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我的艺术经历

2016-07-17 19:04 作者:李映泉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的艺术经历

□李映泉

有人说:艺术才华纯粹是天赋,努力勤奋的成份很少。此言说明艺术秉性是生与俱来,也即所谓命中注定的。它虽有点夸张,但也具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有绝大多数的实践事例可以映证这个观点。别的不说,就拿我的艺术经历来看,颇有这种相似之处。

我小时候是过得很快乐的。虽然那时正是“文革”时期,农业社遭遇了较大的、暂时性的天灾或“人祸”,人民生活比较困难,饥饿时常折磨着我的灵魂和肉体,但这毕竟是前进中遇到的困难,社会总体上使人活得很愉快、很充实。

就拿我学二胡来说,很是充满乐趣的。记得我很早就学会了二胡,大概在五、六岁吧。当时我六正在家里炕头上拉着二胡,我就站在他跟前“认真”地听着。等他拉完一曲,我攘攘着也要“拉”。不久,即能简单地拉出“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歌曲。以后待他拉完,我就马上接着拉,而且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趣。有时他拉完一首什么曲子,我甚至也能基本拉上。

毫无疑问,我学二胡进步这样快,是与六爸的辛勤指教分不开的。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天赋或秉赋的因素占了第一。因为我记得初学阶段,他是认真地教了我几下的,包括怎样持琴,怎样运弓,怎样调弦以及具体指法等等;此后我就能马上领会,并能仿照他教的方法拉,练了不久就学会了它。在这个过程中,我可以说几乎未费什么精力或神思。(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六爸比我大六、七岁,他学会二胡也很早。所以现在想来,我或许在未出生或很幼小的阶段,就已受到他二胡音乐之声的良好的艺术熏陶,否则绝不可能在几岁时就能迅速熟练地学会二胡。这就是先天培养的因素,这就是艺术的灵感。因此,我的艺术灵感与他的影响和培养是绝对分不开的。

六爸和我在辈份上是叔侄,在艺术上又是“朋友”,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关系一直很好,很和谐,一直保持到现在。在他的指导下,我的二胡技术在不断地提高着,我们的合作和情谊也在不断地加深着。后来他初中毕业回农业社参加生产劳动,再后来又分配各地当了几年工人

不久我也上学了。回家后有事无事,六爸在与不在,总要先拉一会二胡,而且从不间断。

1975、76那两年,我十二、三岁,正从小学升向初中。当时学校实行“开门办学”,社会实践、活动多,遇到农忙或有什么节日时,半天上课,半天帮助各社劳动或搞文艺活动。学校组织的文艺宣传队也常在各农业社巡回演出。我积极参加演出活动,并同另两位老师一起登台拉板胡、二胡进行伴奏,获得了全校师生及社会各界好评。我不仅参加二胡演奏,也积极和有关同学一起为学校办墙报,具体负责“五一”、“六一”专刊的美术字版面、布局等等。

1978年初中毕业后,年仅十五岁的我,第一次冒进城,参加了次日师范类中专美术专业的考试,全会宁县复试应考仅12人,录取7人。非常遗憾!我未被录取。说实话,那时我们参加“半工半读”及演出等等的各种活动比较多,未念下书,文化成绩及艺术方面的素质都较差,未被录取也属正常。后来听说被招生人的儿子(我大队人)顶替了,也未了解,只好作罢。 不知什么原因,我的二胡拉得也可以,却怎么未考音乐专业。总之,自那次后艺术专业再未考。

1979年,我社准备组织停耍多年的社火队,我叔侄二人及队上一个六爸的朋友叫姚老三的报名参加乐器班子。我简直高兴极了。但三人只有一把板胡,一把二胡,无奈,六爸给我做了一把,虽不太纯正,但完全能拉。

从腊月初开始,我三人便积极行动起来。每天在姚老三家进行训练,有时不分白天黑夜地练。刚开始姚老三调子不太熟,跟不上,我们就反复练;有时一首曲子甚至练几天才能勉强拉下去。为此常常连饭都顾不上吃,甚至到深夜十一、二点,没饭了就切几块老三家的冰碴子包谷面馍,烙得很甜,我们就香喷喷地吃起来,边吃边聊,吃完后三人干脆就睡在他家。不久社火队决定训练摊点都集中到老三家,便于指导排练。一个月后,不论是我们的演奏还是社火队其他的表演,都达到很熟练的地步。正月初八、九,社火正式出庄。首先上方神庙烧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太平香,接着在社火摊、邀请人家或各队轮流耍,直到黑十七(即正月十七晚上月亮上来迟,社火耍不成了,按传统要送瘟神,故有此说)才结束。此后我一直坚持到1982年节以后再未跟。主要是上了高中,每晚跟上转,影响功课复习。六爸他们继续跟了几年。

回忆那几年的春节,我们真是过得非常开心。尤其我们的乐器班子很团结,越拉越好;走到哪里,欢迎到哪里,喝酒夹菜碟,近乎尊为上宾,赢得了乡亲们极好的评价和赞誉。

我经过重新补习,1982年又参加了师范类中考及高中升学考试,被预选为全乡第四名。但遗憾的是,不知怎么,未报艺术班,正式考师范(当然只考文化)又未录取。现在想,如果当时不上高中,考师范音乐班,文化要求稍低一点,那一定会如愿以偿的。但事与愿违,命运真会捉弄人啊!大概我可能就有艺术的那么一点秉赋,而绝对与艺术无缘吧。

1986年高中毕业上省财政学校时,我曾参加了校师生文艺联欢,在秦腔演出剧目中拉板胡,同时在1987年元旦全校文艺汇演中拉二胡,主引导节目序曲,并获得艺术奖励。

此后参加工作至今基本再未动过乐器,技术也生疏了。其间虽从老乡、熟人处借了几次二胡拉一下,但终不太开心,总觉不如以前。况且由于价格高,始终未买到一把属于自己的二胡,所以这点艺术好基本荒芜了。

1996年冬,在区工商局定西一老乡处处理了一把旧板胡,由于演奏生硬,技术不高,不久长期闲置。2005年春节拿出尘封已久的它把玩了一下,还不小心被不争气的儿子压断了弦,从此再未续,丢在一旁不理它了。至于美术的爱好,自1978年那次考试后,至今近三十年已不曾有过,其兴趣早已荡然无存。

唯可安慰的是,女承父“业”。2005年7月,女儿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高中艺术班,学声乐。从目前情况来看,她在文化课、声乐两方面均连续几次考出第一名,并且现在成绩已遥遥领先于其他人,师生评价甚高。作为已过不惑之年的父亲,我正以欣喜的心情祝愿和期望着孩子的未来!

(原作于2006年4月30日)

作者单位: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财政局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52615/

我的艺术经历的评论 (共 11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