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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歌随想

2011-12-07 13:27 作者:柳生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这个天,或许因了盛夏的酷暑难耐,自己一直就处在焦虑和燥热中,心情总是悬浮的。

便奢望着找一隅属于自己的空间,放下纷繁,让思绪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随风飘飞,最后可以稳稳地落在倦怠了的地方,恣意地舒展自己的身体,悄无声息的栖息。

又一周日的下午,晴热了一个夏天的三伏天之中伏里,骄阳总算有所收敛,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我信手拈来一本《读者●乡村版》,躺在竹椅上漫无目的的翻阅。《读者●乡村版》是我的至,自从其在跨入本世纪创刊之日起,十年来,就以其独特的风格吸引着我,许自己本就是乡村人,许其字里行间记录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或目睹过的事情罢,总会有意无意地勾起曾经的往事历历。

只是这一次,与其说是阅读,倒不如说是在催眠,朦胧中,一阵清脆而熟悉的“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闪闪暖胸怀”的曲子渐入耳廓,潘子那憨憨而可爱的形象,又映入我的脑际。伴随着悠扬的旋律,我的“眼”前在迅速的回放着《闪闪的红星》里那一场场经典的画面,恍惚间,自己又回到了孩提时,若潘冬子一般大的年月。那会儿,该是自己上一二年级的时候吧,因为家里兄弟姐妹颇多,又适逢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交接的年代,为了改变家境,父亲母亲是变着法子的搞种养“副业”。养鸭子、种荸荠、养鱼儿……只要当时政策允许的行当,他们都做。可是,没有文化,没有技术,没有市场信息的父母,成功一直就未曾光顾过他们。

养鸭子是我一生中有记忆以来,感触最深的。

所谓养鸭子,在我们老家就叫放“流”鸭。流,即漂的意思。是将数百上千只鸭子,从雏鸭开始自老家顺水而下,分冬夏两季流放。小小的鸭子便在主人的催赶下,顺着河水漂流而下,途径之处遇上收割水稻,便将鸭子赶上河岸,捡拾散落在田间的谷粒,或在田里河间刨食田螺、鱼虾之类的小食物。放着放着,就流放至离家仨月,上百公里,跨过几个县区的地儿了,雏鸭也长成了羽翼丰满的大鸭子,于是就找来当地一家专业户销售,往往因为着急回家,专业收购人员早就看透了放鸭人的心态,便会想着法子压低价格,在酷暑里与鸭子“流”放了近百日的父亲,怕烈日下的鸭子再也经不起高温的炙烤,看着不至于亏本的报酬,只好尽快将鸭子脱手返回老家。因为第二茬水稻就要收割了,晒得黝黑的父亲还指望着下一茬鸭子,希望有个好年成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暑期时,我也经常与父亲一同放“流”鸭。夏季放鸭,伴随的是蚊虫和炎热;冬季放鸭,陪伴的是寒冷和饥饿。但对于小小的我来说,最终都将会被不断袭来的困倦所击败,我就在父亲用几块稻草制作起来的简易茅棚里,进入乡,一如父亲竹篙下催赶的鸭子一样慢慢长大……

孩提的记忆里,也有乐趣的时候。

那便是天里。

难得的好天气,万物都在复苏。

父亲则要在这期间,为一年的种养“运筹帷幄”。

而在乡村,春天间,是婚嫁迎娶、做寿建房的大好日子。那年代,逢上谁家做诸如此类的喜事,必须找到公社的放映员,在村里的开阔处,早早地挂上荧幕,以告诉相邻今晚要放电影了。放电影的天数也不一定,少则一晚,要是赶上家境好的人家,则连放几晚。乐得个大姑娘、小媳妇,小伙子、光腚娃们像过年一样的开心。

《闪闪的红星》便是我幼小心灵的最爱。虽然那时没有“偶像”这一词汇,可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潘冬子一铁杆的粉丝。只要听到谁家放映电影,先不问什么影片名,而是问清楚放映的具体地点,然后奔走相告,有时需走上两小时的路程也心甘情愿。而到了电影放映时,我经常是电影还没放映完,则早已趴在父亲的背上睡着了。等到电影放映完,父亲则和众乡亲们各自打着火把,长长的火把绵延几百米长,犹如一条火龙,行走在蜿蜒的田埂小路上,最后又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各自的家门口,随着“吱呀”的开关门声,沉睡在春的梦里。

琴声骤停,在孩子急促的叫声中,我一看是送孩子习舞的时间了,遮琴的绒布则随意的搁在一旁,琴声是孩子为我送的礼物。梦里,我怎么想的,孩子不知;红星歌的内涵,孩子也不知。

这个中午,我和孩子应是同龄人,在她的琴声里,我们一同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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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歌随想的评论 (共 4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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