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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时节祭雁老

2014-10-16 19:03 作者:陶山浪子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重阳时节祭雁老

文/申保箱

重阳时节,秋高气爽,路边堆放着一片片黄橙橙的玉米,路旁黄灿灿的野花随风飘来阵阵清香,向人们昭示着重阳时节特有的秋景。我与刘言和识丁先生从县城乘车,一路向雁老故居颜窝头村驶去,汽车离雁老故居渐近,天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与感伤

今日是十月三日,五年前的今天,世界上有一位诗人思想家溘然去世,他就是古齐鲁燕赵之交、卫河岸边颜窝头村、我们敬的著名诗人、作家、剧作家、思想家、世界诗人大会副主席雁翼老师。每临这个特殊的日子,都使我不由心情沉重,进而想起毛泽东的《采桑子••》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这句词对于雁老来说,具有双重含义,第一,抗战时期,在馆陶这片黄土地上到处都留有他驰骋沙场的足迹,他与他的战友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战地黄花的阵阵芳香。在这黄花闪烁的重阳时节,对于雁老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第二,雁老一生著作等身,旁及多个艺术门类,其思想及艺术境界,从一个历经二战及解放战争硝烟的伤残老兵到关爱人生的诗人,他以切身经历,深感战争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灾难性创伤是极其惨重的,无论胜负都无法填补战争对生命与社会财富的耗损。特别是近代尖端武器的出现,他的危害不只局限于某一地域,而是将祸及人类。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雁老以诗人思想家特有的敏锐嗅觉,体悟到战争反人类的反动本质。他的思想又从一个关爱人生的诗人升华为关爱世界人类和平的思想家。

在2000年,由雁老策划、发起、主编的《世界和平圣诗》,历时五年,终于问世。这本大书以中、英、法、俄、阿拉伯、西班牙六种文字出版,其中汇集了世界一百零四个国家的首脑祈祷世界和平的诗歌与箴言。《世界和平圣诗》的出版,在世界上影响极大,意义深远,被称之为“惊世创举!”

雁老的思想艺术影响深远,要说他的逝世对华乃至世界都是一个损失,并不为过,对故乡人而言更是无以言表。在其不可名状的沉痛之余,颇感欣慰的是,在他身后,在他的故乡正以雄赳赳的阵容,走出一批年轻的作家、艺术家和书画家。这应是他在几十年文坛耕耘的扶持之下,在故乡生长出的灿烂花朵。今日,故乡人以本地习俗,齐聚雁老故居,在雁老逝世五周年祭日,祭奠雁老。(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此之际,与雁老在北京红墙饭店相会,及其前后与雁老书信往来的诸多情景又一幕幕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在2005年底,我在第十二期《上海诗报》上看到雁老的《人老了•总爱回望》的组诗后,得到雁老的通信地址,我以“老乡”身份,给雁老寄去一封信,并很快接到雁老的回信。从此,便不断有电话和书信来往。

在2006年7月,我和施晗、路亮、鲁蒂、陈言锦等部分文学社骨干,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向全国院校征稿编辑的《当代校园文学选》出版了。我们首先给雁老寄去一册,并附有我和施晗寄予雁老的书信。

数周后,雁老在回信中说:保箱老乡,你和施晗寄来的书信收到了,请转告施晗,不要称我老师,这不实际,文学写作是无师可师的。再高明的大学也教不成作家的灵魂,作家的大学在社会。你们敢于献身的文学最苦之业,也是中国文化——民族灵魂——而且从开始就抓住了文学之骨架——汉文是汉语言文字组建的生命。因此,那“敢”字就有基础了。这也是联想起赵家璧老先生的原由……许多话,北京再说,祝你们二位成功!

2006年8月下旬,雁老赴蒙古国世界诗人大会之前,下榻在北京红墙饭店。8月27日下午,几经周折,我叩开了红墙饭店雁老下榻的225房间。雁老个子不高,浓眉方脸,精神矍烁,一头梳向耳后的浅灰色银发,穿一件深紫色上衣。雁老很热情地把我邀进客房,拿出一合烟递给我一支。“雁老,我不会。”我摆摆手说:他不太专业地点着一支烟说:“不吃烟好!不良习惯,一旦染上就不好戒除。”他时而吸一口,立刻又把烟雾全部吐出,随后便开始了我们一个下午的畅谈。雁老有些沙哑的声音,地道的家乡话,听起来非常入耳,他言语简练,寓意深刻。那天,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我们谈了一个下午,却不见他有些许倦意。凭你怎么也猜不出雁老已是80岁高龄的老人。我们一直谈到夕阳西下,红霞染窗。

11月中旬,我收到雁老的一封信:

保箱老乡:

在医院观察了一些日子,医生仁慈,准我回家了,整理病期间一些事和情思。《作家报》十月三十日版上,看到你的文章和你们辛苦耕耘的“校园文学选” 的座谈会报导,心情十分愉快

祝你、施晗的成功。由此我想起你前几天电话中的心思——你激动于(我)《家乡的三行诗》,想写一篇评论,建议你放一放。我正整理近十年的诗作,计划选出比较满意的汇成一册,送你、施晗,看一看,请你们写序——为什么总是老年人给年青人写序呢?这不合理,应当破一破,因为作品总是年轻人阅读,应由他们说东道西……

握手!

雁翼 06.11.6

看了雁老的信,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怎样才好?雁老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几天就给我寄来了诗稿和两本诗集,雁老在附信中说:他三周时间,重走了七十——八十岁之路。这些诗稿是他二十多年,在世界各地所见所闻所思……是诗神在他心灵的自然作为。他说诗人不是政治家,但一定是思想家,否则,就没有了灵魂。最后,他鼓励说:序,大胆地写,写出你年轻人的锐气!落笔是:紧紧握手——雁翼……。

看了雁老一封封充满关爱,充满热情洋溢的书信,充满人生体味的话语,令人信心十足而义不容辞!我便十分虔诚地为雁老的诗集《爱的旗帜》写了那篇序《爱——诗的生命》。由于篇幅较长,附于诗集之后。

2009年暑假期间,我回到故乡,临来京之际,听说雁老今秋要回故乡看看!并说定,届时告知,回故乡与雁老相会。在“国庆”期间的八天长假里,十月三日是中秋节,我想,大概在这几天里,就会有雁老的消息,几天里,我的心情一直处于憧憬与期待的激动之中。

我一天又一天地在憧憬与期待中等待着雁老的消息。岂料,有一天,施晗突然在电话里非常沉痛地告诉我说:“雁翼老师去世了!”这使我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震惊!我随即在网上一查,果然,成都晚报登载了雁老逝世的消息。至此,我不由潸然泪下。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找到以雁老获奖照片为封面的一本杂志,把雁老的肖像拍成照片,加大后,镶嵌在铝合金制作的相框里,与文学社成员及部分在校学子一起,为雁老举行了隆重的追到会。我首先介绍了雁老的生平事迹。特别强调了雁老少小从军,仅以十三个月的学龄功底,走上世界诗人文坛,从一个二战老兵升华为关爱人类世界和平的思想家,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他这种锐意进取的思想情操和敢于拼搏勇攀高峰的思想,是我们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力量源泉!

之后,施晗也在大会上作了讲演,他评价雁老“是用诗说话的思想家”!

翌日,一线天报主编方思贤问我,新一期校报,雁翼(当时雁老是“一线天”校报艺术顾问)老师的名字是否标上黑框?我说不要标上黑框!

之后,我给他讲述了雁老在编辑《世界和平圣诗》时,于此相类似的一些故事:雁老在编辑《世界和平圣诗》的时候,有几个国家的首脑的照片在《世界和平圣诗》出版后才寄来,燕来与编辑人员一起把那些照片粘贴在每一本书上;有一个国家的首脑,把诗作寄给雁老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在《世界和平圣诗》的编撰过程中,有的编辑建议把那位首脑的名字用黑线框起来,雁老说不要框,让他们永远活在世界人民的心里吧!方思贤听后,欣悟而去。

2013年,我应《馆陶县军事志》主编刘清月之邀,回故乡编撰《馆陶县军事志》,关于雁老何年参军,其部队番号和编制一直不甚明晰,直到一年后,军事志编撰即将封笔之际,收到馆陶籍鸭窝村王凤山的回忆录手稿,及看了王天仲的《雁翼颂》后,雁老驰骋沙场的足迹才比较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雁老生于1927年, 1938年5月张维翰率领十支队打下北馆陶县城。颜窝头村是渡口,离北馆陶不远,这里常有十支队战士乘船来往渡河的身影。雁老11岁投奔十支队,参加抗日。是年11月15日聊城失陷,十支队及其他抗日武装退守馆陶,接连发生了莘县西关、河店,及围歼王来贤一路叛军的一系列激烈战斗,在其中的一次战斗中雁老负伤,被安排到鸭窝村养伤。由于他年龄太小,不适应恶化了的战争环境,被劝说回家,两年后,他又投入到抗日行列,1942年在他15岁时,正式参加了八路军。在抗战胜利后的1947年与蒋军作战中,有一次在黄河岸边腿负重伤,流血过多,处于长时间昏迷状态,与牺牲的战士放在一起,由于死伤战士较多,来不及掩埋,就停放在一处作为临时医院的一座庙宇外面的路旁。一位帮助救治伤员的刘姓大嫂,发现雁老轻微地动了一下,给他灌了些水,他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后来,部队安排他回家疗养,在家疗养期间,他要求边疗养边上学,他的请求,得到中共馆陶县委的同意,遂保送他到一个高小班学习。在学习期间他腿伤渐愈,要求归队。此时部队已到外地作战,一时联系不上。此刻,晋冀鲁豫军区后方总院住在北馆陶,正组建文艺宣传队,招募文艺兵。雁老被留下,作征召文艺兵的工作,雁老在他的同学中一下招来五六个文艺兵。从此便开始了他的文学艺术生涯。

由于对雁老的崇敬,在之后的岁月里,我把雁老的挂像悬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时时瞻仰雁老的音容笑貌、聆听他的教诲,用他勇于拼搏、大胆求索、为世界和平而奔波的精神和毅力鞭策自己。

2014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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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时节祭雁老的评论 (共 11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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