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花之歌
(一) 多年以前,蒙德并不是自由的城市——相反,高塔之王迭卡拉彼安被推翻后,新建立的蒙德仍因那些所谓的贵族,而变得乌烟瘴气。狂风不再呼啸,贵族的一声叹息却能要了常人的小命。 又是一年羽球节,就连这个原本赞颂风神的日子,也成了贵族们行龌龊之事的借口。但对大多数受压迫的人而言,羽球节依旧是个难得的假日。 “风啊~♫吹吧,吹吧~♪自由之神~将指引我们方向.......” 风带走少女的歌声,吹散路过之人心中阴霾,令他们不禁驻足观望。而那目光交汇之处,带着面纱的歌姬翩翩起舞,姣好的身姿妩媚动人,憨态可掬的容颜又使她不失纯真可爱。 这正是来自异邦的歌姬——伊娜丝。 听着少女的歌声,疲劳的人们感觉心灵都受到洗涤,压抑的风也欢快起来。 “伊娜丝姐姐,这就是你新编的歌谣吗?真好听!” “伊娜丝姐姐好厉害,简直就像故事里的仙子一样!” 刚表演完,一群孩子就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虽然伊娜丝有些疲惫,但是看着充满活力的孩童们,她的眼里也不禁出现一抹柔光。 这里并不是伊娜丝流浪过的唯一的城市,但的确是给她带来最多幸福感的城市。虽然她能明显查觉到城中腐朽的气息,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即使疲惫,也依旧没有失去希望的目光,伊娜丝感觉非常有趣。 作为旅行者,虽然住在蒙德的时日不多,但伊娜丝明白,在蒙德,人们都畏惧着拥有着绝对权力的贵族。每个人都必须完成贵族的指示,根据着贵族的指令生活行事。 [不过……那样恶劣的存在,为什么蒙德城内的人们都不想着反抗呢?] 伊娜丝有些弄不清楚,名为自由之城的蒙德,为什么在这里的人们却要过着这样不自由的生活…… 将演出得来的钱财分发出去后,伊娜丝打算先去餐馆用餐 [无所谓啦,先去品尝一下蒙德的美食才最重要!] 这也是支持她从须弥旅行到蒙德的动力之一,不知道为什么,身为“花”之魔神,伊娜丝喜欢的却是音律、美食与一切美好的事物——她毫不犹豫投入树王麾下亦是因此。 ‘小吃货,有机会的话必须让你见见稻妻的那位【影武者】小姐,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 这是她的好友,也就是智慧之神大慈树王的原话。 正在她分神时,一个侍卫打扮的家伙拦住了她,两人差点撞上,随后那男人就拉她进了旁边的角落,还做手势不让她叫出声来。 被佳人疑惑注视,男人犹豫着,犹豫了一会儿,他想到了自己在贵族庄园里‘生活’着的家人,咬咬牙,还是老老实实按劳伦斯少主的要求,威胁着眼前无辜的少女。 “几天后的仪式请伊娜丝小姐务必到场,不然,您帮助的那些个平民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顿了顿,他又低下头,特别小声地,用只有伊娜丝能听见的声音劝告一句。 “在蒙德,劳伦斯家一手遮天,小姐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被那些家伙抓住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听话些…对不起…我,唉…” 低着头说完,男人就跑掉了,仅仅是想象着这样纯洁的少女惊慌失措,或者在夜里流泪的样子,他的心中就好似千刀万剐,惭愧至极。 但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这有些好心的劝告和犹豫的那两秒,他就要上某个记仇家伙的小本本上了。 伊娜丝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慌张,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魔神,能只身一人在魔神战争存活,用璃月的一句话说,仅凭身体就能在那什么劳伦斯家族杀个七进七出了。 所以少女从那人迹罕至的角落出来后,仍旧朝着餐馆走去。她打算今天下午再去演出一次,倒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想让人们欣赏她的歌声,赞美她的舞姿。 对于本体是朵花的她,有这样的小癖好不过分吧? 当然,如果这可以使他们枯燥的生活润色几分就更好了,魔神都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世人,芙洛拉也是。 嗯?那为什么她不去像岩之神一样,带领人们推翻贵族的统治? 好主意,只可惜她除了美貌前无古人,才华无可比拟,权柄后无来者,智慧举世独双之外一无是处,是个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靠树王包养的小吃货。 [自由之城的事就让自由之神自己解决吧,唯有歌舞与美食不可辜负!诶嘿~♪] 当然,伊娜丝品尝美味时,也没有忘记思考自己下午准备唱的新歌,它也是一首歌颂自由之神当初带领众人,历经千辛万苦推翻暴君的歌。 这其实与不久前她唱的那一首区别不大。 没办法,蒙德人崇尚自由,明面上能买到的闲书大多是关于冒险,自由什么的,而她一向漂泊到哪,就将自己的歌曲中融入进当地的特色。 因此,伊娜丝虽然对那位自由之神并没有什么信仰,歌曲中也不免多次提到【赞美自由之神】【请巴巴托斯指引方向】【风之神护佑】这样的语句。 而在少女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苏醒不久的自由之神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她——这个他的信徒,陌生而各方面都不简单的魔神。 (二) 龙脊雪山,漫天飞雪中,隐隐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 “啊嚏——” “果然长时间的封印会流失掉力量么…区区寒…啊嚏——” “不对,这感觉是……” 那身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好似有些不理解,或者说不敢相信似的。 因为能有这样的排斥现象,说明一位实力远远超过他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在信奉他。 但随后又释然,稚嫩的脸上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身为所谓【七神最弱】,巴斯巴托他呀,论智慧比不过树王,论武力比不过岩王爷和那位影武者,论治理能力比不过枫丹那位和真小姐,论野望与疯狂比不过火之神,论“仁爱”与抱负比不过那位冰之神。 所以,面对劫难,他能依靠的,无非就是忽悠、苟以及亿点点计谋。 而现在,有一个实力强大,且对自己有着一定信仰的魔神出现了,不是天助我也吗? 确实是有可能是天助他也的,因为这个世界线的“天理维系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子人”,为了找乐子消磨时光可什么事情都干得来。 而另一边…… “伊娜丝小姐,您干脆在教堂住下吧。” 这位修女如是说。 要问伊娜丝为什么在大教堂,那当然是为了寻找灵感啦。 在一边谱写,一边练习新歌时,伊娜丝察觉到有人在窥探她。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不管事的风神,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个偷窥的少年罢了,哪个神明会这么弱?况且自己的化身看起来很有魅力的样子,被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喜欢很正常啦。 虽然并不在意,但这也提醒了伊娜丝,叙述自由的诗歌应该多赞扬一下自由之神才对,可这种正经的史书在蒙德却很少见,伊娜丝并没有时间去寻找,所以从书中获得灵感的途径是断绝了,那要到哪里去寻找灵感呢? 自然就是蒙德大教堂了,这地方可多的是巴斯巴托的【神迹】,还愁没有灵感吗? 不过想要深入的话,肯定得装作对信仰风之神感兴趣的样子,这是她“摸爬滚打”多年总结出的道理。 于是在下午演出结束后,她沐浴一番就来到这里祈祷了。 没祈祷几分钟,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开始流失,这孩子还以为是什么邪术在吸取自己的生命,差点吓得大喊一声树王妈妈救命了。(虽然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上几万万年也不会被吸干就是了,毕竟作为原身是菟丝花的她,大不了直接变回去吸取地脉的能量) 倘若她真的喊出来的话,草之神确实会在一分钟内利用【智慧之权能】传送过来。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她更加不能冷静了——这流逝的东西居然是她与树王的关联!? 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她吓得哭出来,流失的速度就开始慢了下来,直至最后只剩原本的一半左右,与此同时又有一股力量在随着她的祈祷增长。 细细感受,这居然是她与风之神的关联……而有了这关联,她已经可以自由操控风元素了。 此刻,伊娜丝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脚踏n条船的渣女——现在她有了生命的权柄(最初的权柄,十分完整,但是没有被开发过) 水的部分权柄(来自魔神战争时期的好友,即现任水神赠予的手链,佩戴之后水火不侵,且内含一道水神的赐福,对所有水元素造物亲和力Max) 冰元素力(来自一对耳坠,由树王代冰之神转赠,不过伊娜丝觉得打耳洞疼就没戴) 草的部分权柄(草神眷属的力量,布耶耳觉得自家眷属身上一堆别神的赠礼太不像话了,所以又送了她一枚精致无比还可以链接虚空的戒指) 岩元素力(来自遵守完与岩之神签订的契约后,出现的护身玉,听说是尘之魔神让岩王爷转赠的,对了,伊娜丝是一朵小白花,所以化型也是白发,准确说应该是银发) 风元素力(意外成了风神眷属) [唔…自由之神总不能再送自己什么东西了吧……] 正这样想着,教堂中突然神光大显,中心的神像上渐渐飘落下一样东西。 居然是塞西利亚花模样的发饰。 一旁的修女都看傻了,这般神迹……可她分毫嫉妒之心都生不起,只是愈发觉得惋惜,自己的妹妹,从前也是这般啊… [不行,一定,一定不能让眼前的少女被那劳伦斯的畜生糟蹋,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终,她认为只要将神迹的事告诉大主教,让眼前的少女成为教堂圣女,再加上伊娜丝在民间的好名声,定能让那些贵族望而却步! 但光凭一人之言,大主教显然是不信的, 在一旁守护的骑士奥克塔维却动了歪心思。 “你让伊娜丝留宿一晚,若她真有传言中的美貌,我不介意当一回护花使者。” 修女明白话中的意思,与奥克塔维这位正义、忠厚的骑士喜结连理,可要比被那个劳伦斯少主折磨至离开人世,好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以往的抛球少女最多失去贞洁,可被这个变态少主盯上是真的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毕竟,她的妹妹就是如此。 而且有了教堂的庇护,这位少女以后也不必担心贵族的威胁。 所以即使心中有些愧疚,修女还是向伊娜丝发起了邀请。 伊娜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呢? 嗯,是可能的。 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修女有什么恶意,况且她睡着的时候,除非刻意保持人形,否则身体会半化形,到时候整个床上都会长出满富含5种元素力,可以在0.1秒内吸干一个成年人鲜血,美丽而又致命的【菟丝花】… 夜深了,鬼鬼祟祟的人影轻轻打开门,奥克塔维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看向床上少女摘掉面纱后,恬静的睡颜。 一时间失去了亵渎的勇气,呆呆的看着,原本准备干些什么也不干了,这样过了一会儿,奥克塔维就决定出去了。 他承认他对眼前的少女有非分之想,但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对着这张美丽圣洁的脸干不出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 他现在想要少女的身,更想要少女的心。 这女子的美貌,恐怕就连历史上的几位圣女都比不过,等到时候就让她成为这一代圣女,自己作为最勇猛的骑士与她门当户对,简直天作之合…… 这样YY着,奥克塔维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出去伊娜丝就睁开了眼,面上露出一抹坏笑。 “在蒙德的日子不会太无趣了呢……” (三) 次日,日出东南隅,勤快的少女已经在广场演出。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熠熠生辉,光芒万丈,宛如一尊神明。所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伊娜丝早早演出,广场上自然人满为患。 有了前两天的名声,大家都好奇这个被传的好似“世上最好的女子”是怎样的人。而正当伊娜丝准备一展漫妙的身姿时,风带来了一阵琴声,亦带来了一段奇缘。 这突如其来的音律不显一点突兀,每一个起伏,每一个变调都配合着她的舞动。仿佛这弹奏的人就是为她而生一样,即使两者素不相识,却能够实现这完美的配合。 随着演出进行,她歌唱,他弹琴,她舞动,他伴奏…… 伊娜丝觉得,这就像与心意相通之人共舞一样,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也不过如此罢! “……风啊,请/再一次指引我们!” 这叙事的歌舞落幕,奏乐的高潮也过去后,流浪的歌姬与自由的诗人默契相视,即使隔着人群,伊娜丝也认出了那抹绿色,可没等她有什么动作—— “伊娜丝小姐!” “……” 人们欢呼着,推搡着,各种或赞美或示爱的言语淹没了她。 而那些财大气粗的贵族则纷纷投下金币,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平民,认为这是没有教养的举动,转眼却可笑的用贪婪的目光盯着美人,只可惜……这名花却早早被人预定,还是个辣手摧花的SBT。 “谢谢大家捧场啦,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失陪了,喜欢的话下午再来哟~” 再次将大多财物分给贫民,伊娜丝加快脚步,几个闪身就离开了,众人倒也不惊讶,以这位歌姬跳舞时的灵活,有此速度并不奇怪。 至于留下来的这些钱嘛,当然是请那位伴奏者吃饭的啦,少女对这位千百年来唯一的知音抱有很大好感,她能从琴声中感受到许多用耳听不到的东西,真要形容的话,就像一朵娇艳欲滴又转瞬即逝的鲜花,又像历经沧桑的老古董在诉说自己浪漫的故事,听到那伴随着风的声音,就好似醉酒一般……也因此,这琴声中有一种别样的魔力。 凭凡人屈屈百年的寿命能够弹奏出这些,哪怕到了老掉牙的年纪也很罕见,不,是她活了千年都没有见到过一个的绝无仅有。所以伊娜丝对这位伴奏者很感兴趣。 但等她找到那人,却发现了一件令她震惊的事情——猜想中老掉牙的伴奏者,居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要不是伊娜丝对好闺蜜×亲妈√的【虚空终端·特制先行版】有着足够的信心,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嗯?大姐姐你跟上来有什么事吗?” 那少年一副提了裤子就跑了架势,一脸懵懂装傻,熟练的就像璃月话本子里的风流渣攻贵公子 。 [这家伙为很多人伴过奏吗? 这般熟练的样子,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这样风流是娶不到老婆的…… 仔细看的话,这少年还真是秀气,长大了不知会霍霍多少无知少女…… 不对,我想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呢……] 可不管内心戏再怎么足,伊娜丝话到嘴边却成了: “额……刚刚是你在为我伴奏吗?” 那少年的脸猛的红了起来,做出了这个年龄的少年面对喜欢的异性应有的表现,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好似之前的淡定是强装的一般。 “那个……我,我是一个吟游诗人,昨天路过时,正巧听到你在练习,就,就被大姐姐你的声音吸引了……” 通过虚空终端的复原,伊娜丝发现昨天那个少年确实是眼前这位,而且他还如此羞涩后,也不觉得少年风流了,只剩下爱才之心和一丢丢想捉弄他的心情。 真的只有一丢丢嗷! “所以你就专门为我谱写了一曲么?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欣赏了,有你的伴奏我很开心哦!” “也没有啦,我本就是为新的曲子寻找灵感……” 可没等少年说完,伊娜丝就拽起了他的手。 “那么作为报答,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不必客套哟~” “唔……诶?!”显然,这位少年因为没想到伊娜丝大胆的举动,有些吃惊。 (某老掉牙:废话,你被一个看起来高冷女王范的妹子,第1次见面没说两句话就牵上手,甚至都能感受到手臂上来自少女某部位的柔软,你也吃惊!才不会是因为我堂堂风神巴巴托斯,活了几千年连妹子的小手都没拉过!) 【补充设定】 伊娜丝 (信息完整度85%) 神名:??? 真名:芙洛拉 特征-人形:银发及腰,身高175,体重??? 眼曈会随情况变色,幼年常态-灰白,成年常态-暗金,弑血-玫瑰红,半化形-翠绿,原形-??? 经常带着一枚未知物质组成的戒指,蕴藏有某种能量的手链,镶嵌着岩王与尘王结晶的项链,让人一看就感到亲切的耳环,完全遮不住脸的面纱。 特征-原形:依托地脉生长的菟丝花,如果不是有了神智,有一天会沿地脉绞死世界树也说不定。 她是那么的美丽而又致命,让人明知会粉身碎骨仍对她恋恋不舍。 (四) 「温迪?真是个雅致的名字,和你很贴切哟!」 「四处流浪的日子很苦,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家人…」 「真是美妙的乐曲!温迪你简直是个天才,姐姐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嗯?为什么带你来酒馆?当然是为刚刚的话赔罪啦…吟游诗人怎么能不会喝酒?走嘛走嘛~」 回想着今天和眼前少女经历的一幕幕,绕是风神这个老狐狸,也不禁有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口中的酒格外香淳?这,就是人们说的… “风神……是你吗?” 伊娜丝的话让她口中,正在沉思的风神吓了一个哆嗦。 巴巴托斯原本是无所谓被发现的,经过观察他也知道了这位魔神虽然总体上强过自己,却并不擅长武力,对蒙德没有威胁。 所以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大不了就再麻烦一次自己的老伙计——大冤种特瓦林去解决这次危机。 可在知道自己动心后,巴巴托斯开始慌张: 暴露身份后,伊娜丝觉得自己在利用她怎么办?她认为自己是个骗子怎么办?她对自己无感甚至厌恶了怎么办? 一想到少女天真的认为自己是个身世可怜的天才少年,温迪就不禁一阵心虚。 “哦,是小温迪啊…你怎么学会帝君的身外化身了?唔…好奇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好在只是眼前的少女喝醉了,虚惊一场。 “伊娜丝姐姐,你喝醉了。” [但你喝醉的样子,我更喜欢了……] 温迪有些痴迷。 少女醉酒后憨态可掬的样子,令他这个老家伙都蠢蠢欲动了。 “嗯?是吗…那,大概,需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不麻烦啦,只是姐姐你还认得路吗?” “嗯。” 伊娜丝应答一句,就打算努力站起来。 “哎呀!” 事与愿违,少女软绵绵地倒在温迪怀里。 淡淡的花香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温迪感觉到两只手传来的温润与酥麻,显然,单薄的衣物只会让手感更好。 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风神很想吐槽一句——哪个老干部经得住这种考验? 因为角度的缘故,伊娜丝正好侧躺在温迪怀里,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瞳很快就开始盯着温迪,像是想起了树王藏起来不让她看的话本里的情节,她的两只手做出猫咪挥爪子的动作, “喵→喵↖↗喵↘?” 不等温迪流鼻血,伊娜丝自己就先一步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总感觉好幼稚啊。你可不许笑喔!笑的话姐姐明天就不理你了!” 温迪显然是分不了神笑的,因为少女笑的花枝招展时,一团柔软压在了他的臂膀上。 “我们肘!” 伊娜丝在酒精的影响下,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伊娜丝啊伊娜丝,你可真是……憨的可爱。] 温迪就这样克制着自己,送少女回了暂时的住所。 “嘿嘿,小温迪……虽然姐姐我是很有魅力啦,不过别想动手动脚哟,不,然……” (不然,我也只好答应了……) 伊娜丝,也就是芙洛拉在睡着前迷迷糊糊想到。 她可能真的栽了。 活了那么多年,芙洛拉作为一个知性的神,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找一个伴侣?自己的理想型又是什么呢? 最终她得到的结果是…… 要什么男人?她花之魔神跟树王过一辈子不香吗? 所以芙洛拉一直认为自己是弯的,直到她向树王告白,布耶尔先是惊讶—— “居然还有这种可能性吗?” 随后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恼的是这憨憨又干憨事了,羞的是芙洛拉居然直接开始贴上来解衣,因为本来就没穿多少,已经露出了一片雪白。 “芙!洛!拉!你快给我停下来啊喂!” 智慧之神了解的智慧自然不仅仅包括学术方面,布耶尔那一刻联想到了很多东西,脸羞得通红。 “呼——请先冷静下来,嗯,离我稍远些……再远一点……我说,请再远一点!” 看着芙洛拉很不要脸的,真的只远一点点的行为,布耶尔这个【慈母】都有些生气了。 “呜……大吉祥,你肯定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哽咽声),明明,明明带我离开时, 还说好最喜欢我了的……(大声哭泣) 可现在呢?你居然凶我!呜呜呜……既然这样…” 说着,芙洛拉将树王因为心软给她擦泪的手推开,一脸决绝。 “树王大人,我们就此别过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哎呦,好疼…” 布耶尔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嘟着嘴用手指敲了一下芙洛拉脑阔。 “好啦,小吃货你哪里是喜欢我嘛,你明明是馋我做的甜点心!” 说着,变出一盘亲手做的糕点,芙洛拉一下子目光都挪不开,就连声音都变得软了许多。 “才没有!我,我也馋你啦……” 见橘势稳定,布耶尔才缓缓靠近,搂住了芙洛拉。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唔,没有……像扎根在大地一样令花安心的感觉算吗?” 芙洛拉边吃边说着。 “怎么可能算啊!哼,小吃货果然只是馋我做的甜点吧……” 总之,智慧之神给出的答案是: 芙洛拉“取向”很正常,她只是单纯喜欢聪明可靠而又待她温柔、有耐心的,当然,能有某一项满足她爱好的特长或者跟她一样的爱好就更好了。 而今天她遇到的这个少年,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却无疑满足大多数的条件,性格也很讨喜,至于其他的,则需要时间的磨练。 所以,为了检验这些,她才各种装单纯(其实也不算装,只是暴露本性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巴巴托斯发现不了芙洛拉在演戏的原因),给少年创造机会。 只可惜……少年的寿命不过百年,等到少年离世,自己又要如何呢? 芙洛拉只好让自己别去想那么多,努力的享受当下。 (五) [如果你真的想对这女孩好的话,就想离她远一些,面对那些腐朽,我并不认为你的琴比剑好使。] 一想到那天晚上骑士对他的警告,温迪就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尽量掩饰,但音律是骗不了人,伊娜丝不能从他的琴声中听出自由与欢快了。 “小温迪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温迪摇摇头,努力将这种感觉赶走。 [这家伙可是不弱于自己的魔神,跟那什么少爷独处谁撅谁还不一定呢] “我没事…就是莫名伤感。” 这伊娜丝可就专业了,她可是亲手把树王从三无调J成不输真小姐的温良淑德大美人儿,花神那个跟她抢女人的屑都是她牵的红线。 总之,不管你是高冷批脸(姥爷),别扭傲娇(优菈),钢铁直男(一斗), 叛逆少年(大炮),自闭宅女(影),磨损人士(胖坨),还是什么其他心理障碍的,伊娜丝一套疗程保证有效。 “那我们再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 ——傍晚,蒙德郊外 “好险,差点被追上,那老头真凶!” 伊娜丝就像偷了腥的小狐狸,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追来,才大大松了口气,将手中两瓶酒递给温迪一瓶。 “伊娜丝姐姐,我们为什么要逃单呢?” 作为风神,伊娜丝告诉他要逃单的时候,温迪还以为她的摩拉花完了,正想告诉伊娜丝他这里还有一些,毕竟幻化出一些摩拉应付那些腐朽并不难。 “你还年轻,不懂很正常,之前我们去的时候,酒价明显不正常,羽球节那么多商家都降价了,就这个黑心老板涨价,两瓶酒还扣扣搜搜的追了半天,这两瓶就当补偿了,我们逃的天经地义!” 说完直接豪迈一炫,喉咙传来的辛辣的感觉,但这对魔神而言并不算什么,伊娜丝喝完小半瓶也只是有些微醺而已。 温迪其实很想说伊娜丝拿的这两瓶酒都是收藏用的非卖品, 拿来撑排面的,价值连城不说还喝一杯少一杯,那老板不追才怪。 而且,眼前少女对瓶吹的喝法简直是在暴殄天物!不过他的情商让他没有这么做,对,绝对不是手中的美酒。 [白嫖的感觉还不错…] “小温迪……” 伊娜丝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风神一把拉到怀里。 “唔,虽然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一直都看不透你呢。” 这话让少年一惊,向口中倒酒的手也是一顿,很明显他已经开始慌了。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狡猾的风神大人自然不会是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清楚的石头,既然喜欢,温迪绝不会留下遗憾,他必须要主动出击。 所以…… 温迪直接凭借身高优势抱住了少女丰满而没有赘肉的腰,像只小猫一样蹭着,又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盯着伊娜丝。 “伊娜丝姐姐,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这下轮到伊娜丝意外了,她是真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这么不要脸。 [不过这也说明咱的魅力还真是大呀~不管是有名的教堂骑士还是天才的吟游诗人都拒绝不了嘿嘿…] 伊娜丝这个憨憨自然不可能发现温迪的小动作,她只是认为温迪馋她身子,之前好几次偶遇都是这家伙故意演的。 不过少女并不抵触,这般用心,还感受不到恶意,若不是单纯喜欢是不会有的。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喜欢自己,是喜欢内在还是外貌,伊娜丝作为一朵花并不在乎。 当然,最重要的是伊娜丝也喜欢温迪,也馋少年的身子,所以温迪这一抱,算是自投罗网。 伊娜丝直接借着酒劲将少年扑倒,小脸通红,埋入少年下巴与锁骨间,手臂抱紧他纤瘦的腰肢。 两个人就这样贴贴着,伊娜丝并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在思考一件严肃的事情。 小家伙很可爱很好玩,可是太容易坏了,该怎么玩好呢…思考了一会儿后,瞥了一眼少年好似赌石中了一样,惊喜而又不敢置信的样子,眼神迷离而勾人。 嗯,有主意了。 可没等她实施,温迪就先开口了。 “伊娜丝姐姐…抛球仪式那天快到了,如果,” 顿了顿,温迪直言道: “我想带你走…相信我。” 他想明白了,无论结果是否注定,他都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 伊娜丝听完,将温迪又拉了起来,不过还是紧紧抱着,她觉得她也该坦白一些。 “不必了,这里还有一处好戏呢~姐姐不会有事的,你看——” 少女洁白的手腕上抽出一根枝条,那枝条渐渐从血红色变成荧绿色,上面长出了白色的花。 伊娜丝将花折下,戴在少年头上。 面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敬业的风神还是装出了惊讶的样子。 “伊娜丝姐姐果然就是仙子吧!” 伊娜丝却邪恶一笑,地面上长出无数柔软又坚韧的藤蔓,将温迪捆了个羞耻的姿势。 “不,姐姐是‘魔’神哟~” 少女眼瞳从翠绿变成血色,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是第2天伊娜丝一脸满足而温迪的嗓子哑得彻底。 (六) 举行抛球仪式的那天还是来了,少女抛出的羽球不出意料被劳伦斯家的少主接住。 按照传统,伊娜丝要去服侍他三天,当然不可能只是端茶倒水之类的。 她就这样踏上了马车,将遮住面容的纱布扯下,放声高歌。 那一刻的她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浪歌姬,而是树王最初的贤者,立志走遍提瓦特的花之魔神。 “好戏…开场了。” 这出好戏一切都像伊娜丝想的那样,只是,多了个男主角… “可恶!”主教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虽然他早就听闻了伊娜丝的美貌,可今日他才看见伊娜丝的真容。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到这样美丽圣洁的姑娘就要折辱在贵族的手上,他也是极为婉惜。 像伊娜丝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蒙德城里,即使是不经常出门的大主教,也早就听闻了伊娜丝的事迹。 蒙德城里有不少人把伊娜丝视作是善良的神使,如果依旧任由伊娜丝这样待在蒙德城里,一定会影响到教会的信仰。因此在修女提出请求的时候,大主教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希望伊娜丝会被贵族玷污,这样他们教会的地位也就不会被动摇了。 可是在伊娜丝今日出现在众人眼前后,大主教就后悔了。像伊娜丝这样美丽的姑娘,永远呆在教会的高塔上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如果......如果伊娜丝能够成为风神的圣女,想必他们教会的声誉也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只不过,如今伊娜丝即将被带入贵族的宫殿,如果再迟一些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了。 想到这里,大主教想起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养子,作为骑士的奥克塔维是他最锋利的刀子。 “好孩子,你愿意为我们教会拯救蒙德的月光吗?” 当奥克塔维偷偷潜入劳伦斯家的宫殿时,脑海中不断回荡的就是养父的这句话。 他本就计划着英雄救美,还考虑过主教会不会怪罪,这下正好合了他的意,一时激动的心情夹杂着喜悦。 只是当奥克塔维准备潜入的时候,在宫殿客房的伊娜丝心里却是打起了别样的算盘。 [哇酷哇酷!这就是有钱人吗?!] 这栋建筑无论是布局还是装修都精妙绝伦,除了一些俗不可耐的金砖什么的,都可以和净善宫相比了。 “啧,要不把这家伙家底抄了?带回须弥够教令院一整年经费了吧…大吉祥她肯定会夸我能干的!诶嘿嘿~” 还好脚步声阻止了某花逐渐成刑的计划。 [唔…是小温迪来救我了?不都说了不让他来嘛…哼,那作为惩罚就吓吓他好了…] 伊娜丝眼中闪过睿智的黑光,浑身都长出了黑色的藤蔓,两三秒就将房间铺满,而伊娜丝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遍地长相诡异而圣洁的菟丝花。 “伊娜丝小姐,我来救……你,了…” 奥克塔维话说了一半,就看见了一个人不人花不花的鬼东西,还向他挥了挥手。 “怪…怪物啊——” 可还没等他喊出声,房间里的藤蔓就将他五花大绑,随后他就被勒晕过去。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上一个有这种待遇的可是大吉祥…” 那由藤蔓组成的少女嘟囔着,不过还是变出来了一面水镜。 “话说…我本体有那么丑吗…” 如果不仔细看,镜中人赫然是个身体碧绿,五官缺失,有着美杜莎同款头发的怪物;仔细一看就更怪了,皮肤上还有黑色的纹理,诡异的白花夹杂其中…恐怕除了有特殊癖好的没人会喜欢…… …… 芙洛拉沉默 芙洛拉哭泣 [为什么花神那个屑本体就那么好看嘛…] “小美人儿~” 伊娜丝察觉到了令人厌恶的y秽气息,是那什么少主来了?看来郁闷的心情有机会释放了。 “你等很久了吧!” 可打开门却看见一片漆黑,男人不觉得一个歌姬能从自己的豪宅逃出,那就只能是伊娜丝害怕得躲起来了或者在和他玩什么情调。 “啧,这灯怎么灭了?害得我都看不清小美人儿了。” 说着就要去点灯。 “请,别点灯…我有些紧张…” 那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撒娇一样。 不过伊娜丝操控的时候却差点蚌埠住了,因为发出这声音的是奥克塔维。 她操控血藤融入奥克塔维的身体,改变了亿点点性征。 对的,这家伙已经从一个糙汉子变成雌雄莫辨、娇滴滴的美少年了,单看脸少说年轻了20岁。 声带自然也改变了,稍微夹一点就能让人骨头都酥了的那种。 “嘿嘿,当然没问题,小美人儿,放轻松~一开始有点疼,后面就好了。” 伊娜丝闻言不禁鄙视一眼,这家伙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后面呢,能有10秒就不错了。 “嗯…” 听起来就像害羞一样,落到男人耳中无疑让他更加兴奋。 可等他扑上去,他口中的小美人却躲了开来…… 当然,这在男人眼中是欲擒故纵,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珍惜,他认为伊娜丝肯定是见识到了自己的财富,想要个名分什么的…… 一道微微冰凉的感觉,划过劳伦斯家少主的手臂,他感觉的出来,那是女子柔软的玉指,于是他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细细抚摸了起来。 不过和他刚刚感觉到的柔软不同,入手的时候,男人才感觉这手似乎有些大,而且指节实在是有些粗糙,于是他不禁感慨了起来:“小美人儿,你的小手儿怎么这样粗糙?” “没办法,我的手粗,那是因为做粗活啊!”女子柔媚的声音传来,几乎让男人的半个身子都要酥软了下来。 接着,男人继续抚摸了过去,可怀中人儿那个头都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小美人儿,你怎么那么高呀?” “我也不想嘛…有些舞蹈跳着跳着就长高了呢。” 男人不再怀疑,亲了一口就开始撕扯衣服。 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小美人怎么比他都大?! (七) “伊娜丝!我来带你……额。” 温迪刚刚帅气地从天而降,就看到怪物把贵族男人绞杀掉,红白液体四溅。 那怪物闻声转头撇了一眼,赶忙开始扒身上的藤蔓,一个倩丽的人儿就要钻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伊娜丝不想让少年看见自己这副可怖的模样。 温迪却是一个迈步上前,抱住了那个‘怪物’。 伊娜丝愣了下,下意识说了句: “小温迪原来好这一口?” 风神满头黑线,不过倒没有反驳,只是温柔注视着眼前的怪物。 “我只是…想证明我所爱的不是漂亮的外表,而是姐姐本身。” 月光从窗户洒进,为两人打上柔光,微风吹动窗纱,如此唯美浪漫的一幕,再搭配上恰到好处的情话,是多少追求者所努力创造的机遇? 只可惜某呆花未能体会意境,只是大大咧咧继续从藤蔓中钻出,即使身上只有几块布料堪堪遮挡。 “嘛…喜爱美丽的事物不是理所当然吗?真搞不懂小温迪你们人类的想法…不过你有这份心意姐姐我很开心,这个吻就当奖励啦!” 伊娜丝边朝少年轻轻咬了一口,边将藤蔓收入体内,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用生命力催化的嘛,不过沾了血的那些就不必了。 “伊娜丝姐姐,你…(还没有察觉不对劲?!)” 温迪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个石头谈恋爱,不对应该是花…等等,花? 伊娜丝是一朵花呀,为什么用藤蔓攻击呢? “嗯?怎么了。” “为什么伊娜丝姐姐要用那些藤蔓攻击?” 温迪好奇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啊…” 伊娜丝俏脸一红,难道要说‘姐姐我身为堂堂魔神,除了能吃(地脉)能睡(躲避磨损)长得好看就只有能(催)生(种子)这个特性了?’ 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换了副鄙夷的表情。 “我才不想碰那个龌龊又肮脏的家伙,至于刚刚那副样子…” 伊娜丝又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双手捧起少年白净的小脸,半眯着眼睛,头发渐渐变成梦幻般的蓝绿色,身上抽出几条和之前那夜相同的枝条,从脚踝、大腿、腰肢、颈窝…再蔓延的手腕,温迪俨然成了一副涩情的样子。 “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哦~” 温迪已经面红耳赤了,对于一次恋爱经验都没有的他来说,这个石头过于直球又过于貌美了。 正当两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一旁晕倒的‘女子’醒了过来。 “怪,怪物啊!” 下一刻,听到自己发出的尖锐的声音,奥克塔维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直接因为常年训练变得粗糙的手滑腻了许多,也白嫩了许多,若不是上面一层老茧说他是什么贵族小姐都有人信。 无数粗壮藤蔓飞出,将女子捆得结结实实,顺便堵出了嘴,这就没那么温柔了,疼痛使身体变得敏感的奥克塔维脸色发紫。 这就是来自花之魔神的双标! 然后伊娜丝就继续做起了涩涩的事。 回忆树王藏起来的禁忌知识,伊娜丝学着上面用一根触手慢慢解开了少年的衣服…… 那一晚两人也没干什么,只是做了件让堂堂风神都腰疼的事情罢了。 观看了全程的奥克塔维可以作证。 奥克塔维:“啊对对对。”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伊娜丝还是消耗了一丢丢生机(差不多1刻钟就能恢复,只能维持1年左右就会消散)将那个少主‘复活’。 ——其实就是堆人形的肉,值得一提的是温迪向伊娜丝坦白了身份,还问伊娜丝要不要他把灵魂抓过来,伊娜丝同意了。 毕竟粗劣的手法会让灵魂残缺,这家伙以后就只能当个疯子,也算没有便宜他就这样死掉。 “风神大人,你可骗得我好苦哟~” 伊娜丝幽怨的眼神令温迪胆寒。 “额……” 其实也没什么,对于一朵呆花而言,伊娜丝是不在乎温迪身份的,神明的美貌足够让她从本能上忘却别的,但树王和花神告诫过她至少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太容易被猪拱。 温迪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正当某人以为这是要肉偿的时候,一团柔和的风浮现,飞入了她身体里。 少年终于展颜一笑,“我永远的姐姐,神之心,分给你一半哦。” 那柔和的风正是神之心以及附带的权柄,可以说以后蒙德有两个风神了。 伊娜丝却不像他想象的感动,而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说小温迪啊,你是不是最开始就想着拐我帮你打白工来着?” “诶嘿~” “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喂!” —————————— 叮嘱(威胁)了一番奥克塔维,两人就乘着温迪唤来的风飞走了。 没过多久,蒙德城内就流传出了这样的言论——劳伦斯家的少主疯了! 这件事情是劳伦斯家的帮佣在外出采买的时候,偷偷和自己的相好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 不知道那天晚上劳伦斯家的少主到底和歌姬伊娜丝玩了什么把戏,反正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伊娜丝就消失了。 而劳伦斯家的少主就一直在那里说着什么“怪物!怪物!伊娜丝是怪物!”的话语。 虽然劳伦斯家的少主本身就是个废物点心,奈何这劳伦斯家如今就这么一个男丁,因此劳伦斯家的老爷疯狂的派人在蒙德高金寻找名医,为少主治疗。 当然在蒙德境内也张贴了许多的告示,全城搜捕着歌女伊娜丝。 但不知道为什么,歌女伊娜丝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踪影。 关于伊娜丝的传闻却还是传了出来。 大主教的养子骑士奥克塔维在那晚曾经去营救伊娜丝,因此看到了那晚的场景。 据说他亲眼看见伊娜丝化身成为天上的月亮,消失在了蒙德的天空上。 不过这个事情和劳伦斯家的少主看到的“怪物”显然是两个版本,原本人们还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话,但是没过多久,蒙德的神像就被不知道什么人改了面庞,变成了伊娜丝的模样。 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完成了,因此被视作是神迹,伊娜丝自然也被大家视作是了七天女神的化身。 而劳伦斯家伤害伊娜丝的事情,也在蒙德引起了民愤,不少地下组织更是伺机行动了起来。 只是这些事情,伊娜丝这个主使现在并不清楚。 温迪原本想借此坚定民众们的决心,一举推翻贵族的统治——不久后遇到的一位来自纳塔的女子却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八) 伊娜丝与温迪互相坦白身份后,过上了几个月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两人商量后本打算利用伊娜丝的声望组织平民推翻贵族的阴暗统治,却偶遇了温妮莎,三人自此成为好友。 计划也变更成由温妮莎带领穆塔纳一族在风神的帮助下除掉魔龙乌萨,摆脱奴隶身份并且利用这份声望号召人们推翻贵族。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一个同样处于底层的人,通过实打实的战功上位更能凝聚民心,而且温妮莎本就是领导者,远比伊娜丝或者风神本人更适合当新蒙德的管理者,最重要的是,两个喜欢四处潇洒的家伙就可以去摸鱼了。 ——————————— 魔龙的吐息以焚天毁地之能落下,眼见温妮莎和她的族人即将化为飞灰,伊娜丝赶忙撑起一道屏障,为好友挡下了这一击。 “唔…早知道多跟赤王大哥练练了…” 而作为屏障力量的来源,伊娜丝也吸引住了乌萨的目光,可怖的魔龙直接向她冲去。 [缩小范围…集中一点,然后…是啥来着?] 因为经验的缺乏,伊娜丝一紧张,连操控能力的顺口溜都忘了。 好在这绿色的屏障是她生命力的体现,而只要她站在地上就会源源不断的汲取地脉之力化作生命力,所以她在陆地上就是无敌哒! 就这样,魔龙乌萨开始了漫长的刮痧,穆塔纳一族也同样开始刮痧,只有温妮莎可以通过手中有着风神权能的利剑造成大量物理伤害。 不想这龙还挺聪明,至少比某花聪明,既然物理攻击没用它干脆操控深渊之力进行诅咒,不一会儿伊娜丝就感觉到晕眩感,身上也多了好几处伤口。 她已经有些生气了,挥手解开屏障,无数夹杂着白色花朵的藤蔓冲向刚刚躲到半空的巨龙,将它硬生生拽了下来。 就这样疯狂汲取着魔龙乌萨的生命力与气血,乌萨整条龙都快被物理意义上榨干了,但恶心的深渊之力使伊娜丝眼睛都泛起了红光,整个花愈发暴躁,忽略了诸多细节,被魔龙的吐息攻击到了好几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 温妮莎也在魔龙的脖子上攻击着要害,附加了锐利之风的宝剑眼看就要将乌萨的头颅斩下,它嘶吼一声,将所有的力量汇集在一道攻击中,投向了那朵可恶的花,终于在不甘中死去。 魔龙临死前的一击就这样直直向伊娜丝攻去,一龙一花之间不足百米,受到深渊之力影响的伊娜丝根本来不及再撑起屏障,这绝望的一幕和当年的情景重合,映射在温迪眼中。 [不,怎么会这样?!] 他的瞳孔猛缩,几乎本能地运起权能,向伊娜丝飞去。 可,风的速度是有极限的。 作为风神,他明白,只是这种程度,什么都做不到… 突然,整个蒙德被一片紫色的领域覆盖,一切事物都按下了暂停键 这赫然是时之执政留下的后手。 当然,温迪也动不了,因为这只是残余的力量,现在只有几分钟时间供他思考对策。 众所周知,风是空气相对于地面的水平运动,是空气中各种分子的运动,是空气流通形成的。 温迪不知道这些科学的理论,但身为风神,他自己亦有一套独特的理解。 利用风的特性,他可以完成瞬间移动,可也只是理论上而已,想要突破极限,即使是神明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他再也不想看着挚友死去而无能为力了。 风神眼中透露出一抹疯狂。 神力即将枯竭,能调用的权能不足十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便只剩下信仰了。 民众的信仰是一位神的根基,失去信仰甚至会跌落神位,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知道以伊娜丝的生命力,就算正面接下这一击大概也不会死亡,但这种看着友人重伤濒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 当时间再一次流动,一瞬间温迪便出现在伊娜丝身旁,在速度的加持下,柔和的风也如利剑般将他的身躯划出一道道口子,刺骨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却来不及注意这些, 匆忙地一边用身体护住伊娜丝,一边向旁边移动,尽可能的脱离攻击范围…… 攻击的余波还是没有躲过,温迪脆弱的身体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不能说毫发无伤,只能说差不多支离破碎。 “伊娜丝…姐姐,这一次,我做到了……” 反应过来的伊娜丝脸色都苍白了,没管身上深渊之力的侵蚀,将无数枝条融入温迪体内,围绕着那颗暗淡的神之心修复他的身体。 “伊娜丝,温迪,我们做到了!多谢你们的帮…助……”(真没想你们居然是神明) 没说完温妮莎便是停下来,喜悦的神色不再,她也看到了温迪的伤势。 “额…对不起……我…” “小温迪是为了救我重伤的,和你没关系,去吧,蒙德需要你。” 伊娜丝摇摇头,打断道。 “我以穆塔纳的荣誉起誓,不会辜负二位的期望!” 温妮莎严肃的保证完,伊娜丝很快不见了身影,她要带着温迪去那个老地方养伤。 —————————— “温妮莎,你现在可是斩灭魔龙的英雄喽!” 伊娜丝调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都是依仗两位的帮助,不然光凭我一人怎么可能做到。” 温妮莎也将酒水一饮而尽,有些恍惚的说: “真没想到温迪就是巴巴托斯大人,而伊娜丝你居然是风花女神…” 听到风花女神这个词伊娜丝不禁嘴角一抽,朝怀中人的嫰脸上掐了一把,她的名号能传播得这么快自然不可能没有某正业吟游诗人,副业风神的暗箱操作。 “小温迪,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不过伊娜丝并没有用力,比起掐不如说是调情,而温迪就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伊娜丝,整个神都沉浸在温柔乡里了。 “唉,算了算了,就不和你计较了…” 温迪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伊娜丝这是变向答应做风神的眷属了,四舍五入他就算有名分了! 注意到温迪的小动作,伊娜丝无奈而又宠溺地抱得更紧了些,凑在他耳边说着: “小温迪,你打算怎么跟树王交代?” 某人顿时虎躯一震,毕竟他干的差不多就是撬人墙角的缺德事啊。 正在风神凌乱的时候,温妮莎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