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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邂逅

2012-02-14 12:11 作者:深谷幽兰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末邂逅

这个冬末,邂逅一方风景,邂逅一角空,邂逅一个人物。

在水一方的亲戚发来邀请,冬末,双喜临门。

母亲在看我的眼神,我懂得。于是父亲说:带孩子去乡下大院玩玩。母亲赶紧附和着:孩子在家空气不好,看电视眼睛也不好。孩子听后兴奋的不得了,手舞足蹈:我要抓一只小猫回来,还有一只小白兔,还有……我只是默不作声的笑着,开始了简单的行囊准备,是因为不愿意让父母再次注意到我整天的沉默。

其实在2011年末,我穿越似的回了一趟家乡去当地派出所取一些文件。记得回来一定要记一点文字的,可是一遭遇恍惚,感觉就淡了许多。论这趟为穿越,是有一个坚不可摧的理由。乘的小轿车,因为其他两位乘客的需要,一条自我出生后在家乡未走过的路,似乎瞬间让我回到了那个不记事的年代。

望着窗外,在亲切中寻觅着新奇,在陌生中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数不清弯路的乡间小道,被两旁附在时隐时现的农家院落前的参天大树密密延伸,或许是驰骋的车速,我没有找到一处稍大的间隙。偶尔,农家姑娘的提篮行走,火红的衣裳,倒也别具一格,平添几分冬韵。(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季,万木次第抽出的嫩芽,层层叠叠,或伸或蜷,或依或离,似一幅淡浓相宜的巨大水墨画,让你的视觉拥有“人在画中行,却似画在人间游”的享受。

季,浓荫早已遮天蔽日,撒腿欢跑的孩童比比皆是,农耕劳作的人们拎出自制的小木凳,一壶熬茶,三五成群,品出生活的踏实。一声悠荡的邦克,纷纷起身回归灵魂的栖息地。

迎来秋季,意味着迎来最灿烂的笑容。路上空的浓荫已开始变黄变得稀疏起来,路边自然有了一些随风的潮儿,肆意渲染人们的心情。这时的夜有星辰作伴,人们尽可能的将所有的汗水纳入自家的屋檐下。

2011年的末,我更加眷恋那一绺与生俱来的情感。2011年的末,我回味邂逅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情感。

母亲送我和孩子坐上车后才返回。这次也是小轿车,我突然有点渴望有一位乘客要求驶向我邂逅的那条路,结果,并无一人。一时半的车程,亲戚已在等候,跨进他们的私家车,约莫七八分钟后驶进了充满喜气的大院。伊斯兰最具安宁的问候,亲戚们最具温暖的关怀,在封闭式的阳台间,恍若是夏季,羽绒服突显着它的累赘。孩子在回过神的瞬间,已迫不及待的跑向兔子笼前,捡起一根脚下的小草棍跃跃欲试,惹得院里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他善意的笑着,而与他同龄或小于他的孩子们,则是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个城里来的,长相又与众不同的娃娃他想干什么?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孩童的目光永远要比成人的目光来的平铺直叙。

如今乡下的宴席绝不比城里的逊色,反而更比城里来的至诚可鉴。他们的干果一定是一捧一捧的,端上桌的油香一定是一摞一摞的,大盘里的手抓肉一定要上三道,纯粹的绿色菜肴一定要让客人和着馓子花花一起吃。大人坐了一炕又一炕,孩童围了一桌又一桌,主人家的三姑六嫂,七兄八妹在荡漾着的笑容里忙的不亦乐乎,尽管我听不懂他们的一句言辞。他们是少有的臧回人家,甚至我与老人的交流几乎会产生问题,可是那些老人家依然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说现在的我和小时候一点儿都不像了,小时候脸很圆,眼睛很大,辫子又长又粗……

第一天是年仅十九的儿子迎娶新娘,第二天是芳龄十七的女儿出嫁。新娘露着乡下难得一见的白皙肤色,纤瘦但并非弱不禁风的样子,就读于临夏某清真寺,难怪在我们的说话中会徜徉一些对学习班的看法。在这个时代,拘谨与不安离自信的她们越远越好。我认为。

记得那晚她在为明天的出嫁收拾嫁妆,我陪着,笑着说,今晚会不会发个短信给他: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她却一下子呵呵呵的笑起来,我在想这笑声是否比发出那条短信更显得幸福。第二天的出嫁,她却呜咽着哭了一路,我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因为我不曾拥有过。或许是在告别自由的年代,或许还在依恋父母的呵护,或许把握不住幸福的途径,或许……

无论是迎来的新娘,或者出嫁的女儿,嫁妆简单到让我不可思议,新房亦是多拉了几条彩带而已,尽管聘金很高。

那晚饭后,坐在花园边陪着静谧的夜,是时候梳理一下这些日子的思绪了。头顶不多的几颗星闪闪烁烁,半圆的月亮似乎是在安静等候,等候我将那些伤痛的理由轻轻放下,留在这一角夜空,回去就是春天来了。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凝望,意想不到的号码,在接到问候的那一刻,一股暖流袭遍全身。对着皎洁的月亮,伴着深邃的寂静惬意的聊着,就那样点点滴滴,丝丝连连,体会无线电产生的美胜于并肩眸子里的柔情,以至于担心到疲惫时,夜幕已布满群星,璀璨如情感的花儿正值开放,晚安,我的友人!晚安!我的月儿

索菲姑是他们语言中对索菲娅的称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并且成为她的玩伴那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们是同龄。此后数次的传送信物是我们唯一的联系,要么她去了外地,要么我离开了西宁。数年的牵挂与惦记,在这个冬末一并释放。还清晰记得我们那时最开心的游戏,就是在院门旁的一排白杨间系上粗绳,两边的玩伴在使劲推开的同时开始数起数来。白杨树对面的房子则堆满了草垛,以至于高达屋顶。心旌摇曳,双腿似在飞越,更喜欢仰头看高出院墙的树梢在随我们的摇荡来回飘摆。有时玩伴的恶作剧,会一下子飞进草房,淹没片刻。待到扒开横七竖八的草垛出来时,已成为十足的草人儿。这时童年的笑声会响彻那片湛蓝的天空,惊起一群叽叽喳喳的儿……我们一起提篮在树下捡起的果子,一起心惊胆战爬过的云梯,一起在果园里探头找寻的捉迷藏,一起光着脚丫淌过的小河水……索菲姑,我们依然开心着这些快乐,这个冬末我们从玩伴成为密友,对儿时书写几笔眷恋,对生活淡去一些忧愁……

我那可亲的臧回人家,让我带回的不仅仅是绿色有机食品,更是那一壶烫手的小净水、那带着灼烧感的土炕留下的深深情结回味在这个春天,暖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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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邂逅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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