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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真让人说不清

2020-06-09 17:46 作者:水墨砚儒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六月的,真让人说不清

原创/孔祥鲁

天总是闷热,到处湿漉漉的,阳台上的栀子花也总是趁着清晨赶紧绽放。农资公司经理徐学博望着阳台上的栀子花,洁白、素雅、清香、翠绿,觉得一阵清凉。他得意地说:“多么盼望着栀子花常开,盼望着天空在闷热时候多几分云彩,刮一阵凉风下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像暑天里吃一根冰激淋、喝一杯冰镇啤酒,那叫一个爽!”可是,雨总是在最想让它登场的时候缺席,又总是在嫌它多余的时候光临。

今年天,风调雨顺,田地里的小麦绿油油的,长势一天比一天好,眼看麦子转黄丰收在望。六月一日,在麦子即将成熟的季节里下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下得惊心动魄。下午五点时分,惊天一个霹雳,司马光一石头砸破水缸,倾缸大雨夹杂着冰雹劈头盖脸打下来。狂风一阵东一阵西,翻卷着雨幕恣意飞扬,大有摧枯拉朽之势。大雨过后,徐学博望着田野里一片汪洋,刚长到一㡸高原本苗全苗旺的棉苗被打成光杆司令,即将成熟的麦田倒伏一片,心里一阵难过:“今年地里的收成又泡汤了。”

那时我骑电动车正在展览馆路口等绿灯,只见正南方黑云压顶滚滚而来。我赶紧穿上雨披,大雨就已经打在了我的头上。我睁不开眼睛,耳边只有哗——哗——的一个雨声。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找个避雨的地方要紧。什么“风声雨声蛙鸣声声声入耳,”什么“西风帘栊重,凭栏听雨声,”什么“雨打芭蕉声妙曼,石街湿滑油纸伞,”统统被大雨赶得一干二净。我抬手抹一把脸,乘机打量一眼四周,白茫茫一片,还是赶紧逃吧。雨披帽檐不足于遮雨,虚眯着眼睛冒雨前行,眼前一片浑浊、呼吸困难。这哪里是下雨?从一开始就不是雨点从一万米高空呈自由落体而来,倒是像一根根水柱从上天直戳地面,从此再不停歇。细看也不是一根根水柱,而是在这一方地域混成一个“水立方”,前赴后继落下来。我就像水中负重的鱼,在这混沌的“水立方”中进行切割“磁力线”运动。路难行,推雨墙,涉水幕,雨披乱卷狂风。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一处新村,一看凉水井小区,我想这里一定是一方风水宝地。于是,赶紧拐进去找一个背风的前出厦下,紧贴车库门而立,好歹能避风遮雨。已经淋得落汤鸡的我,顿时觉得这是何等的幸运,在漫洼野坡咋就这么容易找到这个避雨的地方呢?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才在这暴风雨中遇难呈祥。

一阵冷风吹来,我收拾起胡思乱想,好在骤雨不终朝。不一会风停了,雨住了,我赶紧骑上电动车回家转。真是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谁知一出小区大门心又凉了半截,马路上有半米深的积水,我想来个一骑绝尘式冲过去。谁知这一冲,冲到了下水道排水口,眼看前轮冲下就要陷进去,我急中生智猛抬车把来了个九十度拐弯上了马路,踏上了回家的路。唉,一步一难这回可是踏上了坦途,骑着宝马唱着歌,心放肚子里过了前边的钩盘河就到家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没有万一。但是有个“但是”,但是后边肯定有一个不愿意看到的。

还真有。我骑车来到钩盘河岸边,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原来不宽的河面满漕都是水,一刬白浪江。浑浊的河水正翻腾着滚滚而下,原本有一座小木桥也淹没在河水里。我怕水,从小落下恐水症,要叫我淌着水过桥?小木桥在洪水中一摇一晃的,要是走到中间我一头晕栽下去、或者有一块桥板让洪水冲走,我再一脚蹅进去,就像一片柳叶在滚滚洪水里漂荡而去,想想就后脊梁骨冒凉气。“等河水落下去可得等好几天”,我好像听见河水在嗤嗤的嘲笑我。“它在给我用激将法,”我岂能上当!我调转车头从东风桥转过去,多走还几里路落个平安值得。一边走我一边窃喜,办法总比困难多,多亏我聪明要不然坐在河堤上要哭几天几

雨总是在旁观者眼里产生美感、有诗情画意。窗外下着雨,徐学博觉得有雨才有凉爽柔和的风,阳台上的栀子正开得舒展,眉眼里都是笑意。茶几上那景德镇青瓷杯冒着热气,袅袅娜娜升腾起来,桂花香气弥漫开来,时浓时淡,沁人心脾。他桂花这浓郁的茶香,仿佛这茶香能把他带回遥远幽静的茶园,感受大自然那一望无际草原和星星点点野花的那份清芬。

下雨,对于徐学博来说是在享受生活。大雨过后气温又回到炙烤的模式,趁着晴天赶紧给抗灾的农民送化肥,争取把损失降到最小程度。对于农民出身的小老板,阴晴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为农民高兴而高兴,这是他的职业良心,他很享受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和生意人的感觉。

朦胧的六月,我坐在钩盘河边纳凉。眼前的河水已经没有了暴雨时的狂傲不羁,高楼倒映在平静的水面,眼前的景象又勾起我同年的记忆。记得我六岁的那一年的夏天,雨水特别勤特别大,每有云彩四合就有一场大雨,每一场大雨就沟满壕平。有一天,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的清晨,我站在村头向外看,到处是一片白茫茫,远处沟岸高出只露出一撮草尖,一只野鸭子扑棱棱从水里飞起来,下了我一大跳。

吃过早饭,我背着粪筐跟小铁头、小会、常林一起去拔草。村南边有一条水沟直通大湾,沟对面就长着很多青草。我记得以前走过河沟很浅,地势很平坦要是灌满了水也就搭溜脖的水。都为了抢对岸的草,我们纷纷把粪筐和镰刀扔过去,扑通扑通跳下水向对岸游去,我稍一犹豫就落在最后边。凭着冲劲游到中间人开始往下沉,我脚往下一划够不这地了,心里开始发毛大声呼喊,可刚一张嘴水就呛到肚子里,手脚胡乱划拉。此时,最要命的是我还是在最后边,要是沉下去谁也不知道。

现在我想,当时一定是陷入到了一个极其恐惧的世界。在我前边的是大我一岁的小铁头,他听见后边呜啦呜啦、咕噜咕噜乱响,回身一把揪住我仅漂在水皮上的头发往前一拉,我才一脚踩在硬地上,冒出头惊魂未定张开大口喘了几口长气,爬到岸上呆呆的坐了半天。从此,一回忆这个场景我就惊恐万分。

六月,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旬,棉花杆又生出嫩芽。夜里悄悄地下起细雨,你听:滴答、滴答,时紧时慢的雨声在敲打着窗棂。最美是隔窗听雨,月下谈诗,朦胧意境也让细雨濡湿了。垂柳苍翠、草长莺飞,多情的夏美丽多姿。故乡柔情叫多少人念念不忘,故乡的一草一木令人陶醉。一杯九龙春,醉了一池芙蓉;一场细雨,惹一湾蛙鸣。

六月的雨就像人生,磕磕绊绊全在朦胧中,其中的奥秘有谁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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