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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伊甸园

2014-01-22 11:18 作者:老萧子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走进伊甸园

老潇子

武汉民间文学社团都有许多女青年流连忘返。

那个时代,我们年轻,躁动不安;我们追求理想,思考人生;我们囫囵吞枣的阅读大量书籍,接触与接受了许多西方的“主义”与“流派”;思想观念,行为意识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在每个青年诗人的混沌大脑里,膨胀着形形色色的各类前沿思潮;在诗人嚎叫的唾沫星里,散发着“前卫”“先锋”语言词语,歇斯底里,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一派喧嚣与骚动中,文学青年大多是思想意识的受众,而女孩子则往往是行为观念浪潮中宣泄的对象。女孩好文学的众多,然而众多女孩子在行为上却很理性;在优秀的诗篇面前,美女们显得深沉,含而不露;在诗人喋喋不休、娓娓动听的诱惑下,她们常常逃之夭夭……只有在诗一般的感性行为的冲击与规范下,美女的脑瓜才会晕眩,才可投怀送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大都如此。比方诗人老萧子沉岸南岸杨晓阳之流,皆爱美女,诗也一流;美女当头,争先恐后。当他们一本正经却心怀叵测地靠近美女时,美女起先是惊喜不已甚至翘首弄姿,不多时节便无影无踪了……

就是这般情形,武汉文学社团屡屡发生一些可悲可惜、可喜可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诗人萧子,男,中等个子,浓黑卷发,眼睛也不大;当三年兵,三年电焊工,充任两年民办教师,却将两只眼睛锻练得水汪汪的。在一次诗歌沙龙中,一位高大饱满的少妇边抚摸着诗人的满头卷发,边像琼瑶阿姨那样,充满怜爱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这双像诗一样,有感觉的目光!”弄得在场的其它诗人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眶。

少妇亲切的告诫诗人:“不要沉溺女色,不然时间久了,眼睛会失去光彩,变成死鱼眼。”众诗人马上一致赞同:“萧子肯定会成为死鱼眼的。”

许多年后,诗人萧子不幸被美丽阿姨言中:两眼苍茫看世界,一心忐忑怕女人

散会后,萧子看着那少妇壮丽的背影慨然而叹:“最美妙的,也是最可怕的……”诗人南岸与他交往历史最长,即刻领悟其语意所指。在归途,南岸向其它诗人绘声绘色的讲叙了萧沉的“开山之作”……

萧子十七岁那年,准备高考;学习成绩尚可,即便大学考不上,读个中专技校还是很有可能的。谁知文运不济,一头撞上了“艳遇”;不仅破了处男之身,而且落得高考名落孙山。

那是“五一”节的清晨,在语花香的江堤上,少年萧子手捧着政治课本,低着头背诵,走走停停;一位少妇骑着辆簇新的自行车迎面而来,待他醒觉时,车已迫在眼前;他急忙左让,少妇惊呼着也同时拐向,他慌忙跳到右边,自行车又闪了过来;就像两把扇子顶着头,一齐同向扇了几扇;终于,在少妇的尖叫声中,双双同时倒下,泰山颓乎!玉体横陈矣……

在美少妇娇声娇气的嗔怨下,萧子忍住大腿伤痛,先将少妇扶起,再把“凤凰牌”高级自行车立好,又一拐一拐地捡拾满处的青菜萝卜;少妇自揉了一会,拍拍身体一些部位,扶着自行车又埋怨了几句;萧子小心翼翼地把蔬菜放置在自行车前篓内,看着她,诚恳地再三道歉。

少妇盯着少年清澈的双眸探究了半天,才轻言细语问:“小兄弟,你哪儿摔伤了?让我瞧瞧。”萧子脸红了,扭捏起来:“不好看…”少妇非要看看伤,并自称“大姐”了。萧子只好把长裤褪下,露出大腿根部一道血痕。这下该“大姐”脸红了,她满怀歉意,执意邀请受伤“小弟”到她家去疗伤。少年萧子竟不知不觉的扶着自行车后座,随她而去,他感觉就是小姨爱怜的牵着幼时的他,向久别的外婆家走去。

在青青的岸堤上,远远看去,俩人仿佛是恋人在漫步;在微微的晨风里,少妇的款款细语,宛似天籁……

她家是独门独户的三室一厅,屋里陈设豪华高级,萧子小心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案桌上放着台电视机,尤使萧子惊讶万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电视机。在他家那里几个街道辖区,只有省造船厂工会有一台九英寸黑白电视机;昨晚他翻院墙进去,看日本电影《望乡》;正看得脸热心跳时,却被厂长拉闸断电。

少妇端来一盘棉签药水,放在茶几上;她边摆弄药物边告诉道:这屋只她一人住,也住不长了。她丈夫原是轻工业局一科长,因猥亵妇女罪入狱已大半年了。萧子问猥亵是么回事?少妇瞥了他一眼说,他丈夫想勾引科里一美女,常常借故把她留在办公室很晚;美女也愿意,天天让科长在办公桌上脱的精光,可到了关键时刻,科长就不行了……如此折腾了几个月,科长始终有心理障碍,美女却被折腾得皮包骨,着实受不了,羞恨之下告了警……

萧子听得血液在周身急速流转,他也着实受不了了,他紧紧垂下头……

“来,我给你上药。”少妇的天籁之声,让他若饮甘露,平静下来。

萧子机械地脱了长裤,又坐在沙发上。少妇在他面前蹲下,满头青丝在透明洁净的空气中悠悠飘荡;她掀开他的短裤角,用棉签蘸酒精轻轻地擦洗;然后,又换棉签蘸药水低着头慢慢涂抹。室内静悄悄,少年不由又想着“猥亵”“勾引”的字眼,想起《望乡》里的男女亲热镜头;看着摇曳不停的缕缕青丝,似乎听到它们相互间摩擦的悉索之声,渐渐的,闻到了少妇呼吸的芳香;渐渐的,双方的呼吸此起彼伏……

他不知不觉的将手探进了缕缕青丝,缓缓地抚摸……

少妇将棉签轻轻放入盘中,仰起火云燃烧的脸庞,双眼朦胧,看着少年,慢慢靠近;一团浓郁的香意扑面而来,少年的胸腔堵得慌,他双手捧住娇媚捧住灿烂,紧紧的,将自己过去……

萧子在少妇家,没穿衣服呆了三天,度过两天假日,还旷课一天。

萧子蹒跚着来到学校,老师见他神情疲惫,两眼深陷、眼眶青黑,还真的以为他生病未愈呢。回家,酒鬼父亲与后母骂了几句,也未多问。

可怜的少年萧子,自从开天辟地后,一直独自发呆;听见女同学的声音,他就脸红;看见女同学自旁边走过,他就赶紧低头;他已经知道了裙子里的秘密了,他总是感觉自己在犯罪,他不是同学的同类人了,他是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的罪犯……

然而,他那已解放的本能欲望,不断冲击内心深层的自责。当他的野马似的感觉,挣脱理性的缰绳,他放弃了所有——顾虑与自制,肮脏与犯罪;他宁愿放弃整个外部世界,也要毅然回归内心最原始的家园。他重新去敲击那少妇之门,一次…又一次……

高考,自然是流水落花去也!大中专校园的鲜花,在他里都已不可能开放;连技工学校门前的小水沟,他也不能迈过。

他虽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但还是很郁闷;他想去她家,他去了,他得知,她搬家走了,不知何方。

萧子大病了一场,然后参军入伍。

至今没有重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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