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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新解

2014-01-08 12:23 作者:逆风的香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那么,我将一如既往地将女人看作是美在人间的模糊倒影或拙劣副本,并在哲学或宗教的层面上完成其终极追问的作业。-我的疑虑:一个平庸种族的干枯文体和轻快伤感能否经受如此的提升与探查?即使回答是肯定的,在一个革除了力度和深度的所谓后工业社会,这样的过程意义何在?

显然,这已涉及到“聒噪”的某种本质。

1.背离与远去

青玉案

贺铸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人神之间永远横亘着无法逾越的距离。在一首名为“青玉案”的词中,它是诗人往来其间的“横塘”。一种对特定空间的留恋与眷注,初步指涉了存在的意义,即荒诞。这样的生存话语,揭示了神明对人间精神事务的弃绝。此种现象——诸神奔走哀号四散逃逸的遗迹在后现代大师的笔下触目皆是。

毫无疑问,神的离弃使众生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变得黯淡无光,在时间之流中永恒地循环,阴沉地辗转。由此,人的目光也大步溃退到对世俗事务的掌管之上。在惆怅的诗意言说中,它们是月桥、花院、锁窗、朱户以及对季节流变的无限伤感。所有这些轻便的事物都旨在向我面陈这样的道理:由于终极价值的消解,人企图保持一种最低限度的悲恸,他的目光就必须流露出对自然器物的迷离与恍惚。这就是传统美学中所谓的“移情”。

而《诗经》的功能就是被确定的。在精神游历的发轫之中,“所谓伊人”——一个无法指称的秘密事物,握住了我的全部信念。但它却置身于遥远的彼岸(“在水一方”)。随后,诗句迅速闪进了黑暗轮转的结局:“溯洄游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笃信刚刚开始,上帝的灯便悄然熄灭。

然而令我惊异的是,(洛)神的身影尚未走远,聒噪者的字词已从喉口笔尖急速跳出。聒噪所生成的喧嚣遮盖了神的沉默,并使自我失去对境遇的真实感受。这就是衰枯之草、慵懒之絮和闭抑之雨得以滋生的根本原因。作为“闲愁”的譬喻,空间的递增为愁闷的蔓延开辟出阔大的道路。它最初导源于那些跨掉的意志,之后就使心灵的大规模死亡成为不可避免。在这里,“试问”一词意义重大。它是虚设发问、自说自话、在丧失终极关怀后的自我抚慰。它有限地启示了鸡零狗碎的欢娱、俯拾即是的谎言和神经错乱的发泄并没有完全遮蔽人对心灵世界的内在渴求。那么,这是一个微渺的福音吗?

2.聒噪与迷失

踏莎行

郴州旅舍

秦观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断望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对“聒噪”应该做出如下定义:话语量超出日常生活的平均值,并企图用话语替代其他生命操作以改变在所的意义的语言繁殖运动。话语的泡沫如迷雾一样悬浮在生命的上空,从而扩大了它的边界,以便把整个世界掌握在手。这是人对上帝的可笑的模仿。

必须承认,正是话语的聒噪制造了庞大的意义迷津,使人走失在自己的话语建筑里。那些崛起的山体、高耸的楼台、蜿蜒的河流、乌托邦副本以及的啼啭和江南的动植物,它们滋生并动员着在它里面的人的全部智力和突围激情。然而,绝对迷津加上迷者的胡乱行走,续织出无数的价值死结,使全部的信念探险活动瓦解。对此,人发出了“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的悲凉心声。其中《桃花源记》一个诗者的简短境。当他退出后,他无法再度进入:迷津阻止了他。

物体甚至话语本身成为价值的载体,这已经指涉了人类价值体系的庞杂格局。但多元的状态并不一就是民主和自由精神的象征。相反,多元主义往往为拒绝猜想真理提供托词,使人敬重于一些鸡毛蒜皮般的碎事,如赠梅与寄书,以取消对本初或终极的探险活动。

语言的统治无所不在,像罪恶之手,操纵着人的生存。即使沉默的人以冥思和静虑去抵制语言,削弱它的权能,某种内在的话语仍是不可拒斥的。秉性忧伤的诗人,当他在羁旅途中的孤馆顾影彷徨时,他已进入语言之镜所遍竖的迷津之中。从这个意义上讲,诗歌是一种聒噪。它导源于旋律性的哭泣。诗人是名副其实的聒噪者。如果我更激进,那么,上帝是一位诗人。在他的语词溅落的地方,乌托邦明亮地诞生了。那么,除了承认一个硕大专横的话语制度之外,我们是否还有别的更重要的话要说?

最后,对水流方向的责问触及了存在主义的最大命题:人本来可以通过已有的一切自救从而也救赎他人,但由于人念念不忘的是未来的机遇,从而也失去了现在的自由。这正是名句警诫我们的*言。这样的经典言说依然适用于聒噪、迷津和生存的内在机制。

3.奔走与劫持

蝶恋花

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语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落红、青杏、春燕、流水,缠绵的柳絮与丛生的芳草,这正是奔走者所目击到的日常风物。暮春,两个时季的间缝、一个催生伤感情怀的落寞时节。旧事物的消隐与新事物的涌现共同激荡人内心的阵痛与迷惘。更替的空间和连绵的意象表明了“日月逝于道路,筋力疲于往来”的紧张的奔走形态。其中“天涯”,一个难以企及的远方。它无奈地道出了作为人生的本质,即奔走。永不停歇的奔走。粗硕的脚掌仿佛一枚枚古怪的图章,将尽其所能地遍涉每一寸土地,并企图将疲惫的尘土塑造成激情洋溢的风。

而一墙之隔的迥异境界是显而易见的。相对于奔走者,游戏者的秋千在静谧的庭院中悠闲地飘荡。被中间价值劫持的人,精心模仿着伊甸园中的青春欢娱。这样的简单言说至少包含了三种历史的时态:原始教义、启蒙与后现代。

置身于伊甸园中的人是一面白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原罪”成为“福音”。这正是启蒙的诞生。当理性君临一切的时候,人开始置上帝的阔大关怀于不顾。后来杀死上帝,在他的尸骸旁恸哭并宣告他的噩耗,这就是自尼采以来西方哲学的基本特征。而“游戏”,正是远东地区对这一世界性后现代浪潮的简单响应。

那么什么是启蒙?启蒙就是将人的声音植入“类人猿”的喉中,以便他们能够像人一样自由的发声,从而避免成为阔人猴宴中的“极品”。然而所谓的现代主义从来没有在中国落地生根。那种理性、自由民主的精神与传统文化的根性格格不入。美国总统和他的人权宣言只是一个电视事件,人对它的关注在于它的无法企及。

至此,我已就句丛所指涉的言说意义作出了全面的阐述。在我所谓的历史时态中,墙内的人分别是“白纸”、“极品”和“游戏族”。那么,对于这样的“鸟人”,难道我不应给予必要的怜悯和蔑视吗?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场景更令人痛心。我的意思是说,当我坚持认为墙外的人是高蹈不羁的奔走者而非惊慌失措的逃亡者时,我不幸发现了这点:即人类历史上几乎一切的先知都面临这样的困境:他们因为悲悯而从事着叫醒;但叫醒之后的无路可走又使他们充满了懊悔。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说:他们是价值荒原上仅存的火种?面对暴力之暗、谎语之暗、迷津之暗以及人的趋暗本性,奔走者的使命无比重大。他及其同类的走出迷津,指望于时间的这种无限跌宕。这样的结局,同样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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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新解的评论 (共 10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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