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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访》

2023-07-29 18:35 作者:林泽祥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信访》

林泽祥⊙著

开篇诗

《痛苦仍难抑》

诗/林泽祥

在当代生活中(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经常能看见

法制社会的宣传

但是,我

遭遇领导迫害

和同事欺凌

已经二十多年

还没被维护人权

//

可想而知

我痛苦了多么久

现在,党中央

开始重视信访

于是我适应政策

愉快地进入

合肥市纪委

但却被推诿到

合肥市信访局

接待窗口

在那里

又被推诿到

合肥市国资委

信访室

和合肥市公安局

信访处

//

我无奈地去了

这两个地方

情况还是

踢皮球——

前者将我推诿到

我的原单位:

合肥客运公司

后者将我推诿到

其下属单位:

合肥市胜利路派出所

在无聊地联系

这两个单位之后

我的原单位竟恶语

不给解决问题

而派出所又费话

无权解决问题

//

在此期间

因信访局接待窗口

敷衍了事

我禁不住到了

合肥市信访局总部

而他们将我推诿到

合肥市交通局

但一直没有回音

//

面对这些不履职

当然,我

只有无能为力

虽然幸运着

老师的感情

和同学的友谊

都珍贵无比

但也改变不了

如此悲惨的遭遇

因而我继续的痛苦

仍然难抑

(一)

昨晚,我准备好“申冤材料”之后,再利用百度浏览器,搜索到“合肥市信访局”的地址,一切都是顺利的。然而,后来的遭遇,却非常意外的糟糕!

关于“合肥市信访局”的地址,百度浏览器说明,是在蜀山区东流路100合肥市政务中心一区5层,乘公交车,仅需16站,便到了。而我家在玉镜路,也在蜀山区,不言自明,距离是近的。因此,我很舒服。

这些年,国家都在严惩腐败,且已干出了大好功绩,老百姓都情不自禁地赞扬!而我忍受冤屈已经痛苦二十多年,也曾向很多上级部门反映,但是都未得解决,最后无聊的绝望了,不再向那些坐在高位的官渣们投诉。关于伸张正义,至此“严惩腐败”有见之际,才产生了信心——自觉能够申冤了,所以又决定开始信访。

今天早晨,我遗憾地发现昨天的天气预报竟然不准——说是多云,却已下雨。虽然是五月底,天气却变冷了。不过,我的性格倔强,仍要办事。于是,我便让爱人小敏相陪,外出了。——适应天冷,我多穿了休闲服,再戴上母校“重庆交通大学”的校徽,更觉文质彬彬;而爱人换穿了运动衣,又长发漂荡在风中,尤显清秀高雅。在如此精神之中,我俩按照百度浏览器提供的公交信息,打着一把雨伞,赶紧走了十分钟,到达家旁边的“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着急地等了好几分钟,终于乘上了24路公交车。正是上班时间,公交乘客多,路上车儿也多,又行驶在雨中,自然速度慢。所以,前进5站而费了十几分钟,才到了“公交二公司公交站”。我俩便下车了。着急地等了好几分钟,才同站免费换乘上20路公交车,前进11站而费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市中院公交站”,我俩又下车了。

再次置身雨中,我俩通过导航而步行前进。走的虽然是一小段路儿,却在三个路口,等了三个红灯,费了十几分钟,导航告诉到达终点了,我俩便进入楼里。

屋内还有一个门,前面坐着一个老头子,显得很衰弱。他一见我俩,便立刻站起来,伸手相拦而发问:

“你俩干什么?”

“我俩举报的!”我当即回答。

“你把包裹、手机、钥匙、香烟和打火机,放下来,只带材料进去。”

“好的!”

我无奈地答应,自觉这里的要求有些过份了,因为手机都不准带着,可见他们多么自己护短了。

然而,我知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语,也只好按照他的要求而做了——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从包裹内抽取材料、手机仍摆在其中,又从裤腰带处拿下钥匙。同时,小敏也留下了包裹,与我的一齐存入柜子中。

完成了他的要求,自然的,我想尽快信访了,便随即问道:

“请问信访到哪?”

“进去呗。”他应付一声。

“谢谢!”

其实,我并不想说“谢谢”,因为他连手机都不准带,使我感觉大受约束。

再看一眼他人老又臃肿的丑相,当然我不高兴了。但是,我也只有适应他的权力,便自我安慰一下,平静了情绪。

然后,我带着材料,和小敏一块进入门中。

此时,我发现屋子虽很小,但是仅站着一个老头子,也不像信访的,才突觉轻松——早来了,易办事!在如此慰藉之中,我竟又遇麻烦。老头子猛地拦上来。他显得也精力不够,但发要求还有劲,而大声说道:

“填一下表。”

“好的!”

我便认真地速填了表儿。

同时,自我安慰一下——这应该是人家的规章,我才再次平静了情绪。

然后,我抬头一看,面前的登记室有两个窗口,一号窗口才坐着一个壮年男子,二号窗口无工作人员。自然的,我以为人家就是这样安排接待的。于是,我朝一号窗口走了过去。

几步到达一号窗口,我坐上接待的椅子,小敏亲爱地靠拢在身边,显示着关心。我将表儿递了进去。

第二个老头子却近站在我俩的背后,仿佛在看管我俩一样,让我感觉很紧张。当然,我禁不住希望,他对我俩信访人严,也能对官渣子们一样的严!

壮年男子容貌黑色、骨瘦如柴,显得很阴险。他接过表儿,随便看一眼,无聊地说:

“你把情况讲一下。”

“我已写出了‘申冤材料’。”我立刻忐忑不安。

“那你将‘申冤材料’拿过来。”

“好的!”

(二)

我当即拿起“申冤材料”:

人民来信

尊敬的领导:

您好!

我的名字林泽祥,是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员工,现举报单位韩冰党委书记兼董事长。

1992年我自重庆交通大学毕业,被分配在公司下属的合肥市公用客运站工作。当时,虽然专业对口,但领导一直不安排工作,工资72元又低,生活痛苦,两年之后不幸患上癫痫病。但病症轻,只在夜间犯,一年约2~3次。而庆幸我始终未丢下书籍,因此我这个理科学子为单位写作的“95年春运报导”竟在《安徽日报》上发表了!

未断的治疗,和文学成绩的高兴,使我的病情渐得康复,1995年底治愈。而我为了不再碌碌无为,便专心写作,主动、积极为同事们在《安徽日报》、《安徽交通报》、《安徽工人日报》、《新安晚报》、《合肥晚报》和《合肥青年》等报纸杂志上宣传“创建”业绩。所以合肥市交通局曾将我评为“市交通系统优秀通讯员”,同时,总公司也不断表扬我为“优秀通讯员”。

然而,2000年7月11日我去旅游科复印宣传稿件(复印机在该科内),但年轻人王友民科长竟无理阻挠我的正常工作!1998年他在治保科当科长之时,曾霸权打死过一名老年男旅客,仅被拘留几个月,便放出来了。我对他又仗势欺凌我这个同事难以接受,便反对。但是,他却喊来一个名叫“鲁海洋”的社会朋友,合伙殴打了我。

当我将此事报告上调站长未及半月的年轻人韩冰的时候,他竟诬陷我犯癫痫病惹事,命令我休病假。其实,我才刚获得“总公司优秀通讯员”证书1个月,可以正常工作。当然,韩冰站长毕竟是领导,我只有无奈地接受了他袒护王友民科长而对我的排挤。——尚可自我慰藉的是,我当天仍工作认真地将该篇创建宣传稿件投寄出去,并且在我病休第2天的《安徽工人日报》之上发表了。

过了1年,我去单位两次,请求上班,韩站长都不同意。他还克扣我的工资,成为“合肥市最低生活费”——一千五百多元!同时,他也克扣了我的房租费!

2002年元月30日,我思想着“自己的大学专业知识已被糟蹋,自学的宣传工作能力总不该再被浪费”的愿望,回到单位,请求上班。但韩站长竟指使两个年轻手下“方伟和杨立风”阻拦、不见。我实在难以置信这种在电视中见过、在书本上读过的历史罪恶竟祸害到我这个书生身上,便不同意,却被他俩打了一顿!我无奈地返回了。

2003年6月3日,我思想自己忍受迫害已经3年,应该“长”达韩站长之欲了,便回到单位,再次请求上班,但他仍不答应。而我能够正常工作,便与他辩理,竟被他带领许多手下无理乱打一通。我被打伤了,痛苦之中,拔110呼救。过来了两个警察,他们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单位内,竟将我关入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原名安徽省精神病犯人管治中心),其中关押的都是精神病犯人!家人接我出院,谢其柱院长却不允许。在狱中,我被强迫吃“冬眠灵”药物,4年后在正常医院治病才知此药诱犯癫痫病,国家规定它是有癫痫病史者的禁药!我被冤囚狱中,癫痫病日重近三个月,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2004年9月29日,我找韩站长辩理被害问题,可他骂过就打!而他的两个年轻手下“朱庆芜和王文胜”又扼止了我的自卫,来了两个警察(办公室就在我们单位内)又将我关入安康医院!近一个月,我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2006年4月13日,我找韩站长父母解决问题,但其不理。而韩站长唆使4个手下“范国华、王立俊和另两个治保员”,第三次把我关入安康医院!6天后,我自杀未遂,才被放出。

现在,我被迫害而吃过的犯病药冬眠灵,使我的癫痫病很严重。

愿您能为我申冤!我的笔名项血,已将此冤屈遭遇写作41万多字《落差》自传!——通过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作家”,可见我和《落差》自传!

此致

敬礼

林泽祥

2023年5月24日

(三)

现在,国家正重视信访工作,所以我满怀希望地将“人民来信”递给壮年男子了。

他几分钟看完了“申冤材料”。我禁不住担心他会敷衍工作,因此心儿颤抖!

然而,不出所料,他竟向我推诿:

“你这事应该到‘市信访局’去办。”

“你这不就是‘市信访局’吗?”我无比惊诧,“我从百度浏览器上搜索到的。”

“我这是‘市纪委’,‘市信访局’还没搬过来。”

怎么回事?我不怀疑他连自己的单位,都会瞎扯的!

但是,“市纪委”也该为人民服务,惩恶扬善了。而且,他工作的登记室的墙壁上,分明张贴着两行宣传大字:

检举 举报

依规 依纪 依法

不言自明,我就是来检举和举报韩冰领导迫害的。当然,他就应该按照自己宣传的工作原则——依规、依纪和依法——而惩治韩冰领导了!但是,他却官官相护,不关心我这个老百姓了!情不自禁,我愤慨地相问:

“那您们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我们这里是负责维护党的章程和其他党内法规,检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的执行情况,主要任务是协助党的委员会加强党风建设和组织协调反腐败工作。”他回答得很充足。

“您都说出了您们‘反腐败’,韩冰领导对我的迫害不就是腐败吗?难道您就不管了?”

“对于‘反腐败’工作,我们只是组织协调,不做具体处理。要处理,需到相关的部门。”

“什么是组织协调?”

“组织协调,就是把举报的事情转交到相关的部门,由他们处理。”

听他的说明也很在理,我只有接受意见了,一时无话可谈!

如此无聊之中,我禁不住想起,前两天在“快手”上,曾经听到一位律师仗义执言,为老百姓宣传,如果信访局不处理,按照国家现在的规定,可以再找纪委。所以,我觉得这个壮年男子也有直接处理的职责,便没离开,仍想多叙。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女子,鹰头雀脑的样子,慢步进入登记室,坐到二号窗口。我一看他们登记室内的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而大门口显示的牌子上,早晨的接待工作时间是八点,由此可见,他们的工作态度多么坏了!

面对他们如此的劣迹,我怎能不愤世嫉俗?我不在二号窗口,就不谈女子了;我在一号窗口,还是该谈男子,但看着他人在壮年,却身材不壮的丑相,大感无耻!

我已痛苦地冤屈二十多年了,回想“快手”之上律师的话儿,该有结果了。于是,我忍一口气,继续对壮年男子说:

“我以前去过‘市信访局’,但是他们不给处理。”

“什么时候?”他显得关心我了。

“十几年前。”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时代已进步,他们会给处理了。”

“要是仍不处理呢?”

“你还没去,怎能这样说呀?”年轻女子突然插话。

“那,依你之言,我再去,会得处理了?”我转头向她。

“你去试试看。”她的表情不冷不热。

听说如此,站在二号窗口旁边的小敏也不由地欢喜了,便向她发问:

“请问‘市信访局’在哪?”

“出了门,向右拐,到了路边,再向右拐,一直走下去。”年轻女子的声音很草率。

“要走多远?”我也向她发问。

“一点五公里。”

年轻女子一边回答,一边利用打印机制作一张纸条,传给小敏。

我俩同时一看,上面印着两行字:

合肥市联合接访中心地址:东至南路与

休宁路交口,绿怡居农贸市场东

自然的,我俩当即明白,这是她介绍的“合肥市信访局”地址,也已听过他们说到那里的可以处理。因此,我俩便从柜子里取出东西,离开了。

外面还下着雨,只是小了一些。但是,我俩只打了一把伞,还是小的,所以仍不方便。当然,壮年男子和年轻女子说明的情况却是可喜的,因而我俩尽管淋在雨中,仍大有精神!

就这样,我俩按照年轻女子所言,一直走下去了。因为年轻女子告诉的距离短——一点五公里,我俩也不乘车了。

然而,走了很长时间还不到,我才知被年轻女子可耻地骗了!——费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市信访局”,我禁不住向一位路过的小姐,伤心地询问:

“请问这里距离‘市纪委’多远?”

“近三公里!”

她友好地回答。

此时,我虽然知晓了真情,但只有无奈地接受了年轻女子卑鄙的德性。尤其回想她丑陋的嘴脸,而面对小敏漂亮的容颜,我自觉不值当再去找她了。

(四)

在“市信访局”门内,坐着一个老头子。他一见我俩进入,便拦上来,带我俩进入里屋的门内,手指旁边的办公桌,对坐在后面的年轻男子说:

“让他填表。”

办公桌上摆了很多表,年轻男子立刻递给我一张,说:

“填一下。”

“到哪填?”

我一边接过表,一边相问。

屋里有很多椅子,也有很多信访人,还有几张桌子。他手指旁边的桌子,对我说:

“在那填。”

“好的!”

我答应完了,便坐到桌后,拿起桌上的笔儿,开始填表。

小敏亲爱地坐到我的身边,没吱声。很快的,我填完表,便拿到年轻男子面前,问道:

“我怎么办?”

他手指“5号接待窗口”,回答:

“你到‘5号接待窗口’吧!”

“谢谢!”

我如此感谢一声,便拿着表,走了过去。

面前共有六个接待窗口,其他五个接待窗口都有信访人在跟里面的工作人员争吵,只有“5号接待窗口”里外无人。

我到了“5号接待窗口”之前,坐在接待的椅子上。小敏亲爱地站在我的身边。

空等了十几分钟,仍无人接待,我禁不住返回年轻男子的面前,诧异地询问:

“怎么‘5号接待窗口’没有工作人员?”

“他在打电话。”

他手指着工作室内,漠然地回答。

我一看,工作室最里面靠墙摆了两张办公桌,确实有一个人——壮年男子——在一张办公桌前打着电话。自然的,我明白了情况,便又走到“5号接待窗口”之前,等着他打完电话。

在两张办公桌高处的墙壁上,他们单位宣传着一行大字:

热情 依法 负责 奉献

在如此耀好的工作态度下面,是一个挂钟。

——我看他们竟能这样传扬自己,惟愿他们说话算话!因此,我禁不住关注“5号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员。但是,使我惊奇的是,他手拿着话筒在耳朵上,打了一个电话,又打一个电话,却听不到嘴巴说话。

就这样,我又等了十几分钟,他才丢下话筒,走了过来。事至如此,我已明白他是假打电话,而避免接触我们的。

所以,我已讨厌他了!

当然,他也不能一点工作不做,因此坐下之后,便对我说:

“你把表递进来。”

“好的!”

我一边答应,一边将表递给他了。

他无聊地接过表,随便看了几下,便结束了。但是,我的事情总得有个交待,因此他只好又对我说:

“你把自己的情况讲一下。”

“我已写出了‘申冤材料’,”我只想了解他有多坏了,“您可以看一下。”

“行。”

于是,我将“人民来信”递给他。

因为“人民来信”比表的字多,他不想看,也只得眼在其上保持的时间长一些。然后,他并不意外地说:

“你这是举报,应该到‘市纪委’处理。”

我虽然预感他会推诿,但还是希望他像其单位宣传的那样好,禁不住费话:

“我刚从‘市纪委’过来!他们说,我这事应该到您们‘市信访局’处理。”

“我们不处理‘举报’的事情。”

“那您们干什么?”

“我们只为群众提供政策、法律咨询服务,保证信访渠道畅通。违纪、违规的事情要到相关的部门处理。”他把“人民来信”还给我。

“相关的部门不处理,怎么办?”

“你可以到‘市法院’起诉违纪、违规的人。”

“我没钱,又官官相护,打不起这个官司。”

“那你就上报自己的单位。”

“我举报的韩冰已是我单位的一把手,还怎么上报啊?”

“那你到‘市国资委’看看。”

听他这样推诿,我虽然预感他会推诿,但禁不住仍发怒言:

“信访局,就是维护人民权力的!您怎能这样可恶地敷衍我们老百姓?”

“你才可恶!”

他竟大言不惭!

此时,我想到自己毕竟有文笔相祝,能够写作曝光,禁不住问道:

“您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还想管我的名字!”他的小眼猛然睁大了。

“坏人就会臭名远扬的!”

“唉吆……”

他说着话,朝我的身后一招手。

迅速地过来一个警察,胸前的警号是002291,中年人,显得很霸道!

壮年男子一见警察站到面前,仿佛获得保护伞。他个头虽矮,也不知丑,而高傲地手指着我,对警察叫嚣:

“这个人威胁我。”

“怎么威胁您了?”我顿觉奇怪,既没骂他,也没要打他。

“你和他怎么了?”警察对我的口气很硬。

“我向他申冤,”我并不害怕,“但他不给处理。”

“你是什么情况?”警察无聊地询问。

“我写了‘申冤材料’,您可以看看。”

我边说边将“人民来信”递给他。

(五)

警察看了一会儿,也像壮年男子一样对我说:

“你这是‘举报’,应该去‘市纪委’处理。”

“我是写了‘举报’二字,但内容是‘举报’吗?——我是在申诉冤屈。而且,我刚从‘市纪委’过来,他们说,我的事情应该在您们‘市信访局’处理。”

“我们没权力处理。”中年男子立刻插话,疾声厉色的。

“您既然没权力处理,”我深觉他不知卑鄙,“还在这干嘛?”

“我们又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每个人,您都要服务。我的事,您就得办!”

“我就不给你办。”

“就不行。”

“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至如此,他竟离开了。

于是,我询问警察:

“这个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很意外。

“您们在一起工作,怎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们不是一个行业的。”

他竟然能这样借口搪塞?——尊敬的读者,谁也明白他作为警察,却在玩弄词藻!

警察,就是要伸张正义。所以,我实在接受不了他如此的虚伪,便对他询问: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是‘市荷叶地派出所’的。”

他回答的很直接,还很好意思!

对于他如此隐晦的话语,我深感无聊,便不理他了。他也只好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从我的身后走过来,到达我的旁边,正派地说:

“走!我们过去谈谈你的情况。”

怎么回事?我当然一头雾水!但是,听他讲得很明确,我还是随着他走了过去。

前进几步,到达桌椅之前,他又对我说:

“你把自己的‘人民来信’拿出来,让我看看。”

明显的,他在关照我的事情。于是,我愉快地拿出“人民来信”,递给他。

因为已走了很长路程,小敏和我自然多累了,便坐下来。而他却站着,情不自禁,我友谊地说:

“您也坐下吧!”

“不了。”

他依旧站在我俩面前,将“人民来信”摆在桌上,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抬起头,对我发问:

“你现在对自己被克扣工资的事,是怎么打算的?”

“哼!我要迫害我的领导韩冰还钱,”我听说工资就怒,“给我正常的待遇!”

“你的上级单位是哪个?”

“市交通局。”

“我们这里无权为你要钱,但可以将你的事转到‘市交通局’,由他们处理。”

听说这样漂亮的前景,我自然高兴,也明白他是这里的领导,便感激地询问: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呵!我是张主任。”他轻笑一声。

“谢谢您!”

“走!我们过去处理。”

“好的!”

我说着,便随着他走到“6号接待窗口”之前。

这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一个老头子,近六十岁。张主任将“人民来信”递进去,手指着我,对他说:

“这个人被克扣工资的事,你把它转到‘合肥市交通局’吧!”

“好的!”

老头子回答过了,便迅速地看完了“人民来信”。

接着,老头子开始操纵电脑。等了一会儿,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印刷着两行字:

一、浏览器百度 安徽网上信访投诉平台

点击—>我要查询—>信访件查询

二、输入 姓名 查询码 验证码

然后,他做起解释:

“你被克扣工资的事情,我已将你转到‘合肥市交通局’处理,你按照这张纸条上的说明,随时可以查询处理的结果!”

“谢谢!”我高兴地点个头。

此时,我的手机“嘟嘟……”一声,响起收到短信的提醒音儿。打开一看,原来是老头子的服务到位了,使“合肥市委信访局”发来了消息:

验证消息

查询码

********

短信内容【合肥信访投诉平台】林泽

祥同志,您好!您提出的信

访事项我单位已收悉,您可

以凭查询码********在合肥

市网上信访投诉平台,查询

办理情况。如果您在办理过

程中有任何疑问,请及时与

我们联系(电话:

0551-), 感谢您

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支持。

祝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合

肥市委信访局 2023年5月

24日

(六)

“5号接待窗口”的壮年男子,还没过来。其他四个接待窗口的里里外外,都在争吵着。而我的事情已有了头绪,所以大感吉运,便想愉快地回家了。

出了门,我却突然想到,自己被关入狱中之事还没处理,且这是对我这一生最大的伤害,因为我在其中被暗害而病重至今!

于是,我又返回屋里。虽然仍不见壮年男子,已无所谓,我便走到“6号接待窗口”,向老头子问道:

“请问我被三次关入狱中的事情,怎么处理?”

“那是违法的,我们无权干涉。要找,你找‘合肥市公安局’处理。”他显得很有理。

“我以前找过‘市公安局’的,但他们不处理。”

“他们不处理,则我们更无权干涉。”

“您们信访局,不就是处理老百姓事情的吗?”

“公安局也有信访处,你可以找那里。”

他老奸巨猾地推诿一下,便离去了。

话至如此,我顿觉信访局在当前也只是一个摆设,根本不给解决民苦。

但是,事情也不能这样绝对化。因为张主任已让老头子,将我的工资问题转到“市交通局”了,而且“市委信访局”也已发来了短信。思索至此,我不禁想知道“市交通局”怎么处理了?于是,我点开短信,记住搜索条件,按照老头子解释的搜索方式,在百度浏览器上,搜索我的工资问题的办理情况。

就这样,我费神了一会儿,结果却是失望的。因为我仅看见问题被提出了——反映其是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员工,被拖欠2001年至今的工资,要求处理。

正在忧郁之中,我竟突发灵感——试想一下,问题才转到“市交通局”,也不该这么快解决!

因此,我情不自禁地获得了慰藉。虽然克扣工资和冤囚监狱,两件事都未得解决,但老头子帮我办理了一件事(克扣工资)。所以,他尽管与我狡辩了一场,可我已不在乎了,便想依他所言,就自己去“市公安局信访处”一下,争取处理。

然而,讲到“市公安局信访处”,我又想到了曾经“市公安局”的遭遇——这些年,我去过那里三次,都只是到了门口,便被推脱而回家了。所以,我惟愿“市公安局信访处”能关心老百姓!

对于这里的壮年男子,我还是愤慨的,因为他没关心我一件事。于是,我想记载一下他的罪恶,便走到年轻男子面前,尽量平常地问道:

“请问‘5号接待窗口’的那个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

“哦!”

他支吾一声,却不愿回答。

我当即明白,他们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履行职责,就怕出名——出的当然是臭名!

但是,我的性格倔强,非要事有结果!所以他不说明,我不离开。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嘟嘟……”一声,响起收到短信的提醒音儿。我打开一看,竟是“合肥市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委员会”发来了消息:

验证消息

查询码

********

短信内容【合肥信访投诉平台】林泽

祥同志,您好!您提出的信

访事项我单位已转交至合肥

客运办理,您可以凭查询码

********在合肥市网上信访

投诉平台,查询办理情况。

如果您在办理过程中有任何

疑问,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电话:0551-),

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

支持。祝身体健康,生活幸

福!合肥市人民政府国有资

产监督委员会2023年5月24日

这个短信内容和“合肥市委信访局”发送的,大致相同,但多了“合肥客运”的名字,立刻使我大感幸运,因其说明已转交至那里办理,自然呈现了我的事情已有了头绪。然而,回想一下今天早晨的遭遇——“市纪委”叫我来“市信访局”这里,这里又叫我去“市纪委”那里,我当然自觉身陷于他们在扯皮,所以对这个短信内容又失去了兴趣。

因此,我更加愤慨这里的壮年男子违反中央重视信访的精神,思想一定要知其名字——臭名矣,从而为我的写作素材,多添一份应该批判的原形!

(七)

过了一会儿,警察走过来,看我已离开接待窗口,却没出去,便粗暴地询问:

“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想了解一下‘5号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员,”我平静地回答,“想知道他的名字。”

“这是人家的隐私,不想让你知道,就不告诉你。”

“您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怎么不能知道他的名字?”

“都是自愿的。”

“我并不是自愿的!在‘人民来信’上适应您们的要求,我才写的。”

“那你别写‘人民来信’了。”

“那您们别在这工作了。”我已无比讨厌。

“我们在这工作,碍你什么事?”

“您们在这工作,却违反中央精神而不关心我们老百姓,就碍我事。”

“碍你事,又怎么样?”

“您告诉我他的名字,看看!到时候会知丑的。”

“唉吆!你已知丑了,还戴着‘重庆交通大学’的校徽。”他竟耻笑我了。

“他的校徽是假的吗?这是他老师寄来的!”小敏顿觉不平。

“我没说它假,但他是大学生吗?凭他悲惨的样子!”

“呵!你百度搜索一下‘重庆交通大学’,看可能查到我。我悲惨,就是被领导迫害的,才来您们这里。”

我费话至此,立刻理直气壮!因为讲到我的母校“重庆交通大学”,自然来了劲头。我那样讲,也不是虚伪的自夸,因为百度浏览器上输入“重庆交通大学林”,搜索一下,在词条上便能显耀“重庆交通大学林泽祥”!而且,我的校徽是大学教授廖桂芳——曾经的老师,上个月才寄给我的。当时,我非常感谢,还写作了一首诗:

《校徽》

诗/林泽祥

离开而未忘的

是我的回忆

我走出大学校门

远在合肥市

已经三十一年

始终难抑的愿望

是母校还能

常在身边

//

当我和廖桂芳教授

交流过这份感情

她就把校徽

关爱地寄给我了

瞧着校徽上面

母校漂亮的名字——

重庆交通大学

我立刻高兴无比

好像收到

女神恩赐的尤物

当即将她戴到胸前

遂愿的心潮

油然澎湃之中

感激不尽廖教授

一如看见了

她美丽的笑颜

//

校徽虽小

但廖教授的爱心

却明显甚大

尤其礼品

竟多达三个

都不一样的精彩

让我特别欢喜

咱俩的师生感情

分别了这么多年

依旧深厚

而不断联系

在这个春天

更加美化了

这次如享

鲜花绽放的快乐

这首诗作为网络文学,4月14日已在中国著名的“散文网”平台发表了!

这样快乐地回想一番,情不自禁,我掏出手机,迅速从“散文网”上找到《校徽》诗歌,递到他警察的面前,自豪地说:

“您看,这首《校徽》诗歌可是我写的?而且,发表在中国著名的‘散文网’平台上!”

但是,他却头一扭,不好意思看了。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终于自惭形愧地离去了。

这场无聊的遭遇,使我立刻思念起廖桂芳老师!因为来自校园的我们师生感情,多么亲密;而现实社会的人际关系,如此肮脏,所以我非常愿望,大家都能重视感情!

试想一下,这个所谓的警察若能友谊于人,则我们都可以礼尚往来啦!而“5号接待窗口”的壮年男子,若能友谊于人,为我伸张正义,自然的,我也会文笔致谢了。但是,他却不履行职责,而我多年受到的正义教育,实在接受不了他的恶行,所以一定要远扬他的臭名!

此时,壮年男子终于回来工作了,也有一位老太婆立刻走到“5号接待窗口”之前,开始信访。

怎么办?我是否过去!思索一下他前面对我的丑恶言行,我当即清楚,再找他只是重复烦恼,便不过去了。

不由自主,我陷入难受之中。可是,突然想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成语,我又自觉会有机会知道他的名字的!

于是,我继续等着,同时思索知道他名字的办法。就这样,我正在费神之际,从外面进来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到达年轻男子面前,对他说:

“张主任,找你有事,你过去一下。我帮你看着这儿的工作。”

“好的!”

年轻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外出了。

很明显,这个青年是工作人员,而且大家都清楚青年相对单纯一些,更乐于助人。因此我特别高兴,他会无所顾忌地告诉我壮年男子的名字。

终于“因果有轮回”了!——青年安定地转到办公桌后面,坐上了办公椅。我便欢喜地面朝他,立刻说:

“朋友,您好!请问‘5号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

“陈平。”他坦然地回答。

“谢谢!”

“不客气!”

他显得非常友谊。

(八)

未出所料,终于遂愿。我便带着小敏,兴致勃勃地出门了。

外面,已经不下雨了。这个结果,我感觉是上帝祝福了自己。

于是,我欣慰地用“高德地图”搜索回家的公交地铁!一看,公交和地铁都能乘。但是,为了省钱,虽然费时,我选择了公交——8路公交车换乘B3路公交车。

然后,我俩走了531米,费了十几分钟,在“丁岗社居委公交站”等了十几分钟,乘上了8路公交车,前进了8站,费了半个多小时,在“怀宁路公交站”下车;同站等了几分钟,免费换乘上B3路公交车,前进了7站,费了近半个小时,到达“公交二公司公交站”下车,离家还有1.7公里,为了省钱,我俩不再乘车,而是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家了。

时间已近一点钟,有些迟了。小敏赶紧下了一锅面条,取出自己腌制的“雪里红”咸菜,急忙炒熟,我俩便贫穷地吃过了午饭。

因为知道了壮年男子的名字是“陈平”,所以我更想知道那个警察的名字。于是,我拨通了110电话,立刻听到女士的声音:

“您好!请讲!”

“有一个警察,他的警号是002291,”我满意地叙述,“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帮您查一下!”

她回答得很亲切,也很快传来了结果:

“他名叫郁宗宝。”

“谢谢!”

我感激地挂断了电话。

全部知道了他两人的名字,回想今天的遭遇,我仍禁不住愤慨,便提起笔、取出纸,而写作了两首诗:

《臭名于世者》

——致陈平小人

诗/林泽祥

愤恨爱情被轻视,

怒斥离婚乱伦理。

陈世美乃坏丈夫,

平民百姓皆骂其。

丑闻已经传千古,

恶劣抛妻太可耻。

品德卑鄙不值讲,

行为毁家亦害己!

注:藏头诗,“愤怒陈平丑恶品行”!

《恶化的反应》

——致郁宗宝警察

诗/林泽祥

厌恶歹徒乱世上,

恨其烦人心惆怅。

郁闷情绪憋家里,

宗教白费传善良。

宝马香车怕外出,

狗守门口不稳当。

警卫数量须添多,

察看保护力才强!

注:藏头诗,“厌恨郁宗宝狗警察”!

这两首诗写好了,我并未获得慰藉,却反感无聊,而且连“快手”也不想看了。虽然那上面讲话的全是老百姓,地位低,但与我同在一个层次,自觉亲近。因为昨天,我从那里听说,信访难、信访累和信访很遭罪,可以进行“网络媒体曝光”。于是,我在那里联系了两个做此服务的人员,但结果却是遗憾的。

第一个联系人是男的,昵称“百姓之声—曾老师”。昨天上午,我通过他的微信号码,在添加朋友申请里写着“我是林泽祥,申冤”,给他发送过去。

他立刻通过了,并说:

“你好!”

这么顺利,令我十分满意,便迅速聊天:

“您好!”后面还有一个“握手”表情。

我想,他帮我申冤之后,写作诗文而致谢,便多问一句:

“请问您尊姓大名?祝好!”后面还有一个“竖大拇指”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回答:

“曾老师。”

既然他不愿告诉我名字,也就算了。我便将“散文网”为我制作的“林泽祥的文集”,其中显示诗歌、散文和小说共一千六百多篇作品,分享给他,并附上愿望的话儿:

“我爱好写作,若能为我申冤,则文笔致谢!”

“?”

看他发来问号,我禁不住奇怪。为了解释情况,我又将自己在中国著名的网络文学平台“晋江文学城”,这两年发表的三部小说——《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的链接,发送过去,且附上说明:

“我的笔名‘项血’,写作、发表了这三部自传体小说,真实地记载了我被领导迫害的不幸遭遇!”

可是,他却无音了。

直到中午吃过饭,我仍不愿自己申冤的机会半途而废,便发出询问:

“怎么没有回音了?”

“这发的啥东西?”他竟然反问。

“这写的是我被迫害的遭遇!”

“看不懂啥东西呀!”

“这写的是我的冤屈!”

“我看不懂嘛。”

“这就是我的‘申冤材料’,只是长了些,怎么看不懂?”

此时,他把《狗罪滔天》小说首页的截图,发了过来。然后,他疑问:

“这个就是你给我提供的一些资料,我打开就是这样的,你叫我怎么看得明白?”

“《狗罪滔天》第3章里的‘人民来信’也是我的简要的‘申冤材料’!”

“曝光不了。”

“为什么?”

但是,他却不聊天了。

过了近一个小时,我禁不住发问:

“怎么不回答了?”

而他仍无回音。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九)

我自觉寂寞了一会儿,仍愿伸张正义,又与第二个“网络媒体曝光服务人员”联系。她是女的,昵称“沐老师”。

我通过她的微信号码,在添加朋友申请里像对曾老师一样,写着“我是林泽祥,申冤”,给她发送过去。

她也立刻通过了,并说:

“请将证据资料发给我,我尽快帮您审核处理。”

对她我也想,帮我申冤之后,写作诗文而致谢,便多问一句:

“请问您尊姓大名?祝好!”后面还有一个“玫瑰”表情。

迟钝一下,她回答:

“我是沐老师。”

接着,她开始询问:

“你要曝光什么事情?”

然后,她发出要求:

“请简述事情经过,并发证据,我们需要审核。”

她如同曾老师,不愿告诉我名字,也就算了。我便将“林泽祥的文集”,分享给她,也附上愿望的话儿:

“我爱好写作,若能为我申冤,则文笔致谢!”后面还有一个“握手”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明:

“咱们是收费的。”

接下来,她发来了收费表:

“方案一:2500,确保五十万以上的曝光

视频浏览量

方案二:3800,确保一百万以上的曝光

视频浏览量

方案三:5000,抖音快手同时曝光,确

保150万以上的曝光视频浏览量

方案四:8800,抖音快手同时曝光,确

保350W以上的曝光视频浏览量。

方案五至尊服务:,确保一个月内,

相关部门联系到您本人,如果一个月内没

有联系到您,持续为你曝光 ,直到有关

部门联系你本人或封顶600W的曝光视频

浏览量。”

我当即显示自己的意见——将《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的链接传过去,并附上解释:

“我的笔名‘项血’,写作、发表了这三部自传体小说,真实地记载了我被领导迫害的不幸遭遇!”

接着,我对她说:

“《狗罪滔天》第3章里的‘人民来信’也是我的简要的‘申冤材料’!”

然后,我又对她说:

“我没钱,您愿帮我就帮我,不愿帮我就算了!”

此时,她的聊天已换成了语音:

“哦!我们这边帮咱们这些需要曝光的人们做事,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和风险,而且这件事本身也是有成本的,所以互相理解嘛!”

——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就谈不下去了。于是,我不吱声了。可是,我很愁怨自己没钱。

我没钱,就是韩冰迫害的,而信访局工作人员又不履职。当然,我更加愤慨他们,禁不住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伸张正义!

晚上,我突然想到世上还是好人多,便愿望自己幸运遇到好人,于是又主动联系沐老师和曾老师,给他们发去微信:

“我正在写作自传体连体长篇小说第二部,已经32万多字,将完稿40多万字,原以为您乐于助人,本打算将您在其中树立一个漂亮的形象!《落差》是第一部,41万多字!”

可是,他们都没理我。

今天早晨,信访之后而回来的时候,在8路公交车上,我分别给他们写作了一首诗:

《生活正幸福》

——赠沐老师

诗/林泽祥

祝贺当代处盛世,

愿望大家皆欢喜。

沐浴春风一般好,

老弱妇孺亦活气。

师出美言相称赞,

学生爱听乐彼此。

问柳寻花玩赏中,

高兴佳景耀天地!

注:藏头诗,“祝愿沐老师学问高”!

《美好的影响》

——赠曾老师

诗/林泽祥

祝福强者皆超凡,

贺其成就不一般。

曾姓男子已出才,

老少齐乐相称赞。

师出美言亦敬佩,

学生爱听更喜欢。

问及其他最高事,

多趣读书积极干!

注:藏头诗,“祝贺曾老师学问多”!

可是,发给他们之后,他们仍不理我。我也就不联系了。

当然,“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仅怨自己命运不好了。

惟有的慰藉,可以百度浏览器登录“安徽省网上投诉平台”,查询我的冤屈办理的情况。但是,我查询了两天都没结果。

已经周末了,我明白人家也已休息、不上班了,便不再查询,而苦等上帝之命!

晚上,我独自站在阳台,喝口茶,抽起烟,望着月亮正圆满在天上,禁不住心潮澎湃,愿望大家都能善良,则世界多么美好!

情绪如此激动之中,那个“善恶终有报,天道本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古训,开始响亮在耳边,我更加敬佩古代的先贤,也更加愤慨当代的坏人!

(十)

就这样,感叹不断地度过了星期六和星期天,我未忘自己在“市信访局”的打算——就去“市公安局信访处”一下,争取处理。

我便用“高德地图”搜索了“市公安局信访处”的公交地铁,知道公交和地铁都能乘,但为了省钱而选择公交——乘24路公交车,再换乘48路公交车,便到了。

于是,星期一早晨,我背上包裹、带着“申冤材料”,由小敏陪着,赶紧走了十分钟,到达“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着急地等了好几分钟,才乘上24路公交车,前进13站而费了半个多小时,在“颐和佳苑小学公交站”下了车;同站着急地等了好几分钟,免费换乘上48路公交车,前进9站,费了近半个小时,总算在“百花井西公交站”下了车,迅速走了几分钟,我俩终于到达“市公安局信访处”。

大家都知道,遇坏总是烦神的,所以“市纪委”和“市信访局”那些工作人员的恶行,仍纠缠在我的脑际……

对于“市纪委”的壮年男子,我认为他即将重病死掉的;而其中的年轻女子,我自觉她必然形象早衰,更加丑陋——乃上帝的惩罚!

对于“市信访局”的陈平,我相信他定会臭名远扬的;而其中的郁宗宝,我慨叹他丑化了警察的名字——上级必将管治,从而平息民愤!

在“市公安局信访处”门口,我希望不再蒙受恶行;因为曾经来过“市公安局”而没处理,所以希望这里不再是以前的遭遇,才带着小敏开始抬步、攀登台阶。

门口站着一个门卫。他穿着保安制服,是中年人,五十多岁,已经发秃齿豁,没啥精神。他见我俩距离近了,立刻拦上来,随便地问道:

“你们信访吗?”

“是的。”

我平静地回答,和小敏一起停在他的面前。

“走——”他转向屋里。

“谢谢!”

我带着小敏便随着他,顺利地通过了安检门的探测。

他看我俩都背着包裹,便发出命令:

“把包裹检查一下。”

“好的!”

我一边答应,一边取下包裹,放到安检仪上。

小敏也像我一样,将包裹放到安检仪上。紧跟着,我俩前进几步,包裹都正常地通过了探测。于是,我俩从安检仪上提起各自的包裹,准备前进。此时,坐在旁边办公桌后面的女门卫,也穿着保安制服,五十多岁,已经满脸皱纹,显得很老相,突然说:

“登记一下。”

“好的!”

我转身朝她而答应之后,便趴到办公桌上,迅速填好了登记表:

信访时间 信访人姓名 户籍地址 身份证 手机号码

5月29日 林泽祥 蜀山区 *** ***

我完成了他们两个门卫的要求,才稍觉轻松。

“去等着到二号信访台。”她终于做起安排。

“好的!”

我便由小敏相伴,一起坐到安检仪旁边的等候椅子上。

自然的,我开始关注信访台——一共四个,在其后面的墙壁上显示着一个很大的“警徽”标志,下面是两行大字:

公安信访接待中心

PUBLIC SECURITY COMPLAINTS AND PROPOSALS OFFICE

一号和四号信访台,无警察;三号信访台空坐着一个警察,但无信访人;在二号信访台,有一个信访人,是老头子,正与里面的警察争执不停!他痛不欲生地说:

“我已来过很多次了,你们都不给处理,咋能这样?”

“你那事情,时间久了,还是八几年的,已近四十年,我们不能处理了。”里面的警察很有理。

“千年冤案也是要平反的!”

“你的时间久了,我们‘平反’不了了。要找,你去法院呗。”

“你太不关心我们老百姓了,竟将我推到法院!”

“你不能这样诋毁我们,”警察强词夺理,“我们也要按规定办事。”

“我来这里就是报警的。你们都不处理,还谈什么法院?哼!你这个坏蛋。”

老头子最后怒斥一声,才义愤填膺地离去了。

我认为这个警察在踢皮球,感觉自己也将如此遭遇,禁不住难受了!但是,既然来了,还是反映一下问题,我才由小敏陪着,走了上去。

我愁眉不展地坐到接待的椅子上。惟有看一眼小敏亲爱地站在旁边,心才稍安。

里面的警察是中年人,四十多岁,警号是005296,脸色昏暗,虽然穿着警服,还戴着警徽,也不显得正气!像郁宗宝警察一样,只是在丑化警察的名字。

(十一)

他漠然地说:

“把你的情况讲一下。”

我才刚耳闻目睹了他怠慢老头子的信访,而国家正在重视信访工作,便想宣传一下他的言行,于是询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朱警察。”他反感地回答。

“我问您的名字。”

“朱警察。”

他显得更加反感。

既然他不愿告诉名字,我也只有算了,便开始将情况反映:

“我已写出了‘申冤材料’,您可以看一下!”

“行。”

他无聊地答应。

我便从包裹里取出“人民来信”,递给他。

他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完了,像对待刚才的老头子一样,竟然推诿:

“你这事要到‘市交通局’处理。”

“我俩去过‘市交通局’,但没处理;我俩也去过‘省交通厅’,但不接待;那些欺害他的警察,就是‘市胜利路派出所’的。”小敏恳切的插话。

“你认为找自己的单位,不行?”朱警察皱眉而疑问。

“韩冰就是我单位的一把手,我举报的就是他,再找自己的单位,咋行?”我感觉他疑问得太荒唐了。

“你要知道,‘市安康医院’是医院,”他转移话题,“让你在那里,也是给你治病。”

“当时,我已病愈了。”

“你的病情,我不知道,反正那里是治病的。”

“那里关押的都是精神病犯人。”

“精神病人就是在那里治疗的,也能在‘市第四人民医院’治疗。”

“精神病人犯罪了,才在那里治疗。否则,在‘市第四人民医院’治疗,所以那里是监狱。”

“那里是给精神病人治疗的医院。”他还强词夺理。

“它不是医院,而是监狱!当时,我也没犯罪,怎能关进那里?还给我吃犯病药。”我已着急他的狡辩。

“中国刑法和治安法规定,单位可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你所在的社区,也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听朱警察仍在狡辩,小敏也急了,就忧心如焚地问道:

“让他住院,需要家人签字吧?”

“他们没经家人同意?”他随便地反问。

“没经家人同意!”

小敏诚实地回答,愿他履行职责,重视我俩的信访。

此时,三号信访台的警察突然走过来。他是壮年人,三十多岁,警号是006640,肥头大耳的样子,站到朱警察身边,面对我俩,反感地发问:

“你俩为什么就盯上我们这里了?”

“我俩去过‘市信访局’了,他们叫我俩来您们这里。”我尊敬地说明。

“好的!我们给你问问,两个月以后等消息。现在,回去吧!”

朱警察终于答应了。自然的,我很高兴,禁不住发出感激之话:

“谢谢您!”

于是,我俩便离开了。

出了门,走几步,我突然想,朱警察毕竟答应为我申冤了,便愿文笔致谢!但不知他的名字,怎么办?我明白,再问其也是白费。

我正在费神之际,旁边的“市公安局”的大门里,猛地出来一位青年警察,面相很憨厚。对!问其同事——我灵感突发,便迎上去,亲近地询问:

“您好!请问您们‘信访处’的两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一个是朱安明,一个是梅亚军。”他友谊地回答。

“谢谢!”

我感激地点个头,便前往公交站了。

回家虽然还是原路,依旧乘上48路公交车,再换乘24路公交车,最后继续步行,但我却乐感速度都快了。

回到家里,已经中午。小敏立刻用电饭锅做了米饭,再取出“雪里红”咸菜,迅速炒熟。然后,等了十几分钟,米饭也熟了,我俩便贫穷地吃起了午餐。

很快的,我俩吃完饭了,开始午休。此时,回想朱安明警察答应了为我申冤,难免感激,我禁不住提起笔、取出纸,为他写作一首诗:

《完美的感受》

——赠朱安明警察

诗/林泽祥

祝福名人声誉高,

贺喜功绩最荣耀。

朱阁青楼作为家,

安全生活危险少。

明目张胆凶徒来,

警卫居多仍自豪。

察看院落保护样,

乐感满意经常笑!

注:藏头诗,“祝贺朱安明警察乐”!

写完这首诗,梅亚军警察的形象忽然浮现到我的眼前。——思索他没有帮我,但也没有害我,而且他和朱安明是同事,同样负责信访工作,可能会顾及我的举报,所以再尊敬他一下,则更完美!于是,我也给他写作一首诗:

《梅景漂亮影响大》

——赠梅亚军警察

诗/林泽祥

梅花绽放味浓香,

亚欧大陆多生长。

军队里面栽培时,

警告众人助其旺。

察觉绿化更兴盛,

最让兵将争欣赏。

快活美景已得意,

乐趣每朵值赞扬!

注:藏头诗,“梅亚军警察最快乐”!

(十二)

事至如此,我很想让他俩看看诗歌,但没有他俩的手机号码,不能发短信,而今日还有事,便准备明天直接过去,见面再说。

于是第二天早晨,我带上“个人资料”,又乘公交车,赶到“市公安局信访处”。

像昨天一样,我成功通过了安检门和安检仪,做过登记,一看,就三号信访台有梅警察一个人,便走到那里。

梅警察正与一个信访人通着电话,听声音,是老太婆。她一边伤心地再叙着自己的冤屈,一边殷切地恳求这里尽快处理。梅警察只是随便地重复着话语,会为她处理。

就这样,他们明显费话了十几分钟。最后,老太婆已讲累了,只好唉叹一声:

“请别让我再费电话费了,给我关心吧!”

“好的……好的……”

梅警察终于答应之后,老太婆才挂断电话。

于是,我掏出手机,将“WPS Office”里的《梅景漂亮影响大》诗歌,递给梅警察。

他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边还给我手机,一边冷落地说:

“哦!我没有这个文化,写不出来。”

“您能帮我申冤,”我高兴他的对比,“就行了!”

“好的……好的……”

他的声音像对刚才的老太婆一样。

虽然他如此表现,我仍将自己4月30日收到的网络文学“岚山诗话”平台的链接点开,屏幕上当即显示我为好友万冬华写作、发表的诗歌:

首先,是万冬华漂亮的照片;

下面,是一行字——万冬华照片;

接着,便是诗歌;

《欢庆春暖》

——赠万冬华好友

诗/林泽祥

万物适应温度变,

冬季寒冷多入眠。

华实相称生活中,

好迎瑞雪更顺眼。

友风子雨自然界,

永冰此时徒可怜。

幸运太阳仍关照,

福佑复苏于春天!

注:藏头诗,“万冬华好友永幸福”!

然后,是我帅气的照片;

下面,是一行字——作者生活照;

最后,是我的“作者简介”。

林泽祥,笔名项血。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远方诗人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

会员,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

文随笔学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蚌

埠市作家协会会员,怀远县作家协会会员。

《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岚山诗话”平

台特约作家和顾问,中华诗艺社安徽分社社

长。1992年自重庆交通大学毕业,1994年

开始在报刋上发表新闻、诗歌、散文和报告

文学,2015年开始在网络文学上发表诗歌、

散文和小说。

我又将手机递过去。但他可能没看完诗歌,便还给我手机。不过,我仍然把话说了:

“我给您拍一张照片,发表《梅景漂亮影响大》诗歌!”

“不了……不了……”

他残酷地拒绝了我的盛情。

因为还为朱警察写了诗歌,我仍友好地询问:

“请问朱警察呢?”

“开会去了。”他淡然地回答。

“那,他下午上班吗?”

“上班。”

听过他的应付,我又在“WPS Office”里面,点开《完美的感受》诗歌,将手机递给他。

他像前面一样,随意地看了一眼,便将手机还给我了,没吱声。但是,我还是愿望他乐于助人,所以亲近地说:

“请您下午跟朱警察讲一下,我给他写了诗歌。”

“好的。”

“这两天朱警察上班吗?”

“上班。”

“这两天我过来将诗歌给他看,请您告诉他一声!”

“好的。”

他未断地答应,仿佛言而有信。

我很欣慰,便满意地回家了。

下午,我突然想到那句俗话——今天能办的事,就不拖到明天,便像早晨一样赶到“市公安局信访处”,依旧成功地通过了安检门和安检仪,但没用登记,女门卫说:

“去到那边坐一下,等着二号信访台。”

“好的!”

我答应之后,便坐到等候区。

此时,我忽觉轻松,因为就我一个人在等着。一号和四号信访台,无警察;三号信访台没有信访人,只是梅警察空坐在那儿,面对电脑,操纵着鼠标和键盘,不知在搞什么;二号信访台,清楚地可见朱警察坐在里面,外边有一个信访人,是中年妇女,正与他叙着话……

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中年妇女终于离开了,我立刻走上去。但是,还没等我坐上接待的椅子,朱警察已大声发问:

“你又来干什么?”

“呀!”我大吃一惊,“梅警察没跟您讲吗?”

“讲什么?”

听他如此疑问,我顿时明白梅警察不守信用,没跟他讲。

我自然讨厌梅警察的品德差,禁不住看他一眼!——他肯定听到了我俩的对话,但只是空坐在那儿,没吱声。

(十三)

事已分明,无需费话,就让朱警察直接了解情况吧!我便不再多讲,而掏出手机,从“WPS Office”里面点开《完美的感受》诗歌,递过去。

他诧异地接下手机,看过诗歌,显得很感兴趣,而用自己的手机拍照了诗歌。然后,他愉快地还给我手机。

我见他也喜欢文学,自觉同乐,便点开《欢庆春暖》诗歌的链接,又将手机递过去。

他表现的不像梅警察,而是满脸喜气地看完诗歌,又笑口大开地读响“作者简介”!

自然的,我已非常喜欢他对我的兴趣,便掏出自己在“作者简介”里的那些文艺界的证件,还添上《时代文汇报》和《安徽青年报》的特约记者证,荣耀地摆在信访台上,验证事实!

如愿以偿,他兴致勃勃地选看起证件。在看见“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证”的时候,他羡慕地议论:

“这个证件蛮新的!”

“对!是去年才发的。”我高兴地说明。

在看见“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证”的时候,他好奇地询问:

“剧作家是写作歌剧的吗?”

“不!”我自豪地解释,“是写作剧本而拍电影的。”

在看见《安徽青年报》特约记者证的时候,他友谊地鼓励:

“你这些证件大有价值,值得保存,以后会有用的。”

“好的!谢谢您!”

我感激地点个头。

然后,他又选看了几个证件,才不看了。

我发现他喜欢我的文学成就,便乐不由己地掏出“个人资料”,一边将中国《流派》诗刊2019年12期递过去,一边趣味十足地说:

“这是香港的国际性杂志,您看我在上面发表的诗歌!”

“嗯!”

他迅速看完诗歌,诧异我能这样高级地发表作品,就惊讶地问道:

“你们怎么联系的?”

“我们通过网络!”

我光荣地回答之时,又将《东京文学》2011年02期递过去,再次趣味十足地说:

“您看我在上面发表的散文!”

这篇散文的字数多,一千多字。他大致看了一下,便不看了。但是,我依旧快乐,而将《合肥青年》杂志1999年第6期递过去,继续兴趣十足地说:

“您看我在上面发表的报告文学!”

这篇报告文学字数更多,一万多字。所以,他看过开头,便不看了。不言而喻,我还是快乐的,于是将1995年1月30日的《安徽日报》递过去,仍然趣味十足地说:

“您看我在上面发表的新闻!”

这篇新闻字数少,才二百多字,虽然是为我的单位写的,而说明我的工作能力,但他只是看了题目和我的名字,也不看了。

我还想给他看其他报纸或杂志,而他突发相拒之话:

“不用了。”

“好吧!”

我还是未失所望地答应之后,便收拾好报纸、杂志和证件。

怎么办?我还想自我介绍得更详细,于是掏出手机,从“WPS Office”里点开尚在续写的《信访》小说,亲近地说:

“这次信访,我正在同时写作小说,已为‘市纪委’和‘市信访局’写作一万多字,请您看看!您们这里的情况,我也是要写的,愿您能帮我申冤!”

“我们会处理。”他似乎能履职。

“谢谢!这样的话,您在我的《信访》小说里便可以树立一个漂亮的形象。”

“噢!”

他显出高兴的神色。

此时,我自觉要“介绍”,就介绍得透彻吧!于是,我殷切地恳求:

“请您用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作家’一下,查看我的《落差》自传!”

“哦!”

他开始手机操作,分明查见了《落差》,因为他好奇地询问:

“你的自传这样上网,是自己搞的吗?”

“不是的!那是网络文学平台搞的。”

我立刻满意地回答。

面对他的搜索,我很满意,因为《落差》四十一万多字,他所看见的首页,便主要显示了我的冤屈:

首页>落差

作者:项血

主角:林泽祥

配角:韩冰,王友民,谢其柱

一句话简介:老师同学和领导同事的天壤之

立意:揭露罪恶,宣传正义

状态:连载/字

简介:自传体连体长篇小说第一部,作者以

大学生毕业之后踏上工作岗位的悲

惨遭遇为写作素材,仗义执言,见证

了校园和社会之公愤的落差!

意外的是,他看过这些,竟开始提议:

“你这样直接用‘韩冰’的名字,不适合吧?名字好改,比如:韩军、韩大冰或韩冰将,不就行了吗?”

“我这都是实话实说,讲的全是实情,有什么不行?”

“……”

他无话可说了。

(十四)

我已想过,要“介绍”就介绍得透彻吧!于是,我主动用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狗窝”一下,当即显示了首页简叙的冤屈:

首页>狗窝

作者:项血

主角:林泽祥

配角:黄惠民,韩冰,范世金

一句话简介:职工离开单位,仍被领导迫害

立意:反抗仗势欺人,揭露官官相护

状态:连载/字

简介:作者被单位领导迫害,直到派出所,

但天下乌鸦一般黑,因此也没相求到

光明!

不言自明,我将手机递给他。而他尚未让我失望,还是随便地接过手机,简单看了一下。然后,他一边还给我手机,一边奇怪地问道:

“你这部小说在写人,怎么题目叫《狗窝》?”

“他韩冰作为狗官,带着那些狗腿子,一齐迫害我。另外,还遭警察作恶,”我悲愤地回答,“这样恶劣的环境,岂不如同‘狗窝’吗?”

“哦!环境确实不好。”

他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见他已经关注了我的冤屈,值得交流,因此又主动用百度浏览器搜索“狗罪滔天”一下,同样显示了首页简叙的冤屈:

首页>狗罪滔天

作者:项血

主角:林泽祥

配角:韩冰,杨金秀,王德安

一句话简介:官渣可恶,同学仍可亲

立意:批判黑暗面,表扬正能量

状态:连载/字

简介:作品通过亲人关心和同学友谊的经历,

对比官渣迫害和同事欺凌的遭遇,反

映了人性的好坏!

自然的,我仍将手机递给他。——这样的申冤,我已经第二次了,但他仍没显烦,还是随便地接过手机,简单地看了一下。然后,他便还给我手机,没吱声。

整个屋里,也没多来一个信访人,又无工作人员讲话,显得很寂寥。

我的冤屈已经二十多年,还是愿望该有一个结局了。于是,我悲惨地对朱警察说:

“我这三部小说,真实地记载了自己被韩冰领导迫害的不幸遭遇,都发表在晋江文学城——中国著名的网络文学平台,愿望您也重视我的冤屈,尽快为我伸张正义!”

“我会处理的。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等我与你联系。”

他仿佛有所关心。我便告诉他,我的手机号码。

然后,他不冷不热地催促一声:

“你回家吧!等我处理。”

“谢谢!”

我感激他毕竟说了“处理”之话,便欣慰地回家了。

第二天,我想自己的工资问题,已经八天了,也许会有解决了,便用百度浏览器搜索“安徽省网上信访投诉平台”一下,但看见的情况还像开始之时一样——反映其是合肥汽车客运有限公司员工,被拖欠2001年至今的工资,要求处理。明显的,仍未得解决!

第三天,我想自己的的工资问题已经九天,便又用百度浏览器搜索,但还没解决。

第四天,6月2日早晨八点多钟,我想自己的工资问题,已经长达十天,再不解决,还谈什么解决?于是,我依旧用百度浏览器搜索,但令人发指的是,还没解决!

我便查看“市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委员会”发来的短信,其中提供的联系电话是0551-。但是,我打通电话之后,只是“叮铃铃……”的响了42秒,而自动挂断了。

怎么办?我想“市信访局”还在短信上提供了联系电话——0551-,便打了过去。很庆幸,这里的电话有人接了,听声音,是壮年男子。互相打过招呼,我着急地发问:

“请问我的问题,您们怎么处理?”

“你是网上信访投诉的吗?”他随便地反问。

“不是!我已去过您们那里。”

“那,你打这个电话——0551-。”

“您们在短信上为我提供的,不就是您这个电话吗?怎么又叫我打别的电话?”

“我们这里是‘市信访局统一服务’平台,只介绍情况,不处理问题。处理问题,要到具体的部门,所以叫你打那个电话。”

听他解释得似乎合理,我只有接受了意见,而给那个号码打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也是壮年男子,他反感地问道:

“你是网上信访投诉的吗?”

“不是!前几天,我已去过您们那里,”我诚恳地回答,“请问您们怎么处理我的问题?”

“你是什么问题?”

“我被领导迫害,工资只发着‘市最低生活费’。”

“你被迫害,要到公安部门。”

“您怎么这样待我?我已去过您们那里。”

“你被迫害,要到公安部门。”

他重复一遍话语,就挂断了电话。

(十五)

真想不到,现在国家正重视信访工作,且制定了规章和条例,要求下级部门都完善任务,但我如此信访的不幸遭遇,简直天理难容!

“市信访局”做的就是信访工作,回想其中的“信访窗口”一直争吵不休,我已无比可怜信访人了!——信访工作人员,怎能这样缺德,则当前的世风还怎样讲?

当然,我非常愤慨,便又给所谓的“市信访局统一服务”平台打去电话。

接电话的人,听声音还是刚才的壮年男子,我禁不住怒言:

“您们怎么回事?我打了您说的电话号码,但接电话的人却要我到公安部门处理。”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就无权干涉了。”他显得理由充足。

“您们怎么这样工作?”

“我们只能这样工作!”

听他如此恶劣而不履职,我也不想争执了,便询问:

“请问‘市国资委’何时工作?”

“九点半。”

我们已无话可说了,都挂断了电话。

于是,我等到将近九点四十,又给“市国资委”打去了电话。但是,电话接通之后,只是“叮铃铃……”的响了42秒,仍然自动挂断了。

等到十点多钟,我难忍工资被克扣的痛苦,第三次给“市国资委”打去了电话。但是,电话接通之后,只是“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依旧自动挂断了。

不过,我性格倔强,非要伸张正义,等到十一点多钟,第四次给“市国资委”打去了电话。

这一次,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听声音,是壮年男子。互相“喂”了一声,我急忙询问:

“您是‘市国姿委’吗?”

“是的!你哪里?”他淡漠地既答也问。

“我是‘市客运公司’员工,请问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办什么事情?”

“我被领导迫害,只发‘市最低生活费’!”我又愤慨了,“我已去过‘市信访局’了,他们把事情转交您们那里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泽祥。”

“你的事情,已经转交‘市客运公司’了。”

“怎么处理啊?”

“他们没联系你吗?”

“没联系。”

“肯定跟你说了。”他的语气很坚决。

“他们若说了,我还讲什么呢?您怎能这样肯定?”

“好吧!我来催促他们一下,叫他们与你对接。”

“谢谢您!”

我感激地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多钟,我难抑事得处理的愿望,而上网搜索一下,但仍未得处理。于是,我禁不住给“市国资委”打电话。然而,直到五点多钟,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接通之后,仅“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

期间,我也给“市公安局信访处”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梅警察,我叫他喊朱警察接电话,而他如我所愿,让朱警察揭了电话。

朱警察一接电话,便诧异地询问:

“喂,哪位?”

“我是林泽祥。”我愉快地回答。

“怎么讲?”

“请问我的事情办了吗?”

“你的事情,现在一直都在‘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这边的铁路,当时叫铁路分局吧?不叫铁路分局,叫公交分局吧?”

“那是汽车站。”

“不叫公交分局吗?”他又提问。

“不叫!那是长途汽车客运公司。”

“他们不就是你们公交公司里面的公安吗?”

“我们不是市内公交,而是长途客运。”

“客运和公交,我理解的意思是一样的。”

“公交是本市内的公交车,客运是外省市的长途客运车。”我着急地解释。

“哦!长途客运公司里面,当时的公安线,现在都不存在了,也不归现在的‘市公安局’管,所以我们当前还在‘问’。”

“到哪‘问’啊?”

“我们‘问’当时的这些公安撤销的时候,分流到哪里去了?”

“愿望您尽快给我申冤,我写作赞美您!您已看了我的诗文,也可以上网搜索我‘林泽祥’的名字。”

“嗯。”

“愿望您尽快给我申冤,跟我讲一下!”

“嗯。”

“谢谢您!”

我们便欢乐而散。

然后,已经周末,虽然还痛苦于工资问题尚未解决,也不查了,因为我明白领导休息而不上班了。

但是,我对“市国资委”已经疑问,因为昨天星期五是上班时间,上午打了四个电话,直到十一点多钟,才有人接;下午打了三个电话,直到五点多钟,都没人接,怎能不奇怪他们还开展信访工作吗?

当然,众所周知信访工作人员缺德已是常识,而我信访的不幸遭遇,也见证了这个现实。

所以我惟愿上帝保佑,在信访之中不遇到官渣,而遇到清官——他理想留芳千古,则在我的《信访》小说里树立一个漂亮的形象!

(十六)

6月5日,星期一早晨九点多钟,我单位的下属部门——保障分中心,其中的杨金秀主任终于给小敏打来了电话。他快离休了,面相丑恶,生气地说:

“林泽祥的工资,我们够照顾了!若以病假工资对待,则更低,所以不能给他提高工资。你怎能让他乱跑到‘市国资委’找事,给我们添麻烦?”

小敏一直痛苦于我的困境,现在听杨主任这样恶语,禁不住反抗:

“您们可以仗势欺人,我们也要维权,而我们维权也不犯法!”

我站在小敏旁边,听过杨主任的恶语,也禁不住反抗:

“您尽管做韩冰的狗腿子吧,可我也能写作,而且已发表了《狗罪滔天》小说,其中就写了您。现在,我又写了几万字,会给您传名的。”

“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您想怎么缺德就怎么缺德。”

我一回击,他便嚣张地挂断了电话。

面对此情,我明白“市国资委”确实将我的工资问题转交我的单位了。但是,杨主任的恶语,说明我的单位并未解决,我便觉得该向“市国资委”反映一下这种罪行!

于是,我看一下时间,已超过九点半,应该上班了,便打响了“市国资委”的电话。但是,电话接通之后,只是“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

我不由地义愤“市国资委”的信访工作——已是上班时间,既然接通了电话,却无人说话,那还接通电话干什么?岂不是在假装“信访工作”吗?

当然,我作为老百姓,只能“敢怒而无法”了!

所以我惟有满腔怒火地等到十点多钟,再打电话。但是,遭遇如前,还是不幸地听着电话“叮铃铃……”的响了42秒,而自动挂断了。

对此,我只能自我安慰一下,也许人家开会去了。

就这样,等到十一点半之前,应该还在上班,我才打电话了。但是,电话接通之后,又是“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依旧自动挂断了。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这个信访工作电话,是干什么的?

当然,我毕竟不知“市国资委”的信访工作事实,所以下午三点五十分和五点钟,继续给他们打了两个电话。但更加难受的是,哀怨的情形都是电话接通之后,徒然“叮铃铃……”的响了42秒,同样地自动挂断了。

事至如此,我感觉明显这是假装的工作形式,在欺上瞒下!

所以,我已不愿打电话了,而准备明天直接赶到“市国资委”,当面反映一下我的工资问题,看其可能重视,避此电话麻烦。

于是,我用“高德地图”搜索了“市国资委信访室”的公交地铁,知道公交和地铁都能乘,但为了省钱而选择公交——乘56路,再换乘156路;乘24路,再换乘13路或156路;乘蜀山经开区巴士A线,再换乘20路或156路,就到了。

第二天,6月6日早晨,因为曾被告知“市国资委”九点半上班,所以不急了!八点的时候,我背上“申冤材料”和“个人资料”,由小敏相伴,走了十分钟,在“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等了几分钟,乘上24路公交车,跑了十几分钟,前进5站,在“公交二公司公交站”下了车;等了几分钟,同站免费换乘156路公交车,跑了二十多分钟,前进11站,最后在“天鹅湖畔小区公交站”下了车;我俩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此时,已经九点多钟,我俩想速办速回了。在“市国资委”大门前,我俩没停步,直接进入屋里。

一个门卫,是老头子,蓬头历齿的样子,立刻拦上来,厌倦地发问:

“你俩干什么?”

“到‘市国资委’信访。”我礼貌地回答。

“信访室已经搬走了。”

“搬到哪里了?”

“出了门,向左拐;到了路口,仍向左拐,继续走下去,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向右拐;再走下去,就到‘市中级人民法院’了,那儿可见‘市纪委’,在它旁边的办公楼上。”

“可远?”

“有点远。”

旁边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女门卫,开始插话。她五十多岁,人老珠黄的。

“可能乘公交车?”我转脸朝她。

“可以,”她手指外边,向着右方,“走到这条路前边的十字路口,向左拐而走下去,便能乘车了。”

“几路车?”

“41路或13路。”

她随口一说。

就这样,我俩退出大门,向右一看,准备乘公交车。但是,路儿有点长,也看不见公交站,我俩便只想步行,而前往“市国资委信访室”新迁之处了。

(十七)

于是,我俩拐向左边,开始步行。这段路短,没几步便走到路口。自然的,我俩继续左拐,走下去了。

因为是步行,而我俩还想赶时间,所以走得快了。但是,我俩还是费了近二十分钟,才到“市中级人民法院”。这里,前些天我俩曾经来过,还有印象,所以没用问路,便到了“市纪委”。

我没忘老头子刚才的介绍,在“市纪委”旁边的办公楼上。但是,“市纪委”旁边有很多办公楼,目的地在哪儿?因为“市纪委”的工作人员,曾经给我太坏的影响,我便不想向他们问路,只想边走边问,而继续前行了。

很快的,我经过“合肥市综治信访中心”的门前。看着这里也是做信访工作的,我自觉向他们问路易成。于是,我带着小敏走了进去。

屋里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两个门卫,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精神非常健旺;女的四十多岁,相貌十分漂亮。

我俩直接走到男门卫面前。他和蔼地询问:

“你俩干什么?”

“请问‘市国资委信访室’在什么地方?”我是尊敬的声音。

“这个,”他有些不好意恩,“我真不知道。”

“我们楼上有五个信访处,‘市国资委信访室’还没有。”女门卫亲近地插话。

“人家说在这附近。”

“应该在‘天鹅湖畔小区’那里吧?”她显得诧异。

“我俩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那里的门卫说,已经搬到这儿了。”

“我帮你问问!”

她说过话,就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我俩便欢喜地等着。很快的,她打完电话,一边外出,一边指着斜对面,友好地解释:

“在那个巷子里的那栋楼。你俩进去再问问。”

“谢谢美女!”

不约而同的,我俩一起说出感激之话。

然后,我俩愉快地越过公路,进入巷子里。一看,女卫门刚才讲的大楼已封闭,正在修建。于是,我俩走到旁边大楼的院门口。门卫是男的,老年人,六十岁左右,但风采不减当年。我礼貌地询问:

“请问‘市国资委信访室’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不在我们这里,”他边回答边指楼门,“你看牌子,我们是‘市国土规划局’。否则,他也要挂牌子了。”

“噢!”

“你到前面的‘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再问问。”旁边的壮年门卫亲热地插话。

“谢谢您!”

我很感激他乐于助人。

于是,我带着小敏,向“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方向走去。前行不远,是‘市社保局’大楼侧面的大门,两个门卫都是男的,五、六十岁,仍显耀着活力。我想,这里也许能问到路,便靠近他俩的面前,礼貌地询问:

“请问‘市国资委信访室’在哪?”

“不知道!”一个门卫谦意地回答。

“不知道!你可以到我们大厅问问。”

另一个门卫竟给出了相应的导向。

“谢谢您!”

我尊敬地感激一声。

于是,我俩进入了旁边的大厅。走到咨询服务台之前,我询问一位青年服务员,但他说,不知道。我又走到后面的一个工作服务台,询问一位小姐,但她也说,不知道。

我俩便失望地离开了。出了门,意外的看见旁边有一个信访处,于是我俩走了进去。

我在信访台的前面,等了十几分钟,还无信访工作人员,禁不住转首其旁边的男同事,着急地发问:

“怎么这里还没有服务人员?”

“哦!他上楼办事去了,你再等一会儿。”

他应付一声。

再等多久,也不知道;而且,能否为我处理,并不清楚,所以我不愿等了,因为“市国资委信访室”毕竟接受了我的工资问题,便想还是到那里。因此,我带着小敏前往“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了。

走了几分钟,终于进入其中,在咨询服务台前面,我对一位小姐,信心十足地询问:

“请问‘市国资委信访室’在哪?”

“哎哟!我不知道。”

她惊诧地回答之后,手指向后边,友好地说:

“你到‘15号服务台’问一下!”

“好的!”

我失望地答应过后,便和小敏走到“15号服务台”。

这里的服务员也是一位小姐,眉清目秀的。她热情地发问:

“干什么?”

“请问‘市国资委信访室’在哪?”我温和相待。

“唉!不知道。”

她皱着眉回答之后,便走到旁边的服务台。

我大失所望——这里是合肥市的最高机构,怎能连下属的地址都不知道?则平常的工作分配也麻烦了,还谈什么发展顺利?

而且,现在已是信息时代,这样差的情况,又如何正常管理?

(十八)

过了一会儿,她快步回来了,依旧热情地发问:

“你可打‘’吗?”

“没打!那都没用。”

我遗憾地回答。

她开始操纵电脑,进行搜索。然后,她乐于助人地说:

“你打‘市国资委’的这个电话——0551-,试试看!”

“我打过很多次‘市国资委信访室’的电话,但只是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不信,您试试!”

我反应得义愤填膺。

就这样,愤慨了一时,我想她毕竟给了新的电话号码,那就试试吧!于是,我打响了这个新的电话。

实在气愤,情况还是那样——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只是时间长了,成为51秒,最后也自动挂断了。

她同时听到了声音,自然一样气愤,便沉默不语了。

此时,旁边服务台的小姐走了过来。她气质高雅,为我仗义执言:

“楼上有一个信访处,你们上去看看。”

“好的!”我很高兴,“我俩上去。”

“不知那里可接待,在五楼。”这个服务台的小姐插话。

“电梯,你俩不能乘,那要刷脸,是内部人士用的。你俩要爬楼梯。”旁边服务台的小姐解释。

“行!谢谢您们!”

我非常感激她俩的关心。

于是,我俩爬起了楼梯。五层不算太高,但多年没爬楼梯了,所以我俩费了很大劲儿,才登上去。

在502办公室,我看门口挂着两个牌子——中共合肥市委信访局和合肥市人民政府信访局,便和小敏走了进去。屋里共摆了四张办公桌,坐了三位工作人员,都是女士。办公桌在门前的女士,名叫张正红,五十岁左右,容貌富态。她突然对我俩询问:

“你俩干什么?”

“信访的。”我停在她的办公桌前面。

“我给你一个地址。”

她说完话,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接下纸条,看见上面印着两行字:

合肥市群众来访接待中心地址:东至路与

休宁路交口

面对其中的地址,和“市纪委”年轻女子提供的一样,我当即明白了情况,便说:

“那个‘市信访局’,我一个礼拜前去过了。他们叫我去‘市纪委’、去‘市法院’、去‘市公安局’、去‘市交通局’和去我的单位。”

“你把自己的情况讲一下。”

“我已写出了‘申冤材料’,您看看。”

我边说边将“人民来信”递给她。

她接过“人民来信”,随便地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泽祥。”

我诚挚地回答。

她不吱声了。因为“人民来信”里面就写着我的名字,自然的,我愿望她看一下这份材料,既见了我的名字,也知了我的冤情。所以,我殷切地恳求:

“请您有空看我的‘人民来信’一下!”

“我交给主任,看他愿不愿处理。”

“您可要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

“好的。”

她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而拿起了笔。

于是,我告诉她手机号码,她便记在“人民来信”上。我禁不住又恳求一下:

“请您这里给我申冤!”

“看主任愿不愿处理。”

“好吧!谢谢您!”

我无奈地接受了她尚有希望处理的意见。但是,她并没把“人民来信”交给别人,我觉得主任可能不在这个办公室或者还没来。

然后,我并不满意地带着小敏又走楼梯,下楼了。值得庆幸的是,离开大楼不远就是“市政务办公区东”公交站,而我俩迅速到站,便很快乘上了156路公交车。到了“公交二公司公交站”,也很快便同站免费换乘上24路公交车。最后,在“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下了车,一看手机,还没到十一点半,因此高兴今天早了,便走进旁边的超市,花一元钱买了一盒豆腐、又花一元钱买了半斤绿豆芽,才回家了。

回到家里,拌好豆腐、炒好绿豆芽和做好米饭,我俩自觉富贵地享受了这次的午餐。

然后,我猛地听到楼下响起了哀乐。因为这段时间,信访的不幸遭遇,立刻激发我同感的痛苦,于是我禁不住走到阳台,俯视楼下。一看才知,原来对面的小区死了人,其中的亲朋正在反应悲伤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哀乐之声中,又有许多人开始哭丧……

身陷如此惨境,信访工作人员冷酷的嘴脸,当即浮现到我的面前,仿佛死人一样!我不由地流下了泪水,像哭丧似的,感叹他们毫无热情的态度,痛惜他们毕竟还是活人,却不能活气地接待信访人,则信访人的亲朋也愤慨。

情不自禁,我希望国家严管这样不负责任的信访工作,以幸福百姓!

(十九)

接下来,午休完了,我仍难忍受工资问题没被解决的痛苦,便给“市国资委信访室”打起电话。但是,从三点多钟到五点多钟打了三遍,都只是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

期间,我也打了“15号服务台”小姐提供的电话。虽然这个电话有人接了,但他要我打“信访室”的电话,且告诉我“信访室”没搬走。

他和门卫说的情况正好相反,我听谁的呢?

——按照门卫的说法,我没找到目的地;按照他的说法,我不该听门卫的,而我还想去“市国资委信访室”,怎么办?

自然的,对“市国资委信访室”这样不履职的恶行,我毫无办法!惟愿那儿的工作人员尚有好人,再打几次电话,试碰一下运气,我再确定怎么办。

就这样,一直到6月9日星期五,连续三天,每天上下午我都打几次电话,但都是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

如此失望之中,我打“15号服务台”小姐提供的电话,而情况相同,只是时间长了,成为51秒,最后也自动挂断了。

——我想,尊敬的读者,您知情至此,也禁不住愤慨了!

不言自明,我同样愤慨地熬过星期六和星期天,在星期一早晨猛然想到中央规定:信访工作要在15个工作日内给出回复处理!而我到“市公安局信访处”正好15日,却还无回音。于是,我给他们打去了电话。

梅警察接了电话。我告诉他,请朱警察接电话。他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朱警察接起电话,像上次一样询问:

“喂,哪位?”

“我是林泽祥。请问我的事情,您‘问’的如何了?”我高兴地既答也问。

“你过两天,过来一下,我单独跟你讲。”

“您讲过两天,请您确定一下星期几!”

“星期四。”

“好的!”

我欢喜地答应之后,我们便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听说朱警察的邀请,我非常快乐。尤其他还说“单独跟我讲”,使我觉得自己的事情好像已有了苗头,当然特别兴奋。所以,我知道尽管需等三天,可也无愁了。情不自禁,我提起笔、取出纸,高兴地又为朱警察写作一首诗:

《朱元璋的功勋》

——赠朱安明警察

诗/林泽祥

朱姓名人为元璋,

安国富民能力强。

明朝作为开国帝,

警钟长鸣治安良。

察言观色大臣中,

最让乱官怯妄想。

幸运努力终遂心,

福报盛世皆赞扬!

注:藏头诗,“朱安明警察最幸福”!

写完此诗,我自觉毕竟有着“市公安局信访处”的好兆头保底了,因而我对“市国资委信访室”的不履职——没解决我的工资问题,已不由地轻视了,只想着继续打电话,以求联系,而等到“市公安局信访处”为我申冤之后,再亲自去那里找他们。

下午,意外的是,沐老师竟然又发来微信,询问:

“你的事情还运营吗?”

我思索一会儿,想到自己一定要申冤,便回答:

“我的事情还运营!”

她仿佛关心我的冤屈,而继续询问:

“那你选择哪个方案运营?”

并且,她显示了更加简明的收费表:

“方案一:3800元,100万以上的曝光视频

浏览量

方案二:5000元,150万以上的曝光视频

浏览量

方案三:8800元,350W以上的曝光视频

浏览量

方案四至尊服务:元,600W的曝光

视频浏览量或确保一个月内,相关部门联

系到您本人,如果一个月内没有联系到您,

持续为你曝光 ,直到有关部门联系你本人。”

一见收费,我未打迟钝,便将自己的实情说明:

“我没钱,只在信访,同时写作着信访遭遇,也已插叙了您!”

此时,她的回话,已换成两个语音聊天,一个是:

“没钱,那也没办法。因为我们这边和人家平台也都是合作关系,要去帮咱运营这个事情,也少不了人家那块就是适当地给咱推送一些流量。我们这个合作关系,所以说都是最低的成本价,我们也要付给人家的,明白吧?”

另一个是:

“如果你需要运营的话,你那边就凑一下,咱们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现在,我正在信访,愿相关单位给我处理!”

“但愿吧!”

“谢谢!”

我由衷的感激一声。

她不再多叙了。

其实,没有她美言的服务,我也无所谓,因为现在网络诈骗太多了,可想而知我的担心。尤其商业广告都非常漂亮,而实际情况却无比的差,所以事至如此,我反倒安心了。

(二十)

关于“市国资委信访室”,未出所料,自从联系过朱警察,接下来的三天,每天上下午,我空打了许多电话,仍然是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于是,我发下誓言,去过“市公安局信访处”,再亲自去他们那里,到底看看他们不履职的恶行有多丑陋?

就这样,在既喜欢“市公安局信访处”、也悲伤“市国资委信访室”的情绪之中,我度过了三天。6月15日星期四早晨,由于小敏上班,我独自乘坐公交车,赶到了“市公安局信访处”。

男女两个门卫,并未换人;而我仍成功地通过了安检门和安检仪,登记之后,一看,朱警察的面前无人,只是等候区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后来才知道,他在等候进入接待室。于是,我走到二号信访台。

朱警察等我一坐上接待椅,立刻打招呼:

“大作家啊!”

“哎!好警察。”

我当即亲热地回应。

接下来,他显得重视我的事情,迅速地说:

“你的事情,那时的精神病人和癫痫病人,都是送到‘市安康医院’……”

“那时,我的癫痫病已经好了,八年多没犯病,在工作。”我立即打断他的话。

“我们已问了一些老同志,那时就是送到‘市安康医院’,现在是送到‘市第四人民医院’了。”

“什么老同志?”

“铁路上的和公交公司的。”

“我那是汽车站,您怎么连汽车站都不知道?”

“那时,无论铁路上的、公交公司的还是汽车站的,全合肥市都是那样的。”

听他老是说“铁路上和公交公司”,而我分明是“汽车站”,我开始怀疑他虚伪待我了,禁不住疑问:

“那时,能把我当病人看待吗?”

“前段时间,我们就接待了一个信访人,是男士,被自己的嫂子送入了‘市第四人民医院’。他反映自己是退伍回来的军人,没有精神病,只是跟嫂子要钱,就被嫂子报警而虐待了。”他开始举例了。

“我也是被韩冰迫害的嘛!”

“所以你和那个男士一样,被怀疑犯病了,才送进医院的。”

“在‘市安康医院’,强迫我吃——冬眠灵——犯病药,您可以百度查看一下。”

——还好,他掏出手机,查看起来,却简单地读了几句:

“冬眠灵,是抗精神失常药。多用于控制精神分裂症或其他精神病的兴奋躁动、紧张不安、幻觉、妄想等,也用于镇吐、人工冬眠、镇痛等。——不就这些吗?”

“没说‘癫痫病史者禁用’吗?”我诧异地发问。

“没看见。”

听他这样回答,我大吃一惊!因为在冬眠灵药物的说明书上,我曾清楚地看见上面写着:国家规定,有癫痫病史者禁用!

此时,过来一个信访人,五十多岁,站在我的身边,找朱警察讲话了:

“我都信访五个月了,请您们快点给我处理!”

“你的事情,我们正在调查,你不要急,等着处理呗。”朱警察看他一眼。

“老是等着,我咋能不急呢?”

“你急,也没用。还是安心地等着我们处理呗。”

朱警察随便地应付一声,这个人只好离开,而等在四号信访台旁边的接待室前面了。

我不由地百度搜索“冬眠灵”了。查看一下,上面的说明,在“不良反应”之处分明显示着:癫痫病史者禁用。

于是,我将手机递给朱警察,指着这份说明,让他看。面对这句明显的文字,他无话可说了,而我已无比气愤他对我的敷衍!尤其王友民的情况,我在“人民来信”上已清楚地写下了其罪行,朱警察却不过问。我便讨厌地说:

“那个与我闹架的同事——王友民科长,曾经打死过一个旅客,但旅客家人不知,此案就缺了原告,便不了了之。您们能不过问一下吗?”

“此事已久,没有证据了。”他明显不履职。

“您们可以到我们单位调查取证,我们单位有很多同事。”

“正好今天领导来,你可以向领导反映一下。”

“好的!”

“2017年,我来公安参加工作的,没几年,对以前的制度不清楚。所以,我也专门问了一些老同志,到底以前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是这样?对于你被送入‘市安康医院’,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里,关的是精神病犯人。”我向他解释。

“不是!通过我的了解,以前有精神病史者也好、在发作也好,都送到‘市安康医院’。”

“不是!没犯罪的不送到那里,犯罪了才送到那里。您可以进去调查一下。”

“不是!在那里是约束。”

“不是!那里关的是精神病犯人。”

(二十一)

对于“市公安局安康医院”里面关的是精神病犯人,这个情况,我已讲过多遍;而朱警察就是市公安局的,自然知道情况就是这样,却还在与我狡辩,不言自明他的可恶!且每况愈下,他竟无耻地喝问:

“那怎么把你关进去呢?”

“那什么叫冤枉呢?什么叫迫害人呢?——我不是都写了吗?”

“有的地方不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

“那冤屈而死,还能是自己想死?”

“……”他争辩不了了。

“嘻嘻嘻……有的人本性就坏,犯罪则身不由己!”新来的中年信访人在旁边耻笑。

“你现在到这里来,”朱警察已傲慢不逊,“是不是当初谁送你进去的,也搞不清楚?”

“您可以调查这个韩冰。他当时找的人,他是站长。”我安然地回答。

“韩——冰——”

“调查他不就知道了吗?”

我正在解释的时候,朱警察的手机响了。于是,他退远一些,接电话了。

我正在等他之际,上来一个老太婆,站在我的身边。我明白,她也是信访人,但互不相识,便无话可说,只是都孤苦在信访台前面。

等了一会儿,朱警察回来了,直接对老太婆说:

“你怎么又来了?不能这样天天来。”

“我昨天来了吗?你昨天看见我了吗?也可以查一下登记表。”

“……”

话至如此,朱警察不好争执了。他转头向我,递过来一张表,冷淡地要求:

“你去填一下表。”

“好的!”

我边说边接过表,走到等候区的桌子前面,填表了。

很快的,我填好表,又返回二号信访台。老太婆因为自己的问题很久没有解决,正和朱警察争吵着……

朱警察见我回来了,也递给老太婆一张表,让她去填写,则二号信访台才平静了。

于是,我又坐到朱警察面前,将表递过去。他一言、我一语,仍继续交谈。意外的,他竟说:

“合肥市没有安康医院。”

“安康医院,就是您们公安局的,怎能没有?”我难以置信他的缺德。

“合肥市只有康安医院,治疗癫痫病的。”

“我希望您重视一下我的事情,在历史上留下一个美名!”

“我一直很重视你的事情。”

“您重视我的事情,而为我申冤,我也会文笔感谢您的!”我朝他点个头。

“你的事情,有的不是我能解决的,可明白?”

“最起码可以去问问吧?您直接找害我的韩冰问问,难道不能找?”

他却不吱声了。如此僵持了一会儿,我依旧愿望自己能够申冤,便主动地说:

“关于‘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您可以百度查看一下。”

幸好他查看了,但不知他从哪查看的,因为我所了解的情况,和他说的不一样:

“哦,‘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的前身,是‘合肥市公安局戒毒所’。”

“不,它的原名叫‘安徽省精神病犯人管治中心’,您可以去调查,里面关的可都是精神病犯人?”我立刻强调。

“没有你讲的那么历害。”

“您可以去调查!”

“‘市安康医院’,是不是‘市看守所’门口的那个医院?”

“不记得了!这好多年了。”

我讲不清楚。他便转向梅警察,提问:

“‘市安康医院’,是不是‘市看守所’门口的那个医院?”

“现在,没有了吧?老早以前有‘市安康医院’,现在只有‘市公安局康复医院’。”

梅警察回答的有些模糊。

这时,四号信访台旁边的接待室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信访人,四十多岁。于是,等候区的中年男子,作为信访人,立刻进屋了。

我明白,下一个进屋的该是自己了,便对朱警察说:

“请您把我的表递过去,让我下一个进屋吧!”

“好的。”

他答应之后,将我填过的表递给梅警察。

我等了一会儿,又来一个女信访人,五十岁左右,开始跟朱警察交谈。

我只顾看着接待室的门,盼望它早点打开……

继续等了一段时间,接待室的门终于开了,中年男子信访人也出来了。我高兴地走向接待室。在四号信访台,从后面出来一个男警察,五十岁左右,警号是008999,他拿起三张表,说:

“来!看看该哪个进去了。”

然后,他读出名字,却是等在四号信访台的、五十多岁的男子。对此情况,我不由地难受,因为我知道他是比我后到的。但是,自我安慰一下,如果正常的话,也就耽搁二十分钟左右,我便不计较了。

(二十二)

就这样,我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庆幸接待室的门开了。然而,一看梅亚军警察安排的接待顺序,我还被排在第二了,是刚才我和朱警察争执之时,参与插话的中年信访人占在我的前面。

我实在难忍这份屈辱,便对梅警察发问:

“您怎么还把我排在第二?今天,我比他们都来得早!”

“人家预约了,你没预约。”他随便地回答。

“人家什么时候预约的?”

“星期二。”

“我星期一就和朱警察通了电话,他让我星期四来。”

“星期一还没预约呢。”

“那,朱警察的话,”我已经生气了,“还能就不当一回事了?”

“我不管他怎么说的,我只按自己的工作而做。”

“您们是同事,怎么不协调工作?”

“我们协调工作了——他把表递过来,我就接受了。”

“我的表比他们先到!”

“他们比你预约的早。”

他蛮横地看我一眼。

我已经深觉他无聊了,便坐到等候区的桌前,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糟糕的天气》

——致梅亚军警察

诗/林泽祥

讨得初夏一说法,

厌恶期间生活差。

梅雨季节在其时,

亚洲多国湿气大。

军中同样霉不断,

警觉常处阴天下。

察问此劣如何除,

坏人才会答谎话!

注:藏头诗,“讨厌梅亚军警察坏”!

写完此诗,我又等了一会儿,但信访室的门还没开。我正在着急之中,信访台内有一个中年警察,警号是002022,却手指着接待室对面的门,对我喊道:

“过来,林泽祥!这边有接待。”

“好的!”

我立刻随着他,进入这间屋内。

一个警察正坐在里面,五十多岁,警号是005059。我在他面前坐下,中间隔着较大的会议桌。看他面相端正,有领导气质,我便先问一句: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我是市法制支队副支队长。”他安祥地回答。

“呵!祝您一切顺利。”

“请把你的事情讲一下!”

他的态度依然亲切。

于是,我简明地叙述了自己的冤屈。尤其强调了自己已将冤屈写作和发表三部自传——《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并百度搜索一下,给他看了作品的介绍。

他了解之后,立刻发出慰藉“会给我申冤”,并鼓励我今生发展文学才华!

我很欢喜他关心的话语,又尊敬地询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曹正。”

他亲切地回答之后,接待便高兴地结束了。

我走出门,正准备回家,却看见对面的接待室出来一个警察,也是五十多岁,警号是005762。他气宇轩昂地走向这边,分明也是领导,我便想多一份接待,而驻足门前。

他的左右相伴两个年轻的警察,一起进屋之后,我也跟了进去。

一个警号是006172的警察,向他介绍我过后,我便对他像对曹正副支队长一样,尊敬地询问: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市公安局副局长。”

“请问您尊姓大名?”

“桑祥庆。”

他的声音都很和蔼。

在这份欢喜之中,我又简明地叙述了自己的冤屈,并百度搜索《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让他看了作品的介绍。他像曹正副支队长一样,也给了我慰藉。

然后,我快乐地回家了。

午餐过后,我难忘曹正副支队长和桑祥庆副局长漂亮的形象,情不自禁地提起笔、取出纸,为他俩每人写作一首诗:

《曹操荣耀于世》

——赠曹正副支队长

诗/林泽祥

祝福伟人大功绩,

贺喜名声载青史。

曹操英勇上疆场,

正义凛然去斗敌。

副手同时皆拥护,

支持战争多胜利。

队伍由此更强壮,

长辈知情赞不已。

快活儿童亦称心,

乐趣随便玩游戏!

注:藏头诗,“祝贺曹正副支队长快乐”!

《赞美中国正兴旺》

——赠桑祥庆副局长

诗/林泽祥

愿思华夏盛况中,

望求工商如双龙。

桑田形象已蓬勃,

祥云瑞气耀繁荣。

庆贺经济大发展,

最让人们皆欢动。

幸运生活水平高,

福报全国齐歌颂!

注:藏头诗,“愿望桑祥庆最幸福”!

写完这两首诗,我自觉很愉快,因为从他们两位领导今天对我的话语之中,好像看见了自己将能申冤的希望!而且,他俩的态度也像重视我的冤屈。自然的,我相信他俩只要认真工作一下,就能成功地为我伸张正义,同时也能显耀他俩“忠诚为民”的公正形象!

所以,我惟愿他俩言行一致,美化“合肥市公安局”的名声!

(二十三)

过了一会儿,我的思想还纠缠在“市公安局信访处”之中,突然觉得朱警察讲的不对——“那时,若有精神病,就是送到‘市安康医院’,现在是送到‘市第四人民医院’了”,试想一下,若这样的话,那时还要“市第四人民医院”干什么?因为精神病人都不到那里了;现在还要‘市安康医院’干什么呢?因为精神病人都不到这里了。

为了了解情况,我便迅速打响了110电话而求助。接电话的是一位小姐,她亲热地说:

“您好,请讲!”

“喂,您好!请问现在的‘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里面,关的都是什么人?”我恳切地询问。

“这个不便跟您讲,告诉您一个电话去咨询。”

“好的。”

“0551-。”

“谢谢!”

我愉快地感激一声,而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打响了她告诉我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壮年男子,他口气平淡地说:

“你好!怎么说?”

“喂,您好!”我打过招呼,赶紧发问,“请问您们‘市安康医院’里面,现在关的都是什么人?”

“关的都是一些有精神病的犯罪人员。”

“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对于没犯罪的精神病人,若自己愿意,也可以来住院。”

“没犯罪的精神病人,就不去您们那里了,而是到‘市第四人民医院’住院,对吧?”

“对。”

“谢谢您!”

我真诚地感激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如此知晓实情之后,我非常愤怒朱安明警察骗了我!对于他的胡说八道,我禁不住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龙颜怒管后》

——致朱安明警察

诗/林泽祥

愤慨皇子竟可恶,

怒其污名臭千古。

朱樉被封为秦王,

安分不得当地苦。

明朝初期开国帝,

警告无用徒作父。

察看上报罪状后,

在乎法治才管住。

胡行乱闹由此止,

说三道四亦消除!

注:藏头诗,“愤怒朱安明警察在胡说”!

写完诗歌,我想读者知情至此,都会愤怒我的不幸遭遇——那时,我既没犯罪,也没精神病,而且还没自己愿意,怎能将我关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与精神病犯人囚禁在一起,强迫我吃犯病药?!

韩冰迫害我已二十多年,还逍遥法外;而朱安明警察分明敷衍我,不依法办事!

对韩冰反抗,我无能为力了;但对朱安明警察信访,我还是有权力的,然而在其面前的遭遇却是不幸,所以我伤心极了。

就这样,痛苦了半个月,朱安明警察还没电话联系我。期间,我也未断联系“市国资委信访室”——每天上下午,我空打了许多电话,仍然是接通之后,“叮铃铃……”的响了42秒,便自动挂断了。

已经6月30日,星期五,从上午到下午正在费神怎么办之际,我无意间在百度上看见一条可喜的新闻:

公安部发布

公安机关信访新规

2023年7月1日起实施!

公安部长亲自签发

文件号是:

(公通字2023第9号)

公安部全国信访7月1号正式开始

确保一告就查,一查到底。公安机

关信访规定正式实施你所面临的报

案难,受理案件拖延推迟,踢皮球

粗暴对待,保护伞,黑恶势力横行

霸道等等这些问题都可以举报和控

告。只要属实,立刻就查,一查到

底。这个政策非常有利,只要你依

法维权,贪官恶霸就会依法受到惩

治!

于是,我禁不住保存了这份文件,打响“市公安局信访处”的电话。

电话响过很长时间,终于让我很急的接通了,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他随便地说:

“喂——”

“喂!您好!”我赶紧打招呼。

“怎么讲?”

“请让朱警察接一下电话!”

“朱警察已经回去了。”

“那,这个信访工作,”我大吃一惊,“谁负责的?”

“王叔叔负责的。”

“请您让他接一下电话!”

“他出差了,还没回来。”

“您讲朱警察回去了,请问他回哪了?”

“回他自己的派出所了。”他显得有些讨厌了。

“请问您贵姓?”

“你是哪位?”

“我是林泽祥。”

他突然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感地发问:

“你打这个电话,干什么?”

“我到您们那里信访过的,了解一下我信访的事情,怎么处理啊?”我恳切地回答。

“信访怎么处理?”

“对!”

“目前,看不了矣。”

(二十四)

话至如此,我大觉奇怪——他就在做信访接待工作,竟然看不了信访的处理情况,则其敷衍信访人,已不言自明!我不由地冲口而出一句愤慨:

“什么?”

“目前,不太清楚,我看不了。”

“怎么看不了呀?请问您贵姓?”

“我姓张。”他终敢说明了。

“那,梅警察呢?”

“也回去了。”

“我的事情都一个多月了,怎么才能看得了,给一个处理结果呢?”

“处理结果,我不知前面的情况,要不然,你下周一再来一下,我给你看一下情况。”

“好吧!”

我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吩咐,才不欢而散了电话。

唉!我无聊地叹息一声刚才的遭遇,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合肥市公安局”的领导,在信访工作上这样安排接待的警察,实在太狡猾了——原来的警察没完成工作,便丢下信访人而离去了;新来的警察借口不了解情况,便敷衍信访人而拖延工作了。

但是,这个残酷的现实仍然难抑我要申冤的愿望!痛苦之中,我猛地想到了曹正副支队长和桑祥庆副局长,因为他俩曾经美言会为我伸张正义。于是,我又打响了“市公安局信访处”的电话。

电话,还是刚才的张警察接的。一通,我就立刻打招呼:

“喂!您好!”

“你好,有事吗?”他应付一声。

“我上个月到您们那里信访过的,见过曹正副支队长和桑祥庆副局长,请问什么时候信访,还能再见到他们?”

“他们明天不在这里。”

“他们什么时候在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漠然。

“那,他们什么时候接待呢?”

“接待工作怎么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你关注一下‘合肥警方公众号’,查看情况。”

“好的!”

我高兴地与他挂断了电话,因为自觉有希望相见曹副支队长和桑副局长了。

然后,我开始愉快地关注“合肥警方公众号”,却没有用。但是,我想更多的了解情况,便用百度搜索“合肥警方公众号”,查见里面有许多消息,关于接待的消息,只是表扬那里的领导,这两年做过几次接访活动,并没有说明解决了一个问题。——可想而知,“合肥市公安局”的信访工作怎么样?

自然的,我非常失望!但是,朱警察说的曾是“两个月以后等消息”,国家规定也是两个月给予处理,而我的情况才反映一个多月,所以能否申冤,也说不定。

于是,我自我安慰一下,再等等吧!

等,当然是着急的。而7月1日和2日又是周末,那里不上班,庆幸张警察已经讲了,下周一再去一下。因此,我的心里毕竟有底了。

就这样,不太着急地等了两天,直到7月3日下周一,早晨的时候,我正准备前往“市公安局信访处”,意外的发现我为廖桂芳教授写作的诗歌,在中国著名的“散文网”平台发表了:

《珍贵的关系》

诗/林泽祥

我常常回忆

校园里面

美好的交际

便不由地想到

廖桂芳女士

她是我的母校——

重庆交通大学

可亲可敬的教授

//

在我的大学生活

师生感情

四年的珍贵之中

廖教授一直荣耀着

高雅和纯洁

始终是我

亲切的倚靠

现在,我毕业

已经三十多年

依旧难忘

她美丽的笑颜

//

而她也愿联系我

因此微信内

仍然多见

她关心的话语

让我无比欢喜

自豪于现实社会

我尚能有

弥足珍贵的关系

我很高兴,情不自禁停在家里,暂不外出,以廖老师为主了——既然发表,就转发出去,让更多人晓得她可敬的师德!

我有275个微信群。于是,我首先将此诗转发朋友圈,接着,每次最多9个的转发微信群,错过的,再逐个补上去。因此我费了二十多分钟,才圆满地完事。然后,我快乐地外出了。

今天,由于小敏忙事,我便单独乘坐公交车,前往“市公安局信访处”了。

一路上,手机的铃声不断地响起,是群友艾特我的声音,他们都在祝贺我的诗歌。当然,我也不断地回应感谢。在我的大学群——运管88级,廖老师为我发出一个“竖大拇指”的动画表情,李晓双同学更为我发出三个“竖大拇指”的表情,我愉快地艾特他(她)俩,发出三个“合十”和三个“握手”的表情;在我的高中群,王德安同学艾特我,而发出两个“竖大拇指”、两朵“玫瑰”和两杯“啤酒”的表情,我高兴地艾特他,发出两个“握手”、两个“呲牙大笑”和两杯“啤酒”的表情;在朋友圈,初中同学张素梅和段玉芳,还有许多文友点赞了我的诗歌,亲人自不用说了。

(二十五)

在微信群这样的交流里,虽然我清楚自己前往的是渣滓之地,但情不自禁,却陶醉着乐趣!

直到“市公安局信访处”,回忆老师、同学和群友之间美好的感情,相比我信访之中遭遇的罪恶的人际,堪称天壤之别!我不由地感叹官渣太多。

然而,我身陷其中,也无能为力,只好步伐不停。——进门的过程像以前一样,屋里的情况却有所改变——一号信访台有辅警了,二号信访台和三号信访台各坐着一个警察,四号信访台仍空着。

因为转发诗歌而耽误了时间,屋里已先来了两个信访人——一个老头子坐在二号信访台前,右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我也走了过去,站在老头子左边。

面前的警察是新来的,警号006922,名叫钱慧强。他四十多岁,面相虚伪,正在敷衍中年妇女的信访。老头子,则只是趴在信访台上写着申冤材料。

等了一会儿,中年妇女和钱警察的叙话还不完,我便走到三号信访台,对警察说:

“您好!请问您是张警察吧?”

“咦!我不是,这里没有姓张的警察。”他奇怪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大前天,我打的这个电话,”我手指着他面前的电话,“接电话的警察说,他姓张。”

“你可打错电话?”

听他疑问,我立刻掏出手机,向他显示通话记录。他看过之后,无话可说。我便多问一句:

“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是黄岑。”

听过他的回答,我当即明白,这里是多么“虚伪”了——电话里不能见面,竟然随便讲假话!

我不由地悲愤这场不幸的遭遇,再看一眼黄警察戴着眼镜而更显虚伪的面相,便立刻离开他了。当然,我对此也无法子,于是又回到二号信访台。钱警察无聊地递给我一张表,漠然地说:

“你过去填一下。”

“好的!”

我边说边接过表,走到等候区的桌子前面。

因为此表和上次朱警察递过来的一样,且简单,我便迅速填好了,而回到钱警察面前,把表递给他。

中年妇女已经离去了。钱警察对我不冷不热地说:

“把身份证拿过来。”

“好的!”

我答应之后,便将身份证交给他。

他看一眼身份证,奇怪地说:

“你的身份证号码不是安徽的。”

“我的大学是在重庆市上的。”我对他解释。

然后,他开始操纵电脑,再次奇怪地说:

“查不到你呀?”

“5月29日,我就来过了,”我也奇怪了,“不信,您问门卫。”

他疑问地望向门前,男门卫朝他点一个头。

——既然我的情况已被证实,他却不讲话了。此时,老头子填好了申冤材料,开始与他费话了。

我有话,却无法说了,便走到一号信访台。其中坐着一个辅警,警号006904,名叫谢永乐。他立刻对我说:

“我这里不做信访接待。”

“那您做什么?”我诧异地询问。

“只做内部工作。”

听过他的回答,我很失望。

于是,我走到黄警察面前,恳切地说:

“请您们重视一下我的情况。”

“我们在重视。”他应付一声。

“都一个多月了,还没给我处理。”

“等我们处理。”

我不知他所谓的“等”,要拖延到什么时候,便掏出手机,将自己保存的、公安部长亲自签发的“文件”向他显示,而问道:

“这不是假的吧?”

“不是。”他随便地回答。

“那,请您们尽快给我处理!”

“会处理的。”

听他分明在敷衍,我不想交谈了。此时,老头子已经离去了,我便回到二号信访台,对钱警察礼貌地说:

“今天,我来信访,想见一下曹正副支队长和桑祥庆副局长。”

“你预约了吗?”他冷冰冰地问道。

“没预约。”

“不行。”

他的话立刻使我难受,但我仍想遂愿,便掏出手机,将“WPS Office”里的《曹操荣耀于世》诗歌递给他,着急地说:

“您看,这是我为曹副支队长写的诗歌,我想让他看看。”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下,便还给我手机,没吱声。我又将《赞美中国正兴旺》诗歌递过去,依旧着急地说:

“您看,这是我为桑副局长写的诗歌,我想让他看看。”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又还给我手机,仍没吱声。我只好主动说话:

“请您向曹副支队长和桑副局长上报一下,我要见他俩。”

“不行!”他立刻拒绝。

“我为他俩写了诗,而且他俩说,为我申冤。”

“他俩也不是为你一人服务的。”

“那,怎么才能见到他俩?”

“你到黄警察那里,试着预约一下。”

(二十六)

他的说明仿佛有了相见的希望,我当即走到三号信访台,愉快地对黄警察说:

“钱警察让我来您这里预约曹副支队长和桑副局长。”

“可以预约领导接待,但是并不确定能见他俩。”

他竟这样说明了失望,我不由地心中生气,便责问:

“那,预约还有什么用呢?”

谢辅警走了过来,助纣为孽地恶言:

“你认为预约没用,就没用。因为信访人多,也许你预约还排不上呢。”

我明白他是谎话,因为我已来过几次,知道信访人不多。当然,我既然清楚见不到曹副支队长和桑副局长,也不愿再与他俩多费口舌了。

于是,我又回到钱警察面前,且改变了话题,无聊地追问:

“您们‘合肥市公安局’,别的部门都不换警察,怎么这里换警察?”

“别的部门都是有计划的任务,分配的合适,固定着干下去,就行了;我们这里的工作是随机的,不确定哪天来多少人,比较忙碌,所以需要大家轮流上,才平分工作量。”他立刻狡辩。

“平分工作量,怎么不用‘合肥市公安局’的警察呢?”

“我们就是公安局的。”

“您们是下属派出所的,怎能说是‘合肥市公安局’的?”

“下属派出所也是‘合肥市公安局’的。”

“这样讲,人家若问您在哪工作,您也能说在地球上了,因为合肥市就属于地球!您再说在太阳系和银河系也不错,若说在宇宙中都行。”

“哦……”

他说不下去了。

“您们多久换一次警察?”

“两个月一轮岗。”

听他此言,我大吃一惊——国家规定信访之事,两个月就要处理了,但“市公安局信访处”却同期换了警察。

此时,我无比失望这里的信访,便最后多求一句:

“请您尽快给我处理!”

“行!我尽快给你处理。”

他仿佛关心我了。

于是,我难言满意地离开,仍乘公交车回家了。

第二天也就是7月4日,下午的时候,小敏打电话告诉我,“市胜利路派出所”叫她星期五,也就是7月7日,上午的时候过去一下。

我一听,非常惊喜——这条消息说明钱警察办了我的事情。于是,我立刻为他写作一首诗:

《富者荣耀大》

——赠钱慧强警察

诗/林泽祥

祝福老板皆机智,

贺喜最会做生意。

钱财万贯身价高,

慧眼独具再添币。

强大产品成名牌,

全力以赴多上市。

家人同时相助威,

乐趣前景永美丽!

注:藏头诗,“祝贺钱慧强全家乐”!

写完此诗,黄岑警察虚伪的面相突然浮现在眼前,使我又陷入失望之中。于是,我禁不住给他也写作一首诗:

《恼人的现象》

——致黄岑警察

诗/林泽祥

愤恨乱世坏风气,

慨叹生活不如意。

黄金时代已失去,

岑壑一样藏鬼地。

警力降低渐无聊,

察见各行皆消极。

罪犯猖狂更违法,

恶贯满盈最可耻!

注:藏头诗,“愤慨黄岑警察罪恶”!

诗完停笔,我正在默读之时,谢永乐辅警小丑的形象也挤到眼前。自然的,我怒气顿生,紧跟着给他写作一首诗:

《丑陋的形象》

——致谢永乐辅警

诗/林泽祥

讨得帮助才欢喜,

厌恶报答属假意。

谢话经常随口出,

永远无情相重视。

乐乎所有仅独享,

丑态失信则不立。

小家子气友最少,

人面虚伪缺交际!

注:藏头诗,“讨厌谢永乐丑小人”!

这三首诗立刻让我的生活悲喜不定。就这样熬了两天,已经星期四,上午的时候,因为第二天要去“市胜利路派出所”,小敏想确定一下地点和时间,便电话联系前天向她打来电话的“市胜利路派出所”。

很快的,有人接通了电话,听声音是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平淡地说:

“你好!”

“您好!我是林泽祥的爱人,您叫我明天过去,请问您是‘市胜利路派出所’吗?”小敏礼貌地问道。

“是的。”

“请问您在什么地方?”

“在北一环路,新亚汽车站对面。”

“请问明天早晨何时去见您?”

“你最好来迟些,八点半以后,因为我们这里经常开会。”

“请问……”

小敏正想再问他的尊姓大名,而容易找他,但是我在旁边听到“啪”的一声,他已挂断了电话。

自然的,我对他的工作态度非常气愤!——难道他穿了警服,就可以妄自尊大,傲慢地对待小敏吗?为了了解其情况,我立刻对小敏发问:

“你打的是手机,还是固定电话?”

“是手机,我不知他的固定电话。”

小敏当即回答。

(二十七)

我一听,很失望。原来此人联系小敏,用的是手机,而不是固定电话,说明他没有固定电话。既然没有固定电话,说明他不是什么大官,则处理我的事情,莫过于走一个过场!

这场遭遇,使我大觉不幸,便不想让小敏去见他了 。费神了一会儿,我又陷入了总要申冤的愿望,便遗憾地用高德地图,搜索前往“市胜利路派出所”的公交地铁。

一查才见,地铁多的是,但为了省钱,我选择了公交——24路公交车转22路公交车,可以到达,需要1小时24分钟,只是费时了。

当然,我打算去了,便取出包裹,装好“申冤材料”,以备使用。小敏看过我的准备,也安心了。

第二天7月7日早晨,我和小敏像以前一样贫穷的吃过自制的早餐,已六点四十多分钟,想到情况是我们等人家办事,而不是人家等我们办事,便提前出发了。

外面正下着中雨,我俩各打一把伞,走了十分钟,到达“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由于时间尚早,站台上就一对男女带着一个男孩——应为一家三口。这次我俩办事因为时间充裕,并不着急地等了好几分钟,而乘上了24路公交车,已经过了七点钟。

公路上,虽然可见小轿车,但并不很多,而货车则更少,所以不太受阻。自然的,24路公交车能够畅行。很快的,跑完了六站路,费时十几分钟,在“下公岗公交站”我俩轻松地下车,等了好几分钟,同站免费换乘上22路公交车。

此时,已是上班时间,公路上的车辆越过越多,拥挤而阻碍渐大,所以22路公交车相比刚才的24路公交车,前进的速度变慢了,而且乘客也在增多,耽误上下车时间,速度愈来愈慢……一共跑了二十六站,费时五十多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新亚汽车站公交站”。

一路上的颠簸,使小敏晕车的病症更严重了。于是,我扶着她下车了。

就这样,小敏依偎着我,慢步前往“市胜利路派出所”了。距离105米,并不远,但是我俩费了五分钟,才走到大门口,已经八点二十了。

总的来说,这次出行不怎么难。我禁不住愿望在这个派出所的交流,也不怎么难!于是,我让小敏打电话,联系这个派出所给她打电话的人。

小敏二话不说,便打响了那个人的手机。而那个人也迅速地接通了电话,依旧平淡地说:

“你好。”

“您好!”小敏尊敬地打招呼,“我到派出所了,怎么办?”

“你在大厅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接待。”

“好的!”

事至如此,我和小敏都很高兴。于是,我俩进入大厅。门卫是一个老头子,身瘦且高,面貌精神。他平静地拦下我俩,和蔼地询问:

“你俩干什么?”

“是您们派出所叫我俩来的。”小敏尊敬地回答。

“你俩到那边,”他手朝最里面一指,“等一下!”

“好的!”

小敏点头致谢。

我俩便走过去,坐上了椅子。厅里没几个人,正站在几个柜台前与里面的警察交谈不停,仅我俩远距着他们。

等人,是不由自主的着急。在此时此地,我和小敏是一样的心情。也不知他将从楼上下来,还是从门外进来,而此楼不高、没有电梯,我俩便不停地望着楼梯,又望着门口……

就这样,心急如焚地等了二十多分钟,看见一个男子从门外走进大厅。他四、五十岁,衣着普通,相貌也平常,突然对小敏发问:

“你是蒋敏吗?”

“是的!”小敏欢喜地回答。

“你等一下,马上我从楼上下来。”

“好的!”

小敏自然明白了,此人就是联系过她的警察,终于不急了。

而我像小敏一样,也心安了,便轻松地看着他登上了楼梯。

见了一面,就换成“等”了,但是他说“马上从楼上下来”,使我和小敏的心里有底,便情绪镇定了。

然而,他却让我俩等了十几分钟,才得见面,又不由地急躁了。已经九点钟,他换穿了警服,警号001599,但并不多显英俊的气质,依旧平淡无奇,只是他向我俩一招手,大声地喊道:

“过来!我们去处理一下。”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重视。于是,我陪小敏立刻站起来,向他走去。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察。

他带我俩走出大厅,进入大门旁边的调解室。屋里摆着一张大会议桌,他坐到里边,面朝门。我俩面向他,背对门坐下。年轻的警察站在旁边,位置居中。

这样合适的安排之后,他让年轻的警察递过来一张表,要求我填一下。

(二十八)

我迅速地填好表,便还回去。

他看了一眼,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这里的教导员,姓王,2020年调来,已工作三年……”

“请问您的大名?”我打断他的话。

“友勤。”

他随便地回答。

我立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和信纸,记下了他的尊姓大名——王友勤。

接着,他漠然地对我要求:

“你把自己的情况讲一下。”

“我已写了,您可以看看!”

我边说边将自己的“人民来信”递给他。

他无所谓地接过去,简单看了一下,并未看完,而消极地解释:

“涉黑涉恶,这里不解决,由其他部门处理。”

“那,我的冤屈怎么办?”我诧异地发问。

“如果你遭遇的是犯罪行为,或由刑警队涉入。”

“您们干什么呢?”

“我们每周开信访调度会,为信访人联系具体的处理部门。”

“我就是信访人,您怎么处理?”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退远几步,接通了手机,听他说:

“徐老,您不要过来了!我在接待一个信访人,外面正下着雨,马上我去您那里。”

然后,电话挂断了,他又坐过来,有些着急地询问:

“你对自己的事情,诉求是什么?”

“韩冰将我冤屈监狱,属于犯罪行为,要依法惩治。同时,他对我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损害,要赔偿。”我正义地回答。

“赔偿多少钱?”

“赔偿五百万。”

他听我说后,做起了记录。

我拿起两个证件,走到他的身边,向他出示“《安徽青年报》采访证”,愤慨地说:

“您看!这是1997年8月12日发的,那时我已是《安徽青年报》特约记者,韩冰却排挤我,不准我上班。”

“哦。”他点个头。

我又向他出示“《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证”,同样愤慨地说:

“您看!我的这个证件是2018年12月1日发的,而我的文学能力上百度也能查到。”

我边说边将手机摆在他的面前,点开百度,在“搜索框”里输入“林泽祥”三字,浏览器上立刻显示多个我文学名誉的词条。

他看见之后,又点个头,惊诧地说:

“哦。”

面对他仿佛重视我了,我便自豪地说明:

“这次信访,我已写作四万多字,您可以在我的手机里看看。”

“噢!知道了。”

他既然不愿看,我便恳切地发问:

“我的冤屈,您怎么处理?”

“我会向上级汇报的。”他显得热情了。

“谢谢您!”

“你把‘病假条’也给他。”小敏突然插话。

“噢!好的。”

我立刻从包裹里取出“病假条”:

本人因工作环境的影响而不幸患病,

单位领导要求我休养一段时间。对此,

我愿意服从领导安排,具体条件如下:

病休期间,1)工资福利、晋升调

级等待遇与上班时等同;2)房租费按

每月七十元报销;3)特殊病情的医疗

费按百分之百、其它病情按80%,有发

票即给报;4)单位给予本人适当的困

难补助。

病休期间,单位如有影响上述条件

成立的因素发生,单位应及时、直接通

知本人,并给予妥善处理。否则,一切

对本人不利的责任后果由单位负责。

合肥市公用客运站

林泽祥

2000.09.01

——这张病假条的左下角,单位领

导已签字,并盖章了。当时,胡文义书

记签字如下:

经站领导班子2000年9月4日研究,

同意该同志病休,待遇如上所述4条

(除奖金外)。

2000.9.4

在这个签字之上,还可清楚地看见

盖章:

安徽省合肥汽车客运总公司客运服务站

站長办公室

未打迟钝,我将“病假条”递给他了。他收下之后,疑问的口气说:

“现在就这样了?”

“好的!”

我答应的时候,他很满意。我明白,他能去见徐老了。

事至如此,我和小敏也满意地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我觉得王教导员对我的言行还是好的,便提起笔、取出纸,为他写作一首诗:

《美好的生活》

——赠王友勤教导员

诗/林泽祥

祝福贵族常美食,

贺其亲朋同样吃。

王子活泼在其中,

友好往来碰杯子。

勤于交际关系大,

最多礼品当然喜。

快活情义更深厚,

乐趣生活属高级!

注:藏头诗,“祝贺王友勤最快乐”!

并且通过短信,我将此诗发给他了。

(二十九)

在星期一,7月3日的时候我预约了星期六的领导接待。虽然不知能否见到曹副支队长和桑副局长,但我觉得即使见不到他俩,也许还能见到清正的官员。所以第二天星期六,是7月8日,七点钟吃过早餐的时候,我还是乘坐公交车,前往“市公安局信访处”了。

八点四十多分钟,我赶到了目的地。此时,我的手机猛地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我点开一看,是王友勤教导员回音了:

“谢谢,祝你越来越好!”

我很高兴他能这样相待,走路也添了劲头,像以前一样,成功地进入“市公安局信访处”屋里。我一看,先来了几个信访人,也多了两个警察在服务。

钱慧强警察正在接待两个信访人。过了一会儿,退下了一个信访人,我才走上去,掏出手机,点开“WPS Office”,将为他写作的《富者荣耀大》诗歌递给他。

他看完之后,发出笑言:“嘻!你有文才。”便还给我手机。

我又将《曹操荣耀于世》诗歌递给他,愉快地说:

“请看看我给曹副支队长写的诗歌!”

他看了一眼,随便地说:

“可以。”

此时,我很高兴,而继续将《赞美中国正兴旺》诗歌递给他,说:

“请看看我给桑副局长写的诗歌!”

但是,他没看,也没吱声,仍和信访人叙话了。

我便退下来,又等了一会儿,总共等了约半个小时,一个警察告诉我能够进接待室了。

我很欢喜,没等多久,便轮到我了,正要进入。男门卫忽然拦住我,冷淡地说:

“手机和包裹,不能带入。你将它们放在柜子里。”

“手机,怎么都不能带入?”我诧异地相问。

“就是这样规定的。”

他反感地回答。

我只好依其所言,将手机和包裹放在柜子里。然后,我进入接待室。

屋里的领导,是桑副局长,旁边坐着一个王警察,警号003245,四十多岁,相貌平凡。

我一见桑副局长,立刻快乐地说:

“我为您写了诗歌,在手机里,您可看看?”

“好的!你拿过来。”

他欢喜地回答。

我立刻愉快地打开门,对男门卫说:

“桑副局长让我拿进来手机。”

“那,你拿呗。”

他无奈地答应了。

我便过去从柜子里取出手机,又回到接待室,将《赞美中国正兴旺》诗歌递给桑副局长。他愉快地看着诗歌,笑容满面地说:

“哈!写的可以。”

他说完话,看完诗,便还给我手机。

听过他的鼓励,我很欣喜,又将自己5月24日在“中华诗艺社”平台,为其中的赵跑红副社长写作、发表的《最高的荣耀》诗歌,快乐地递给他:

首先,是赵跑红潇洒的照片;

接着,是诗歌;

《最高的荣耀》

——赠赵跑红副社长

诗/林泽祥

赵氏首排百家姓,

跑走千古值尊敬。

红灯绿酒生活美,

副食同样亦出名。

社交自豪族最大,

长辈多友更欢庆。

幸运后代被陶冶,

福佑上进乐达顶!

注:藏头诗,“赵跑红副社长幸福”!

然后,是我帅气的照片;

最后,是我的“作者简介”。

此诗因为在网络文学上发表,相配着赵跑红副社长的照片,于是我对桑副局长说:

“请您给我一张照片,我也将写您的那首诗像这首诗一样发表!”

“哦!不发表了,你参加了这么多文学组织。”

他婉言相拒,只是兴趣地看过此诗,将手机还给我。我尊敬地答应:

“好的!谢谢夸讲!”

“在百度上用‘林泽祥’查你,比较容易;用‘项血’查你,有些难。”

“是的!我用自己的真名‘林泽祥’发表的诗文很多,用笔名‘项血’只发表了三部小说。”我清楚地解释。

“你写这些文章,干什么?”

“我反应一下社会现况,鲁迅当初就是这样做的。”

“哎哟!你的思想蛮深的。”

“不深啊!”我有点不好意思,“您看了我的小说,也就是自传,更知了我的冤屈,请问怎么处理?”

“我会向上级汇报的。”

自然的,我愿望他尽快为我伸张正义。于是,我将自己保存的、公安部长亲自签发的“文件”向他显示,而问道:

“请问您知道这个文件吧?”

“知道。”他坦然地回答。

“那,请您尽快处理我的事情。”

“好的。”

他的回答,让我很满意。于是,我又欣喜地将手机递给他,自豪地说:

“这次信访,我已写作《信访》小说四万多字,请您看看!”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下开头三段,便还给我,没吱声。因此,我恳切地说:

“下次,我还想见到您,怎么办?”

“我们会联系你的,你回去吧!”

(三十)

听过他这样的答应和要求,我大感慰藉,便顺其所言地走出了接待室。

外行一会儿,为了下次的领导接待更稳当,我又打响了黄岑警察面前的电话。他接通之后,平淡地说:

“你好。”

“您好!”我亲热地打招呼,“我是林泽祥。”

“干什么?”

“我预约领导接待。”

“好的。”

他和我便正常地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我突然想起王友勤教导员回答的短信,立刻愉快地将那首《美好的生活》诗歌,在中国“散文网”之上发表了。

我和王教导员不是微信好友,自觉加他好友也不会通过。

于是,我又短信联系他,将诗歌的网址传过去,同时多说一句:

“请打开网址,瞧瞧!这首诗,我已发表在中国著名的网络文学平台“散文网”上面。”

但是,这一次他没回音。当然,我也不打扰他了,而我的文学能力已向他显示,且写作这次“信访”的遭遇更向他说明了,则他在其中的形象将如何,一切全由他自己定了!

这两天,我去了“市胜利路派出所”,又去了“市公安局信访处”,不由地想到“市国资委信访室”。那里,已经一个多月还没给我的事情处理——上个月,我仍然拿着“合肥市最低生活费”,这个月又快发工资了,与其联系很多次了,仅一次有人接电话,因此我决定星期一亲自去见其一下。

就这样,我痛苦地熬过了星期天。在星期一,也就是7月10日,早晨的时候我觉得当初“市信访局”接电话的人,说“市国资委信访室”九点半上班是不对的,于是我让小敏相伴,还是提前乘坐公交车、前往“市国资委信访室”了。

七点五十多分钟,我俩顺利地到达“市国资委”。在大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个头有些高,显得忠实,是门卫。

他见我俩走近门前,立刻发问:

“你俩干什么?”

“到市国资委,”我当即回答,“信访一下!”

“登记一下。”他手指门边的办公桌。

“好的!”

我便进入大厅,迅速填好了表。

他手朝大厅的最里面一指:

“到那边等一下。”

“好的!”

我答应之后,禁不住问道:

“请问几点上班?”

“八点半。”

听他这样说,我立即愤怒——上次的男女两个门卫,讲“市国资委信访室”搬走了;另外,“市信访局”的接电话之人,讲这里九点半上班,现在可见,他们都是胡说八道!自然的,我也无法惩治这三个坏人,便和小敏一起走到最里面,坐下而等着。

坐了一会儿,我有些不安了,于是走到门卫的面前,着急地询问:

“请问怎么到信访室?”

“等上班的时候,有人下来接待你俩。”他平静地回答。

“谢谢!”

我终于心安地感激一声,又回到小敏的身边。

大厅里,不断地进入工作人员,乘坐电梯,上楼而上班去了……

等到八点四十多分钟,从楼上下来两个女工作人员,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她俩走到办公桌前,中年妇女对我和小敏招手,大声喊道:

“你俩过来一下。”

我一听,非常高兴,赶紧带着小敏赶到她的面前。她立刻奇怪地向我发问:

“你俩怎么到这里信访?”

“是您们短信先联系我的呀!”我也奇怪地回答。

“你把自己的情况讲一下,我看该哪里接待你——若是举报,由‘市纪委’接待;若是信访,由我们‘市国资委’接待。”

于是,我简明地叙述了一下自己的冤屈。然而,她却意外地说:

“你这是反映领导的犯罪,属于‘举报’,应由‘市纪委’接待,你到他们那里呗。”

“我第一个去的就是‘市纪委’,但他们将我推到了‘市信访局’,而在‘市信访局’的时候,您们又短信联系了我。”

我愤慨地说过话,不由地厌恶他们这样的推诿,便取出手机,将当初他们发给我的短信,递给她看。

她看了一下,终于不好再“推诿”了,竟然也不讲话了。面对其獐头鼠目、正黯然失色的丑相,我讨厌地发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免贵姓于。”她并不想回答。

“请问您的美名?”

“你喊我于女士,就行了。”

她既然不想说,也就算了。而我还想申冤,便继续发问:

“请问您们还处理我的事情吗?”

“哦,”她犹豫一下,“我给领导打一个电话。”

然后,她并不情愿地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之后,消极地交谈起来。

(三十一)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放下电话,对我说:

“你来接一下电话。”

“好的!”

我边说边走过去,拿起电话而打招呼:

“您好!”

“你好!”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的事情,我们已转交到你单位了,他们没跟你联系吗?”

“我单位的杨金秀主任,电话联系了我的爱人,但没把我的事情处理。”

“我们只能这样做了。”

“那,您们干什么啊?”

“我们就是将事情转交到具体的部门,由他们处理。”

“他们不处理,难道您们也不管了?”

“我们管不了,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权力。”他竟不知羞耻地解释。

“请问您负责什么工作?”

“我负责群众工作。”

“请问您尊姓大名?”

“免贵姓曹。”

“请问您的大名?”

“你喊我曹主任,就行了。”

他明显地不敢回答名字,因为害怕臭名远扬。——邪不胜正!而我还想申冤,便不由地责问:

“我被‘市纪委’推诿到‘市信访局’,他们又将我推诿到您们这里,您们还将我推诿到我的单位,则您们到底要将我推诿到哪里为止?”

“你是来办事的,还是来吵架的?”他大声叫嚷。

“您是在工作的,还是不履职的?”

“我怎么不履职了?都将你的事情转交到你单位了。”

“但是他们并未给我处理,使我还拿着‘合肥市最低生活费’,作为工资。”

“你这是工资纠纷,应该到‘合肥市劳动仲裁委员会’处理。”

听他这样拖延推迟,我愤慨极了,立刻声明:

“我名叫‘林泽祥’,您也是知道的。请百度搜索一下我的名字,看看我的写作能力,您这样搪塞我,则我会作文宣传的,让您臭名远扬!”

“哦!我怕你呀?”

“哼!国家正在重视信访工作,您这样敷衍我,会受到惩治的。”

“去你的,不跟你啰嗦了。”

他说完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想自己来信访,他都不给面见、还不履职,堪称多么缺德了!于是,我禁不住发誓,一定要将这场不幸的遭遇写作出来、曝光于世,让大家知道他在官场上是何等坏了!

他这个官渣——曹主任,既然与我断了联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接受了其可恶的态度。此时,“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五楼的张正红,富态的嘴脸突然浮现在眼前,我便想知道,自从去过她那里,已经一个多月了都没与我联系,到底看看她那里是怎么处理我的事情。

“市国资委”距离“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1.5公里。路程不远,不值当费钱乘坐公交车,于是我和小敏步行过去了。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俩终于到达目的地。

我俩又费力地登上五楼,进入502办公室,便看见了张正红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未打迟钝,我立刻询问:

“请问我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哦!我去问一下。”

她边说边站起身子,走出办公室。

我和小敏不由地跟着她,向前走去。到了507办公室,她进入屋里,我俩仍站在门外。在屋里,有六张办公桌,坐着四位工作人员,都是男士。她和一个中年男子讲了几句话,便一起出来了。

中年男子其貌不扬。他面对我,主动地说:

“你的事情,我们已转交到‘市交通局’了,他们没跟你联系吗?”

“没联系。”我伤心地回答,“那里根本没用,二十几年前,我已去过那里,但他们不处理。”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也要理解我们。”

“我没法理解您们,请问您们怎能这样推诿一下就算了?”

“你怎么说我们推诿?我们能够转交,就是负责任。”

“您们负责任,怎能不把我的事情处理好?”我自然愤慨了。

“我们的工作,就是把事情转交到具体的部门去处理。”

他讲完话,已不愿与我多说,而走到旁边的505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我憎恨地将他拦在门口,怒言发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胡贵安。”他大声回答。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处长。”

听他回答更大的声音,我顿觉其可恶至极!

当然,对这个官渣——胡贵安处长——不履职的言行,我也无能为力。

“我们回去吧!”小敏突然插话。

我看着她失望的脸神,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便无奈地答应:

“好吧!”

于是,我俩回家了。

下了楼,走出大门,公交站分明在公路对面。我俩没费几分钟,便到达站台。上次来从这里返回,已乘坐过156路公交车,于是我俩安下心来。

等了几分钟,156路公交车便来了,我俩迅速地上车了,也没满意生活。

(三十二)

公交车顺利地跑了14站,到了“公交二公司公交站”。我俩下了车,等了几分钟,便同站免费换乘上蜀山经开区循环巴士A线公交车。其同样顺利地跑了2站,在“合肥时尚生活城公交站”我俩下了车,开始步行返回。

走了十分钟,我俩到家了。回想胡贵安处长永遭谴责的罪戾,我实在悲愤,禁不住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哀叹困境》

——致胡贵安处长

诗/林泽祥

憎恶封建社会差,

恨其害民罪过大。

胡搅蛮缠于世上,

贵族猖狂使人怕。

安邦定国常困难,

狗类家伙反称霸。

处境尴尬求太平,

长辈更愿稳天下!

注:藏头诗,“憎恨胡贵安狗处长”!

写完此诗,曹主任的恶言和于女士的丑相,立刻耳闻目睹,我更加悲愤,便给他俩写作一首诗:

《惟有赋诗解气》

诗/林泽祥

上梁虽正

下梁仍然歪

——如此之言

堪称有些意外

但是在安徽省省会

我就遭遇了

这种丑陋的现象

//

当前的国家

正在重视信访

而合肥市国资委

其中的曹主任

和下属的于女士

可谓一官一兵

竟如狼狈为奸一样

敷衍着我的申冤

丑化了

中央的活动

使我无比愤慨

//

当然,这两个官渣

一对丑陋的东西

我无法惩治

惟有赋诗解气

这首诗写完,虽然仅两首,但成功批判了三个兽类,使我的心情才平静。重读一下,我好像欣赏了画家的写生,是彩笔揭露兽性的无耻——胡贵安处长一人如疯狗,在胡作非为;曹主任和于女士,两人狼狈为奸,也丑态失败了而被曝光,大家都知道这三个家伙的罪行了!

余下的日子,我只是盼望着“市公安局信访处”的领导接待了。虽然还有六天,但我已不太着急了,因为灵感突发,而随时能够写作这场“信访”的遭遇,以致自觉文笔不断地提高,可以慰藉心情。

另外,7月14日又添一乐,因为小敏晚上下班回家,告诉我王友勤教导员电话相约,7月16日再去他们派出所。我觉得王教导员也许在重视我的事情了!

所以,我随着自己写作的《信访》小说在逐渐增字,当然轻松地到了第二天星期六,也就是7月15日。早晨的时候,我还是尽早乘坐公交车出发了。

八点四十多分钟,我便到达目的地,这里才上班十来分钟。像以前一样,我又成功地通过安检而进入屋里。

一看,我见到黄岑和钱慧强正坐在各自的办公椅上;一号信访台换了警察,四十多岁,名叫李超,警号003792;四号信访台多添了一个辅警,二、三十岁,警号0;等候区还坐着一个辅警,三十多岁,警号0。同时,先来了三个信访人,两男一女。

面对这种情况,我很高兴——早来没白费,不需等多久,便能享受领导接待了。

于是,我立刻登记一下。此时,女门卫递给我一张表,告诉我填一下。

我便到等候区,迅速填好了这张与以前一样的表,然后交给钱警察。

他看了一下,又将表交给黄警察。

我便退下来,开始等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轮到我。情不自禁,我有些急了,于是走到二号信访台,向钱警察询问:

“请问领导来了吗?”

“不知道。”他冷漠地回答。

“请问接待室可有人?”

“不知道。”

我很诧异他在胡扯,因为他就在这里工作,怎能不知道?他分明是趾高气昂,不想理我。

我非常讨厌他的缺德,也不想理他了。于是,我走到一号信访台,看着李超警察身材高大而精神抖擞,戴一副眼镜,更显和蔼的气质,便同样地询问:

“请问领导来了吗?”

“来了!”他友好地回答。

“请问是什么领导?”

“桑副局长和曹副支队长。”

听他此言,我很高兴,因为我就想再见他们两人。

然而,又等了近半个小时,还没轮到我进入接待室。我不由地走到三号信访台,朝黄警察发问:

“请问何时轮到我?”

“你可预约吗?”他冷冰冰地反问。

“预约了!上个礼拜六,我被接待之后,回去的时候给您打的电话,您答应给我预约。不信,看我手机的通话记录。”

“那时,还不能预约,要礼拜三、礼拜四才能预约。”

“您那时若说不能预约,我就礼拜三、礼拜四再预约。”

“人家是第一次来,所以排在你的前面。”他竟厚颜无耻地解释。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这样待我而排在前面。”

“……”

他无话可说了。

怎么办?我遇到事情,总须处理的!

但是,他却是无所谓的。

(三十三)

今天负责接待的领导又是桑副局长和曹副支队长,正是我想见的人,所以我更加急了。于是,我紧迫地问道:

“请问我的前面还有几个人?”

“还有三、四个人。”

听过他的话,一看手机,已经十点了,这样下去,则耽误到下班,我今天可能就不会被接待了。因此,我不由地责问:

“怎么还这样推迟我?您办事,怎能不按顺序来?”

“这是由领导做主的,我决定不了。我只是一个小民警。”他开始谎言。

“我知道,顺序是由您定的,您就在干这份工作。”

“……”

他又无话可说了。

我也不再和他争纠了,而认为下一个人总该轮到我了,因为屋里的几个信访人都是比我后来的。于是,我退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接待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但是,黄警察却喊一个才到不久的年轻女子进去了,我顿生怒气,便赶到他的面前,大声责问:

“这个年轻女子才到不久,怎么还不让我进入接待室?而且这屋里现在的信访人都比我后到,不信,您可以查看登记表!”

“你怎么每个礼拜都来?”他竟这样无聊地反问。

“您把我的问题解决了,我不就不来了!”

“桑副局长上个礼拜才接待过你,哪能这么快给出处理?”

“我5月29日就来了,今天已7月15日,都快两个月了,还要把我拖到什么时候?”

“六十天之内,给一个回答,处理要等一下。”

“还要等多久?国家信访工作新规定——两个月之内就要给出处理!”我认真地强调。

他却不吱声了。

我禁不住从包裹里掏出《安徽青年报》特约记者证和《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证,向他显示,并自豪地说:

“您百度搜索‘中国小说家’和‘合肥诗人’一下,看看词条上可有我的名字!您这样慢待我,则我会作文,让您臭名远扬的!”

此时,李超警察走到三号信访台,笑容满面地对我打招呼:

“林泽祥,你好!来我这边一下。”

“好的!”

我一边答应,一边随着他走到一号信访台。

他的手儿朝我一伸,礼貌地说:

“请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好的!”

我答应之后,立刻将证件递给他了。

他兴趣盎然地翻看了我的《安徽青年报》特约记者证,又翻看了我的《望月文学》特约作家证。接着,他恭敬地还给我证件。然后,他开始用手机搜索。

不言而喻,我明白他是搜索我的,便友谊地询问:

“您搜索到我了吧?”

“搜索到了,看照片可是你的?”他将手机面朝我。

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在诗歌作品里,作者简介的照片,因此我豪爽地回答:

“照片是我的!”

“对!是你的。”

他的脸神已变得率直,从而愉快地对女门卫交待:

“马上让林泽祥进入这边的信访室,等里面的信访人出来。”

“谢谢您!”

我听说如此,很感激。

他好像大有收获,立刻对我满意地叮嘱:

“你坐到信访室门口,等一下!我要忙工作了。”

“好的!”

我说完话,便坐等在信访室门边了。

在对面的信访室门口,有一个中年信访人,虽然是女的,却老是敲门,硬要进去,闹劲很大。

过了一会儿,我这边的信访室之门开了,里面的信访人出来了。女门卫便将那个中年女信访人送进去。自然的,我诧异地发问:

“怎么让她进去,不让我进去?”

“她老是闹着要见领导。”女门卫对我无所谓。

“好吧!”

我只好无奈地接受了她的安排。

……等了很长时间,我身边的信访室之门终于开了。中年女信访人和警官相继出来,没让我进去。

警官是中年人,形象优秀,警号002022。他站在我的面前,发出关心的话语:

“林泽祥,你的情况确实困难,我们尽力给你办好!”

“谢谢您!”

我边说边站起来,非常感激。

他又仁慈地询问:

“这些天,‘市胜利路派出所’与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我欢喜地回答。

“好的!我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起了手机。

接通之后,我听他说:

“哦,你好!我这里的信访人林泽祥,笔名项血,他的事情发生在你们那里,请你们重视处理一下……”

等他讲完话,我感动地问道: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我在市法制支队工作,是副支队长。”他爽快地回答。

“请问您尊姓大名?”

“任卫忠。”

“感激您为我申冤,我会文笔致谢的。”

“不客气!现在,你回去吧!”

“好的!”

我答应之后,便满怀感激地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三十四)

下午,独自在家的时候,我仍难忘任卫忠副支队长关心的话语,情不自禁提起笔、取出纸,愉快地为他写作一首诗:

《光荣于世》

——赠任卫忠副支队长

诗/林泽祥

祝贺英雄高气质,

愿其名声载青史。

任何外敌来侵略,

卫护国家求胜利。

忠诚形象皆赞美,

最让人民大欢喜。

快活成功和平后,

乐趣身价耀天地!

注:藏头诗,“祝愿任卫忠最快乐”!

写完此诗,我不由地回想李超早晨的言行,分明也是一个好人,便同样为他写作一首诗:

《美化的生活》

——赠李超警察

诗/林泽祥

祝福农业已兴旺,

贺喜水果高质量。

李子逍遥挂枝头,

超然自得可赞扬。

警备农药做保护,

察觉害虫相用上。

快活出力获好报,

乐趣美食尽管享!

注:藏头诗,“祝贺李超警察快乐”!

赞美过他俩对我的友好,钱慧强警察可恶的话语却又回响在耳畔,自然的,我愤慨不已。于是,我也给他写作一首诗:

《妖怪般的影响》

——致钱慧强警察

诗/林泽祥

厌恶货币魔力大,

恨其古今诱官渣。

钱可使鬼乱世上,

慧人难免贪心发。

强盗为财皆犯罪,

狗样争食老少怕。

警方始终在尽职,

察不见完徒尴尬!

注:藏头诗,“厌恨钱慧强狗警察”!

在这份好坏不断的感受之中,我皱眉了很长时间,想到明天还要去“市胜利路派出所”,相见王友勤教导员,惟愿他能为我申冤,任副支队长的电话没有白打,让我幸遇清官了!

第二天7月16日,与上次星期五不同,这次是星期天,早晨的时候,我和小敏又尽早乘坐公交车,赶到了“市胜利路派出所”。

小敏立刻给王教导员打电话,礼貌地说:

“您好!我俩到了。”

“你俩在大厅等一下,我马上接待。”

他依旧说得很好听。

这一次,他没让我俩久等,确实很快下楼了,虽然穿着警服,但没戴警帽,显得敷衍了事。接着,情况和上次一样,他带我俩进入调解室。然后,交谈的内容使我越来越失望。

首先,还是他先开口了,冷漠地对我说:

“林先生,你的事情,我们处理不了。”

“那,您们干什么啊?”我大吃一惊。

“我们开展信访、纪检和投诉工作。”

“我不就是‘信访’吗?您怎么说您们不能处理?”

“韩冰作为市客运公司一把手,是正处级干部,享受副厅级待遇,我们公安瑶海区分局的局长都没有他的官大,市公安局的局长才和他平级,我一个小派出所哪能调查他的材料。”他显得理由充足。

“这样的话,我到哪处理呢?”

“你要到‘市纪委’处理。”

“我首先到的就是‘市纪委’,但他们将我推诿到‘市信访局’,而我又被推诿到‘市国资委’和‘市公安局’。”

“你还要找‘市国资委’,我们‘市公安局’不能处理你的事情。”

“我俩已去了‘市国资委’两次——6月6日在那里,门卫骗说‘市国资委信访室’搬走了;7月10日在那里,领导都不给面见,只是要我俩到‘合肥市劳动仲裁委员会’,我俩接受不了他们的推诿,便到了‘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里面的‘市信访局’,但其说,将我俩的事情转交到‘市交通局’了。”小敏痛苦地插话。

“你们还要找他们‘市国资委’。”

王教导员仍好意思推诿。我禁不住责问:

“您们这样踢皮球,还要将我推诿到哪里呢?”

“我是实事求是,若能处理的,没必要跟你踢皮球。”

“昨天,我去了‘市公安局信访处’,任副支队长接待了我,当着我的面,给您们派出所打了电话,要您们为我处理一下。”

“没有人打电话,若有人打电话,就打给我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顿觉诧异——是他谎言相骗,还是任副支队长假打电话?于是,我奇怪地疑问:

“情况不像您讲的这样,您们不能处理,‘市公安局’还让您们处理什么呢?”

“我已经说过,我们无权处理,只是向你这样解释一下。”

“不对,前面桑副局长也接待了我。”

“他怎么讲?”

“他问我写这些文章干什么,我回答反映社会现况,鲁迅当初就是这样做的。他讲会联系我而处理的,但没联系我。”

“你看,桑副局长就是告诉我这样跟你解释的。”

哎呀!他太会骗人了。

于是,我并不情愿地说明:

“您不是他告诉的,你是7月7日接待我的,我是7月8日见到他的。”

同时,我多看他一眼,只是觉其狡猾的形象太丑陋了!

(三十五)

可想而知,他既然狡猾,则当然脸厚,所以还好意思开口:

“哦——”

“这次‘信访’,我已写作四万七千多字,其中也写了您!在我的手机‘WPS Office’里面,不信,我拿给您看看。”我便想使他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看了,我相信你的文笔。你写的《落差》,我已粗略地看了。”

“这两年,我已给韩冰写作、发表了三部小说——《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你可以用手机查一下。”

我边说边走到他的身边。他只好拿起自己的手机,问道:

“怎么查?”

“您点开百度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林泽祥韩冰’,搜索一下。”

还好!他按照我说的做了,立刻在手机浏览器上,显示了《落差》、《狗窝》和《狗罪滔天》三部小说。

看见我的作品,他似乎有所顾虑,于是警惕地说:

“你的事情,我若能处理,一定会为你处理的,但我没有这个权力。明天星期一,我可以上报我们瑶海区分局的局长接待你。”

“我暂不去您们分局了,下星期六我还去‘市公安局信访处’,因为我要写作这次‘信访’的遭遇,而其中也写了您。请您注意,形象都是自己树立的!”

“是的。我不能为你处理,但在前面我已为你说明了处理途径,所以我没踢皮球。”

“哦!踢皮球的形象,我都会写作、发表,而曝光于世的。”

“你现在待遇这么低,就去‘市国资委’和‘市纪委’,那里才是管理领导的,”他又推诿了,“我们‘市公安局’对此,也无能为力。”

“那些地方,我还会去的,因为我就要看看官官相护,现在可有了?”

“你既然这样想,就这样跑跑呗。”

“好的!”

我答应之后,便和小敏无聊地离开了。

还是乘坐公交车,回到家里,我对王教导员不履职的言行仍记忆犹新,禁不住愤慨地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曾经的丑闻》

——致王友勤教导员

诗/林泽祥

恨自封建社会里,

王爷欺奴属常事。

友态竟然更丑陋,

勤对官场同阶级。

教会子孙亦可恶,

导致百姓皆嗤鼻。

员工为其多劳累,

坏处伤身才唯一!

注:藏头诗,“恨王友勤教导员坏”!

第二天星期一,7月17日,早晨的时候,我打响了“市公安局信访处”的电话。黄岑警察接通之后,平淡地说:

“你好。”

“您好!我是林泽祥,”我立刻打招呼,“我预约星期六的领导接待。”

“哦,今天还不预约,要到星期五才预约,你到时候再打电话。”

“好的!”

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着急地等了五天,终于到了星期五,7月21日。还是早晨的时候,八点三十多分钟,我又打响了“市公安局信访处”的电话。不久,有人接通了电话,他平淡地说:

“喂。”

“您好!请问您是黄岑警察吗?”我尊敬地询问。

“是的。”

“我是林泽祥,想预约明天的领导接待。”

“行。”

“谢谢您!”

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事至如此,我终算安心了。虽然我的冤屈尚未处理,但确定还能见到领导,所以我的生活,也轻松一点了。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星期六,7月22日,早晨的时候,我和小敏尽早吃过早饭,六点四十多分钟便一起出门了,乘坐公交车而赶往“市公安局信访处”。

八点零几分钟,我俩到达目的地。但是,他们八点半才上班,所以门还锁着,屋里没有工作人员。

我俩等了一会儿,过来两个中年信访人,一男一女,也等在我俩的旁边。

我俩又等了一会儿,为了方便,无奈地前往远处的公共厕所了……等回来的时候,已过了八点半,“市公安局信访处”的大门终于开了,那两个信访人已进去了。于是,我俩正常地通过安检,也进去了。然后,我登记一下,填起表了。

屋里的信访人,还是我们四个。但是,工作人员有了变动——门卫已换成男的,因为星期六的工作算加班,由他和女门卫轮流上;二号信访台,坐着一个年轻辅警,名叫凌泉,警号0,因为钱慧强警察开会去了,而由他顶替。

当我填好表之后,便将它交给凌辅警。他操纵一下电脑,查询了我的情况,而将表交给黄岑警察了。于是,我和小敏像其他两个信访人一样,静坐下来,等着接待了。

(三十六)

我们四人着急地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进来一个领导。我感觉他是曹正副支队长,却又不好确定,虽然想打招呼,但怕认错人而尴尬的。毕竟才见过一面,而分开也久了,且我的记性不够好。于是,我走到门卫面前,亲热地询问:

“请问这个领导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认识他这个外来的人。”

门卫冷淡地回答。

我被他慢待之后,自然无话可说了,便退下来。而领导尽管无视左右,进入了接待室。

此时,我突然大愿今天能被曹正副支队长接待,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话语显得很关心我。所以,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一号信访台,向李超警察也是亲热地询问:

“请问今天的接待领导是谁?”

“曹正副支队长。”

他友好地回答。

我一听,非常高兴,便安心地返回来,坐在小敏身边,满意地等候接待了。

然而,我再看门卫一眼,也非常愤慨,因为他竟对我骗说自己的领导是外来的人,不知其名。——由此可见,门卫是多么缺德了!

过了一会儿,排在我前面的女信访人,被黄岑警察安排进接待室。我明白,自己的前面就一个男信访人了,顿觉轻松。然后,屋里陆续进来几个信访人,我不由地想到黄警察在上次接待的时候,对我的推迟。

于是,我走到三号信访台,向黄警察询问:

“请问我的前面还有一个人吧?”

“不对!还有几个人。”他漠然地回答。

“您怎么又这样推迟我了?”

“……”他不吱声。

“我俩的家远——在‘大蜀山’还西边呢,六点多钟就来了,您怎能这样虐待我俩?”小敏愤慨地走上来。

“你俩是重复接待。”他无聊地解释。

“重复接待,还能就不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了?”我相应地责问。

“你别吵嘴吔!”

“你别胡搞吔!”

“我这是正常工作。”

“我也会正常宣传的!您现在就百度搜索‘中国小说家’和‘合肥诗人’一下,看看词条上可有我的名字。我会给您传名的,什么叫遗臭万年?”

我边说边看着黄警察丑陋而冷酷的面貌,禁不住想到了漂亮而热情的同学——李晓双、王德安、张素梅和段玉芳!

李晓双生活在长春市,是我的大学同学,活泼又帅气,经常在大学同学群“运管88级”里面,为我的诗文发出“竖大拇指”的表情。2017年秋天,他来合肥市出差的时候,曾经与我欢聚过。我已为他写作、发表了几首诗,譬如:

《李子乐生活》

——赠李晓双同学

诗/林泽祥

祝贺水果质数高,

愿望品偿直到饱。

李子自由挂枝上,

晓日映照影逍遥。

双喜临门多采购,

人家看见相赞好。

生活由此更幸福,

乐享美食尽管笑!

注:藏头诗,“祝愿李晓双人生乐”!

王德安生活在蚌埠市,是我的高中同学,文质彬彬,经常在高中同学群“高中群”里面,为我的诗文发出“竖大拇指”的表情。自从高中毕业,我俩就没见过面,但这几年未断微信联系。我已为他写作、发表了几篇诗文,譬如:

《歌舞喜庆盛世》

——赠王德安同学

诗/林泽祥

祝福秦朝名声大,

贺彩功勋古今夸。

王法为治创盛世,

德本财末耀国家。

安定时代太平景,

人民高兴多栽花。

生活富贵如此美,

喜庆歌舞乐天下!

注:藏头诗,“祝贺王德安人生喜”!

张素梅也生活在蚌埠市,是我的初中同学,眉清目秀,一直在朋友圈为我的诗文点赞。自从中学毕业,我俩就没见过面,但这几年未断微信联系。我已为她写作、发表几首诗,譬如:

《业成则大乐》

——赠张素梅同学

诗/林泽祥

事业有成皆相祝,

尽管人生享幸福。

狂笑世间不夸张,

喜悦自身于平素。

春节再持一枝梅,

拜访亲朋走快步。

日月之下始终顺,

乐以忘忧耀前路!

注:藏尾诗,“祝福张素梅步顺路”!

段玉芳生活在怀远县,也是我的初中同学,气质高雅,上个月才交成微信好友,经常在朋友圈为我的诗文点赞。自从中学毕业,我俩就没见过面,但微信联系之后,我便为她写作、发表了一首诗:

《艺境乐生活》

——赠段玉芳同学

诗/林泽祥

祝福佳作传百世,

贺喜欣赏美心地。

段落长短皆分明,

玉般高雅悦眼里。

芳年置身此艺境,

今后享受更活气。

生机盎然再兴味,

乐趣精神大如意!

注:藏头诗,“祝贺段玉芳今生乐”!

(三十七)

我正沉浸在同学的友谊之中,才得慰藉。突然的,李超警察站起来而向我一招手,笑容满面地喊道:

“林泽祥,过来!过来!”

“好的!”

我一边答应,一边带着小敏走到一号信访台。

李警察立刻手指着旁边的接待室,和气地说:

“在这个接待室,你马上能被接待。”

“谢谢您!”

我当即感激一声。

很快的,一个领导进入这个接待室。李警察便友好地对我说:

“你俩也进去吧!”

“谢谢您!”

我又感激一声。

于是,我和小敏愉快地进入这个接待室。在屋里,仅一个领导正坐在会议桌后边,我俩便面对他坐下了。

领导是中年人,显得有些老道,警号002728。他不冷不热地对我说:

“你的事情怎么讲?”

“前面,您们领导已接待了我。然后,‘市胜利路派出所’联系我两次,但第二次却讲他们官小、韩冰官大,他们无权解决我的问题。”我痛苦地回答。

此时,小敏插话,简明地叙述了我的冤屈之后,便着急地发问:

“您们公安局既然设立了信访,怎么不给解决问题?”

“你不了解情况。关于信访,我们只能帮你导入相应的法律程序。”他漠然地回答。

“那,我的事情怎么办?”

“你被克扣工资的事,不在我们公安局的管辖范围内;你被关入‘市安康医院’的事,因为当时没有立案,而且时间已久,也要到法律部门处理。”

听他这样狡猾的推诿,我禁不住想为他传名,于是厌恶地发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你喊我王处长,就行了。”他无聊地回答。

“秦始皇是中国千古一帝,都能告诉百姓他的名字嬴政;孔子是世界十大圣人,都能告诉百姓他的名字仲尼!您怎么连名字都不能讲?”

“我的名字不告诉你,这是我的隐私权,你也不能用我的名字随便写作。否则,就是侵犯我的隐私权,就是违法的了。”

“你只要光明正大,还怕我写作什么!我已写作了很多老师和同学,都没人说我侵犯了隐私权而违法。”

“他们也可以放弃权力,而不去上告你违法。”

“哦,我知道了。但是,这次信访我一定要写下去,已经写了五万五千多字,在我的手机‘WPS Office’里面,给您看看都行!”

“不用了,我已听说了你的文学才华,相信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查询。

于是,我走了过去,看他用百度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中国小说家”之后,浏览器上立刻显示了我的名字;接着,他在“搜索框”里重新输入“合肥诗人”,浏览器上也立刻显示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告诉他,在“搜索框”里输入“重庆交通大学林”,他这样做了,浏览器上又立刻显示了我的名字。

此时,他放下手机,不再查询了。我便返回而坐下,思想他已多了解我了,应该重视我的事情,因此恭敬地询问:

“请问我的问题怎么解决?”

“你讲的‘市胜利路派出所’的情况,我们要核实一下,再向上级领导反映。”他冷淡地回答。

“那,要到什么时候?我是5月29日来的,今天已经7月22日。”

“你先别这样急!我们按程序处理——等了解清楚情况,我们会转交相关的部门处理。”

“国家规定,信访问题,”我不禁更急了,“两个月就要给处理了!”

“我们尽快给你处理。但是,‘市纪委’和‘市国资委’都没给你处理,你还要到他们那里,别停!”

“现在,按您这样讲,今天在这里就这样了?”

“今天,在这里就这样了,等我们处理,你俩先回去呗。”

“嗯,愿您给我处理!”

我失望地答应了。

然后,我和小敏一样悲伤的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直到晚上,我还陷在“悲伤”的情绪之中,觉得根据王处长所言,则其信访处就是咨询处了,根本不解决问题。于是,我愤慨地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目无王法必惩治》

——致王处长

诗/林泽祥

愤慨贵族摆架子,

怒目相视才解气。

王爷犯罪被判后,

处境尴尬亦落地。

长幼始知其缺德,

狗彘不如坏无比。

家门由此没法入,

伙伴他人坐牢里!

注:藏头诗,“愤怒王处长狗家伙”!

写完此诗,我才算解气一些了。其实,可想而知,我还是身心难受的。

就这样,过了一夜,已经7月23日,我的信访问题正好两个月了,但并未得到处理。所以由此可见,这些官渣是多么不履职了,却也没被管理。

(三十八)

第二天星期一,7月24日,我想自己的信访就是从“市纪委”开始的,到底看看他怎么收尾!

于是,早晨七点钟的时候,我和小敏前往那里了。因为已经去过一回,所以这次一路顺利,八点二十多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门卫还是那两个丑陋的老头子。像上次一样,我按其要求,留下包裹、手机、钥匙、香烟和打火机,还有小敏的包裹,一齐放入柜子,才进入屋里。一看,二号窗口无人,一号窗口外面有一个信访人,是小伙子,正与里面的的工作人员——壮年男子——叙着话。然后,我填好了表。

过了一会儿,从一号窗口旁边的屋里走出一个壮年办事员,喊我俩进入其中。

这间办公室不大,却摆着一个较大的会议桌。一个秃顶的领导,五十多岁,显得很圆滑,正坐在会议桌后边,面对着门。他身后的墙壁上,大写着一行字:

遵规守纪 实事求是

自然的,我俩在这个领导的对面坐下,而壮年办事员坐在旁边——我俩和领导之间。然后,这个领导对我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俩信访什么的?”

“5月24日,我俩已经来过一次,但被推诿到‘市信访局’了。”我悲观地回答。

此时,小敏同样悲观,而简明地叙述起这次信访的遭遇。但是,还没等她多讲一些,这个领导便打断她的话,而厌烦地说:

“你不要带情绪,啥事就说啥事。”

我看事至如此,只好拿起“人民来信”,递给他,而发出礼貌之言:

“我的冤屈已经写了,请您看看!”

他随便地接过去,无所谓地看了起来。

屋里立刻安静了,显得落漠。旁边的办事员虽然一直没吱声,但突出的还是狗腿子的形象。我当然不想理他,可是为了了解情况,也只得找他讲话了:

“请问现在怎么在这里接待了?”

“今天是领导接访日。”他漠然地回答。

我一听,立刻喜悲不定。因为喜的是领导接访,而悲的是这个领导明显不关心信访人。

就这样,我无奈地过了一会儿,这个领导仍然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怎么不去‘市公安局信访处’了?”

“我在‘市公安局信访处’,被推诿到‘市胜利路派出所’,但那里的王友勤教导员说,韩冰是副厅级待遇,他们官小而管不着。”我皱着眉回答。

“王教导员明显是胡说,客运公司才是交通局下属单位,韩冰怎能是副厅级待遇。”

“王教导员说您们才是管理领导的。”

“我们纪委是管理领导的,则党委更是管理领导的,都在党旗下,哪个是管理领导的?”

“您怎能这样问?”

“我的问话多,而你的事情牵涉面也大,可能还涉及人社局。”

听他此说,我不由地驳斥:

“您怎能这样推诿?”

“你讲话要平心静气,”他竟劝告我了,“便于问题向好的方向解决。”

“小时候,我们看过的很多抗日电影里,中国人都在打、骂日本鬼子,但无人讲中国人是坏的。”

“韩冰又不是日本鬼子。”

“其实,韩冰作为坏人,像日本鬼子一样可恶!”

“希望你尊敬我们的领导。”

办事员突然插话。面对他的卑鄙,我只想为他传名了,便气愤地发问: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他是办事员,属于甲乙丙丁了。”这个领导立刻狡辩。

我看着这个领导奸诈的嘴脸,更想为他传名,便气愤更大地发问: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吴敦煌。”他自傲地回答。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我们建立了十二个组,我是这个组的主任。”

“您都是领导了,总该能够解决我的问题了吧?”

“我要准备详细的资料,向上级领导汇报。而你也要再去‘市信访局’一下,因为那里没有给你处理。”

面临他也推诿,还是去“市信访局”,我当然不愿再去,从而避免重复的推诿而气伤身体。

于是,我和小敏乘坐公交车而回家了。

在家中,因为来回于外面天热的经历,小敏中暑了,可见信访的艰难!而且,小敏病痛了两天,尚未痊愈,但吴敦煌奸诈的嘴脸却不断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因此我愤怒地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败类的报应》

——致吴敦煌主任

诗/林泽祥

愤怒春秋乱无比,

恨其多国战不止。

吴王争斗民反对,

敦厚人心尽丧失。

煌灼败仗才后悔,

狗急跳墙事已迟。

东叹江山皆丢掉,

西哀自刎命到底!

注:藏头诗,“愤恨吴敦煌狗东西”!

然后,我继续打“市国资委”的电话,一直未断,但情况如前——没人接!

(三十九)

写过此诗的两天,由于天气还热,我俩没再为信访而出门了。但是,想到“市国资”第一次骗说搬走了,第二次不给面见,实在官渣,我俩便都想看看他们到底是多么缺德了!

于是,第三天星期四,7月27日小敏的中暑稍有好转,早晨六点四十多分钟,我俩乘坐公交车而赶往“市国资委”了。

八点十分,我俩到达地方了。门卫正站在门口,还是上次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俩走近门前,迅速询问:

“你俩干什么?”

“我俩来‘市国资委’信访的。”

我立刻回答。

然后,我像上次一样填好表,便和小敏一起进入大厅,等在里面了。

过了一会儿,前次骗我的门卫从屋里走到门前,仍蓬头历齿的样子,换下上次的门卫。我看着他可恶的嘴脸,惟有暗中生气,也没办法!

等到八点四十多分钟,从楼上陆续下来两个女士,三十多岁,都相貌平平,将我俩喊过去,询问过我的冤屈。年纪大一些的,为我用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联系领导,但没人接。

等了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贼眉鼠眼的。他带着我俩走出门,进入旁边的信访室里。

这间屋子不算大,摆着一张较大的会议桌,咱们相对坐下。在这个中年男子背后的墙壁上,大写着三行字:

畅通信访渠道

规范信访秩序

解决合理诉求

他神态鄙夷地看着我俩,先发问了:

“你俩的信访,怎么讲?”

“我的‘申冤材料’已写出了,请您看看!”

我边回答边将“人民来信”递给他。

他无聊地接过去,随意看了一眼开头,便说:

“你这是举报,应到‘市纪委’。”

“我俩现在就来您这里信访的。”小敏立刻插话。

于是,他继续往下看材料了。过了一会儿,他平淡地问道:

“你俩怎么不去‘市公安局’?”

“我俩去了,但被要求来‘市国资委’和‘市纪委’。”我和小敏异口同声。

“韩冰打你又关你入狱,公安机关不管,谁管的了?”

“他说他们管不了,因为韩冰是副厅级干部,而他们官小。”我认真地解释。

“谁说的?”

“是‘市胜利路派出所’王友勤教导员说的。”

“韩冰这样违法,只有公安机关或政法机关处理。我们哪能处理。”

“王教导员说您们在管领导。”

“我们在管国有资产。你被害了,你有权叫公安机关给你处理。”

“我俩去了‘市公安局信访处’,但他们不处理。”

“我看你被害不止一次,”他有些反感了,“你不找公安机关,找谁呀?”

“那,我被克扣工资的事,您们可能管一下呢?”

“这个,我不清楚。我来了解一下。”

“您们5月24日就发给我短信了,现在7月27日,已经两个多月了。国家规定信访两个月就要解决,您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你怎能这样指责我?”

“各个部门的不履职,我已遭遇了。这场不幸,我已写作了六万多字,给你看看都行!”

“没事,我不看了。”

此时,一位老太婆作为信访人,走进屋里,独自坐下了。我看一眼她可怜的样子,也无力相助,只能继续对中年男子说:

“我又快发工资了,则可能别克扣我了?”

“这个问题,我让你单位尽快与你联系。”他讨厌地回答。

“我单位的杨全秀主任已与我俩联系了,但是不解决。”

“这样就不好讲了。工资问题,你单位还是主体的,还要由他们解决。”

“怎能由他们解决?我上告的这个人,就是单位的一把手。”

“他们不解决,你可以向人社局反映。”

听他这样推诿,我禁不住慷慨发话:

“我写的《落差》,在‘人民来信’之中,您已看见了说明。今年,我又写作了两部——一部叫《狗窝》,一部叫《狗罪滔天》。我的笔名‘项血’,您用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作家’一下,便能看见这三部作品。我还会写下去!”

“你写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我相信,我的作品会流传下去的。”

“流传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叫遗臭万年?不就是通过文字的形式吗?”

“行。那是你个人的想法,我不反对。”

听他无所谓罪恶,我不由地只想为他传名了,便发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马俊。”他大言不惭地回答。

“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处长。”

突然的,老太婆在旁边插话:

“我已信访了三十多年,还没解决问题!”

马处长由此找到借口,对我无聊地说:

“你的事,我们今天就这样讲呗。”

“行。”

我无奈地答应了。

(四十)

自然的,我失望地带着小敏离开了“市国资委”。一看,时间才九点半,尚来得及,我俩便前往“合肥市政务服务管理局”了。

那里距离不远,像前两次一样,我俩很快便走到了。

我俩仍费力地登上五楼,进入502办公室。我首先看见了张正红女士,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长相普通,也正坐在办公桌后面。

张女士已抬头看我。站在她的面前,我便礼貌地询问:

“请问我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你上次过来之后,我便查问办信处,知道你的情况已交到职能部门。”她平淡地回答。

“什么职能部门?”

“他们已将你的‘申冤材料’,作为信件而转发‘市交通局’了,由那里联系你的单位处理。”

“怎么没处理啊?”

“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国家正在重视信访,我才信访的。您们怎能这样敷衍了事?”

“……”

她不吱声了。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土里吧唧的,却突然插话:

“信访工作,国家每年都在重视。”

“今年,国家新出的信访工作‘规定’和去年一样吗?”我鄙视他一眼。

“都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有什么不同?”

“改革前和改革后的生产制度一样吗?”

他无话可说。我便很想为他传名,而不屑地发问:

“请问您尊姓大名?”

“呵,免贵姓刘。”他嘻笑一声。

“请问您的大名?”

“你问我的名字干什么?查户口呀!”

“还怕查户口吗?请问您是什么领导?”

“我不是领导,只是普通员工。”

他边说边坐到自己的最里面的办公桌之处。

于是,我又与张正红讲话了:

“我想找胡贵安处长,请您带我见他一下!”

“你自己找呗,我不管了。”她已是不情愿的声音。

“您都接收了我的‘申冤材料’,上次胡处长还管了我的事,您怎么不管了?”

“我已办完你的事,胡处长上次只是路过而说明一下。”

听她这样搪塞,我也只有失望地接受了。

于是,我带着小敏离开,走到505办公室。屋里四张办公桌,只有三个人,一男两女,都是三十多岁,相貌平平。胡处长不在。

我正犹豫是否进去,离门近些的女士已对我平淡地发问:

“你俩干什么?”

“我俩来信访的,找胡处长一下。”我迅速地回答。

“他外出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泽祥。”

我办说边走了进去,将身份证摆在她的面前。

她开始操纵电脑,桌面上便显示了我的资料。然后,她仍然平淡地发问:

“你找胡处长干什么?”

“我上次来,他管了我的事。”我礼貌地回答。

“哦,他不在,你等一下。”

“好的!”

我答应之后,便安静地站在她旁边。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急了,开始找她讲话:

“请问胡处长何时回来?”

“不知道。”她漠然地回答。

“请问您们可能处理一下我的事情?”

“不能。”

听说如此,我便和小敏失望地离开,而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在家里,我仍然气愤马俊处长的不履职,便提起笔、取出纸,给他写作一首诗:

《古战乱世》

——致马俊处长

诗/林泽祥

愤恨古代常打仗,

怒其生活不稳当。

马匹竟用于战争,

俊相多显疆场上。

罪魁祸首怨皇帝,

恶欲侵略野心长。

人民困苦自然大,

世道难行毋庸讲!

注:藏头诗,“愤怒马俊罪恶人世”!

写完此诗,我不由地想到“市公安局”三个已被我诗赞的家伙,更加气愤,便给他们各人写作一首诗:

《昏君的骂名》

——致曹正副支队长

诗/林泽祥

厌恶三国魏明帝,

恨其污名臭青史。

曹睿晚年渐颓废,

正确朝政已不理。

工程乱建徒享受,

作为骄奢成时弊。

消损财政苦百姓,

极端罪过太可耻!

注:藏头诗,“厌恨曹正工作消极”。

《无奈的差劲》

——致桑祥庆副局长

诗/林泽祥

气恨常绿植物少,

愤慨自然环境孬。

桑树皮厚呈灰色,

祥光之下阴气冒。

庆幸家园没人载,

狗儿不见此无聊。

领袖同样顺应天,

导游才赞各景好!

注:藏头诗,“气愤桑祥庆狗领导”!

《恶有恶报》

——致任卫忠副支队长

诗/林泽祥

讨要报应可看天,

厌恶心中生邪念。

任何昏君皆自保,

卫士紧守于身边。

忠臣反而被远离,

实际愚昧无法言。

在劫难逃丢国家,

坏致江山不再见!

注:藏头诗,“讨厌任卫忠实在坏”!

我如此写作而自我安慰了一下,但毕竟还在困境之中,惟愿相遇清官或亲朋相助,帮我解决问题!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novel/vzcimkqf.html

《信访》的评论 (共 3 条)

  • 逐梦星空
  • 漫舞洛城
  • 浪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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