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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下

2013-10-03 08:22 作者:meimei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远离喧嚣的霓虹闪烁,漫步在乡间的水泥小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柔弱、昏黄的光,罩着静谧的。偶尔有萤火虫掠过,哦,熟睡的村夜里还有这舞动的精灵!定是来陪伴我这独自散心的人吧。

走在路灯下,背后留下长长的影子相随相伴。这路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像透了小时候家里的煤油灯光,也是这般暗淡、朦胧,却陪伴着我的整个童年,照亮了一个个漆黑的夜晚。在如今,夜晚能被照亮如白昼的日子里,煤油灯早已被藏到了家里尘封的角落。然而,煤油灯下的故事却成了童年留下的抹不去的回忆……

那时候,家里条件虽然不好,煤油灯倒是有好几盏,其中大部分都是父亲自制的:找个合适大小的空玻璃罐,大概有父亲的一根手指那么高,倒满火油做灯身,灯头是个圆铁片,中间有个空心的铁管子,在铁管子里窜上棉纱料子的灯芯,浸透火油,头上多出来一小段作为点火的灯头,下面留下一长段足够伸到煤油灯罐底,把圆铁片盖在玻璃罐上,一盏煤油灯就大功告成了。还有种更先进的叫“罩灯”,那是现成的,灯脚比较高,灯头上还有玻璃罩,风吹不到里面的火苗,更神奇的是还可以调节火头的大小。依稀记得那时候家里只有一盏罩灯,但那是妈妈做缝纫时的专用灯。我常打抱不平:为什么不把罩灯给我用?父亲说:这样衣服布料更保稳,挨不到火油,不被烧掉,妈妈就能赚更多的钱给我用!那时的我虽然不大明白用个好罩灯和赚大钱有什么关系,可落得个乖巧,也就不再跟妈妈抢,父亲直说我懂事!

小时候,家里有一张小小的四方桌,那就是我做作业的“写字台”。放学回家,搬起四方桌,拿张小板凳,在门前场中间放下,就开始写作业了。心不在焉的时候,常常是拿着笔,半天愣是没写出一个字。眼看着天黑了,父母从地里回来,我就把这一套家伙搬进屋。爸丢下农具第一件事就是帮我点亮煤油灯,放在桌子的左前角,吩咐我坐直,不要把眼睛弄瞎。自然地,我也会做得笔直,倒不是怕变瞎子,是因为好几次头埋得太低,把额前的刘海烧着了,烫成了卷卷毛。吃一堑,长一智,坐直了,自然不会再被烧焦头发,至今眼睛也保护的很好,还真得感谢这煤油灯。

记忆中家里总有干不完的农活,所以,晚饭大部分时候都是“烛光晚餐”。我和姐姐一人坐一面桌子,全家盛好碗,爸妈总是把煤油灯挪到他们的桌角,偶尔开荤,自然地肉碗就会挪到我们姐妹俩这边儿。为了在碗里找出一块好肉,要么就把灯再挪的近一点,要么就把碗端到灯旁边。现在想来,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还会坐在那个放肉的“黄金地段”吗?父母又会坐在哪里呢?姐姐呢?

打开尘封的记忆,重拾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家里的物、家里的人,把一切悄悄藏进我心里,像果珍,时常倒一点,冲进淡淡的水,拌成甜甜的汁儿,品品亲情的味儿……(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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