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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入梦——我读《幽梦影》(二)

2016-10-29 21:13 作者:程素涵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经传宜独坐读;史鉴宜与友共读。

【经传与史鉴】

经传指儒家经典和解释经典的文字,史鉴则泛称史籍,因为《史记》与《资治通鉴》为我国史书代表著作,故用二者作为我国史籍的代称。

心得

孤读与共读

这一则谈读书,暗含八字要诀:书分类别,读法有异。(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现代人而言,经传与史鉴都是古董,文字艰深,研读不易,不是专业学习恐怕少有人会去读了,所以不想在此讨论两者读法为什么不同。

多数人读书的方式都是孤读,共读的经验恐怕不易有,因为难得其人。喜孤读者往往是在文字里印证个人的经验,能共读者则是在追求精神相通的愉悦。

孤读之美往往在不经意间,无需在意身在何处,与一本书相处便是全部。文字给予一片无人之境,可以专注可以安然可以悠游可以驰骋,不着边际的怀想、心骛八极的遨游,都独自从容地进行。读傅雷,我是虔诚的聆听者;读三毛,我是狂热的旅行者;读经传,我是国学的痴迷者;读史鉴,我是过往的追寻者……

共读应该是另一种意境。

《红楼》里有个 “宝黛读《西厢》”的片段:宝玉坐在沁芳闸桥边桃花下看《会真记》,“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宝玉听了喜不自禁,笑道:‘待我放下书,帮你来收拾。’黛玉道:‘什么书?’宝玉见问,慌的藏之不迭,便说道:‘不过是《中庸》《大学》。’黛玉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儿给我瞧,好多着呢。’宝玉道:‘好妹妹,若论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别告诉别人去。真真这是好书!你要看了,连饭也不想吃呢。’一面说,一面递了过去。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书来瞧,从头看去,越看越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对花的怜惜已经暗示了宝黛是精神相通的,共读《西厢》才成为一件可能的事。如果说在此之前宝黛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么在此之后就是彼此欣赏相知相惜。所以,共读“西厢”既是有关宝黛精神追求的一个片段,也是宝黛爱情的序曲。

悦读,不必在意孤读还是共读。无论孤读还是共读,文字之美就在那里,静默着,等待着读者去发现。在现世的安稳里,有一本书;在静好的岁月里,有一个人,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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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入梦——我读《幽梦影》(二)的评论 (共 8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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