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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风里殒落

2013-02-27 11:23 作者:隐者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生命在风里殒落

王波

我离开组织部已有半载。

如风的往事象电影放映胶片一样在脑中一帧帧掠过,好的、坏的、悲的、喜的......生命随时间象细小的沙粒在手指间流淌,让人无法把握。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地在心里堆积成越来越厚的灰尘,犹如大漠飏起的满天黄沙遮蔽了太阳。美,在淘金人的筛子里被摇醒。是醒还是睡好呢?醒了太现实,睡了太虚幻。有时会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有时在心里不停的追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哪里?活着有什么意义?这些问题从孩堤到现在一直困扰着我。万物盎然,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则,上帝创造了世界,世界是如此多彩。生命的价值永远是人类探索的命题,除了人类世界其他动物呢,在历史的长期发展经过“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残酷进化过来的不同生命其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呢?小时候喜欢看的《说岳全传》里的一些故事还留存在脑海里。王佐断臂劝陆文龙的故事至今还记得起。王佐用“骅骝北向”和“越归南”两个故事打动了陆文龙。小时候很佩服王佐断臂的义举,也为他能劝归陆文龙而感动。现在更让我感动的是他说的这两个故事。

马和鸟本是寻常的动物,然而他们在人们的面前也有情有义,甚至是一种忠诚、一种大义。因为有这种大义才感人至深。骅骝北向,宋朝真宗皇帝在位时,朝中出了一个奸臣,名字叫做王钦若。因杨家将一门忠义,故此王钦若寻机害杨家。每每要害他,便哄骗真宗出猎打围,在驾前谎奏:中国坐骑俱是平常劣马,惟有萧邦天庆梁王坐的一匹宝驹,唤名为日月-(马霜)马,这方是名马。只消主公传一道旨意下来,命杨元帅前去要此宝马来乘坐。那昏君信了。那杨六郎在雍州关上,他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孟良。那孟良能说六国三川的番话,就扮做外国人,竟往萧邦,也亏他千方百计把那匹马骗回本国。只有一件事情,那马向北而嘶,一点草料也不肯吃,饿了七日,竟自死了。这就是骅骝向北的故事。越鸟归南,秋战国时吴、越交兵,那越王将一个西施美女进与吴王。这西施带一只鹦鹉,教得诗词歌赋,件件皆能,如人一般。原是要引诱那吴王贪淫好色,荒废国政,以便取吴王的天下。那西施到了吴国,甚是宠。谁知那鹦鹉竟不肯说话。后来吴王害了伍子胥,越王兴兵伐吴,无人抵敌,吴王身丧紫阳山。那西施仍旧归于越国,这鹦鹉依旧讲起话来。这叫做越鸟归南的故事。这两则故事很动人,真实性无从可考,故事本身也让人感动。在现实中也可能遇到这样的事。

记得那是2010年一个深秋的早晨,前一天晚刚下过暴,天还阴郁着脸,大风吹得树枝乱颤,给人新添了几许寒意。我早早来到单位,打开电灯、电脑在办公桌前坐下。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议论什么事,出去一看,原来是干部监督科的胡诡诈和办公室的小龚在争论:楼前梯子边的第一棵桂花树上的一只小雏鸟被刚才的一阵大风从窝里吹落在地上,争论的焦点是如何把小鸟放进回它的鸟巢里。我上前一看,诡诈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小鸟,全身上下毛茸茸的,翅膀还有几匹白色的羽毛,嘴壳一周的嫩黄还没有开始退去。喔!原来是一只点水雀雏鸟。小龚说用竹杆把小鸟送回到它的窝里,诡诈也想把它送回到窝里,究竟怎么送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正在这时,院子外面的构皮树上一只大点水雀发出凄厉的叫声,想必是这只小雏鸟的母亲吧?诡诈把小鸟放在桂花树下的石桌上,希望这只鸟能把自己的孩子叼回鸟巢里。我望着枝繁叶茂的桂花树,郁郁葱葱的树冠,里面看不穿光线。看了半天,也不知鸟的窝到底在哪里。即使在树梢上找到了鸟巢,我们也无力把幼鸟送回到它的窝里。我们远远的看着,只见那只母鸟从构皮树上跳到围墙上,发出更加悲切的叫声,小鸟也在痛苦的叫,叫得让整个人揪心。看来它的母亲也是无法把它带回到自己的巢内了。诡诈找来一些饭放在石桌上,希望这只孤单的小鸟能吃一点。第二天清晨,我来上班时发现小鸟已经死了,石桌上的饭还是原样不动。(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小鸟凄惨的死了,惨死在一个寒冷的深秋里(不知是白天还是里)。这让我想起屠格列夫的一篇叫《麻雀》的散文。大概的内容:一只小庥雀被大风从树上的巢里吹落在地上,在正好落在在一只猎狗的前面,猎狗双眼盯着这只小麻雀,正在这时一只老麻雀从树上落下来,对着狗狂叫,而且把脖子周围的毛坚了起来,随时准备与猎狗战斗。老麻雀叫着叫着,用头向猎狗的嘴拼命的撞去,撞了几下,老麻雀死了。麻雀与点水雀死了,都是因为风的缘故。死亡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不可抗拒的偶然。在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中,谁能把握、驾驭自己的生命?面对不可预知的自然,不可预知的未来,我们如何面对生存或者死亡。2010年6月28日14时发生在贵州省关岭自治县岗乌镇特大地质灾害,永窝、大寨两个村寨以及99条生命在瞬间被泥砂掩埋。灾害发生后,还有72人生还。在14点以前,他们或许还有说有笑,或许刚刚从山上、从田里、从地里做活回家,或许刚吃完午饭,或许......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14点钟以后,生死两别,天隔一方。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永远都渺小的,人类虽然以万物之灵自居,自认现在能很大程度上改变自然,创造新的世界,但在自然力或者说上帝面前却显得多么的弱小。尽管如此,人类在上万年以来到现在,仍然在同自然同命运抗争。就象西西弗一样明知无法掌控命运之石一样也要不停的挑战上天的安排----不断的重复推动巨大的石头,即使徙劳也要倾注自己的全部精力。生命已在风中殒落,殒落的不仅是桂花树下的点水雀、屠格列夫笔下的麻雀,还有岗乌镇大寨村那99条鲜活的生命。讲感情、讲责任、讲爱看来一般来说是人类的事,但其它动物种类也同样演绎着生命中的那份精彩。在历史上,人类为了自己所爱的亲人、朋友、民族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其他物类也是如此,只是一般的人很难发觉罢了。

2012年5月30日写 2012年7月14日改

作者简介

王波(笔名:孤独舞者、永远的剑客),男,布依族,1971年8月生,大学文化,供职于贵州省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党校。有诗歌发表在《北方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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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地址:贵州省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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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风里殒落的评论 (共 9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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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儿
  • 今生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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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转身后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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