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玫瑰点缀的爱情
爷爷和奶奶真实的故事
爷爷出生在1921年，大奶奶八岁，都说出生在那个年代的人，基本都过着男尊女卑的生活，可是在奶奶这里，却和爷爷演绎了一段真爱的传奇。
在奶奶十七岁那年的秋天，爷爷把梳着两个麻花辫，小巧而白净的还在山坡上捅枣的奶奶用牛车拉了来，从此奶奶的麻花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脑后挽起的发髻，这一挽就挽了63年，从没改变过。
爷爷在家中排行老大，哥四个，姐四个，可以说是个大家庭，十七岁的奶奶来到这个家后，上要顾老，下要照小，生活难度可想而知，为此奶奶总是最早一个起，最晚一个睡，就这样一个若大的家因为奶奶的进门而变得井井有条。也使得我的老太太和太老爷安享晚年，二爷爷娶妻生子，我的几个姑奶奶们顺利出嫁。为此奶奶到底付出了多少，也许只有爷爷的心里最清楚。我不知道爷爷对奶奶之间的感情是源于奶奶辛劳的付出，还是来自于爷爷对奶奶的人间真爱。
一 过 往
记忆中的爷爷和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不分时候，可能是一觉醒来，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清晨，小的时候，或许是得到他们的宠爱太多，很大了，仍然不敢一个人睡在一个屋，多少次，我是听着他们的说话声，香甜的睡去。(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爷爷也许正因为是老大的原因，高兴坏了的，贫穷的太爷爷竟然想尽一切办法让爷爷读了三个月的书，不知道这三个月爷爷是怎么学的，但爷爷确实能认很多的字，而且非常喜欢看书，奶奶曾告诉我们说，爷爷年轻时曾经一边看着《济公传》，一边往灶膛里添柴，奶奶得不断的吆喝着爷爷，可是火烧得常常还是死一把，活一把的，为此麻利的奶奶只能把爷爷赶到一边，自己单独把饭做好；农闲或者晚上没事时，爷爷有时就给奶奶读《三国》、《水浒》什么的，有的章节中的人物，爷爷给奶奶读了好多次，连偶尔听过几次的我，都能摇头晃脑的给小伙伴讲了，可奶奶一开始就记着的，当然还记得很清楚，可是一开始就记错的却怎么也弄不对了，无论爷爷给讲多少次，依然这样。有时，爷爷再给读到那的时候，我会给爷爷眨眨眼睛，爷爷故意按着奶奶曾经错的思路说，我再问奶奶，奶奶总说是啊，是啊，于是招来我和爷爷的次次大笑，好象我和爷爷的计谋就没失过手，这个时候，爷爷总是笑着摇摇头，继续沉醉于书中的故事，而我总会歪着脑袋看半天，我就想不通干活麻利，聪明的奶奶，为什么总会让我们得手，看着我这种表情，奶奶总会摸着我的小脑袋说:'这能顶吃，能顶穿啊！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奶奶是真的记不住，还是逗我和爷爷开心。
爷爷的一生，可以说没做过什么大事，但在爷爷的生命旅程中也有他的颠峰时刻。那就是土改时，爷爷因为识字而且人又精明，被推选为村长，在那个流传着“一进食堂门，稀粥两大盆，盆里照着影，影里还照着人”的吃不饱，穿不暖的吃大锅饭的年代，爷爷领着乡亲们在荒山上栽了松树，柏树；在峭壁上还凿了一条通往山上的小石径，而后又率先的在乡里搞起了“小包干”，村里的人均粮食一下子上去了很多，爷爷也因此成了乡里的“名人”，得了一个带着黄穗的，大大的红绸子奖旗。因为干得出色，乡里想让爷爷入党，然后调到外地工作，可是因为奶奶身体不好，爷爷就选择留在了奶奶的身边，当然也没有入党，那个时候对普通的农民来说，入党是何等的不容易，又是何等的荣耀啊！对此没听奶奶和爷爷在偶尔的争吵中说过一次，这事还是父亲后来告诉我们的。有时我就在想如果爷爷当时，没有选择留在奶奶的身边，一米八几的高大的爷爷，凭着他的聪明，会给小巧的奶奶闯出一片怎样的天呢？至少不会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吧！当爷爷扛着锄头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劳动时，当爷爷挽着裤腿蹲在水里插秧时，当爷爷走在归家的路上时，爷爷在想什么呢？他会不会后悔最初的决定呢？而这件事随着他们的离去，留给了我们更多的只能是猜想。
奶奶身体，从我记事起就一直不好，尤其到了冬天，就更严重了，两个眼睛总是红红的。爷爷普告诉过我，在奶奶年轻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有一次特别严重，大夫告诉爷爷，这个人没救了，后来遇到了一个江湖郎中，奶奶吃了他下的一副狠药竞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什么力量支持着奶奶，我想也许就是爷爷的爱吧！有一次奶奶病了，躺在床上，细心的姑姑回来照顾奶奶，但是爷爷依旧不放心，时而过来嘱咐几句姑姑，时而过来给奶奶掖下被子，后来爷爷还从路边弄回来好多五颜六色的花，放在了奶奶的炕头，说“看到吗？春天来了，花都开了，看到花开，你的病就好了”。都六十多岁的奶奶，依然掩饰不住她的幸福，却撇着嘴又说出了那句老话:”能顶吃，顶喝啊，什么用？”我又看了一眼爷爷用两个墨水瓶泡着的花, 我就觉得我早怎么没发现这些野花是这么的美呢！那次的病也在爷爷的“献花”活动中，好的最快。就这样二十多岁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人，却和爷爷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度过了六十三个春秋。 也许奶奶上世受尽苦难，于是今生让奶奶享尽爷爷的宠爱，虽然并不奢华，但爷爷的爱，却让先后嫁到村里的奶奶的姐妹们为之眼红。也足以让奶奶的一生写满幸福。
冬天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的照在土坑上，恰好是农闲的季节，奶奶做在炕上和爷爷聊着家长里短，有感于当今的生活，爷爷最后总是要感叹：“这个社会好！这个社会真好啊！想吃什么有什么！”，这就是他们世界里的“共产主义”，这就是他们的终极幸福。感慨之后，他们会打开电视看着电视中几乎永远不变的戏曲频道，爷爷对好些戏都很熟悉，高兴的时候偶尔还会哼上几句，但是奶奶就不行了，在她的眼里，白脸的是曹操，红脸的关羽，带着夹的女人就是苏三，黑脸的包公永远做的一件事就是铡陈世美，而赵云所能做的不只是在曹营七进七出，在某个时候在奶奶的眼里还会和水浒中的人物打起来……对我们来讲奶奶犯这样的错误很正常，在他们六十多岁时如果奶奶有了这样的错误，爷爷会一边点着手指说着奶奶：“你啊，你啊，让我可怎么说你！”可一边又看着字幕认真的给奶奶解释，可当他们到了七十多岁时，爷爷有时不看字幕，只凭戏装会说我看象这个戏，奶奶则会说不是吧，我怎么看象那那个戏呢？其实他们俩人没一个人说对的，但是却争执的很认真……
书对于奶奶来说永远是个天书，而戏如果离了爷爷这个“拐棍”永远也是个糊涂戏。但是实际上奶奶却极精明，她无师自通的会给别人正骨，而从不收取任何费用因而奶奶在村里的人缘极好，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总会有人把各种平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送给奶奶，当然最后这些好东西都进了哥哥，姐姐，还有我的肚子。记得有一次淘气的我不小心把脚摔伤了，因为怕疼，任别人怎么说，就是不肯伸出脚让奶奶捏，后来爷爷说：“X”不怕，不疼，就象小虾咬了一下似的，从没骗过我的爷爷那接近说小喇叭的曹灿似的声音，总让我听起来很舒服，况且小虾咬一下也的确不算什么。我顺从的伸出了脚，奶奶的小手一按到我的脚，我大叫这是什么虾啊！疼死我了，全屋人大笑，我大哭……，好想再听听那声音，好想再疼一次！
在奶奶的生命旅程中找不到能和“伟大”联系起来的事情，只和“奉献”联系了一生，先后照顾了五代人，在村口守候了四代人，用奶瓶又喂大了三代人，无偿的帮别人接骨，一个普通的女人用朴素的年华面对了生活中所有的琐碎，上瞻了老，下养了小，用辛劳的行动回报了一段并不奢华的爱情，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围着锅台转了一生的，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人，却让爷爷放弃所有，呵护一生，视之为生命，我想只有“情”字解释一切，只有真爱无敌！
二 老 去
他们曾照亮我的世界却没能陪我到地老天荒。那年的正月十五，下了我三十年来没见过的最大的雪，交通完全中断了，就在那天的早晨，奶奶扒好的一个鸡蛋，没能送到嘴里，筷子便掉在了地上，从这个时候起一直到奶奶去逝，再没能说出一句清楚的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爷爷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因为前几天爷爷还领着拄着拐杖的奶奶，到街上看春节节目，爷爷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精神非常不好，用他小兜那皱皱的手卷，时不时的擦着眼睛，后来着急的爷爷竟然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响头，向上天乞求奶奶能好起来，能继续陪着他，那一刻我看到爷爷头上一个很大的，红红的包，还有那红红的眼睛，后来细心的母亲还发现爷爷去后屋动了那个用来做豆腐的装“卤水"的瓶子……
以后的日子好些时候都是母亲照顾奶奶，而爷爷自从奶奶一病那原本还硬朗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很多，但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爷爷会从母亲手中接过喂奶奶的饭，谁都不用，爷爷一边喂饭，还时不时用纸巾擦去奶奶嘴角的饭粒，多少次我看到爷爷的泪就落在喂奶奶的饭碗里……奶奶在不清醒的时候，机械的吃着爷爷喂过来的饭，如果恰好奶奶清醒，奶奶就一边带着心安理得的表情享受着爷爷喂饭，一边用她那本来就经常流泪（有病）的眼睛望着爷爷，认真的嚼着爷爷喂过来的每一口饭。
不久，88岁的爷爷也病倒了，救护车带爷爷走的那天，神志不是很清醒的奶奶，因为看不到爷爷，一次又一次的欠起身子，满屋子的找，我们知道他是在找爷爷，就在她耳边大声的告诉他去医院了，我们不能确定奶奶能否听懂，但是奶奶却躺在那，不再一次又一次的欠起身子找爷爷，而是很安静的躺在那，可是眼神越发的显得迷离；医院中的爷爷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因为年纪大，身体的各种器官都有了问题，仿佛是一架老车，又象风中的残烛，不知哪会就会油尽灯熄，稍好一点的时候就问起奶奶，但是先进的医疗技术还是让爷爷病情有所好转，住了半个月院的爷爷回到了家，却再也没能力喂奶奶了，更多的时候，爷爷就坐在奶奶的身边，或者挨着奶奶的身边躺下，偶尔也会翻翻那久已不动的书，只有当三周多点的小侄女来到他们的身边时，爷爷才会露出那久违的笑容，如果恰好赶上奶奶清醒，奶奶就会用她那个还灵活的手，握握小侄女那胖乎乎的小手，这个时候也是家人感到最快乐的时候，因为自从奶奶一病，笑容就从家里每个人的脸上消失了。
又过了些天，爷爷也终因体力不支，再也起不来床了，两个老人就这么并排的躺在那，更多的时候，只能是互相看一眼，虽然近在咫尺，谁都没能力互相帮一把，小侄女那曾经用过的现在却装满了清水的奶瓶就放在爷爷和奶奶的中间，爷用过之后递给奶奶，奶奶有时机械的喝上几口，有时就用那个还灵活的手拿着奶瓶呆呆的发楞，没人知道奶奶在想什么？生命仿佛一个轮回，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所不同的是那曾经爱怜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看到他们用奶瓶喝水的样子我感觉到的不是婴儿般的可爱，给我的感觉却是对年老和疾病的深深恐惧，一种对生命起点和终点的深深思考。细细想来，都说年老时坐在摇椅上慢慢聊是人生最浪漫的事，那么特定时候那无耐的，深情的对望，还有在那生命的尽头颤抖地递过的一“瓶”水，这又算什么呢？是一句“浪漫”能诠释的了的吗？
以后的日子，爷爷越发的消廋，可是奶奶却因无法正常的感知周边的一切而胖胖的，但目光依然迷离，爷爷再也没有能力照顾奶奶了；那天的早晨爷爷指着屋子里贴的一张很大的寿星画用微弱的声音对六十多岁的父亲说：“把它反来，贴背面——这是农村早些时候一个古老的习俗，就是家里有人去逝了，为了表示哀痛就把画反贴，可是在这个时候父亲怎么能那么做呢，爷爷看父亲没有动，就又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怎么不听话了呢？”这是我听到爷爷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而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第一次违背了爷爷的意愿而且又是在爷爷那样的时候，那天的夜里，爷爷就闭上了眼，永远的离开了疼爱的我们，也留下了如孤雁般的奶奶，走完了他勤劳的，检朴的88个春秋。
料理完爷爷的后事，大家坐在奶奶的屋内，悲伤写满了每个人的脸，也充满了屋子内的每个角落，若大的一个炕因为没有了爷爷，而越发的显得宽大，姑姑流着泪擦着奶奶经常眼泪兮兮的双眼，说到：“妈，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可是奶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笑了！生命竟是这样的无耐，疾病，衰老夺走了爷爷的生命，可是却依然折磨着曾经无数次无偿给别人正骨的奶奶，让她毫无生命质量可言，只能勉强的维生命的体征，它不向人们所说的人死如灯灭，那么轻松，因为当年老和疾病真的来临时对于“求死”都是一种奢望，这样想来仿佛死亡都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晕迷的状态，可此时的奶奶恰好处于这种状态。她不知道那个为了她而不愿入党并放弃所有的男人，那个在她生病时献花的男人，那个为了她而跪求苍天的男人，那个视奶奶为生命的男人已经永远的离她而去了……，如果奶奶那个时候清醒，我们不知道对奶奶来讲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悲凉，易学所说的阴和阳原来还可以这样理解！姑姑点着头说，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以后的日子奶奶的眼神越发的呆滞，偶尔会满屋子的找着什么？但是每次找过之后，脸上会表现出更加呆板的表情，就这样在爷爷走后，又过了几个月，奶奶也永远的停止了呼吸，追随爷爷于地下，和爷爷合葬在他们亲手栽的松树下，那寂静的黄土深处，永远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就这样爷爷和奶奶都去了，去逝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做，躲在屋子的角落里，用金箔折着“金元宝”，大的，小的折了好多，好多，我在想他们在世上过了朴素的一生，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就让高大的爷爷领着小巧而白净的奶奶在那个世界潇洒一回吧！但这是他们想要的吗？如果真的有了这些，他们就会真的高兴吗？可是这是我能为他们最后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三 悲 歌
人生一世，多少事会随风而逝，而爷爷和奶奶那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刻在了我记忆的最深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的清晰起来，仿佛就是昨天，又仿佛就在眼前 。穿越时间的隧道，我仿佛依稀看到：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他们吃着树皮和玉米叶相互关照着，艰难的走过了那段苦涩的历程。在那个子弹横飞，土匪横行的年代，奶奶抱着父亲背着姑姑坐在驴背上，爷爷一块一块的导着毡子，牵着毛驴走过溜滑的冰面……；夜晚奶奶在如豆的灯光下，认好一根线，给爷爷缝缝补补，可是缝补之后的奶奶却怕费了灯油，而抢去爷爷手中的书……；在夕阳的余辉中，站在村口系着蓝围裙的奶奶接过爷爷手中那个喝得差不多光了的水壶，爷爷则扛着锄头一前一后回到那个挂满红辡椒和干玉米的农家小院，……现在仍在奔流不息的潮河水，记下了他们曾经在冰面上慌忙的身影；那村前的老杨树记录了一个从满头青丝到白发苍苍的女人在村口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望；那满山的松树还有那峭壁上的小石径见证了爷爷领着奶奶和乡亲们曾挥汗如雨……，那个普通的北国小山村啊，曾留下他们多少幸福的脚印啊!我的思绪最终定格在奶奶病时，爷爷用他那大大的充满了老茧的带着众多老年斑的手，给奶奶认真的梳理那长长的白发……
也许他们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红雁传情，可能也不会有海誓山盟，所有和浪漫有关的元素好象和他们都没有任何联系，也许爷爷奶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可他们却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诠释着“爱”的真正含义，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浓缩了一生的爱，虽然爷爷一生从没给奶奶送过一朵玫瑰，但是奶奶六十多岁时那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却足以装点奶奶和爷爷之间的浪漫，没有玫瑰点缀的爱情依然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没有奢华保障的爱情仍旧幸福流淌。谁能说这不是幸福呢？
后记：爷爷去逝的头周年，我本来准备回家，可是恰巧那天有事，没能回去，第二周，回家，晚上和家里人没事闲聊，又说起了爷爷和奶奶，大家的心沉沉的，嫂子一声叹息后，对大伙说，你说，“咱们家，中学生，高中生，大学生都有，可是为什么就没人写写爷爷和奶奶？”是啊！其实我何偿不想写，但是上学连作文都不愿意交的我，我不知道用我那支拙笔，如何能写出爷爷和奶奶那些丝丝缕缕的人间真情，但是过了两周后我还是动了笔，困为我想华丽的词藻根本就不适合我那淳朴的爷爷和奶奶，之所以想写出来一是为了记念我那慈祥的爷爷和奶奶，二是我始终不明白一个问题，难道在宝马车中的哭就不是伤心，在自行车后面的笑就不是快乐？”，可是我想说的是我那慈祥的奶奶连在爷爷的自行车后面笑也是一种奢望，记忆中的奶奶坐在爷爷赶的还是木制车轮的牛车上笑魇如花……，但是谁能说这不是幸福呢？前些日子回家，屋子内爷爷曾经看过的书，爷爷曾经用过的眼镜，还有他们曾经喝过的，还没有喝完的蛇酒、参酒，还有自治的药酒，还有酒壶上都落上了尘土，只有他们曾经经常用到的两个小小的白色酒盅一上一下紧紧的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