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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干,味道

2010-10-12 19:49 作者:西贝黑子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关于鱼干的记忆

奎屯河在这里流过,甘加湖慷慨的收留了她,河水在这里停留,循环着涨涨落落。

奎屯河,这是一条福泽的河流,在这条河的两岸住着汉族兄弟姐妹和哈沙克牧民,这条河里还生长着人们喜的鱼类。有肉鲢子,泥鳅,鲫鱼偶尔还可以逮个把鲤鱼呢!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条河里的鱼,就是沿河居民,忙里偷闲下网下鱼篓逮来改善生活的佳肴。

孙大叔一家,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一户人家。那时,我们两家是邻居。小时候,我就是他的跟屁虫。

季到来之前的十一月间的某一天,不确切。就是当地盛传奎屯河里过鱼的季节,每到那个时候,整个奎屯河就热闹了。长大了,在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里才知道,这种现象是鱼的本能,就是鱼儿经历千辛万苦到上游甩子的季节,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好逮鱼的孙大叔和我到河里逮鱼的好时候。孙大叔,是连队酷爱打鱼的其中一人,只要河面不封冻,每天早晚他都要到河里下鱼篓,捞鱼篓倒鱼。为了度过那漫长寒冷的冬季,还要把鲜鱼做成“鱼干”,当粮食储存起来,以备冬季食用。那“鱼干”是把鲜鱼用剪刀开膛破肚,去掉脏器,然后放入大缸内,层层撒盐,装满后用草袋或其他物品盖严,腌制好后。再挂起来上晾晒,晒好的鱼干,像劈柴一样,放在门前的草棚子里的棚板上晾干,可以长期存放,存放几年都不坏。

在那吃不饱的年代,能吃到美味的鱼干,得益于孙大叔和我一起倒鱼篓分得的不算少的也不算大的肉鲢子和泥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记忆中,在那冬灌地的冰面上,和小玩伴滑冰的我,总是忘了吃饭时间。当妈妈喊着我回家吃饭的时候,看到已经放在馍篓金灿灿的玉米发糕馍,拿起一双筷子,照着中间最大的一个,扎起来,揪上几条鱼干,一溜烟地跑出家门,叫来伙伴们共同分享,那味道在那时就被储存在记忆里了。

偶尔也能就着用油炸的切成片苞谷蛋子馍,自觉的已经太幸福了,听大人讲过“土豆烧牛肉”是共产主义生活,而“鱼干”和着苞谷蛋子馍就是我最美的向往。

那时候,苞谷蛋子馍就鱼干就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家里就像缺了什么似的。

鱼干很咸,就是所谓“南甜北咸”吧,正宗的吃法是要先用水浸泡,泡软后切成一寸左右的鱼段,或炖或蒸,就着苞谷蛋子馍或者苞谷糊糊下饭。

和那个年代的人一样,大家都不富裕,能有这样的生活调剂,着实让人羡慕呢!

时过境迁,现在人们的生活不比从前了,过去想着法子为吃饱,现在是想着法子咋吃好,可是在下意识里,却觉得并不比那时老妈腌的鱼干好到哪里去。也难怪,口味是妈从小存放在你记忆里的东西,走到哪也变不了。

我想,亲情,是在记忆中许久的往事,更像老妈用一道道不可少的工序腌渍的鱼干,味道是透过鳞片,渗入骨肉,你可能把它藏了许久,浓缩成干干的薄片,没有华丽的包装,它相伴在生活中,如盐水一样浸满每一个空隙,看起来它无色无味,无香无影,也常让我们在拥有时习以为常。但在回味时,你用水慢慢泡开,慢慢地咀嚼,却变成了饭桌前的晏晏谈笑,仍旧弥漫的是一股清脆的香味和久违的亲切感......

味道也是有记忆的。在那个非常的年代的某年某月,嗅过的味道,即便隔着多年的时光,如果这种味道不经意间扑面而来,当年的光景也会随着味道再次浮现。这就是味道的记忆。记得这些特别的味道,留住生命中难以忘怀的时段。那些无关大起大落的瞬间悲喜,那些微不足道的细小的乐趣,以为早已忘记,却在熟悉的味道里再度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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