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不改》【连载三十一】
三十一集：《痴心不改》
当队长载着一车意犹未尽疯狂了一整天的婆娘们回到队里时，早已经日落西山，是夜色降临。全队大部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到千盼万盼好不容易一个月才能看一次电影的大队部看电影去了。家家户户都黑灯瞎火的，这就让平时社员们喜欢堆积在坪子里聊天的很热闹的生产队是显得格外的冷清。好在精明的队长早有准备，车子出城时早已经发给了婆娘们每人两个包子。吃得半饱不饱的女人们，等拖拉机到队里的停车房一停，都拿上自己从县城购买的日常用品，一轰而散的就各回各家的门了。
刚才还在车上叽叽喳喳兴奋不已闹得满城风雨的婆娘们，转眼间就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脑袋发胀的队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次爬上拖拉机的他又挂上一档，随即就挪开了驾驶室里屁股坐的轮胎打开了箱子上的盖板：他是想把拖拉机的摇把手拿出来后好带回家去，免得出现不应该的意外和失误。就在他把箱子上的盖板掀起来的刹那间，他竟然看到四妖精在县城百货公司买的布料居然还放在里面是没有拿走？“四妹的记性平时不是很好的吗？今天怎么了？”队长一个人轻轻的自然自语。然而，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是什么原因的他，连忙把摇把手和四妖精的布包拿了出来，迅速地盖好箱子，锁上拖拉机的房门后，也急急忙忙地赶往自己的家里。他的目的，也就是回到家里洗一个澡罢了。
回到家中，儿子大脑壳也看电影去了。他随手在一把椅子上放下布包，端着一盏自己点上的煤油灯，走到厨房里就放到了吃饭的桌子上。随即，用手揭开水缸上的一边木板，掏了一大瓢的凉水‘咕咕隆隆’的喝下后，又从铁丝上起下一条旧毛巾就丢在了水缸旁边的一个大木桶里。直到把那大木桶的凉水打得满满的，他才提着水拿上半块肥皂打开了灶屋的后门。
队长把水在地上轻轻的放好，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山林，站在屋角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终于，留下短裤的他把身体蹲下来用水打湿后，全部地涂上了码头牌的肥皂，接着就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擦了起来。尽管队长的手在身体上抠动的时候，皮肤上并没有泛起一丝的泡沫。但他还是很仔细很耐烦的把全身上下是狠狠的擦了一遍。
时间不长，一大桶水用完的时时候，队长的澡也就洗得差不多了。看到还在满身直流的水珠，他又把拧干的手巾在身上是上下左右的拉了拉，弹了弹。这才走进厨房内关好门，再从桌子上提起那盏煤油灯回到睡觉的屋子里，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静谧的夜没有一点点的声响，空荡荡的房子里就显得特别的寂寞。当煤油灯的光线把队长的影子在墙上拉长拉大时，队长突然的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莫名其妙的酸胀：自己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该不是刚才洗凉水感冒了吧？精明的队长连忙闭上眼睛用自己的两个食指，是点在了自己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一阵轻柔，一阵沉默之后，又在额头上摸了万金油的队长才感觉自己是已经舒服多了。
轻松了许多的队长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又长长的嘘了口气。可当他的眼睛再次转过来面对对面的墙壁，他的眼光停留在墙上的一张老照片上时，眼睛就有点湿润了：他想不到妻子陶婶的相片，竟然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已经泛黄变色了。于是，心疼的他快步走上前把陶婶的相片从墙上轻轻的起下来，对着相片凝视了好久好久。然后，一脸忧郁叹了一口气的他用手掌在相片上抹了抹，抱着相片就退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哎？坐到什么东西了？”落座的队长感觉椅子上，是有什么不适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屁股下面，吓得他赶紧站了起来。‘哦’？他突然间想起是自己进屋时，随手放下的四妖精的布包了。他从怀里把陶婶的相片拿出来吹了吹，还是轻轻的抹了抹。然后，又把它回挂到了原来的地方。再次回到椅子边的他，拿上四妖精包好的布包看了看，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打开了。
包里面除了两段布匹外，还有两个队长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好稀奇的玩意儿。“管它呢？反正又没有人在旁边，也不算侵犯隐私，我就看看这新名堂吧？”脸红且又心里频频跳动的队长，拿出其中的一个稀奇玩意用两只手抓着两根带子就撑了起来，在自己的眼前又来回不停的照了照：“那条花色的三角形的裤子，肯定是城里的女人穿的新式三角短裤。哎？这个东西就有点看不明白？两根带子居然连着两个圆不圆扁不扁的盖盖，衣服是不像衣服，裤子更不是裤子？什么名堂呀？看这个形状，难道是新颖的四妹买回来箍胸部用的？”似乎有一点明白的队长随即就望着四妖精的包裹发愣了：“自上次从四妹的家里回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去过她家里了。今天晚上的这包东西是送去的好？还是不送去好呢？”苦苦思索犹豫再三的队长终于还是做出决定，马上把东西送到四妖精的家里去：“今晚社员们都看电影去了，应该是最安全的。如果明天送去的话，要让保管员彭叔知道？岂不是又要惹麻烦了？”队长拿好东西，锁上房门，就直奔那四妖精的家里而来。
回到家里关上门的四妖精，心里也还在暗暗的生着队里的那些女人们的闷气。本来，拖拉机停在队里车房里的时候，她是想等所有的女人们全部都走后，她再和队长两个人好好说说话的。谁知，被那些泼辣的婆娘们一把拉着，不由分说硬是扯着她一起走了。气得嘴巴翘起老高的她，回到家里还在不停的跺着脚：多好的机会啊！就让那些婆娘们搅黄了？气人不？四妖精是站在家里大半天的还在老想着这件事。
不过，想也没有用，人不是已经到家里了吗？当明白事理的四妖精的精神真的松弛下来的时候，她就急忙地想找一把椅子坐下来好好的歇一口气。当她真正坐到了椅子上，这才感觉真的是好累、好累：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的她就好像浑身的骨头架都散了。
“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县城也就那个破烂不堪的样子？有什么吸引人的？累死老娘了。”老回想县城样子的她坐在椅子上是叹着气不停的后悔。
确实，县城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她和老公已经是来过好多次了。除了第一次的新鲜外，其如的也不见得有什么地方让人值得特别的留恋。在她眼里，县城也不过就只那么一点点长的一条南北纵横的柏油马路，里面也坑坑洼洼的有些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还裸露了泥巴。还有，中午太阳厉害的时候，柏油马路上那黑黑的沥青沾在她的鞋底下，是怎么扯都扯不动。这些都还是小事，不值得一提。让她特别难受的是在菜市场里停留的时候，那好臭的难闻的气味，害得她差一点把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好在全县城还有那么一个百货公司的布匹柜台，让她能够逗留青睐一下的。否则，她是不会有多大兴趣的。今天，之所以她能够和女人们搅在一起的疯一天？那只不过是队里的女人们都把她捧在了天上，她就不好意思地辜负大家的美意了。只是，城里的女人未免也太高傲了吧？你看她们那看乡下人时，斜着的眼神？那走路时，旁若无人神气的样子，让她心里也产生了反感：都是女人何必这样？女人哟！你为何要苦苦为难同是一样的女人的？难道城里人和乡下人就不能和平友好的相处？要知道，我们乡下的女人也都是有血有肉，敢恨敢爱的女人哟？想着愤愤不平的四妖精的心里就有点激动和来气。
不过，对她来说，今天收获也还真的不小。“自己不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没有去过县城吗？居然城里的女人都穿上了那新潮时髦的玩意儿？邪门不？”一想到那花俏时髦的内衣，她的内心就显得非常的激动：“穿在自己的身上，应该是很舒服很漂亮的啦。呵呵，自己居然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一对的。从今以后，再也不用那长长的布条包着自己的胸部，自己高挺的胸部终于可以得到解放了。”想得很多的她感觉自己是特别的兴奋。
突然，充满渴望想起舒服的她又有点迷惑：自己在百货公司买的那东西是故意让队长放在他的座椅底下，队长应该把它拿出来了吧？这可是拖拉机驾驶员必要做的手续啊？老公不是每次开车回来，都要打开那个屁股底下的箱子拿出摇把手带回家的吗？一想到队长，四妖精刹那间就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她忘记了身体的疲惫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己得马上洗澡，说不定队长看到了我的包裹后，马上就送过来了？要是真的来了，闻到我身上的汗气味，那可就是我四妹丢人的事？哎！还真是！自己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尝到男人的滋味了，还真有点怪想的？想着男人就脸红的四妖精，又情不自禁的用手抵着自己身体下部的敏感部位：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都已经是三十几的人了，怎么还有这种强烈的欲望？只要一想着男人，就浑身的不舒服？难道是自己变成了淫妇荡妇？怎么会这样？
漫天思绪的四妖精还在不停的思索：一个独守空房寂寞的女人那难言的痛苦和不能说出的隐私，有谁能够明白，又有谁能够理解？每天晚上面对无声难熬的漫漫长夜，以泪洗面孤独的自己又能够对谁倾诉？除了让它永远的埋藏在自己内心凄凉的世界里外，又还能怎么的？
“哈哈！”突然间大笑的她，似乎又明白过来：自己想着总感觉龌龊丢人，但别人又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我紧张什么？人还不是都一样，脱了衣服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自己干嘛总是无事找事烦？好了，我就安心洗澡吧。哎？慢点：我如果洗澡，队长来了叫我开门怎么办？我在里面洗澡，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出来开门吧？终于，考虑周全的她在自己的脑袋上用手敲了一下：嗯？有办法了，不如这样，我不关门，我就不相信你‘呆子’看到我美丽的四妖精后敢不动心？再者，你毕竟也有好几年没尝到女人的滋味了，是不？哎？该不会又让保管员彭叔这个王八蛋钻空子了吧？嗯？应该不会！保管员自那次出洋相以后，一看到我就故意低着头，或者干脆的绕着路走，绝对是不会再起什么歹念了的。呵呵，总算盼到了好机会，队里的人差不多都上大队部看电影去了，队长来的时候也就能够从容大方了。于是，想得很美的四妖精，脸上露出的是灿烂的笑容。
既然打定了主意，说到做到的她就还真是只在房门边靠了把椅子。有点怕黑，她又把其它的几个房间里都点上了灯。这才从从容容地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到厨房隔壁的洗澡房里挂在了挂钩上。洗澡房洗澡的木盆也不是很大，仅仅就能藏一桶多一点点的水。打水的同时，手脚麻利的四妖精把锅里的热水也烧好了。冷水和热水搭配完好后，倒进了木盆居然有满满的一盆：“水也倒得太多了吧，又不是杀年猪的？人进出水岂不要流出来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精神好像老不集中的？邪门不？”嘴巴念着的四妖精，用瓢把盆里的水又陶出来了一点。然后包好头发，就开始脱衣服了。
脱掉衣服坐在洗澡盆内的四妖精，感到是十分的舒畅。盆内温度适宜的水，足以让她忘记白天的辛酸和劳累。浸泡了总总的好几分钟，她才用香肥皂把自己的全身抹了一遍，然后就开始用手慢慢的滑动着自己细嫩的皮肤了。滑着、滑着、她的眼泪就突然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掉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掉进了洗澡的盆里。
这也算是她心中一个难解的结吧。老套路，每次洗澡的时候，她都免不了一番发自内心的伤感：自老公死后，让她断掉了十几年来用鲜花洗澡的老习惯。这对于爱美和有点洁癖的她来说，突然一下的要改变这么多年来的生活习性，还要忘掉这段让她刻骨铭心难忘的经历，谈何容易？所以，每次只要是一洗澡，她的脑海中就总是回想起老公在世时的情景：盆里是飘荡着的自己喜爱的鲜花，老公用手把鲜花一朵一朵的轻轻的抚在她滑溜的皮肤上，直到把盆里的花儿弄到凋谢为止。然后就是老公的赞美声：“四妹啊！你的身段你的皮肤让我每次都忍不住的要多模几次的。我不知道是几个世纪修来的福？能够和你做半辈子的夫妻就是死我也知足了……”可如今，这个“傻瓜”丈夫真的只和她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就走了。她想：“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诅咒不成？自己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亏心事啊？死鬼老公啊！你走的是轻巧？你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了我？你让我这个可怜的女人怎么对付后半生哦？”
四妖精的脑袋，还在飞速不停的转动着。手也从上身洗到了下身，随即就停在了让人说不出口来的那个敏感的部位，并且是不停的在拨弄着：“哎！没有男人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鬼日子？自己的身体好久时间不做那种事，老感觉空荡荡的，以至于做什么事情都显得特别的泛力。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老公在世时好啊。人就那个样子，可总有那么多用不完的精力：在我洗澡的时候看到我的身体一激动就忍不住脱掉衣服要来那么一下的，到睡觉时他竟然还可以再来一次，邪门不？也真是不可理喻：自己那个时候享受的同时还不停地骂他是狼猪，然后也偷笑着自己是猪婆，多可笑？可如今，今非昔比，自己只能靠自慰来获得一点点的快感来消磨晚上难熬的夜，可怜不？”一想到自慰，四妖精的脸马上就红了：“自己那次洗澡时不经意的不停的洗的那个部位，居然也能涌起阵阵的快感。到现在，又已经养成习惯了，怎么得了？看看，有时竟然还要用准备好的黄瓜或红萝卜什么的？尽管没有男人的那个玩意过瘾，但也还是能够得来一阵阵的快感：让自己不停的呻吟。呵呵，只是让人感觉有一点丑罢了。”随即，她又开心地大笑起来：“哎！管他呢？有快感我就满足啊！反正自己又没有偷人，是不？哎？女人啊！麻烦：怎么三十几岁了，好像比以前还更需要那种刺激了？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了毛病？是不是自己要看医生？可这也是说不出口的地方呀？”想着不停的四妖精，索性干脆不想了。只是，她继续把手拨弄着那个让人心跳的神秘的地方：她的脸蛋也慢慢的带了红晕，随之而来的是她的鼻孔笨重的呼吸，渐渐的呻吟声也出现了……
三十二集：《黑色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