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我们最幸福

2015-07-07 14:32 作者:雷東儒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们最幸福

文/雷东儒

因为是里十一点半的火车,所以离开济南的那天晚上,我和彪子在大明湖畔磨磨蹭蹭的消磨时间,说些矫情的话感些无关痛痒的叹,说到动情处我不禁开始对彪子嘱咐东嘱咐西,以致到后来彪子一脸无奈道——“我说你怎么变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啊?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我讪讪的应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内心深处却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悲苦来。

离别的一个小时前,我在大明湖东门外的一个小书摊前买了三本书,其中一本是我刚读完的大冰的《乖,摸摸头》,我把它塞到彪子的手里说:“我刚读完这本书,挺好的,你要有空也读读吧,不为别的——看看别人不一样的活法吧。”说完看着一脸错愕的彪子,我赶紧给这个即将成为某知名大学光电学的硕士研究生补充道:“大冰是山东卫视的首席主持人,嗯,山东卫视。”然后把手里的另外两本书:大冰的《他们最幸福》、周鸿祎的《我的互联网方法论》慢慢塞进随身的背包里。

说实话,我当时并不很明白我为什么要送给彪子那本书。相识近8年多的兄弟第一次相聚在异土他乡,同样是从大巴山深处走出来、同样是背井离乡,那一刻我却感觉我和彪子的人生已然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这种感觉越抵近火车出发的时间就越发得强烈,以致我总觉得这一次离别有着非同寻常的意味。虽然之前我去过很多地方历经过许许多多的相逢和别离,而我也早已习惯了不谈别离亦不说相逢的淡然,但是在2015年4月5号晚上的济南东站我明显不够从容了,有些许掩饰不住的难过和慌张。

我催促彪子赶紧回学校,一个人在人潮涌动的济南东站发了一会儿小呆,至于那会儿究竟想了些什么,到现在并不记得了。终于上了火车,坐定之后才发现同坐的是一溜儿的漂亮姑娘,看来逢着国假出行也并不见得都是不好,但是令我自己都感到万分惊讶的是——那一晚,火车上的东儒君安静得出奇,甚至一直到下车都不曾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翻着《他们最幸福》或者盯着车窗外发呆,耳塞里响着各色民谣、心里各种长吁短叹。(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关于彪子,在济南的两天时光里,我深切的知道——这么些年来的寒窗苦读终于快要熬出头了,虽然他在计划着考博计划着出国,但我知道他还是当年的他,那个在一堆不良少年齐聚的初中班级始终坚持从良,那个在大城市里摸爬滚打的农家川娃子始终没有变,他依旧忠诚憨厚不苟言笑不说放弃。在山东建大的湖边,我接来自家乡四川的友人的电话,一转身看见彪子和女友手牵着手十分甜蜜,于是对着电话那头开玩笑道:现在有一对学霸情侣在我面前秀恩啊。看着他俩略显尴尬的模样乐开了花——大四了,在一起三年多了,他们几乎还保有高中时代的青涩纯真,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得不打心眼儿里为彪子感到开心,为他依旧本真的模样、美好爱情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祝福。

走笔至此,我坐在学校图书馆4层的角落里敲着键盘,看着对面书桌上的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耳塞里响着大冰的《浪迹天涯》,竟然也露出了在以往见此情景时难得的微笑。

由衷的笑,嘴角的弧度是自然上扬的,很舒畅很美好,就像亲昵日的暖阳一样。

我似乎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会觉得那场离别有着别样的意味。在那个时候我误解了那场别离,那时虽然还对彪子的女友讲什么“但凡最登对、必然各独立。”、讲什么“分开旅行”... 但都没有意识到爱情如此、友情则更是如此。我和彪子也许从来就不是同一类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但这丝毫不妨碍我们友谊地久天长,左手和右手完全一样了就麻烦了。

而那本执意要买下送给他的《乖,摸摸头》,更多的或许还是送给自己送给时光。只是说不准多久后的某天,在查完了一堆的资料、做完了一堆实验后,彪子心血来潮就翻开了这本闲书——说不定就突然发现了那里面好像有他某位兄弟的影子,再一思索就掏出了手机,然后我就收到了类似“哥,好好的。”“乖,摸摸头。”这样简单明了的短信或者电话。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768645/

我们最幸福的评论 (共 9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