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断茎 55-56 | 卷炸【剧情向】【HCY148水仙文】【虐向】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逻辑尽量通顺完整。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后来,他再也没见过他像少年那样,热切而鲁莽地表达自己的直白的爱意。
炸炸站在原地,没有去挽留,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一定会带着眼泪和哭腔,除了惹那人更加烦躁外,没有别的作用。
看着卷儿背影越走越远,炸炸像是意识才回笼一般察觉到自己发麻疼痛的双腿。
他后退两步,还好背后有桌子,得以让他支撑自己。
疼痛顺着脊背往上爬,心里堵的难受,头也疼得恍惚。
为什么阿卷会不喜欢玫瑰花呢,玫瑰花又没有错。
炸炸感觉眼睛酸酸的,他挣扎着从凳子上站起来,从厨房里走了出去。
明明他也没有错。
炸炸自己也没了胃口,回了卧室锁了门。
……不喜欢玫瑰花,又多了一项。
他一头扎进了床里,整个人与被子纠缠在一起。把佣人收拾的整洁平坦的被子弄乱,就是他每天的日常。
吃饭、睡觉、洗澡、弹琴,抱着被子犯懒,绞尽脑汁地对着字典读德文书,学习做饭,是他周而复始的循环。他不常回来,所以循环很少被打破。
就哪怕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他也总得从被子里爬起来,然后发现自己没什么事情做,应付着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度过这糟糕的两天。
醒了以后就坐在床上望着窗户。
其实坐在床边根本看不到什么,放眼望过去只有外头蓝蓝的天空,他本来想扒着窗台向下看,可惜看了几个小时窗外的景象似凝固一般,没有任何变动。
是啊,那个人转身走得那么彻底,没有半分犹豫,怎么可能回过头来看他呢。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学会你,才配待在你身边。
为什么每次靠近你都……好痛。
屋里从安静,到仔细听才能听见的小声呜咽,其实只用了几秒钟。
哭累了,炸炸就从被子里撑起身体,眼眶微红,在一团柔软中抑制不住地吸气。
为什么讨厌玫瑰,为什么不可以哭。
你明明那么像玫瑰,既有绝美的温柔,又有锋利的尖刺。
所以,抱紧会痛,离开会……死。
所以永远依附在那人身上,成为那人的一部分,与他共生,就不会痛了。
既然阿卷不喜欢,那他就都抹掉。
创下无尽黑暗,又痛恨一切浪漫与温柔,是寻常人眼里的冰冷深渊,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偏执,走入时走得义无反顾。就算失去自己、失去全部坦荡行走在光明里的机会,也要把魂魄染黑,变成和那人一模一样,哪怕是做他的影子。
大约,用所有力气去描画那人轮廓,算有资格说爱他了吧。
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纠缠紧抱,互相汲暖,总好过他一人在光里孤独永生。
就好比,难道他还能试着去不爱他吗。
细嫩的手掌擦去脸上凌乱的眼泪,下唇抿在嘴里轻咬着,他倔强地昂起头盯着窗外看。
即便他的阿卷不在,他也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哭泣声的。
他在学,也在改正。
只有这样那人才会爱他。
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那些没说出口压在眼泪里一起浸湿被子的情愫到底是什么。
不要讨厌我,阿卷。
我再也不会喜欢玫瑰花了,我会只爱你的。
你不要讨厌我。
一月后。
卷儿集中精力于眼前手里的资料,正竭力思考,一手端起茶杯手柄抿了一口,没防备地被那热茶烫了一下。
舌尖又热又痛,卷儿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冷视着递来水的手下。那手下也愣了一下,转而想起来卷儿遵循西方的习惯,是不喝热水的。
“对不起卷少,您说要喝茶我以为是热茶。”
“茶就不能加冰块吗?”
卷儿没好气地反问,说完自己都顿了一下。他情绪少有如此波动,按常理他在那不悦的一记眼神警告以后,只会淡淡地叫人把茶杯拿下去。
手下暗自叫苦不迭,卷少的这几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前两天那个谁因为办事不力也被卷儿拎着训了一顿。
“卷少,我这就给您换一杯加冰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
卷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声调,一想到他端来一杯加满冰块的茶水,就想起那天那小孩儿也是做了一杯热饮,随后又摇摇晃晃地下楼给他换成冷饮。
然后偷喝他的酒,醉得一塌糊涂,半睡半醒还不忘勾引他。
……你在想什么。
卷儿望着手里的茶杯,出神思考了片刻。
没哭倒是真出乎他的意料,比他想象中勇敢一些。
“因为我真的非常爱你。”
爱……
说过爱他的人,除了西兰,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卷儿轻笑,一个未涉世事的小不点,能坚持多久。
西兰说的没错,他的确有些过于用心了,正经事都没忙完,居然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那个和华氏往来的王氏,是不是一直对我私生子的事情,颇有微词。”
手下迟疑了片刻,小心道:“您现在主理H的事情,其实这些风言风语没必要听的,而且王氏现在交到他们二少爷手上,应该现在很渴望您的支持。”
“年轻气盛是好事,”卷儿往后一靠,手改为缠绕着自己的发丝,尽管他自己也才二十七,“那就把上次接回来的那人送过去吧,不必接回来了,看着碍眼。”
“好。”
手下咬咬牙,毕竟是涉及到炸小少爷的事情,他忍不住多留心。但看卷儿的脾性,他还是决定不在此刻触碰卷儿的逆鳞。
既然都这么说了,大概是他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卷儿……太惨了。
他转身出去,准备把这件事安排好,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卷儿把他喊住。
“等下。”
“卷少还有什么吩咐?”
手下转过头来,卷儿已经恢复了低头写字的姿势,头都没抬。
“提醒西兰去买条新的牛仔裤,他自己磨破的和设计师磨破的根本不一个效果。”
“……是。”
“他要是懒得买你就买好了送过去,说是我买的,他会收。”
“好的,卷少,还有吗?”
“嗯……还是照旧接回来。”
“是。”

我发誓除了十爷这是最后一次了!
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