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骗子/3
俞小凡喜欢唱歌,或许在远离父母和家乡的异乡,书是俞小凡最温暖的精神寄托,唱歌是俞小凡抒发自己心中的郁闷的最好方式,俞小凡的音域非常宽广,音色非常质感,那是1993年的时候,卡拉ok刚刚在这个西北城市流行,最初的形式就是夏天的时候,在一些居民区和广场放一个电视,一台影碟机,几个沙发,一个点歌单,一元一首,开始的时候,干活累了一天的俞小凡,在工业大学门口的夜市上买了几本书后,就和许多穿着寒酸的民工一起,站在卡拉Ok摊的后面,听着有些人唱歌唱得那么难听,心里跃跃欲试,就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直到有一天他喝晕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勇敢的走上前去,以前他喜欢在刮墙的时候,去郊外散步的时候,唱歌给寂静的墙和广袤的原野听,现在他好像一个走上舞台的演员,底下是黑压压的观众,刚开始的时候,他有点紧张,等歌曲的前奏开始,他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忘我的氛围,那天他唱的是那年非常流行的张学友的《吻别》,他没有想到通过卡拉OK他的声音是如此的静美,他非常的投入,好像一个人如同歌声里表达的一样,一个人站在寂寞的冰冷的大街,和一个心爱的姑娘吻别,那电视里画面的衬托,以及歌声旋律的陪衬,他的歌声赢得了周围暴风雨一样的掌声,再来一个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一天他一连唱了五六首歌曲,老板还免费送他两首,那一晚他甚至有了去当歌手的想法,直到他躺进潮湿阴暗狭窄的地下室,才如梦初醒。
那时候卡拉OK有好几种形式,一种就是地摊一样的,一种就是歌厅,大一点的叫歌城,几十家上百家歌厅聚在一起,到了晚上,那里面灯光幽暗,高分贝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但是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唱歌的本来的快乐,去那里面的都是一些酒鬼,混混,和寻欢作乐的嫖客,每一个歌厅都有几个来自东北,四川的女孩子,穿着暴露的衣服,她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歌女,也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称呼:小姐,当然那种场合俞小凡是从来不敢涉足的,他只是从干活的户主的说笑里知道,那里面的小姐都很漂亮,都很开放,当然也很贵,唱歌一个小时50,小姐一个小时50,如果在里面和小姐发生关系200块,带出场六百,还是普普通通的小姐,漂亮的更高,还有一些更高级的小姐都在那些装修豪华的大酒店和夜总会,那里每天晚上豪车扎堆,美女如云,对于山西这个盛产富豪和一夜暴富神话的煤炭大省来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一掷千金的有钱人。当然那些对于俞小凡好像是神话,不用说去夜总会,就是地摊俞小凡也是偶尔去一次,那时候表姐夫根本不给钱,牙膏牙刷洗漱用品也是表姐夫一次性买回来,而且规定必须用多长时间的,俞小凡用过的牙膏皮好像蛇皮一样干干净净,地下室潮湿阴暗,细皮嫩肉的俞小凡没有多长时间,就长了一身疥疮,没有钱买药,俞小凡就用盐水洗,那种剥皮一样的疼痛,让俞小凡以后想起来就不寒而栗,给党校那个副校长干完活后,那个人领着他去澡堂洗澡,看着他一身挠得血肉模糊的身子,听着俞小凡叙述的他不近人情的表姐夫,他的老家卧病在床的母亲,那个中年男人竟然哭了,那个人给了俞小凡好多新衣服,本来俞小凡不要工钱,他给他老婆讲述了俞小凡的经历,那个排球队员一样高个子,长相慈祥的他老婆,竟然拉着俞小凡的手哭了,或许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富裕衣食无忧的城里人来说,那些事情是无法想象和不可思议的,那个副校长对他说:小于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的出来你和那些干活的民工是不一样的,我红楼有一套住房,面积不大,老母亲活着的时候在里面住,里面现在就是放一些杂物,厨房,卫生间什么都有,让你嫂子帮你收拾一下,你搬出来吧,不要跟着你姐夫干了,明天我给你在党校找一些活干,最后给了俞小凡五百块钱,其实俞小凡干的活i,最多就是二百块钱,连每天的饭钱都抵不上,那一晚,俞小凡喝醉了,抱着那个忠厚的大哥哥哭的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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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虹 审核通过并说 赞!如果您喜欢军事,可到我的空间看有关军事问题我给网友的专业解答。如果您不喜欢军事,我有很多有关情感方面的原创散文,供您浏览。如果,您是新闻通讯员,则我有各种样式的原创通讯、特写新闻稿(已发表)供您阅读。这些,都是我从事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