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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灰/1

2015-04-01 11:59 作者:守候爱情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张美珍的老公是个远洋船员,本来像他们这种远离大海的内陆城市,是不可能与海洋有什么联系的,不过现在的职业中介热衷于各种各样的远洋业务,可能这里面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因为你要去当船员,首先得交一笔不小的保证金,至于待遇是非常优惠的,年薪二十万,这相当于一个男人在家上班十年的收入,至于条件很宽松,身体健康,没有重大疾病,不晕船就行。

张美珍的老公一米八五的个子,当过几年兵,他高中毕业,因为长得相貌堂堂,又能说会道,就被招兵的首长看上,做了一个团首长的勤务兵,跟了团首长两年后,团首长让他去读军校,本来前途一片光明,那个军校出来就可以挂职排长,也就是进入了军官系列,如果一切顺利i,可以像很多首长一样,排长,连长,营长一路升迁上去,最后做个将军也不是不可能,在和平年代,在部队你只要不犯男女错误,会来事,升迁之路应该是一片坦途,张美珍的老公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有名的大才子,曾经在很多报刊杂志发表过诗歌一类的文艺作品,这在部队也是一种别人不具备的强项,所以张美珍的老公的仕途看上去一片光明。

张美珍长得小巧玲珑,珠圆玉润,白皙的脸蛋,白白胖胖,好像杨钰莹,张美珍的父亲是她们那个村子的村书记,她们那个镇政府就在她们村子的管辖范围,所以她父亲权势很大,张美珍比她老公小五六岁,她老公读高中的时候,张美珍还在读小学五年级,按道理说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有接轨的地方,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可思议,他们两个是邻村,她老公去上学,总是会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穿过她们村子,张美珍的家就在村子正中间一个高岗上,张美珍和几个小女生正在一头大汗的玩小女孩都喜欢的游戏跳橡皮筋,他骑着自行车冲过来,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裹着细长匀称的腿,因为要躲避一辆拉玉米杆的拖拉机,他一下子就冲进了张美珍几个小女孩画的橡皮筋的图案里,几个小女孩吓得惊叫连连,自行车抵在了墙上,他仰面朝天摔在了墙旁边的麦秸剁上,牛仔裤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男孩子那红裤头包裹的东西竟然甩了出来,几个小女孩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个狼狈不堪帅气十足的大男生,这是张美珍第一次见他,而且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这个男孩子短短的黑亮硬刷刷的头发,大而明亮的眼睛,让张美珍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心里突然有一种 雾一样的东西升起,这种雾,朦朦胧胧,若有若无,撞心碰肺,十年后他们新婚之,当张美珍羞涩的用手抚慰老公的东西的时候,对他说,我就是那一天上你的,你知道吗,后来我们几个都在说你这个大家活有多大。

张美珍有一个哥哥,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五大三粗,十六岁的年龄,就满脸横肉,一看就是黑社会的范儿,因为有一个称霸一方有权有势的父亲,她哥哥在学校就是一个无人敢惹的小霸王,今天打这个,明天把那个弄得头破血流,甚至老师校长他也敢打,打了,还让对方请客赔礼,他父亲在镇上里也是威风八面,那些外地的镇长书记,他说骂就骂,尤其是喝醉酒,谁都敢打,有一次他在一个酒桌上,因为新来的武装部长不认识他,没有过来给他敬酒,他上去一拳就把人高马大的武装部长打掉了几颗牙,武装部长一气之下,背着炸药包要去他家同归于尽,这个武装部长在这里没有干够一个月就跑回城里去了。

那时候的小学校,虽然体制与村子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所以那时候的学校就是村子的一个附属品,那时候代课老师很多,谁去代课,村书记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学校从老师到校长,对村书记是唯命是从,又怕又恨,张美珍的哥哥打了人,老师还得批评挨打的学生。

张美珍在学校暗恋她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表白,因为家境优越,张美珍几乎一天一身衣服,女生们暗地里给她起个名字:衣裳架子,曾经有一个从大城市转来的男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也许是在城市里养成了一种大胆的性格,来了不到一星期,就给张美珍写了一封十几页的情书,那时候她们都是十四五情窦初开的年龄,对于爱情有一种本能的向往的浪漫,那个男孩子长得白白净净,带着一副近视镜,看上去文雅俊秀,不到两星期两个人就去了学校后面那个郁郁葱葱一望无际的杨树林,那里被学生称之为爱情林,树林都是几十年的白桦林,长得笔直枝繁叶茂,树林下面是一人多深的草,人埋进去根本看不见人的影子,那里就是白天也是如同阴天一样昏昏暗暗,给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更增添了几分对爱情的神秘和隐秘感,那些草丛里扔满了各种各样带血的卫生纸,有的是写着数学公式的作业本纸,草是一种本地常见的迷迷蒿,蓬蓬松松,扯扯拌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天晚上下晚自习后,两个人巧妙的对看一眼,就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走出校门,门口她发现哥哥吸着烟,斜披着父亲的呢子卦,身后是几个头发弄得五颜六色,一脸痞子像,不上学的社会青年,出来几个漂亮的女生,他们就上前搂搂抱抱,吓得女生四散逃窜,哥哥看见她,就说快点回家,咱老喝醉了,在家里砸东西哩,张美珍心里就是一阵砰砰跳,父亲天天是喝酒,那些有求于父亲的人,排着队请,父亲还一喝就醉,醉了不是像别人那样,回去睡觉,而是如同一个将军一样在村子里巡视,看见谁家亮着灯,就走进去坐在别人的床沿,当着女人老公的面对女人动手动脚,女人的老公还得陪着笑脸,说书记你喝多了,我给你砌白糖茶,解解酒,有好几次父亲就躺在人家两口子身边呼呼大睡到天亮,如果在村子里没有找到目标,就会回家对母亲百般辱骂,对着家里的东西一阵乱砸,母亲那时候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怯怯的看着父亲砸东西,辱骂她,从来不敢还一句,不过父亲谁的话不听,就听张美珍的话,父亲五十多岁有了张美珍,那可是星星月亮一样爱,张美珍回家会瞪着黑亮的眼睛对父亲说,去睡觉去,刚才还像一头暴怒的老虎一样的他,还像酒突然醒了一半,立马尴尬的戳着手说,好,我睡觉去,然后就是张美珍和含着泪的母亲一起收拾被砸坏的物件,好在他们家的东西有人送,今天砸,明天就有人来家里送上新的。

有时候张美珍很可怜妈妈,天真的问妈妈,爸爸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妈妈总是一脸无奈的笑,你爸爸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天天工作压力大,喝点酒发泄一下也正常,我如果和他吵架,别人知道了就会小看你爸爸,过一家人不容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好在那时候张美珍年龄小,而且也习惯了父亲隔三差五发酒疯,有时候几天不发,好像反而不正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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