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宁静的幸福(短语)

土地还能再教导我什么?当我再次躬身在泥土里的时候,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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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救赎仅仅是一滴热汗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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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歌,是与广阔大地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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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文化的最深源头在知青歌曲里(自创的,片段的,残缺的),几十年过去了,尽管这个源头被无知,被遗忘,毁殆荒芜……人们只看见一些地表徒然的浅层……
(“大地历来缄守它的秘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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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的灵魂属“民”。也许,它就应当流落、漂荡,最后消亡于大地腹深处——汇入民间——大地之门内。当人们希冀它登上堂奥与煊赫的时候,它的灵魂已游走了……
(“大地历来缄守它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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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民歌小调、从前的山歌、知青自写的歌曲等,甚至不受收集,当你试图把它们汇集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就变成了一些“标本”,而失去鲜活的生命——飞翔灵魂。
(“大地历来缄守它的秘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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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读这个?!”……古老的柏来修一边写一边摇头叹息。 但多年后有一个人在遥远的国度读到了,他边读边摇头叹息,并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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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宁静的幸福可能是一生只读书,作一介书生,连写也不必。
(前人的体验与我的体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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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心,古今中外都是相通的,打开诗集(书籍),他们的思想就瀑布般迸汇于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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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茶,晾晒几本旧书籍,读几页佛经,始知岁月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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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是潜在于我辈有教养人士胸中避邪就正,斥妄存真,扶弱抑强的誓愿所结晶而成的白虹贯日一般的表现”(日本 /夏日漱石) “任何文学,要不把完美的道德、理想当作目的,都是不健全的文学”(法国 /小仲马) “走上那通向人类及其痛苦所在的阴暗的大城市的路”(荷兰 / 范伊登) “作家和艺术家的主要价值在于他描写的真实”(俄国/ 杜勃留波夫)……
——啊啊常醍醐灌顶我什么是文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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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能像先辈一样坐下来安心读写的时候,你对斯世便所求无多了。
(前人的体验与我的体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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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距人们原来臆想的很不同)“理想”不是凭空拟造出来,不是泡沫,或虚幻,“理想”是现实狭隘困顿逼迫出来的一个“悖论”,一道闪电,一声惊雷,当生命终于走投无路的时候,“理想”就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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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审慎选择)
人们选择何种方式娱乐,以及接受何种方式的娱乐,最终将导演出他们的真实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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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奏效。
(关于语言的界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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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细衡量一生里失掉的钱,绝大多数是被自己无计划及挥霍掉的——而不是被小偷盗走的——我们就不会像原来那么恨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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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艺人都纷纷伪装年轻,装扮和整容自己。
(艺人的魅力不光在外表,而更在精神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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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超然的角度看,没有人不愿意一生只做一个诗人,(一生只做人生的观察员),但诗人的沉重代价多数人又负不起,所以每个人只是在青少年时期点燃着诗情之火。
(“每个人年轻时都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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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歌德、海涅、史蒂文森、赫士列特等作家都是伟大的漫游家;高尔基、巴乌斯托夫斯基都曾先后赞美过普里什文的作品是在漫游俄罗斯祖国的过程中完成的,后边的人又用同样的话赞美优美的散文家巴乌斯托夫斯基……
(关于“漫游“一词是19世纪欧洲及俄国文学的重要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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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能做到连“名”也不要,就可以不用再向那些权威机构和评委们折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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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担心那些学习中医的院校里整天只教授一些干枯课本,而任其中医活的灵魂在大地迅速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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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已把满满一整个世界的蓝天白云都给了你,你还想要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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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度过晚年,青中年时代就要注意储备精神能量,不要少储,要多储,要持续不歇地储,不然到了老年还会像一些人那样,陷入没头没脑的不安生与抓挠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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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北欧的丹麦被誉为(环保与绿色的)自行车王国。可是地球那边的另一个更加庞大的传统自行车王国呢?哈哈,却几乎拆净了自己的自行车专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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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0年代的严肃作家路遥写《平凡的世界》之后,真正反映农村现实题材的作品就鲜有成功之作……,为什么?原因很多,其一,长篇小说是那么好写的吗,会写几个字就成了思考家?时代观察家?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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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各走各路及各思各事(最深原因),
因丧失了共同的精神价值与经济共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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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夏——冬)
(短语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