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合台随笔
在莫合台的那些岁月,我怎能忘怀……
汽车进入乌尔和地段后,向右拐入乌尔禾大峡谷。两侧沙土壁立,似刀削斧劈,沟底流淌着古老的白杨河,河水小,象老婆子快要流干的眼泪。两岸和河中沙洲上疏疏落落地歪着高高低低的杨树。这些杨树看来年龄不小,可个头却不很大,老气横秋的样子再加上穿行其间的瘦骨嶙峋的水,是一幅勾起人无限探险欲望的水墨长卷……
路过快要干涸的白杨河水库,我们逐渐走进白杨河风景区。这里是胡杨树的天下,胡杨是一种拧来扭去不成形的古怪树种,下半部生尖叶,上部长圆叶,看起来既象柳树,又象杨树,这种树你一晃它的枝丫感觉很柔软,好象很容易拗断的样子,不象白杨树那样坚韧,如同一场暴风过后,枝条被缕成一弯弯波浪然后定形似的。胡杨的个头也不高,我想,若是木性过硬,个头过高,反而经受不住七八级以上大风的考验。正所谓:柔能克钢,钢易折也。现在这里的杨树也不很多了,看到路边成片的用粗壮的圆木套成的古墓,可想而知许多年前这里的树木曾经是多么繁盛了。我们的环境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毁灭性地破坏,可见保护自然,可持续发展实在不是一句空口号了。
树林由盛到稀,我们到了街上,街道不大,商店却多,大商店都是汉族开的,精明的汉人在这里收羊毛,收药材,收芦苇,种大田。。。。无所不能,见缝插针,就整体而言,是淳朴憨厚的哈萨克和蒙古族不能比的。这里是哈萨克人的冬窝子,三月底他们就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夏天这里就会很冷清,许多商店也搬到铁厂沟或其它地方去了……。。。白杨河虽然美其名曰风景区,却是个狂风横行的走廊,春天蚊虫肆虐,夏天极其干旱,在烈日酷嗮下,暑气蒸腾。一条小小的白杨河流过戈壁,于是大片的胡杨林绽放出勃勃生机,这是很稀奇的胜景。
出了白杨河往西而十公里左右,一条更小的近乎小溪的河流自西沿山脚而来,河中密布芦苇,河边大约有五六公里长的胡杨林,郁郁葱葱。河两岸约有三十户左右的人家,是哈萨克人的冬窝子。这是个近乎世外桃园的安静小村落,也是各条件极其恶劣的地方,是风的走廊,蚊子小咬的乐园。我在这里看守了四个多月的苇子,房东转场搬家走了,留下看草人守着空房,搬家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蓄群缓缓移过,或在我们这里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