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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8

2014-06-10 13:19 作者:孑然漠北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刀 客8

延民

顾二指挥船队靠岸,几个人在岸上会合,消息汇拢,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贼人只杀人不要货,而且一击得手,也不滥杀无辜,显见得是奔戚贵而来,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因为戚贵为人尚好,对店中伙计也极优照,家人也没有像别的富家那样,骄横跋扈,这仇家从何而来?管家命船队就地休息,然后带上几个伙计,去就近的衙门报案。这石子矶属于渤海郡管辖,府尹刘德刚刚起床,就见刑名师爷急匆匆来报,说运河石子矶段发生了命案。这府尹三十刚过的年纪,听完不仅有些惊异,因为这段运河一直太平无事,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当即召渤海郡总捕善不昌前来商议,此刻善不昌已经从石子矶回来了,知道大人定要召见,所以一早就来到府衙候命。“货运商船,昨寅时左右贼人登船先后杀掉四人,却不抢夺货物,杀人即走。”善不昌声音干练的回复。“那就是仇杀了?货主是哪个地方的。”刘德问道。“定州,乾祥绸缎庄。只是,听管家报说与苏杭织造局有些关联。”善不昌回道。“哦,这事就有些棘手了,这眼下怎么出这档子事,立即急传定州,让定州派人与你一起办案,出了岔子也好向苏州织造那帮老爷们打个马虎眼。”刘德思考了一下,吩咐道。“属下这就去办,船家、伙计及管家已扣留听询,小人再派人查找一下线索。”

渤海郡加急文书一到,施汉载就乐了。知道李飞云等人已经得手。于是上报知府后,带着几个亲随立即赶赴渤海郡。两日的路途,施汉载却足足的走了四天,渤海郡府尹及总捕善不昌有些焦急的等待着。虽然这是商船,可这死亡的东主与苏杭织造局忧关系,这要是被织造局那般富贵眼的老爷挑出毛病,一本奏到御前,这前途可就完了。渤海郡的担心并不为过,这批货物虽然大部分是出口司的私货,可一船上却有给皇家内库转送的一批纱绢,出现问题可以借此此遮掩,这批货物要是出了问题,这渤海郡府尹刘德也就干到了头。施汉载到得渤海郡,被善不昌迎进了私宅。虽然两人是平级,这次渤海郡可是有求于定州,不然定州上报刑部,这也得算是渤海郡地面一桩大案。因此善不昌为个人前途计,也不敢怠慢。再说,天下捕头是一家,这案子怎么办,怎么结案,还得两个同行商量着办。

善不昌与施汉载两人寒暄过后,善不昌引施汉载于密室之内,然后摆上酒菜,两人边喝边谈。善不昌道:“施兄,此案兄弟从头到尾仔细侦祥过,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罪证,而且事涉苏杭织造,不知施兄有何高见。”施汉载嘿嘿一乐道:“善兄太过谦了,如此小案,于阁下何足挂齿。”善不昌苦笑着道:“府尹大人限期破案,施兄你我就不要客气了,如有好的筹划,请讲当面。”施汉载微微一笑道:“如果案情真像老兄说的那样,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内部人谋财害命。”“施兄是指……”善不昌有些疑惑的问道。施汉载道:“那个管家大有疑点,可以着重询问。”真是一句话点醒中人,善不昌当然听明白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也就是此案如果没有疑点,那就只能一种情况,是内部人所为,可这管家跟了东主已经十几年,外面也没有什么经济所在,可能性太小了。

第二日问案,善不昌与施汉载共同询问管家。说起这管家,在定州也是小有名气,人送外号叫飞天鼠,姓安单名一个武字。对东主戚贵忠心不二,多次货运遇险救东主于危难,只是这次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酿成了大错。这几日一直在衙门里哭哭啼啼,悔恨万状。见到善不昌,安武跪下连连磕头,哭着道:“东主死的惨烈,请善老爷为民做主,尽快找出真凶,为东主爷报仇。”这阵仗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这善不昌就有些犹疑的望向了施汉载,施汉载却不看善不昌,直接问道:“安武,我问你,那日夜间,你为何离开东主前往后船。”安武哭着道:“当时小的在中船之上,听得后船纷乱嚷叫,急忙前去探看,结果却发现一个伙计上吊死了。”施汉载道:“你怎知是上吊?”安武道:“那伙计就是吊在绳子上,小的以为是。”“发现伙计上吊,你当时干了什么。”施汉载道。“急忙回中船报告东主,结果东主却被人杀了。”“贼人你可看到。”施汉载追问。“没有,大人,小的回船就看见东主三人死在了船头之上。”安武答道。“有没有人证?”施汉载咄咄逼人。安武道:“事出紧急,没有时间唤人保护东主,中船之上只有东主及二位小夫人,还有小人,别无他人。”“哦,也就是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没有旁证了。”施汉载语出毫不留情。安武道:“大人明见,当时确实没有想到贼人是来杀东主的,小人以为是有人抢劫货物,所以就……”施汉载不待安武说完,当即一拍桌案道:“安武,你可知罪。”安武一时惶急道:“大人,小人何罪之有。”施汉载冷笑道:“你谋害东主,意欲抢夺货物,杀人夺取御用纱绢,难道不是罪吗?”安武一听急的往上磕头道:“小人一力护持家主,怎敢生此贰心,请大人明鉴。”施汉载哈哈大笑道:“安武,你怀中隐约有物藏身,可是凶器?”安武一怔道:“小人身上所带防身之刀已经被公爷拿去,哪里还有短刀。”施汉载立眉道:“来人,给我搜身。”两个衙役过来,上下其手,从安武身上搜出了一个短笛。施汉载对两个衙役道:“把短笛呈上来。”施汉载拿过短笛端详了一下,递给身旁的善不昌道:“善爷看看有何蹊跷。”善不昌拿过来一看,只见短笛尾端略大,后端略宽,不仅疑惑道:“这短笛确实与平常的短笛不同。”施汉载一笑,接过短笛,用手轻转笛尾,只见一柄利刃带着金属之音弹出,加上短笛总有一尺多长。公堂上下不仅一阵诧异之声。施汉载道:“安武,你带兵器上堂,是不是想行刺我等。”安武此刻脸如死灰,心中纵有一千个冤枉,也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先是东主被害死无对证,后又私藏兵器意欲谋害上官。这罪证哪条都是死罪,可自己实在不知道这短笛是一柄兵刃啊,这是苏州翠红楼的老相好双玉送给自己的,可这话怎么说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善不昌盯着施汉载,心中很是敬佩。竟然三言两语就让安武显露了原形。毋庸置疑,那船家确实无辜的,一定是人多势众,这安武看众人有防备,不得已报案,以寻脱身之计。好你个大胆的贼人,当即把安武押如牢中,大刑伺候。最后安武被折磨不过,无奈签字画押,承认自己杀人意欲私吞货物,可是船家、伙计众多,无奈报官以寻脱身之计。案件告破,人犯让施汉载押送回定州。

乾祥绸缎庄戚贵的两个儿子尚小,家中的主心骨惨死异乡,一帮妇乳也就成了没脚蟹,加上伙计们看东主有难,暗地多有做些手脚的,这生意是一日比不得一日,只得变卖。恰逢有个叫李大利的绸缎商扩充店面,于是戚贵的大夫人做主把两处生意卖给了李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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