身体异常的轻松。
很奇妙，那晚过后我的病竟像没有发生过似的，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另外，在病好的同时，我的左手背上多出来一个不自然的纹样。那图案就像与皮肤紧紧相连，我怎么也擦不去。
而且…我的体力和力气似乎也提升了不少，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这是神带来的奇迹吗？
父亲和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那个纹样让我很苦恼，看起来就像纹身一样。
第一次把它露出来时，身边的女仆止不住流言蜚语，猜测这个纹样的来路。
为了防止谣言扩散，我只有遮住它，最好不被父亲发现。
刚好我最近有在喂养乌鸦，它们也挺亲人的，所以我买了一些防啄手套，这样一来可以让乌鸦抓住，也能遮住手背。
但最后，纹样的事还是被父亲知道了，大概是哪个佣人看见了向父亲报告了吧。
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对这件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你去纹身了吗。”
父亲质问着我。
“……”
我想做出否定，但我知道无论怎样辩解都无法消除这个纹身存在的事实，便没有给予父亲回复。
“给我看看。”
“是……”
我摘下手套，把手背露出来。
父亲看完没有生气，而是默默转过身去，细声说道。
“妈妈赐予你的这副身体，要好好爱惜，你现在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这是…父亲给我的教诲。
“我知道的…对不起……”
这不是我刻意去纹的。
明明想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却没有这个勇气，只能选择道歉。
“已经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
之后，和父亲说的一样，他不再限制我的行动，也不让我去学习那些商道知识了。
但…对我来说只是多了些时间看书而已。
因为习惯，我很少出门，是个整天只会宅在房间里写作的阴暗的女生。
到现在，我也写完了几本书了，除了艾莉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偷看外，就没人再浏览过。
“写的很精彩啊，姐姐不考虑出版吗？”
某天，我的小说被艾莉夸赞，并提出这样的建议。
那只是我把自己的倾诉全寄宿在文字内的产物，能传播的大概只有负能量。
我用这样的理由回拒了，虽然艾莉依然感觉可惜，但好在没有抓着不放。
不过小说能被别人认同我很高兴，要是以后有家人以外的人也这样想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哈…有点不现实呢。
还有谁会看自己的小说呢。
几年后。
艾莉已成为赫尔曼可靠的副手，她会继承家业是毫无疑问的事。
舅舅奥特也按照约定，在成人仪式上把当初卡夫卡自己设计的服装赠予给她。
和母亲说的一样，穿上这套华丽的服装后，卡夫卡成为了整个布拉格，最漂亮，最受男孩子欢迎的女生。
而卡夫卡，在入冬之时，抱着一本白皮封面的本子，往森林走去。
这是她还没写完的一本小说，大概内容就是少女莉妲在只存在“恶”的世界中，被唯一留有善心的主人公所拯救的故事。
“嘎—嘎！”
“嗯？”
今天森林里的乌鸦们都很躁动，是不是又有把皮球误扔进来的孩子进来捡球了。
不能让孩子森林里比较危险的动物伤到了，得去看看才行。
卡夫卡唤来一只乌鸦，让它引路。常年与卡夫卡在一起的乌鸦，都很有灵性。
“嘎～”
乌鸦停下了，就在灌木丛的后面，有个模糊的人影。
似乎……是个成年人的身形。
卡夫卡穿过树丛之后，看到的景色让她目瞪口呆。
“欸？”
竟是个赤裸着的男性青年，他现在正挑逗'着自己的乌鸦。
“啊……”
“……！”
卡夫卡跑走了，往哪里跑她自己也不知道。
由于太过惊慌，她在跑的时候，把自己抱着的那本小说都遗失在了那个地方。
属于她的主人公，是否会降临。
未完待续……
像这样的间章以后视情况，可能还会出，其实这篇还有里卡路德的戏份没有写进去，想了想算了吧，字体颜色也不搞了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总而言之，继续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