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6 茨木华扇篇 兽道
人类因为自身独特的束缚灵直至将其转化成纯粹意识的特性，是先驱者认可他们作为自己衣钵的传承者的理由，当它们得到这样的结果之后，就开始竭尽所能的进行创造，并且为他们遗留下可供使用的资源，语言，文字，科学技术，哲学之类，都是为了他们留下的遗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作为唯一留下来的远古文明的继承人，华夏文化能够如此轻易地理解先驱者的技术。
然而，先驱者因为自己的目光中仅仅只有人类，他们忽视了其他生命和事物吸收灵能之后，能够产生的变化以及可能性，不过确实，如果不是因为在灭亡兽人的行动中导致灵能暴走覆盖全世界的化，或许根本就不会有我们，而是会按照这些外星人的想法一样，在人类继承自己的衣钵之后延续他们探索宇宙的事业吧。
不过，这样一个从未出现过妖怪，神明之类的非人类的世界，我根本无法想象，毕竟自己身为贤者之一，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已经和妖魔鬼怪深刻绑定了，我不可能脱离对于他们的依赖，更不能就这样因为不被认可，所以放弃存在下去的意义，现实是充满可能性的，以至于先驱者都未能看到他们的全部。
我们妖怪的存在，便是在人类获得灵魂之后，故事的另一面，人类的灵魂赋予了这个世界万物存在的意义和概念，而我们就是从这些逐渐由模糊到精确，从原始到高级的概念中诞生的，最开始的妖怪和鬼神，维持着灵体凭依扭曲物质之后最原始的状态，其中大多数都是让对象获得了某些特殊能力，能够引起人类的崇拜，在这之后，由于这些能力可以满足人类的需求，于是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想象和信仰，最初的一批非人类，就是脱胎于这种最为原始，但是也最为全面的信仰和情感当中，这其中就有八云紫，赫卡提亚，神绮这样的存在。而在之后的时代里，虽然大气中的魔法之风已经因为最早期的非人类的吸收已经逐渐稀薄，但是仍然不断有新的非人类产生，并且，通过各种方式在人类当中生活着。
虽然人类和非人类本质上起源确实属于完全不同的机制，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一部分人类选择放弃自己的身份，去作为一个妖怪活着，吸血鬼，魔法使，狼人，还有我这样的鬼其实都是主动放弃了人身，去作为妖怪的方式生活的实例，当然，或许有些人会因为我茨木华扇的故事在仙人和鬼当中纠结，但是毫无疑问，无论我如何努力想要在仙术上获得突破，最终能够达到的高度，反而永远不可能比得过那些从肉体凡胎开始修行的人类。
钢弹，就是在这样的矛盾当中制造出来的兵器，事实上，这些能够轻易消灭一切生命的存在并不是我们的设计，而是来自于整个消失的先驱者文明中，仅存的设计材料，它就像是刻意被保留下来一样，在肆虐全球的黑雾中保存完整，十三台形态和能力各异的机体，似乎是先驱者想要人类所拥有的十三种品质所设计，我们可能是提早触发了这些机器的生产，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一切之后，距离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以至于想要复原其中之一都已经不可能。
所以我能做的，也就是通过操纵附着在动物身上的灵力，驱使他们避免和人类产生过大的冲突，激发隐藏在他们心中的暴力去摧毁一切……控制禽兽的行为并不是作为鬼的我天生拥有的能力，只是因为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条和鬼的天性相反的道路，毕竟作为进化不完全的物种，人类一定会犯错，一定会对世界产生出错误的认知，而且，这还是在逐渐觉醒自己命中注定的力量的过程中发生的，我不想让他们在能够互相理解之前就摧毁这个世界，哪怕明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极其荒谬的妄想。就像是月人觉得他们自己能够完全脱离生死的境界一般。
古老却又先进的奇异建筑里，原本都应该是相互和平共处的人类和妖怪，但是现在，都已经被烈火吞噬，或者崩塌为燃烧的废墟，阳城往日的和平与繁荣已然消逝，所剩下的，也就只有此起彼伏的魔法释放，以及相遇爆炸的轰鸣，天空已经因为战争染上如血的鲜红，破碎的大地上，也只能看到一望无际还在相互厮杀的各种生命。
月人大概早就谋划已久，觉得能够依靠偷袭结果掉遭受背叛的纯狐的性命，很显然，他们太天真了，虽然羿已经死去，但是嫦娥早已经逃离，满腔愤怒无处释放的纯狐，干脆把这些年以来所有的怨恨全都朝那些天上的机动战士砸下。
月人叛乱这件事，茨木华扇早有预料，从骨子里出现的优越性，让这些前往月球的存在逐渐产生了排斥乃至敌对的想法，但是无论怎样，她都没想到竟然可以做这么绝，挑拨华夏文明里人类和非人类的矛盾，以至于让嫦娥去诱惑夏的国王羿，并且杀害了纯狐和他的儿子……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观念冲突了，而是付诸实践的破坏行动。
要是放任月之民进行破坏的话，人类会在一开始就从时间线上抹去，不用谈什么之后的建设，正当茨木华扇还在应对她面前的三台敌机的时候，纯狐就已经独自朝着不远处惩戒钢弹冲了过去，五光十色的强力魔法，毫无保留地一起发射，却没有注意到这台机体的危险之处。
“纯狐！不要太莽撞！”
茨木华扇注意到了刚刚遭受丧子之痛的纯狐，然而，哪怕是通过机体身上的扩音器，也没能让他减慢半分，作为一个能够和自己相匹敌的人物，纯狐是劝不住的，更何况，自己面前还有三台敌机纠缠，虽说是仿造工艺之后的量产型，性能远不如钢弹，但是在月之民优秀的驾驶技术下仍然是难缠的对手。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被这台机体上的骨架烤熟吧。”
哪怕是战斗中都没忘嘲讽，这就是纯狐的天性，不过，茨木华扇也没有能够反驳的余地，钢弹本就是为人类开发的机体，自己作为一个鬼能够通过物理输入手段驾驶，也已经是在危急情况下的无奈之举，虽然不能使用传识系统直接控制，但是操作杆和按钮起码还能替代。
“我做贤者的，难道要被你小看吗？”
或许是这句恰到好处的嘲讽的作用，茨木华扇在一个难得的空隙内全速向前突刺，出力最大化的能量剑瞬间洞穿了三台机体，随后很快融化坠毁，对于这些彻底魔怔的月之民，已经不需要任何怜悯了，他们对于地上生命做的事情，是死亡都不能偿还的。
“凯尔，月之民的机动战士部队已经半数消灭了，你那边怎么样？”
茨木华扇的呼叫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复，但是从远处的闪光以及敌我识别标识来看，天人贤者所驾驶的月神也正在和另一台钢弹苦战中，单纯的灵体所构成的妖怪，在这些钢筋铁骨的事物面前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纯狐虽然已经全力以赴，但是仍然连给对面造成一点划痕的能力都达不到，反而是她在对方的双持光束军刀的追击下愈发显得疲惫。
“纯狐，那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快退下！”
茨木华扇朝纯狐的方向大声喊道，但是这并不能使这个纯粹的神明冷静哪怕一点。
“就是你们这些自大，狂妄而且无能的家伙，才会想到杀掉我儿子这种卑鄙的做法！”
“纯狐！不要再硬撑下去了！”
茨木华扇驱动量子钢弹的机体竭尽所能的接近纯狐的位置，但还是慢了一步，光束马格南的直击穿透了纯狐的防御结界，随后就只看到在爆炸的火球中，因为失去意识而下落的身影，她应该不会有大碍，但是这台机体，如果不阻止的话，破坏只会继续下去。
“可恶！！！”
对着面前的钢弹一顿劈头盖脸的挥砍，结果全被挡下了，无法通过精神力骨架进行无延迟的动作，让茨木华扇完全找不到攻击的机会，甚至在一个短暂的疏忽间，自己竟然被光束军刀击倒，从空中垂直落地，眼看对面就要开火，却动弹不得。
然而，爆炸却在茨木华扇的面前发生了，等她注意到原因时，才发现竟然是一条上古的龙，宁愿舍身挡下这一发致命的光束，替代茨木华扇死去，本身就是为消灭魔兽设计的光束武器，将这条龙彻底轰成了碎片，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前来的，茨木华扇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但是为了自己牺牲，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实，她迅速恢复了姿态，在怒火的催化下，咆哮着向前冲刺。
“还是被过往的经历刺痛了吗？”
等茨木华扇重新睁开眼时，这才发现她又回到了鲵吞亭这个居酒屋中，魔理沙，爱丽丝，河童，射命丸文，所有人仍然在欢声笑语里度过这一个平常的夜晚，自己是做梦了吗？应该吧，但也不完全是，真正的做梦是灵魂脱离身体，前往其他平行世界或者异界的身体里感知一段时间的信息然后回来，身为鬼的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因为酒醉之后，内心的防御机制松懈了，才让这些深埋的记忆重新浮现。
坐在自己对面的，竟然是博丽灵梦，平时都会和魔理沙待在一起的，为什么这一次竟然主动找上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喝醉之后，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感兴趣？等她稍微往右边扭头，才发现伊吹萃香也没有继续做酒罐子，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怎么？你们全听见了？”她有些慌张地想要起身离开。
“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萃取了这段梦然后浓缩成可以读取的形式吧……”
“之前在博丽神社看到你脸色一直不太好，但是你有不肯说，那我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看到伊吹萃香浓缩在一个透明小瓶里的梦境，茨木华扇这才明白自己是什么情况，原本只是因为关于钢弹的担忧无法排解，所以借酒消愁，结果却被灵梦察觉，叫来了萃香汲取自己的梦境……实在是高明啊，趁着自己在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提取了关键信息，不过，能对一个被认为是传说的事物有这么大兴趣……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巫女的责任感吗？
不过说起来，虽然萃香确实可以浓缩提取比较抽象的事物，但是能够提取一个人的梦境并且实体化，储存在容器里的能力，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能是作为鬼，依靠蛮力的印象更加深刻，以至于哪怕是同类都不曾注意过这种更接近魔法程度的能力。
“没有别的意思，作为博丽之巫女，我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原因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毕竟事关重大，又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我也只能这样了。”
经过博丽灵梦再三劝说，茨木华扇心中的不安才逐渐平息，只是当她看到那略微发蓝的陶瓷酒杯中，伴随着液面晃动的倒影里透出的景象时，还是可以看到在月之民的枪炮下，漫山遍野的地球人和妖怪的遗骸。
“这是只属于最早一代妖怪和古人类的记忆，”茨木华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低下声说道，“很多人，很多妖怪都还没出生的时代里，曾经出现过四个强大的人类古文明，幻想乡如今的运作模式，其实在当时就已经初步测试过了，高耸入云的庞大建筑群，先进的技术，令人难忘的华丽的文明，和妖怪鬼神共存的模式，其实在四千年前就已经出现过，你们看到的，便是其中之一的，关于纯狐失去了自己儿子之后，要对月之民展开复仇的时代。”
“也就是夏朝……现在的中国，努力想要证明存在过的国家……堇子和我说过这件事。”博丽灵梦回答。
“之所以如今的外界人在寻找夏朝，以及传说中的四个古文明上遇到了麻烦，就是因为这一场战争，几乎完全摧毁了我们建立的一切，月之民与天人的分歧由来已久，他们不认同七位贤者的幻想合约，觉得一直到现在，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利用认知的囚笼去欺骗和误导人类，让他们在愚昧和迷信中失去自我……他们想要摧毁这些，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功绩。”
“你没经历过哪一个时代，没见过那些巨大的机器人如何在弹指之间摧毁妖怪的一切的景象……说实话，我也害怕了，妖怪之所以逐渐躲进山林里，或者去了不知名的海岛上，其实就是因为在那场战争里见到了人类可能的潜力，然后八云紫就有了她的计划……然后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虽然平日经常以酒为伴，但是伊吹萃香在说正事的时候，那副醉醺醺的小孩面孔永远可以在带着微笑的同时，传达出严肃的态度。
这对于妖怪来说，是一段黑暗而且屈辱的历史，从能够在人类之间来往不受限制，而且不被敌对，变成了只能畏缩在深山中，依靠抢劫和捕食人类维生的状态，随着人类逐渐发展壮大，妖怪却一直处于遭受憎恨和恐惧的状态，其实人类和非人类，一开始并不像是八云紫所说的那般，两者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只是长年累月的迫害以及人类自身欲望的膨胀，最终导致他们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博丽灵梦不曾听说过，但是自从幽幽子在西行妖下透露了关于自己的过去，以及她和八云紫之间的往事之后，一直到现在都睡不好觉，哪怕是在魔理沙或者蕾米莉亚的怀中，也会经常因为噩梦所惊醒，甚至因为需要有人紧靠着才能安心，红魔馆和博丽神社两头跑的情况已经引起了蕾米莉亚和魔理沙之间的矛盾，自己为了寻求安慰做出这种行为，大概遭受责备也是自找的吧。
“那么，你们有没有尝试去改变呢？既然明知道自己这种依靠恐惧的生存方法并非一开始自己选择，难道就不打算改变现状吗？”她看着面前的两个鬼反问。
“问题就在于，我们没有选择，定义世界的能力是人类的。”
这一毫无根据的描述，让博丽灵梦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只手遮天的贤者，居然会因为人类的行为困入束手无策的境地？这样的说法，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但是从来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什么叫没有选择？难道当初你们建立幻想乡的时候，也是没有选择的吗？还有我……”
原本还在丧气的茨木华扇，在博丽灵梦马上要谈到自己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对方的嘴，要是八云紫知道自己的设计知晓了身世，那幻想乡的麻烦就不是一点半点。
“有些事情，虽然我告诉你了，但是你也不一定能理解，八云紫曾经是如此忌惮，怕你知道了那些不应该知道的，但是看起来如今的你，是想要超越作为博丽巫女的身份，去完成你想要的目标吗？”
茨木华扇朝伊吹萃香使了个眼色，鬼和鬼之间的默契，让萃香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二话不说，就大喊一声的同时跳上了魔理沙旁边的座位，发起了比拼酒量的比赛，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酒鬼闹事，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趁着她在鲵吞亭里引起的喧哗，茨木华扇也找到了一个机会，将灵梦带到了室外。
“你真的想去看到那段历史吗？哪怕八云紫和你说了无数遍不要尝试？”
看着酒馆内的魔理沙和蕾米莉亚，因为先前吃醋的问题，以及伊吹萃香的挑逗火气正盛，博丽灵梦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
“若是有一天，幻想乡不必要存在，能够恢复到以前那种人和妖怪和平共处的生活的话……为什么不呢？”
“那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看着博丽灵梦接过了手中的梦境瓶，并且消失在了月光中，茨木华扇才长出一口气，过了整整十三代，看起来不断累积的记忆，终于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当她重新转过头，注意到店内时，这萃香竟然和魔理沙大打出手，得赶紧劝住，不然整栋房子怕不是都得被她拆的一干二净。
“博丽灵梦看完那段历史之后，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妖怪变成如今依靠恐惧才能生存的样子，所有人，无论是妖怪，人类，还是月之民，都有自己的错。”
“毕竟没见过月之民对地上人做的事情，所以会产生出所有人都有责任的论调，也不奇怪呢。”
这不是茨木华扇所熟悉的宇佐见堇子，或者说，是因为大结界的特性，以至于十几年的时光一闪而过，原本还是个高中生的堇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能够撼动整个地球圈的新人类领袖……这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当初的活泼与单纯已经消失，剩下的，是因为时间和受伤所磨练出的淡然的心智，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从钢弹上面下来，茨木华扇永远不敢相信，当初只是一个普通的秘封社团，竟然可以发展成全球范围内多达几千个支部的庞大组织。
当然，月之都对外界的入侵程度，也是茨木华扇并未预料到的，上千万人已经死在了结晶化的离子风暴中，而这还只是他们的计划的冰山一角，如果真的按照堇子的说法，月之都打算灭绝整个外界的话，那么八意永琳的情报还真没错，月之民彻底疯了，被那个遥远的预言所蛊惑，以至于丧失了能够理智思考的能力。
“堇子……所以你打算改变这一切吗？新人类是先驱者预言中的产物，但是他们绝对不应该是当做武器去使用的资源……更不应该被作为只是拥有超能力的战士。”
“你说的这个，有谁会懂？”堇子毫不留情地回答，“新人类确实出现了，然后呢？然后这个世界打算为了他们做出任何改变吗？从来没有过！该剥削还是剥削，压迫还是压迫，新人类在那些上层精英资本家的眼里，就是更加优秀的打工人罢了。”
堇子从旁边的柜子上随手抓来一个全息显示器，甩到了茨木华扇的面前，就和她说的一样，全都是各种新人类被抓去进行各种研究实验，甚至是强征入伍作为机动战士驾驶员的新闻，外界并没有因为新人类相互理解，反而因为这些异能者，相互之间的猜忌与矛盾更胜以往，所有的这些，都正在两人所在的办公室外，那颗悬浮于宇宙中的水之星上面发生着。
“我曾经也幻想过，认为当我们这样的人获得关注和地位，人类会在少数的带领下共同进化……然而你们都错了！”堇子一脚朝着旁边的橡皮球狠踹，踢到了无重力的空中，“旧人类已经彻底烂了，根本不打算考虑过我们，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我的同学，我的朋友，对他们做出各种惨无人道的事情，阿纳海姆虽然愿意接纳我，但是那个占卜师也只是关心他自己的理想而已，所有人都只是把我们当做资源去挥霍，当做油田去榨取，而且就在这个操蛋的时间点上面，月之都马上就要落下了，还有人觉得自己能够独善其身！”
月之都……当茨木华扇本能地从堇子后面的强化玻璃看去，却发现原本应该遥远的月球，现在已经触手可及。
“或许你说的没错，堇子，但是现在，月之都……”
“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要死了，对吗？全都是因为他们，因为这些该死的月之民……我们需要联合起来消灭他们，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堇子，难道你忘了当初你为什么要建立秘封社团吗？”
堇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是突然就醒悟过来，她并没有忘记，哪怕梅莉离开了，世界形势也扑朔迷离，这份和她的约定是不可能遗忘的。
“继承你们一直心心念念的先驱者的衣钵，这不就是你们经常说的吗？”
答案完全超出了茨木华扇的预期，她从来不记得自己和堇子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堇子又是何时知晓了她原本不应该触碰的知识？各种各样的猜测，让茨木华扇的表情逐渐扭曲，以至于最后都不能控制自己，但是在有所表现之前，从她身后打开的舱门里出现的一个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招待客人吗，莲子？”约翰有些意外地停留在了原地。
“不……啊，也是，你先进来吧，有种感觉，你们两个人相互认识。”堇子招呼着约翰，让他到房间里还剩下的一个沙发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