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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缘之家国天下(上)

2013-07-28 15:44 作者:明轩公子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南北乱世缘之家国天下(上)

乱世之中,家族的荣耀,国家的捍卫,孰轻孰重,在王朝即将倾塌之际,作为上层的贵族,是投敌,是发国难财,亦或者是为新兴政权诞生努力?有些人为国,有些人为家,然而,多年之后,他们的人生也将因为那次抉择而不同。 ———公子光

公元552年萧绎在江陵即位称帝。年号承圣。但当时梁州、益州已并于西魏,襄阳也在西魏控制之中。江陵形势十分孤立。南梁帝国则因侯景之乱,民生凋敝,不堪再战。

“一,承认西魏国对川蜀益州的所有,并知会还在做零星抵抗的大梁部队撤出益州。二,承认西魏宗主国地位,并向西魏俯首称臣,大梁皇帝必须永远以西魏的附属身份晓谕万邦。三,大梁皇帝必须派遣一位儿子作为质子送往西魏,以示对于西魏国忠心不二。四,每年必须向西魏国进贡布帛,粮食,金银等物,五,对于沿江一带军事重镇,大梁必须解除武装,任何有碍西魏大梁友好往来的设施都不应当存在…….”“够了!割地,赔款,称臣,纳贡,此等丧权辱国的条约,朕誓死不答应!”此时,在朝堂之上的梁元帝萧绎一下子打断西魏使臣的话语。使臣轻蔑的看了一下萧绎,笑道:“尊贵的皇帝陛下,您或许忘记了当初邀请我们西魏国出兵消灭益州对你的反对势力,如今,我们索要些东西,您何必如此吝啬啊?”萧绎:“呵呵,索要些东西,你们狮子大开口,分明就是要把我大梁生吞了。”使臣:“呵呵,皇上你这么说可就是不对了,目前北齐禽兽正在蚕食你们大梁在江淮的领土,如果没有我们西魏国的军事保障,你认为建康城还保得住么?”萧绎:“你,你,你。”使臣:“皇上千万别激动,我想我西魏国的军事实力你也看到了,我们能打得下益州,也一定能打得下荆州,只不过要是兵戎相见,恐怕皇上你没好果子吃了。好了,我今天不是带着商量的口气来的,这是命令,宗主国对附庸国的告知,请皇上好好思考,您总不希望明年的今天,你是在长安城内喝酒吧?哦,对了,应该称呼你国主了。”说完嚣张地大笑而走,梁元帝长呼:“奇耻大辱,奇耻大辱。”随后,昏厥倒地。

“陛下,陛下,快醒醒,快醒醒。”萧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说道:“萧摩诃,呢?”萧摩诃上前,抓住萧绎的手说道:“皇上,臣弟,在,你要保重身体啊。”萧绎看着萧摩诃,艰难的笑了笑:“弟弟,哥哥今天丢了的脸,总有一天,你一定要给我挣回来!”萧摩诃坚定地点了点头。萧绎接着说道:“去趟建康城,把王僧辩和陈霸先找回来,让他们来守住江陵。”萧摩诃坚定地点了点头。

“九哥哥,九哥哥等等我,”萧摩诃正要上马,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看,发觉是叶如桦,于是笑道:“如儿妹妹,你怎么了。”小姑娘似乎有些想哭,但是硬是忍住了,只是喃喃地说句:“九哥哥一定要记得回来,我等着你啊。”萧摩诃笑了:“怎么了,我就是去建康城一趟,肯定会回来的,放心吧。”小姑娘看着萧摩诃上了马,又喊了一声:“九哥哥,如儿不认得路,一旦走近你心里,就怕出不来了,你一定要回来,我在这边等着你。”萧摩诃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却不知自己此次一去,归期难觅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公元554年,也就是南朝梁承圣三年十月初九,西魏柱国于谨、宇文护,大将军杨忠领兵五万,进兵江陵。次年正月初二,江陵陷落。王僧辩未及时救援,梁元帝旋即被杀,年四十七岁。 朝臣与百姓中强壮者都被掠走,陈霸先的儿子陈昌、侄子陈顼本在梁元帝宫中值事,这次也被掳至长安。江陵几乎成了一堆废墟。

“陈将军,陈将军!”侯安都和周文育急冲冲地找到了陈霸先,对陈霸先急忙把江陵那边的事情说给了他听,陈霸先听完脸色大变,问道:“皇上蒙尘,是我之罪啊!”周:“将军,这时候您怎么也不关心您的侄子和儿子啊。”陈哭泣道:“先国后家,如今国家蒙此大乱,如何是好啊。”周:“据说先帝的第九子萧方智已经在亲信的护送下来建康了,陈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迎立新君事宜。”陈:“嗯,我这就前去和王僧辩商议。”

“公公,不知道陛下找我何事啊?”这时远在北齐的上党王高涣等待着高洋的接见。宦官:“王爷,此次可是有肥差啊,皇上一下子就想起你来了。”走进殿内,髙涣跪下:“吾皇万岁,不知皇上召见臣弟所为何事?”高洋冷冷地笑笑:“听说了吧,黑癞子这老不死的打下江陵,将梁朝独眼龙皇帝弄死了,不止如此现在益州还稳稳地归入西魏手下,此次侯景之乱,西魏可是占了很大便宜啊,我决心也趁乱捞一笔。”髙涣:“那皇兄是想发兵直接征讨?”高洋:“我们军队在江淮和他们打了些,虽然斩获颇丰,但要灭南梁还差得远啊,你想想看,当年陈白袍来我北方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元颢那龟儿子么?再看黑癞子,虽然杀了独眼龙,但又扶持了一个傀儡政权在江陵,可见还是要以汉制汉啊,所以我决定让你带着萧渊明前去做梁朝的皇帝,只要他做了这个皇帝,梁朝早晚是我们的啊。”髙涣:“就是当初被我们捉的那个萧渊明?”高洋:“哼,呵呵呵,就是此人啊。”髙涣:“诺。不过,皇兄,咱们到底是汉人还是胡人呢,如果作为汉人,我们这么做…….”高洋:“七弟又犯浑了?我们是汉人还是胡人,我相信父亲早就明示了,不是么?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说完走出殿去。

江陵陷落后,郢州刺史陆法和以郢州(治武昌)投降了北齐,北齐又捎信给王僧辩,认为萧方智年幼,梁朝处在多事之秋,应该推立长君,寒山被俘的萧渊明年龄较大,又是梁武帝的亲侄子,推他做皇帝较为适宜。实质上是谋求通过扶植傀儡皇帝,使梁国成为附属国。这种要求遭到王僧辩等人的拒绝。北齐于是派高欢第七子高涣领兵护送萧渊明过江。由于王僧辩无力抵挡高涣的大军,只得要求立萧方智为太子,得到萧渊明同意后,开始谋划萧渊明登基事宜,而陈霸先苦劝无果后准备倒王。

“萧王爷。”在军营外,陈霸先叫住了他。萧摩诃回头道:“陈将军有事?”陈:“嗯,我们坐那边吧再说吧。”走到不远处,两人坐下后,陈霸先问道:“怎么,还在伤心先帝的事情吗?”萧摩诃不禁潸然泪下,点头说道:“是的,由于我身份的缘故,小时候,就七哥对我好,别的人都排挤我,唯独七哥对我好,给我照顾,可恨,无耻的鲜卑狗竟然将他杀了。”说完狠狠地一锤打在石头上,血汩汩流出。陈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宇文家劫掠江陵,北面的高家也不闲着啊,我听说高洋不断派兵摧毁我们在江北的据点,还在集结兵力,准备南下。”“这狗杂种,他敢!”萧摩诃一下子愤怒地咆哮道。陈霸先望了他一眼,说道:“更为难办的是,高洋还派人护送当年的萧渊明回来,说我江南无主,要我们同意立萧渊明为帝。”萧摩诃:“什么?那你怎么看?”陈叹了口气:“立萧渊明,那便是将江南数百万黎民置于虎狼的口下,到时候,这江南就不是我们的江南,而是北齐人的江南了啊。”萧摩诃:“那,那王将军怎么看?”陈:“王起初也是反对的,但是前线的失利,导致他已经,已经同意迎接萧渊明登基了。”萧摩诃:“什么,他怎能如此!?”陈霸先:“如今,唯有萧王爷登高一呼,讨伐王僧辩,驱逐萧渊明,拥戴萧方智登基,才能,才能救我江南啊。”萧摩诃:“什么!?你要我参与你一起谋我萧家?”陈:“王爷,国家,国家,先有国而后有家,倘若国都不存了,又如何谈家呢!?”萧摩诃:“陈霸先!我敬你是汉子,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包藏祸心,动了要害我萧家的事情来。”陈:“萧王爷,你听我……”萧摩诃摆手:“够了,你今日若要助你杀了萧渊明,只怕他日我大梁江山要改换门庭了。陈霸先见萧摩诃心意坚决,只得退了下去。然而陈霸先走后,萧摩诃陷入了深思…….

回营之后,周文育和侯安都已经等了许久,见到陈霸先,问道:“怎么样?萧摩诃怎么说?”陈霸先坐下后叹了口气:“哎,难啊。”周文育:“什么,这狗崽子还来劲了是吧,啊?还以为这天下是他们萧家的啊,江陵那边都出了条宇文家的狗了,难道他还想建康城再出一条高家的狗!”侯安都拍了拍周的胸脯,示意他不要激怒。陈霸先只是一味叹气,不再言语。

承圣四年(公元555年),王僧辩在北齐的威逼利诱下,迎立北齐扶植的梁贞阳侯萧渊明为帝。在建康城内,萧渊明举行了登基大典,王僧辩率百官一起喜笑相迎,却不知在场人中陈霸先用诡异的笑容凝视着自己。

“将军,我们不能再等了,萧渊明已经登基,王僧辩也已经掌控朝政,难道您还想看着他以后一手遮天,做高家的狗?”周文育亟不可待问道。陈霸先此时正在帅案边上闭目养神,此时陈慢吞吞地说道:“急什么,我就是要等他扶持萧渊明上台,他如果不这么做,我们还恐怕师出无名呢!如今,他俨然里通外国,被江南百姓所耻,我们讨伐他,天经地义!”周文育眼神放光,笑道:“将军果然是深思熟虑,现在将军坐镇京口,拥兵十万,就如当年的刘裕,正是讨伐桓玄的大好时机啊,现在就请将军歼灭当下的桓玄吧。”陈霸先站了起来,踱起了步子,叹息道:“可惜我不是刘裕,刘裕当年面对乱象还能找出破口,我呢,我现在是一团乱麻,更何况当年刘裕有刘毅,何无忌助阵,可是我的刘毅,何无忌在哪,在哪里啊!”“陈将军的刘毅,何无忌在此!”只见话音未落,萧摩诃手持佩剑走了进来。周文育和侯安都纷纷警惕地挡在了萧摩诃面前。陈霸先见了淡淡一笑:“呵呵,想必萧王爷是来杀我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请萧王爷动手吧。”周侯两人变了颜色,看了看陈又看了看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看萧摩诃一步一步走近,两人呼吸急促,四人也都默不说话。却见萧摩诃走到陈霸先面前一下子跪下,说道:“末将不才,愿助陈将军为国锄奸!”陈霸先大喜,连忙扶起萧摩诃,笑道:“萧王爷,深明大义,是我大梁之福,是我汉家之福啊,好,有萧王爷助我,必能手刃贼子!”

“不好了,不好了,陈霸先反了,陈…….”王僧辩睡的正鼾,突然就听有人狂呼,连忙披起衣服,去查看详情,却见一队人簇拥着陈霸先走了进来。王僧辩大惊失色,指着陈霸先骂道:“我不是让你去防贼了么?你怎么跑来这里。”陈霸先冷峻地蹦出一句话:“放眼我大梁境内,这国贼,除了你之外,更有何人?!”王僧辩:“陈霸先,你好放肆!”“王僧辩!”陈霸先怒喝:“你驻守建康,眼见先帝被杀,按兵不动,其罪一也。江陵新出傀儡王朝,你不思出兵讨伐,其罪二也。高家大兵压境,你不思反击,却策立伪帝萧渊明,废了正统继承人萧方智,其罪三也。你犯下如此三宗罪,该当灭族!另外,我很好奇,你怎么就没防我一手呢!”王僧辩顿时变了脸色,阴冷地说道:“呵呵,陈霸先,你以为,你以为你今天能杀的了我,来人!”突然,从殿内出来两队伏兵,一下子封住了门口。王僧辩笑道:“呵呵呵,陈霸先,你以为我这么疏于防范,两厢内我藏有伏兵,今日,你虽然殿外大军围困,可是这殿内,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啊。来人,给我宰了。”就见士兵纷纷逼近陈霸先等人,而陈霸先望了望身边的周文育,侯安都及少量士兵,不觉心里发麻。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萧摩诃挺起白羽枪一下子挡在陈霸先等人面前:“有我萧摩诃在此,我看谁敢!!!我看谁敢!!!”那群卫士本想杀掉陈霸先等人,但看到萧摩诃那慑人的眼神,纷纷畏缩不前。王僧辩诧异道:“萧王爷,你也…….”萧摩诃转身指着王僧辩大骂:“王僧辩,你卖国求荣,给鲜卑高家做狗,我江南七尺男儿岂能受高家狗奴役!!似你这等小人,人人得而诛之!”王僧辩此时脸色大变,瑟瑟缩缩地问道:“萧王爷,你,你若,你若今日杀我,只怕,只怕他日夺你萧家江山的一定是他,陈霸先啊。”说着指向了陈霸先。萧摩诃:“今日我萧摩诃灭你,只为天下,不为家!”说完此话,陈霸先的部队在陈蒨的带领下也撞开殿门,冲了进来,控制住了场面,面若死灰的王僧辩被拖了下去。

承圣四年(555年),面对王僧辩屈事北齐,迎立北齐扶植的萧渊明为梁帝,陈霸先苦劝无效,遂诛王僧辩,立萧方智为帝。王僧辩被杀后,其余部起兵反陈霸先。

在大殿内,陈霸先揉着眼睛说道:“哎,王僧辩这一死,他的党羽立刻反了,据说建康城周边重镇除了京口掌握在我们手中,义兴(今宜兴),会稽等地都是他们控制了。其中义兴太守韦载成了这些个作乱分子的先锋军了。”侯安都拿着折子边看边说:“吴兴的震州刺史杜龛,在义兴(今江苏宜兴)的太守韦载,在会稽(今浙江绍兴)的东扬州刺史张彪,在苏州的王僧辩之弟王僧智,还有岭南的萧勃。就实力来说,岭南的萧勃实力最强,但是离我们较远,可以排除,接下来的这四位王僧辩的弟弟该是主心骨,我看咱们要打掉他应该是当务之急啊。”周文育:“你别忘了长江中游还盘踞着王琳呢,哎,真他娘的烦,这局势可是比当年刘裕还复杂啊,至少刘裕当年,三吴之地是他的啊。”此时萧摩诃倚靠着大殿的柱子目光清冷地说道:“将军目前的大敌是王琳,但是要和王琳决战必须先一统三吴,要一统三吴,就必须平定韦载等三镇。”陈霸先赞许道:“萧王爷此言非虚,我们要灭王僧辩余党,必先取三镇,要平定江南,必先平王僧辩余党。传我将令,点起人马,攻打三镇!”

杜龛遣杜泰率精兵5000攻长城(今浙江长兴东),击陈霸先子陈倩不克而退。陈霸先派部将周文育攻义兴(今江苏宜兴),战不利,陈霸先遂自率军东讨,攻拔其城外水栅。谯(今安徽和县)、秦(今江苏六合)二州刺史徐嗣徽以州降北齐,乘陈霸先东讨义兴之机,秘与豫州刺史任约,以精兵5000袭建康(今江苏南京),占据石头城。

“真是祸不单行啊。三吴还没平定,江北又显得岌岌可危。这帮孙子,关键时刻都他娘的一个个想着大发国难财,徐嗣徽和任约这两个人简直不配做我炎黄子孙!”陈霸先暴怒地砸碎了茶杯。周文育此时因攻克义兴未破,脸上无光:“将军,我周家自先君周公处开始便坐拥义兴之地,想不到如今打自己的老家竟然让个做了短短数年的韦载给击退了回来,真是有负陈公仰仗。”陈霸先用手敲击着帅案,叹息道:“为今之计,看来我只有去义兴城内对韦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至于结果如何,呵呵,我就不得而知了。”周:“主公不可啊,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说罢一下子跪了下来。陈霸先扶起泪眼迷迷的周文育,安慰道:“若老天真要亡我江南,灭我汉人,则让我死在义兴城内,若要真助我兴复我汉家天下,就让我收降韦载,永固江东!!”说完往殿外走去。

义兴城内,韦载在庭院里与陈霸先斟茶。陈笑道:“韦载大人好雅致,这个太守做的逍遥啊。”韦载一身便服,谈笑自若:“呵呵,义兴本来就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桓玄待过,白袍陈庆之出身于此,还有你旁边那位,他周家在义兴也是一个大家啊。”周文育因为被韦载击败过,所以当韦载说道这句话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陈:“呵呵,义兴的紫砂壶不错,用来泡茶正合适。”韦载也笑了笑:“你忘了,茶叶也不错。”陈:“是啊,这么好的一座城,要是被战火毁了,那就可惜了。”“哈!陈霸先你笑死我了,你打得过我么,你旁边这位周文育前阵子不是被我打的跑了回去么。”韦载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放肆!”周文育大骂,正要拔刀相向,陈霸先制止了他。陈:“将军是汉人还是胡人?”韦:“我当然汉人。”陈:“将军先祖是我大梁的名将韦睿,将军可知道韦睿将军的功绩?”韦:“当然,我先人韦睿曾在钟离大败北魏中山王元英50万大军,致使鲜卑二十年内不敢南向。”陈:“韦大人记性不错,既然记得如此真切,想必应该知道当年正是韦睿大将军挽救了我汉家儿郎,而韦将军之所以受国人推崇,也正因为抗击了鲜卑,因而青史留名。”韦:“那是,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陈:“王僧辩屈从高家,扶持伪帝萧渊明继位,这是人所共知的,难道大人你不知?”韦:“呵呵,我能有今日,全靠我家主公王僧辩之助,现在他死了,你说他里通外国,这也只是你一家之言,换言之事实究竟如何为,呵呵,我等也不得而知啊。”陈:“难道他扶持高家送来的萧渊明不算叛国?”韦:“这…….我们又怎么能保证你扶持萧方智将来不会反我大梁呢?乱世之中,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干净的。”陈:“如果韦将军真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但我陈霸先愿意为我炎黄后裔战至最后一滴血。韦大人空有济世之才,可惜却不能走到正道上,可惜啊,陈某告辞了。”说完起身,韦:“哎,等等,陈霸先,送你一句话,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呵呵,没了你,太阳照样东升西落,我就不信没了你我汉人就亡国了?哼,告诉你,他日我要归顺与你,我就给你牵马执鞭。”陈回头道:“那我就等韦大人给我牵马执鞭了。”韦:“哈哈哈,陈霸先,你真是自信,不过没有这么一天了。”

突然,一只信鸽飞来停在了陈霸先手上,陈霸先取出信看完大笑。韦载疑惑道:“你为何如此发笑?”陈霸先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杜龛大败,退回老巢了。我正决议灭他呢。”韦载一副吃惊的表情望着他。陈:“怎么,不信?算了,这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可要赶回去负责布置对付北齐的入侵啊,别人说攘外必先安内,我则不然,打内战算什么,要打就要和鲜卑狗打,杜龛经此一战要老实一阵子了,我想韦载大人也不会乘此机会做如此下作的事情吧?”说完带着怒气冲冲的周文育走了,而韦载则发呆着看着陈走远。

不一会儿,韦载的弟弟走了进来,说道:“哥,陈霸先撤军了。”韦:“撤军?怎么可能,这,他已经将我团团包围,居然撤军?!”弟:“哥,陈霸先不是怕你,他是真心不想打内战啊,哥,降了吧!”说完跪了下来,韦载:“你,你,你,你怎么要我像陈霸先投降?”弟:“哥,你难道当真要做这千古罪人?陈霸先可以灭我们但他不灭,而是收缩兵力去抗击北齐,可哥哥你在这还作者亲痛仇快的事情么!!!”韦载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坚定地说道:“给我备马。”

“将军,你大军已经将义兴城包围了,可是却突然下令撤军,这到底是何缘故啊!”侯安都不解地问刚刚回到营帐内的陈霸先。陈霸先喝了一口茶:“我可不想因为打内战而让兄弟们白白枉死,我的人马还要留着对付鲜卑人,况且,我看过韦载的布防,真打下义兴,我们代价会很大。”侯安都:“就,就因为这,就因为这,你就撤军了?主公,你糊涂啊,你,你就因为这撤军,那你之前率大军东进,不都成了徒劳了么。你难道还真指望这韦载他良心发现,弃暗投明?”“报……,韦载在帐外求见。”小卒的话让陈霸先疑惑道:“韦载,他来干嘛?”周文育:“主公,韦载此次前来,恐怕有诈啊。”陈霸先:“呵呵,呵呵呵,当初我身处险境尚且不怕,如今韦载主动前来,我难道会怕,待我去见他一见。”

陈霸先刚出营帐,就看韦载牵着一匹马伫立在不远处,陈霸先连忙走上前去,笑脸说道:“韦将军,此次前来是?”韦载猛地跪下,说道:“请主公上马!”陈霸先一惊,“这……”韦载抬头说道:“我说过,他日若来投你,必然给你牵马执鞭,今日,我就来履行我的诺言,请主公上马!”陈霸先连忙搀起韦载说道:“韦将军能弃暗投明,实乃我江南之福,我汉人之福啊!”韦载起身说道:“主公胸怀若海,臣思索前翻言语,着实觉得自己私一家之利而误天下啊!我想清楚了,以后跟着陈将军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此外,知道陈将军缺粮,特地将义兴城内的存粮带来,以助陈将军。”陈霸先激动地说不出话,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后不管如何,你韦家一定是这江南的大家,法生要平这江南,需要倚仗先生的帮助啊。”说完拉着韦载回营。

陈霸先说降韦载还救建康,遣周文育攻杜龛,以救长城。又命裴忌助黄他攻吴郡(今江苏苏州),王僧智弃城逃吴兴。十一月,北齐遣兵5000渡江占据姑孰(今安徽当涂),以援徐嗣徽、任约。

登上城楼,陈霸先看着不远处的黑压压的士兵,不由长吁短叹,从城楼上退下后,问道:“如今北齐来势汹汹,大有灭我江南之意,诸位怎么看。”众人皆沉默了。这时,陈霸先瞥见韦载,于是问道:“韦将军,你是否有良策?”韦载:“将军,其实要破北贼也不难,关键是我们能否有办法和他们拖延时间。”陈:“怎么说?”韦载:“北齐的军队要是占领了三吴之地,那么将军您目前的地盘可就全没了,而岭南又有萧勃在那,所以退路也没了。所以,当务之急应该在秦淮河南岸赶筑城垒,保障与东部联系的运输线,同时截断敌军的补给线,必然稳操胜券。”陈霸先笑道:“你祖父韦睿号称有诸葛遗风,我看你也可以当个小诸葛啊,好,侯安都听命,令你率兵2000,前去迎敌。”侯:“诺!”

陈霸先依计行事,命侯安都袭北岸屯粮之地胡墅,烧毁了一千多条船;命周铁虎攻击敌军运输线,俘获敌将张领州;又命韦载在大航的侯景旧营筑城,使杜稜防守。齐军也在石头仓城们和秦淮河南岸分别立栅,与梁军对抗。徐、任仗着有北岸齐军为后盾,出兵猛扑冶城,陈霸先亲率精兵迎击,大破之。徐、任二人于是留齐将柳达摩守石头城,亲往采石迎接北齐援军。十二月中,梁军连胜,侯安都在北岸深入徐嗣徽本营,使徐嗣徽大为震动;陈霸先大败柳达摩,烧毁齐军所立两栅;徐、任领齐军一万欲回石头城,为侯安都水军所败。于是陈霸先开始猛攻石头城,想凭着连胜的锐气一战而胜。柳达摩胆寒,要求讲和,但是要求陈霸先侄子陈昙朗作为人质。

朝野之中就此事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甚至怀疑陈霸先有徇私之嫌。“堂上的大臣怎么说?”侯安都叹气道:“他们胆子全让北齐吓破了,纷纷要求,要求将军以质子相待。”陈:“呵呵,我唯一的儿子早在江陵沦陷时就被捉去,这个侄子是我最亲的,另一个侄子陈茜去提防杜贼了,祸福难料啊,呵,难道上天偏要绝我陈家后嗣?”韦载:“将军,难道就不能徇私?要知道,现在赢面在我们这边啊。”陈:“我又岂是不知赢面在我们这?可是我知道,你知道,但那群文臣,他们,他们知道么!?的确,我可以徇私,但是,我却不能徇私啊,天下人都可以徇私,唯独我不可以,我陈霸先不可以徇私。”说完往大殿走去,两人紧跟其后。

到了大殿上,大臣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陈霸先制止道:“诸位的心思我都已知晓,也罢,我愿意将侄儿送去北齐为质,为确保他畏惧而走,我亲自去接回他,如何?”众位大臣听了,纷纷眉开眼笑,称呼:“陈公英明,陈公大量。”陈霸先又挥手制止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相信他北齐这种无信义的狗贼能守信,所以,他日若北齐反悔,我希望诸君能与我同仇敌忾,如何?”大臣们面有难色。“哼!”萧摩诃手执长枪立于堂上,大骂道:“陈将军大公无私,汝等若还似此小人般畏畏缩缩,期望与北齐狗苟合!那到时候我认你们,我手中这杆白羽枪绝不认!”众大臣连声唯唯。陈霸先像萧摩诃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陈霸先迅速赶回京口,将侄子送往江北为质,临走时,泪眼迷离地说道:“朗儿,不是叔叔心狠,为了天下之,只能如此了。”十二月中旬,双方议和。柳达摩北还,因枉自损失失兵损将而一无所获,被齐文宣帝所杀。陈霸先的估计完全正确。两个月后,徐、任袭击采石,抓去了一个防守的将领。三月下旬,齐大都督萧轨与徐、任合兵十万,进军当涂南岸东梁山。陈霸先在梁山本已设防,使侯安都、周铁虎在此驻军,这时候又增加兵力,亲自去视察,慰劳军队。 然而齐军在梁山不过是虚张声势,相持到五月,齐军突然通知梁朝,只要交还萧渊明就退兵。陈霸先满口答应,但是没过两天萧渊明就“疽发背”死了。得知这一消息后,萧轨大怒,次日兵发芜湖,出于对侯安都水军的忌惮,走旱路向建康推进,把周文育、侯安都抛在后面。陈霸先立即召还梁山各军,在建康摆开防守阵势。

二十九日,齐军进到台城以东的倪塘,台城外郊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骑兵。从这天起,空前激烈的建康保卫战打响了。

二十九日当天,陈霸先趁齐军先锋立足未稳,领军出建康,在白城与徐嗣徽激战半日。周文育、侯安都勇不可当,亲率骑兵突击,生擒齐将乞伏无劳。就在此时,大将沈泰奉陈霸先之命领三千精兵暗渡长江,偷袭瓜步,缴获一百多条船和一万军粮,令急欲增援南岸的齐军援兵大为受挫。这一天的战斗可谓是精彩之极,以劣势兵力两面出击仍然大获全胜,陈霸先对战局的判断和掌握在此次战役中大放光彩。

第二天,齐军主力终于赶到,进军至城东北的钟山;初四,进至城北的幕府山;初九,到了玄武湖西北。齐军主力既到,兵力对梁军保持了绝对优势,进展相当顺利。陈霸先看出敌军士气正高,决定暂避其锋芒,且战且退,逐处应战,以战术上的优势弥补战略上的劣势,同时不断用游骑骚扰齐军的补给线。但是陈霸先很快发现自己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南、北、东三面都出现了敌军,建康被包围了。其时建康的对外联络已经被切断,粮运不至,救兵未来,户口离散,征求无所。 尽管这样,齐军却也陷入了困境。江南的梅季节终于发飙了,连日的大雨使城内外积水过膝。城内的守军还可以轮流到室内休息,城外的齐军可就惨了,一来露天无法烧火做饭,士兵只能吃生的食物;二来建康死守,陈霸先又不时偷袭,齐军无法休息,士兵日夜站在烂泥中,脚趾都烂了,精神更是疲惫不堪。

综合所有的情况,在召开了几次军事会议以后,陈霸先决定孤注一掷,冒险反攻。十一日,天气转好,陈霸先开始动员士兵,鼓舞士气。然而士兵个个饥饿不堪,根本无法出战。就在陈霸先一筹莫展的时候,陈蒨奇迹般的送来了三千斛米、一千只鸭。陈霸先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即命令煮熟,发给每个人一包用荷叶裹的饭,中间夹着几块鸭肉。士兵们填饱了肚子,振作精神,准备拼死一搏。

公元556年、梁太平元年六月十二日的这场战斗,势必在历史上留下了几个耀眼的名字。

十二日的拂晓,梁军的骑兵主力静悄悄的出了建康北门。先锋大将仍旧是侯安都,他的任务是为陈霸先的大部队冲乱敌军的阵地。侯安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的梁朝皇族猛将萧摩诃,道:“将军骁勇有名,安都久仰,但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之事~~~~~~”萧摩诃朗声道:“今日使明公一见!”侯安都道:“好!今日全赖将军神威。”

梁军在幕府山上摆开了阵势,而此时的齐军却一无所知。天光一放亮,侯安都立刻下令全军突击,向齐军本营发起进攻。借着幕府山的地势,士气高昂的梁军骑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齐军阵地。惊慌失措的齐军仓促应战,不少士兵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已经身首异处。侯安都和萧摩诃更是一马当先,枪挑马踏,令齐军心惊胆战。

但是齐军很快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大批赶到的援军将侯安都部团团围住。侯安都坐骑被射中,落马倒地,十几个齐兵一拥而上就要抓人。当此时,萧摩诃大喝一声,匹马杀到,吓得齐兵四下逃窜。侯安都趁机大枪一挥,挑落一个敌军骑兵,夺过马再战,威猛无比。这时候陈霸先亲率大部队赶到了,吴明彻、沈泰等军大举进攻,齐军又是一阵大乱。侯安都看到援军既到,便向萧摩诃大喝道:“萧将军!随我杀将过去!”便带着所部骑兵绕到齐军背后,再次发起猛攻。这时候齐军腹背受敌,又弄不清敌人究竟有多少兵马,士兵无心恋战,大败溃散,互相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齐军大败,徐嗣徽和他的兄弟徐嗣宗也在乱军中被俘虏。士兵把二人押解回营,陈霸先冷笑一声,下令斩首,号令三军,梁军军威更壮。吴明彻、沈泰、周文育、徐度等各军纷纷告捷,齐军完全被击溃了,没有任何一只部队在抵抗,大家想的都是如何逃命。北齐南征的军事总指挥,大都督萧轨也被俘虏,其他齐军大将被俘的有四十五名之多,只有任约等不多几个人逃得性命。其余齐军将士逃到江边,却发现战船早已被侯安都的水军烧毁大半。船少人多,齐军为了争相上船而自相残杀,惨不忍睹,渡江溺死的也是不计其数。十三日,梁军烧毁江边齐军遗留的战船,战事完全结束。十五日,建康宣布解严。至此,建康保卫战结束。陈霸先胜利了,但是充当人质的陈昙朗却被北齐杀害了。另一方面,在此期间,陈霸先派遣陈蒨、周文育攻克吴兴(今属浙江),杜龛败死。王僧智等奔齐。紧接着攻克会稽(今浙江绍兴),斩求扬州刺史张彪。至此,除江州刺史侯填占江州、豫章外、王僧辩余部悉平。

“呵呵,此次能打赢这场建康城保卫战,全仰仗诸位的努力。”陈霸先在庆功宴上慷慨陈词。韦载笑道:“将军过谦了,此次全仰仗将军啊,若没有将军你神机妙算,派侯安都,萧摩诃王爷挡住北齐,陈公子,周文育横扫三吴,又如何能两边都旗开得胜呢,尤其是陈公子在平定三吴之后,率领主力部队会师建康城下,这才给北齐狗一记迎头痛击,还有那带来的鸭子,更是解了我等的燃眉之急啊,不知陈公子从哪边弄来的鸭子啊?”陈茜笑了笑:“这是个秘密,就让他永远沉默与历史吧。”说完在座的都笑了。突然陈霸先哭道:“可惜我侄儿,我侄儿却枉送性命阿!他从岭南跟我北上就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啊,啊!还有我那独子和另一个儿子在江陵陷落后被虏去,也不知道今生能否再见啊。”韦载:“主公节哀,主公节哀啊。”其余众位将领也纷纷说道。此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萧摩诃也说话了:“主公节哀,主公不要忘了,虽然三吴之地已经平定,但岭南还有萧勃,长江中上游还有王琳,与王僧辩余党相比,这才是大头啊,不知道陈将军觉得我们先平哪一路。”陈霸先定了下心,说道:“萧勃曾是我上司,当初是我平定了岭南之地,念他是萧家皇族,才引他坐镇岭南,却不料到他压根就没想平定侯景之乱,后来我才引军北上归顺先帝。可途中还遭到他重重阻击。”周文育:“他娘的,原来萧勃是这等货色啊,这种人渣连狗都不如,他是看主公您现在混得这么好,眼皮子也痒了吧,啊,主公,莫忧,末将率兵一万便能把岭南荡平了。”陈霸先:“萧勃坐拥岭南,且是萧家皇族,所以我准备亲征。”萧摩诃:“他算什么萧家皇族,不过既然将军亲征,我愿辅助,共平萧勃。”陈:“好,听我号令,此次南征萧勃,先锋为周文育,萧摩诃,我亲率大军跟进。”

太平二年二月,梁曲江侯萧勃在广州反陈霸先,举兵北伐。过五岭至南康(今属江西),以郢州刺史欧阳頠及其部将傅泰、萧孜(萧勃侄子)为前军,至豫章,分屯要点:欧阳頠屯苦竹滩(今江西丰城西南),傅泰据蹠口城(今江西南昌南)。南江州刺史余顷在新吴(今江西奉新西)举兵响应萧勃,以其弟余孝劢守郡城,自率军出豫章据守石头,与萧孜会合。

陈霸先派平西将军周文育率军进击。周文育至豫章后,即以军主焦谯僧度袭击余孝顷,尽夺其上牢所泊船只,于豫章立栅固守。周文育军粮尽,诸将欲退,文育不许,遣使送出临川(今江西南城)内史周迪,周迪允送粮食。于是周文育以旧船运老弱,顺流而下,烧豫章栅栏佯退。余孝顷见之,不设防备。周文育军由小路日夜兼程,占据芊韶(今江西丰城东北)。芊韶上游有欧阳颇、萧孜。下游则有傅泰、余孝顷、周文育据中筑城,切断敌军联系。欧阳頠等人大惊,退入泥溪(今江西新干西南)。周文育派严威将军周铁虎等袭俘欧阳頠。又派其将丁法攻俘傅泰。萧孜、余孝顷军闻讯退走。三月,萧勃在南康得知欧阳頠等兵败,军中惊慌,其部将陈法武、谭世远于始兴(今广东广州韶关北)斩杀萧勃,持其首级降梁。四月,萧孜、余孝顷仍据石头抵抗。陈霸先遣平南将军侯安都协助周文育攻之。侯安都潜师夜烧其船舰,周文育率水军、侯安都率步兵协同进攻,萧孜出降,余孝顷逃新吴。陈霸先以欧阳頠为衡州刺史,并派其征讨岭南,欧阳頠子欧阳纥克始兴,頠至岭南,诸郡皆降,遂克广州。五月,余孝顷亦降。

此时在长江中上游的王琳得知了这一系列事件,不由得心头一紧,与其心腹进行商议。王琳:“陈霸先先平三吴,后退北齐,现在又荡平了岭南,回师之中就剿灭了王僧辩余党,如今东南之地已经尽归于他手中,我来,是想问问诸位,此时如何是好啊。”众人三缄其口,突然,听一人说道:“陈霸先区区寒门鼠辈,何惧之有?”王琳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宠姬萧牧之。顿时眼前一亮:“哦?美人,快来说说,平日你就足智多谋,这次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萧牧之笑了笑:“陈霸先之所以能有如此之盛,全倚仗有天子在手,他那双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军何不也学学他?要知道萧庄正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有一个天子,他有一个,那就不怕师出无名了。”王琳:“可是,萧庄不还是在北齐么?”萧牧之:“将军只要献上驯服的几只大象,再配送些金银珠宝,我想北齐的人看了这些定然会欣喜,加之之前被陈霸先击退,心中定然是一肚子火,我想英明神武的高洋大帝一定会同意,然后将军可以借赎回在西魏亲人的名义获得宇文家的支持,再以萧庄的名义,获得梁国大臣的支持,这样,还怕无力与陈霸先抗争么?”王琳:“哈哈哈,秒,秒啊。”

太平二年五月 ,也就是陈霸先刚刚平定萧勃没多久,王琳不满陈霸先独揽朝纲,于是大治船舰,将攻陈霸先。六月。陈霸先命平西将军周文育、平南将军侯安都等领水军2万会师于武昌(今属湖北武汉)征讨王琳。十月薜鸨,侯安都进抵武昌,王琳部将樊猛弃城退走。周文育军由豫章(今江西南昌)进至武昌,与侯安都会师。然而,一个突发事件导致原本形式良好的大好局面急转直下。梁太平二年(557年)梁敬帝萧方智禅位,陈霸先代梁称帝建立陈朝,史称南朝陈。在前线的侯安都知道后,长叹:“这老小子,早不称帝,晚不称帝,偏偏在这个时候称帝,这下师出无名,害死我们这些个手下了!!!”

“哈哈哈,美人说的可是真的。”此时在荆州的王琳得知陈霸先称帝这一消息,笑得合不拢嘴,坐在他怀中的萧牧之揽着他的脖子说道:“将军,据说陈霸先的称帝直接侯安都的不满,现在陈军士气低迷,侯安都和周文育这两支军队由于互不统属,双方还最近在搞摩擦,我看啊,这是天助于将军你啊。”说完递了一杯酒给王琳,王琳一饮而尽,喝完又抚摸了下萧牧之的下巴,笑道:“呵呵,美人,你说说看陈霸先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一称帝不摆明把自己置于国贼的处境么?”萧牧之:“陈霸先不傻,也不蠢,但是一系列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啊,让他以为平定我们就万事皆休了,殊不知我们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灭啊,还记得当年刘寄奴么,为了赶回建康城做皇帝,放着大股军队在北方,只留下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子和几个谁都不服谁的将领,以至于赫连勃勃一个偷袭就搞掉了他的部队。”王琳:“哈哈,这是天助我也啊,是要让我成就盖世之功啊。传令,明日率领主力东进,我要学当年桓玄进建康城了哈。”萧牧之嘤嘤笑道:“将军,不是桓玄,是萧衍哈。”王:“对对,对,哈哈哈。”

由于周王两人部下摩擦,将领争功,加之陈霸先称帝的消息引发全军士气低迷,以致围攻郢州(今湖北武汉)不克。王琳军进至弇口(今湖北武汉西南),侯安都乃撤围移军至沌口(今武昌),仅留沈泰守汉曲(即汉口) ,侯安都遇风不得进王 ,与王琳军对峙数日后交战 喽,侯安都军大败。周文育、侯安都等均被俘。仅沈泰退走。王琳军移驻郢州侯籼,又派部将樊猛袭占江州(今江西九江)。

王琳看着押解上来的侯安都,周文育,周铁虎三人,王琳哈哈大笑,命士兵将他们压着跪下。王琳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走上前,踹了一脚周铁虎,扇了一巴掌侯安都,拧着周文育的下巴,说道:“挺牛啊,挺嚣张啊,你们给老子牛啊,嚣张啊,嚣张一个试试啊。”周铁虎猛的挣扎着撞了一下王琳,王琳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站稳后,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踹了周铁虎:“狗东西,还不给我老实,都要死到临头了。”萧牧之这是冷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早知道三位将军骁勇过人,何必还要给陈霸先卖命呢?不如转投我家将军,共享荣华富贵,如何。”周铁虎:“呵呵,王琳小儿,勾结鲜卑,屠戮汉人,压榨百姓,为国之奸贼,我誓死不降。”萧牧之:“别说的那么绝嘛,我们可以商量啊。”说完拿着匕首狠狠地割了周铁虎一刀,周铁虎疼的直直龇牙。萧牧之又冷笑道:“没人告诉你吧,我可是萧梁宗室,你投降了我们不吃亏。”周铁虎:“呵呵,你姓箫?”萧牧之:“对啊,怎么了?”周铁虎:“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吹箫的箫吧?哈哈哈哈。”萧牧之怒火中烧:“好小子,你敢骂老娘,当真不想活了!!!”说完大喊,“来人呐,把他拖出去斩了。”周铁虎一边被拖着,一边笑道:“哈哈哈,哥哥,我们义兴周家出来的没有软骨头,来世再做兄弟。弟弟我先走一步了!”周文育望着被拉走的周铁虎大喊:“弟弟,弟弟!”萧牧之回头望着周文育道:“你也想陪他,是吗?”周文育怒目而视:“呸,”一口痰吐在萧牧之脸上。萧牧之大怒,拿着匕首要杀他,王琳拦住了,“哎哎哎,美人息怒,美人息怒,我留着他们二人还有用,别杀了哈,别杀了啊。”萧牧之这才罢手。

王琳命下人用铁链子绑住周文育和侯安都,然后将他们缩在自己的战舰下。做完这些后,王琳在岸上笑道:“哈哈哈,侯安都,周文育,如今正值酷暑,本将军为了显示仁慈,特意给你们降降温,啊?哈哈哈哈。”侯安都和周文育每挣扎一下都要呛一口水,但两人仍然心有不甘地怒吼:“王琳,你个贼子,早晚会有报应的,早,咳咳,咳咳咳,早晚有报应。”萧牧之:“呵呵,我们的报应可是不知道何时了,只知道现在你们的性命在我们手里啊。”王琳搂着萧牧之的腰,满脸堆笑:“哈哈哈,知道人生最惬意的事情是什么么?那就是搂着美人腰,看着昔日自己的仇人像狗一样趴在那里,而我还能饮酒作乐,美哉,美哉啊!”又一个浪头打来,两人又呛了一口水,王琳笑了笑:“你们继续嘴硬,我看你们还能硬几天。”说完走了。

建康城内的陈霸先听到这一消息,忧心如焚,连忙派人传令萧摩诃进宫,萧摩诃因为陈霸先称帝之事,心怀怨恨,几次推辞不见,但无可奈何,只得最后随他去了。进入大殿,陈霸先看到萧摩诃已到,连忙走上前,说道:“萧王爷,侯安都大败,前线溃不成军,朕,朕想请萧王爷助我一臂之力啊。”

萧摩诃冷冷地说道:“您都已经是皇帝了,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陈苦笑:“将军当真以为我做这个皇帝是为了一己之私?”萧摩诃:“我岂敢啊,您现在是皇上!”陈霸先:“萧王爷啊,如今我手下的人纷纷劝进,如果我不答应他们,那就一拍两散了。”萧摩诃:“难道这就是你的理由?”陈解下自己的佩剑,递给了萧摩诃,说道:“萧王爷啊,如果你,如果你当真认为我罪该万死,是大梁的罪人,那你就执此剑,斩我头颅。”萧摩诃艰难地接过宝剑,陈霸先又说道:“但是,请萧王爷记住,你这一剑下去,为了天下,还是为了萧家!”萧摩诃静默了一下,突然跪下来,说道:“呵呵,想我萧家走到了这一步,也无力回天了,如果陈将军能还天下太平,那我认了,我萧摩诃为天下,不为家!”陈霸先扶起萧摩诃:“王爷心怀天下苍生,是江南之福,你放心,大梁你是王爷,在大陈,你依旧是王爷!你放心,只要你能成功救回周侯二人,我甘愿将皇位再交给你。”萧摩诃摆摆手道:“别说了,大势所趋,我萧摩诃愿意尊奉陈将军为主。”说完往殿外走去,顿了一下,说道:“陈将军,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想请你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相当皇帝,都把做皇帝认为一生中最快乐的。”说完走出去了。

“王爷要走了?”萧摩诃夫人问道。萧摩诃:“嗯,明天出发去荆州。”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萧摩诃,问道:“就不能不去么?”萧摩诃转身,握着她的手说道:“烟儿,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烟儿:“烟儿很笨,很多事情都不懂,难以为王爷分忧啊。”萧摩诃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你不需要懂什么,烟儿你只要能等着我归来,这就可以了。”

这日王琳正在与萧牧之商议如何处置周文育,侯安都两人,却听手下说萧摩诃来了,王琳疑惑地问道:“美人,萧摩诃来是何缘由?”萧牧之:“我看他此番前来是受了陈霸先之命,来搭救二人的。”忽然萧牧之眼睛一转,说道:“说不定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弄好这件事,反倒使事情往我们这边发展。将军你就看好吧。”王琳笑了笑:“与萧摩诃同来的还有何人。”手下禀报:“还有陈郡谢家的谢哲。”王琳大学:“此二人不足为虑,让他们进来吧。”手下奉命下去传萧摩诃觐见,萧摩诃进去地时候看了下吊在船头,泡在水里的侯安都,周文育二人,不由攥紧了拳头。一进大帐,王琳笑嘻嘻地说:“萧王爷来此,我这惶恐万分啊!”萧摩诃哈哈大笑:“呵呵,好了,别装了,这年头还有人能记得我萧家?”王琳:“这这这,萧王爷说哪里话,我可是一直奉萧梁为正朔啊,可非陈霸先那种南蛮。”萧摩诃:“我此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带走被俘的人员,不知道这个面子王将军可否给啊?“王琳:”话说萧王爷说什么,我必然应允,只是这........这个嘛?“萧牧之此时打断王琳,轻声说道:“将军,萧摩诃是萧梁皇族,而此时萧庄还尚且在北齐,我们同样会被人诟病出师无名,倘若能够立萧摩诃称帝,一来,我们可以避免在担起勾结北齐的骂名,二来,萧摩诃在建康保卫战中一战成名,在江南百姓中饱受称赞,倘若我们立他为帝,也可以获得江南百姓的支持,相比较陈霸先,我们可就是更加名正言顺了啊。”王琳又问她:“那美人,这与我们释放这两人有何关联?”萧牧之笑了笑:“你要想稳住萧摩诃,能够与他和睦相处,又怎么能不先放掉此二人呢?”王琳:“可是美人啊,我还不容易抓住他们,这要是放了他们,那不知道何时才能捉住他们了啊。”萧牧之:“哎,将军怎么就犯糊涂呢!萧摩诃胜过此二人十倍!有萧摩诃在,你还怕不能再次将他擒获?”王琳朗声大笑:“哈哈哈,萧王爷的面子,我是如何都要给的,来人,放人。”萧摩诃听完,准备也走,但王琳制止了他:“哎,萧王爷,我给了你这么大的面子,你好歹也呆会儿,你说呢,你可以让谢哲先带着他们回去,我们用过晚宴后再,你再离去,如何?”萧摩诃只是淡淡一笑,示意谢哲离去。谢哲凑近问道:“王爷,留你一人,你没事?”萧摩诃微微笑了笑,“放心,数万北齐军中我尚且可以几进几出,何况他们呢?你先回去报信吧,免得皇上担心。”谢哲见势,告退了。出来之后,救起了周侯两人,而此时旁边一个宦官出来说道:“两位将军,船只已经备好,请两位赶快上船。”谢哲:“你是?”周文育刚刚上岸,踹气道:“放心,此人是王琳心腹,我二人怕此次遭王琳毒手,特意将此次所获的珠宝重贿于他,他给我们准备好了船只,我们快上船吧。”谢:“嗯,我们快走。”

傍晚时分,王琳设下酒宴邀请萧摩诃一同宴饮。王琳赔笑道:“哈哈哈,今日王爷前来,真乃天助我也啊,天助我也。”萧摩诃呵呵一笑:“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搭救二人,与你何干啊?”王琳抿了一口酒,叹道:“哎,可惜萧王爷一身本事,却要被陈贼耽误了,可惜啊可惜。”萧摩诃:“呵呵,皇上南征北战,为国除贼,先斩王僧辩,后平三吴,又击退了北齐的野蛮入侵,还剿灭了岭南的萧勃作乱,倘若这样的人还被称作贼子,那敢问哪个不是贼子!!?”王琳笑了笑:“你可别忘了,这萧家,这大梁,没有亡在王僧辩手中,没有亡在北齐手中,也没有亡在萧勃手中,更没有亡在其他人手中,而恰恰是他,那个人人口中大梁的挽救者,陈霸先!是他,是他篡了大梁,萧王爷啊,你是大梁的后人,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国贼篡了你家的天下,你还要,还要为他摇旗呐喊?”此话一出,萧摩诃心中也有些不悦,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王琳见状,继续说道:“萧王爷,放眼当今大梁境内,也唯有我,唯有我才能扶正这即将倾颓的大梁江山啊,若是我做不到,那试问还有何人呢?”萧牧之也说道:“是啊,我家将军如今带甲十万,坐断荆襄,一心有意扶持萧梁皇室,若能得到王爷相助,必然能成中兴之臣啊!”萧摩诃朗声大笑:“呵呵,呵呵呵,那不知道我能为将军做些什么呢?”王琳暗暗说道:“萧王爷是萧梁的皇室,我决心立你为帝,讨伐逆贼陈霸先。如何?”萧摩诃哈哈大笑。王琳:“这么说萧王爷是同意了?”萧摩诃:“来的时候,陈霸先也曾说过要将皇位让我给我,你说可不可信?”王琳:“陈贼背信弃义,他的话如何可信?”萧摩诃:“那你的话我就能信?”王琳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王琳一心辅助萧梁正统,您看,我的这位夫人,她就是兰陵萧家的啊。”萧摩诃看了一眼旁边的萧牧之,轻蔑地一笑:“她算哪门子兰陵萧家的人啊,简直是败类。”萧牧之听闻柳眉倒竖,正欲发怒,王琳阻止了她,接着说道:“萧王爷,你来这么久了,我多番忍让与你,可是你不要欺人太甚。”萧摩诃:“呵呵,那好,我问你,据说你之前准备立萧庄为帝,那你解释下,现在为何又转为立我为帝?”王琳一时无语,转而说道:“因为萧庄目前还在北齐,况且我岂能做鲜卑人的狗腿子?”萧摩诃笑得喘不过气了,指着王琳夫妇说道:“你知道我现有四个字形容你们夫妇,你知道是哪四个字么?”王琳搂着萧牧之笑道:“请萧王爷赐教。”萧摩诃大笑:“呵呵,奸夫淫妇。”萧牧之听到后大怒:“野贼种,你敢骂老娘!”说完拔出佩刀准备开打,未曾料到萧摩诃一个箭步蹿上桌子,一个飞踢,踢在了萧牧之的小腹上,萧牧之一个踉跄,后退了数步,然后乘此机会,萧摩诃手持白羽枪,一个刺,就朝着王琳扑面而来,,王琳此时也拔出佩刀,一个格挡,抵制住了萧摩诃的攻势,萧摩诃一个抡转,打在了王琳的臂膀上,王琳只觉得手里一麻,然后佩刀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萧摩诃一个长枪锁喉,抵住了王琳的要害,然后一个虎扑,抓住了王琳右肩,然后如提稚童一般控制住了王琳,萧牧之上前却见王琳已经被长枪抵住了喉咙,忙说:“萧摩诃,你想干什么!”萧摩诃笑道:“王琳,你这贼子,今日本王就好好数数你的几项罪行。”王琳想要挣扎,却被萧摩诃死死地锁住了肩膀,萧摩诃继续说道:“王琳,你这贼斯犯下四项滔天大罪,你等我慢慢说来,其一,当初王僧辩入建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和姓杜的可以说是难辞其咎吧,是以先帝将你打入大牢。其二,由于你军纪不严,导致先帝东归而无民心,只得定都江陵,然而江陵之地,四战之土,先帝被西魏擒杀,你敢说你没有任何责任?其三,北齐寇边,建康危急,你却作壁上观,屯兵荆州,忍视我江南之地与贼寇鏖战而不发兵。其四,你不服现有朝廷妄图迎立新君,导致东西分治,此四项大罪足可以定你的死罪了。”王琳哆哆嗦嗦地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萧牧之冷冷地说道:“萧摩诃,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大营,你认为你杀了我家将军能活着回去?”萧摩诃:“呵呵呵,本王我的命目前来说可是没王将军的值钱哦。”说完王琳一个得瑟,萧摩诃笑了几下,又继续说道:“不过呢,我也没想这么快就死,所以呢我想我们都活着最好,你说呢。”“是是是。”王琳一个劲地说道。

萧摩诃挟持着王琳走了出来,萧牧之和缓缓逼近的军士无形之中给萧摩诃增加了一丝压力,萧牧之:“萧王爷,你放了我家将军,我们便放你走?”萧摩诃笑笑:“放了你家将军,呵呵,那你这边这群狗还不是疯了一般扑上来咬我啊。这么多人不把我射成马蜂窝啊。”萧牧之:“那你想怎么办?”萧摩诃:“给我准备一艘船,我带着王琳上船,你们派5人跟着,等我离开了你们弓弩的射程之内,我自然放人。”萧牧之喊来一人,在耳边嘱咐:“你给我派五个箭法不错的人跟踪上去,瞅准机会给我弄死萧摩诃。”

萧摩诃挟持着王琳登上了小舟,然而后面却尾随着五艘小舟,且每一艘上各安排了一位弓弩手,刚一离开岸上,就对萧摩诃进行射击,萧摩诃依靠着王琳身体阻挡,使得那尾随之人不敢太过放肆。萧摩诃则是瞅准机会,投出飞镖,一个接一个应声倒地,这时把王琳惊出一身冷汗,这么大的距离,能投掷飞镖杀人,而且不偏差,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道,真可谓神人啊,就在王琳愣在那的时候,萧摩诃笑了笑:“怎地,会水么?”王琳反应了一下,连连点头。萧摩诃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游回去吧。”说完,一个擒拿,将王琳拽了起来,又扔进了水里,随后萧摩诃大笑:“呵呵呵,姓王的,今个萧爷爷心情好,不杀你,你自己求生去吧,他日若在战场上相遇,你萧爷爷定要取你首级。哈哈哈。”说完划船离开了。

萧摩诃单刀赴会的事迹最终化为谢哲巧辩救回侯周二人,而陈霸先那句禅天子之位也未曾重提,不过,萧摩诃并没有说什么,依旧如昔日那般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然而,祸不单行,不久,周文育被熊昙朗暗杀,而陈霸先也重病,局势陷入了一阵低迷。

“我要进去,让我进去,”殿外,萧摩诃急切地要求觐见,却被陈茜拦下,陈茜说道:“叔父重病期间,王爷有何事?”萧摩诃红着脸说:“周将军死于非命,灵堂之上,却不见皇上,这让出身入死的兄弟们怎么想?”陈茜:“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你去看看哪朝哪代大臣死了皇帝吊唁是常事,更何况,皇上病重,这是事实,你们这么做,是想干嘛。”韦载也进言道:“别时可以不论,但目前,皇上必须做出这个样,因为这事情事关国脉,一旦处置不当,民心一散,估计就要出事了。” 陈茜:“哦,韦将军所言何意?”韦载:“先前皇上受禅让,导致军心不稳,因而侯周两人失利,被王琳所擒?私下里军士们都颇多议论,如果陛下此时对周将军的去世表示不闻不问,只怕是寒了手下将士的心啊,再者,如今我军败,王琳军胜,士气此消彼长,王琳时时准备进攻建康,倘若我们军心涣散,只怕到时候难保啊。如今,惟有皇上亲自前往吊唁,方能彰显皇上恩泽四方。这是及时扭转人心的一招极为关键的棋啊,北齐在看着,王琳在看着,北周在看着,西梁也在看着,满朝的文武也在看着,就看皇上能否弄懂这厉害关系了。“陈茜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又说道:”可是皇上重病,只怕难以支撑,我代劳可以么。“”怎么可能!周将军,国之栋梁,朕前去吊唁理所应当,你代劳不了。“这时,陈霸先支撑着病体从大殿走了出来,对了萧摩诃笑了下,又朝着韦载笑了笑,欣慰地对他们说:”国家有,有你等明事理之人,是国家之福,国家之福啊。“

陈霸先拖着病体率领百官亲自吊唁了周文育,周文育是唯一一位享受陈霸先如此殊荣的将领,而纵览古今,能受皇帝亲自吊唁的将领也是屈指可数。而陈霸先本就身患重病,加之王琳之战的阴影和周文育离去的打击,更是一病不起,养子陈茜代理国政。而在江西之地,陈霸先和王琳两派的支持者则开始了长达数年之久的厮杀,这一举动就大大破坏了江南经济。

公元559年,陈霸先去世,养子陈茜即位,是为陈文帝,同时北周听闻这个消息,准备派遣江陵之战中俘获的陈霸先之子陈昌和陈茜之弟陈顼 。而王琳和北齐也不闲着,王琳准备趁此机会和北齐联手夹击南陈,刚刚立国的南陈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大殿之上,陈茜对着众位大臣说道:“如今,我大陈刚刚建国,不安分的家伙就忙着瓜分我南陈了,诸位,北周要护送先皇之子前来即位,诸位怎么看?”朝堂之上,百官纷纷缄口。萧摩诃望了望韦载,韦载则是望了望侯安都。陈文帝见众人无语,便吩咐他们都退下,仅仅让侯安都留下。待众人退去后,陈茜说道:“陈昌南归,朕决定将皇位禅让与他,侯叔叔怎么看?”侯安都大惊:“皇上切莫要这么称呼臣,真是折煞老臣了。”陈茜:“如今,先皇的手下都已经作古,唯有侯叔叔还尚在人世,所以,先皇去世时,要我仰仗侯将军啊。”侯安都:“末将不敢,不,不是还有萧王爷和韦载么?”陈茜低声说道:“他们毕竟是后来人,只有您和周将军才是父亲一直仰仗的人啊。”侯安都立马下跪,扣头道:“请陛下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茜立马扶起侯安都,说道:”将军,你觉得我该不该禅让给先帝的儿子,陈昌呢?“侯安都哆哆嗦嗦:”额,此时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陈茜盯着侯安都说道:”这个主意,一定要你给我拿!“侯安都哆哆嗦嗦地说道:”陈,陈昌为北周所立,其目的就是效仿当年北齐,进行扶持傀儡政权以达到控制我江南的目的,这,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否则,否则,先帝当年,当年又为何千辛万苦,阻止萧渊明登基呢?“陈茜:”那依侯叔叔之见,我该当如何处理?“侯安都急的快要哭了:”王爷你就不要逼我了?“陈蒨大吼:“快说,刚当如何处理!”侯安都:“其罪当杀!”陈茜:“呵呵呵呵,好,那就你去办吧,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走了出去,留下侯安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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