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日】官方设定集剧情部分——序章

设定集名称:素晴らしき日々——公式ビジュアルアーカイブ
(subarashikihibi visual archive)
翻译:ChatGPT、真心话补丁、百度翻译
校对:真心话补丁、你
N1刚过,渣翻勿喷,如有错误,欢迎指出。
设定集内的插图因保护版权、过于暴露无法过审等原因,恕不放出。
说明:自视点/章节篇开始,应该基本都是SCA-自亲自写的内容,相比人物章节,里边文字量更大,也因此会有更多的[注释],里边注释的内容并非原文,都是我自己的查证的资料+个人理解,要么是觉得不太好翻译的点,或者是涉及到剧情理解和分析等比较重要的点(例如注释[1]),如果之前不了解的话可能会影响对设定集的理解,所以大家感兴趣的可以也看看注释。

题头语(P25左上)
5.632[1]
我(或者说正在读这个的你)不属于这个世界。[2]
6.41
世界的意义必然位于世界之外。
在世界之内,一切都是其事实上所是的那样,一切都如其所发生的那样发生着;
在其内不存在任何价值。[3]
——路德维希‧约瑟夫‧约翰‧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4]
故事简介:(P25左下)
故事开始于水上由岐在百货商店懒洋洋地抽香烟,就算说是偶然也太过奇妙,她先是遇到了冒昧唐突的间宫卓司,之后又结识了在街头结识了高岛柘榴并与她建立了和睦的关系。仿佛是要故意破坏这种情景一般,邻家的若槻镜和司姐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性格相互影响下,渡过了女孩间特有的和睦时光。从这里开始,故事大致上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一个是关于镜或者司的恋爱结局,镜和司都各自准备了不同的结局,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能迎来Happy Ending;另一个则是关于由岐和高岛柘榴的故事,从公寓里落下来的并非布娃娃,而是她本人……由岐从和柘榴一起的梦境[5]中醒来,从而与进入到下一个剧本Down the Rabbit-Hole I。为了继续推进,必须选择这个看似是坏结局的路线。
SCA-自的话:(P25右)
[Down the Rabbit-Hole I]在制作中的文件夹名称被定为《幻想世界》,如同这个文件名称一样,并非现实世界的话成为了主题。为了使本章节和其他章产生明确的区分度,特意瞄准着使用黄游一样的演出和故事构成形式。
这就是本文中所说:“朝着梦中的世界……虽然说有些老套……便宜的游乐园。在那样廉价的梦中世界里和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地前进。”这样的表达我觉得毫不隐晦地展现了本章节本身的性质。
这就是所谓的元虚构的东西吧?话说回来现在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随着“元虚构的故事才是真理!”这样的口号,人们不是在大声讨论着“故事的外部”和“故事的内部”等概念吗?对我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但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变得无人问津了,我感觉那些谜就像是成了永远的谜团被埋葬在莽丛中[6]一样。
与[Down the Rabbit-HoleⅠ]相比,[Down the Rabbit-HoleⅡ]虽然同属于第一章,但不管是氛围还是其他的东西都突然变化的这样谜一样的章节。[Down the Rabbit-HoleⅠ]的卷首语是《西哈诺》,与之相对的[Down the Rabbit-HoleⅡ]的卷首语却变成了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
从那种明朗黄游般惬意的世界观突然掠过黑影,剧情展开也变得相当古怪,在轻飘飘的时光中不知不觉就会被染上黑波动,这简直就像是在店面表现的元气满满的女仆在后台抽烟这种暗黑的程度。因此我就会这样想:如果本人实际是这种角色的话,从最开始就别在店里或者博客上装成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以S的冷淡型女仆来服务不也可以吗!就是因为勉强自己说着“我稀饭动画呦~”之类的话才会失败!虽然想这么说,不过《素晴日》正是一部完全切合以上所说的作品,这就是能够很快地发觉别人的缺点,却对自身缺点习焉不察的典型吧?
先前在体验版部分中伪装的元气满满的《美好的每一天》逐渐地显露出本性,Down the Rabbit-HoleⅡ开始加速地表现其“美好”之处。
从天而降的柘榴,从天而降的濑名川老师,从天而降的横山安子(以及数不清的从天而降),最后还有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大人。初期企划书里半是开玩笑地写着“坠落游戏”之类的话,这样的写作是相当笨蛋吧?我想抓住这个把柄对他说:“你这家伙!在这么黑暗的时代还要写这样混沌的企划书吗!”被绞首的他会这样回答吧:“真是抱歉!这样的事就连我也不搞不太清楚了!”混乱的世界和混乱的作者……这个世界难道除了混乱之外就没别的了吗?
话说回来在卷首语中,虽然原文为“主体不属于世界”,但Down the Rabbit-HoleⅡ的文本中却也写有“我和世界没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话。实际上在引用的源头《逻辑哲学论》中也存在这样的矛盾:“到底是我即是世界,还是说我不属于世界,两者究竟是哪一个”[7]。可以说,这样的表述正是令世界中的维特根斯坦爱好者所陶醉的地方。

Down the Rabbit-Hole I
【章节部分的内容是把游戏内的CG截出来后配上一段描述,页底有SCA-自的话】

明明是周五白天车水马龙的时间,水上由岐却有余暇在百货商店屋顶上抽烟。这正是“尽管星期不断变化天空却一成不变,她眺望着这样的天空,于是否定了所谓的创世神”。[8]
SCA-自的话:
由岐抽烟的设定完全是吸烟少女的笼目人士的兴趣。当然,开始写作“美好的日子”这个庞大的文本也是从这个部分开始的。在商场的屋顶上,抽烟的少女和少年的相遇。虽然这个开头并没有很美少女游戏的感觉,但我个人非常喜欢。

游戏内第五页最后一张CG(P27)
在百货商店的楼上偶然遇到了同校的学生间宫卓司。由岐对于他来打招呼感到惊讶,因为从她的角度看,卓司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会对女孩子搭话的人。
“世界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如果抵达世界终结的地方,然后就能很普通地看到那个结果的话,那么自己的界限和世界的界限不就是同一种意思吗?”卓司在脑海中展开了哲学性的思考。

P28

由岐一边看着坐在眼前的大叔,一边突然想到: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可能也和自己过着同样的日常生活,但那样的日子并不能永远持续。现在自己的日常生活和现在大叔的日常生活,无论如何思考都觉得有所不同。
游戏内第8页第二张CG:
偶然走错路后到的街道。在公寓楼顶的边缘,由岐偶然发现了挤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她的不安应验了,其中一个人摔了下去。慌乱中由岐试图去接住他们……然而那却是一只兔子的布娃娃。
SCA-自的话:
以上Down the Rabbit-Hole I过程中的CG群。这部分为了全面展现美少女游戏的世界观,所以有进入浴室的镜和柘榴,还有四个女孩子玩国王游戏等,总觉得填满了诸如此类的 CG。不过,如果是女孩子之间的话不穿衣服也没事的吧?但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挺恶心的。

澡堂那张CG:
不请自来地登门水上家的柘榴,以及不知为何一起来留宿的若槻姐妹众人一起的合浴。柘榴安然坦诚相见的大胆举动也牵动了镜。她不知为何动起真格,对柘榴燃起了对抗意识。
某天夜里,在看起来老实的镜的意外提议下,突然开始玩起国王游戏、等意识到的时候以及摄入酒精之后的众人。命令一步步升级,结果变成了坦诚相见,但是还有不止满足于此的接吻命令……!?

P30
由岐去抽1号签的话最后就和镜接吻了。镜嘴上说着有些害羞,却献上了伸舌头程度的浓郁初吻。最开始吃惊的由岐,逐渐心情也开始变得动摇起来。
夜晚的学校,天文部的教室中仅由岐和镜两人。想去取望远镜时终于打破了平衡,由岐将镜按在身下,就这样开始谈起国王游戏中接吻时话,情绪变得激动并再次接了吻。
SCA-自的话:
以上是镜和由岐的百合CG群。在写这附近的剧情时并不了解百合和蕾丝的区别,费尽千辛万苦才最后写出来,真的是太受苦了,实际做完之后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话说回来,镜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由岐呢?我对这部分会喜欢到这样思考。

P31
在接吻之后,由岐开始向镜发难,镜虽然一开始态度强势,但在由岐的言语攻势和指技下完全变得老实下来,最后终于将喜欢由岐的真心挑明。
随着情绪逐渐高涨,两人……(这句不方便翻译)。所谓青梅竹马的那种背德感,更是将感情进一步抬高。就像是溶解了一般,两人专心持续,不久后就登至绝顶。

P32
抽到了2号签的由岐,接吻的对象就会是司。不顾她的顾虑,司表现地比由岐想象的要直白大胆,一直不停地索求着深吻。因为这种行为,由岐的大脑也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接受了司说“喜欢”这种感情的由岐……(中间也有一句不方便翻译)。两人仿佛要确认恋人一般,沉浸在甘美的行为之中。
夜晚的学校,天文部的教室中仅由岐和司两人。司不再隐藏心中思慕她的秘密,将由岐按倒,继续像昨天那样反复地索求着深吻,两个人紧接着……

SCA-自的话:(P33)
紧接着是司×由岐的百合CG群。和镜的剧情一样地在构思时受了不少苦。
越是思考怎么写百合这件事,就越是感觉到描写关系性中生长出的心理非常重要。虽然这么说,当然实际上我还什么也不懂……

P34
欢乐的时光结束了,到车站为柘榴送行的由岐众人。在临别之际,柘榴向她询问:“这个世界是否幸福?”然后理所当然地,由岐答复道幸福。柘榴将想法隐瞒,就这样离开了从街边离去。
在学校的屋顶横卧着读书的由岐,正在那时冷不防地被探过头来的彩名给惊吓到了,之后彩名淡然地咏起一节诗,那正是由岐当下手中所持的、诗人艾米莉·伊丽莎白·狄金森所写下的诗句。
完全到了傍晚时分,在彩名指向的那个方向,柘榴的身姿赫然伫立于学校的C栋楼顶之上,彩名称她于那里正在进行的是仪式。接着柘榴将手中拿着的巨大兔子玩偶抛下……

P35
周六白天,由岐带着柘榴一起乘电车,到达的目的地是游乐园,柘榴将这说成是趁着镜和司不在的二人约会,之后两人一边分享刨冰一边久违地畅玩了游乐园。
游乐设施尽兴之后,两人一起泛舟。柘榴看着湖面时说:“水面看起来就像是镜中世界天空一样……像是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一样”。她的这番话让由岐觉得不可思议。

在游乐园归程的电车中,由岐和柘榴两人一边共享着由岐拿着的音乐播放器,一边沉浸在惬意的晃动之中。虽然选择了各种各样的音乐播放,但最后还是固定在了柘榴喜欢的古典主义类型。
SCA-自的话:(P35)
游乐园是作为梦中世界的隐喻而使用的,但是和都市外的游乐园不同的意义上的恐怖,就好像在梦的世界中迷路一样,总感觉有点可怕……
她们立足的世界是如此柔软,仿佛脚下找不到支撑。或许这就像是漂浮在湖面上的小船。

P36

在学校C栋楼顶上,横躺在由岐腕枕上的柘榴,她和由岐聊了很多,也被腕枕的舒适治愈了,然后就说着“好想一直就这样啊。”由岐也想要停留在两个人的世界……
在柘榴知道由岐会弹钢琴后,在那天的夜晚,被由岐带去了一家有钢琴的酒吧。在钢琴前坐着的由岐听到柘榴想听埃里克·萨蒂的《皮卡迪利大街》[9],应着她的要求开始弹起了键盘。

P37
兔子站长出现后,火车在随之而来,这就是银河铁道。宫泽贤治的《银河铁道之夜》[10]中的世界原封不动地在由岐和柘榴的眼前展开,然后两人一起乘上了银河铁道。

连目的地都不知道,沉浸在列车开动的摇晃之中的由岐和柘榴。将黑曜石的地图举起,窗外的风景也徐徐流动。柘榴开始说起了最初相遇那天的事,那天坠落而下的是她自己……
在银河铁道之中一个人消失的柘榴,由岐一边在纯白的世界中前行,一边思考着她的事情回到了现实世界,她没有像柘榴一样选择把所有事情都抛至一旁的路,而是选择了继续前行。
SCA-自的话:(P37)
梦中世界的最终演出不知为何是《银河铁道》。从游戏整体来考虑,从这里开始真正的故事才要开始,有一种一个小故事结束了、而漫长的剧情才刚刚开始的感觉。顺便一提,与高岛柘榴真正的告别就成为了这个场景,在通关了Looking-glass Insects后可以重新尝试一下或许会别有一些趣味。

[1]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采用了严格的论文式写作风格,使用多级标题来表明内容的相互关系,低级标题的内容从属于更高一级的标题,例如5.632的从属关系依次为→5.63→5.6→5。
[2]原文为:主体不属于世界,然而它是世界的一个界限(贺绍甲)。SCA-自这里引用了前半句,并且添加了括号内的内容。
[3]原文为:世界的意义必然位于世界之外。在世界之内,一切都是其事实上所是的那样,一切都如其所发生的那样发生着;在其内不存在任何价值——— 如果存在着什么价值的话,那么它没有任何价值。
[4]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译本众多,本文所用翻译主要参照韩林合的中译本,部分也参照贺绍甲译本。
[5]原文如此(由岐がざくろとの夢から目覚める)
[6] 芥川龙之介的小说——《竹林中》,又译《莽丛中》,其故事是电影《罗生门》的原型,现被用来指代真相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的事端,SCA-自这里只取了不明真相的意思。
[7]实际上《逻辑哲学论》中并没有前半句的原文表达,不过也可能是日语翻译问题。近似的有5.62 “……在什么样的范围内唯我论是真理。因为唯我论所意指的东西是完全正确的,只是它不可言说;相反,它显示自身。世界是我的世界,这点显示自身于如下事实之中:这个语言(我所理解的那个唯一的语言)的诸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诸界限。” 5.621 “世界和那个生命是一个东西。”后边的“主体不属于世界”SCA-自没有引用全,后边紧接着的就是“相反,它是世界的一个界限”。
这前后两句话在维特根斯坦的体系内并不矛盾,因为对于早期维特根斯坦而言,规定出世界的界限我们就规定出了全部的世界,因为界限之外是不可言说的。进一步来说,SCA-自引用的这两句话都是在5.6这个大命题下的,意在论证“我的语言的诸界限即我的世界的诸界限”,实际上这两句话表达的相近的意思,维特根斯坦在5.64中这样说:“在此人们看到,唯我论,当其被严格贯彻到底时,和纯粹的实在论叠合在一起了。唯我论的我收缩成一个没有广延的点,所存留下来的东西是那个与他配合在一起的实在……哲学的我不是人,不是人的身体或者心理学所处理的人的心灵,而是形而上主体,是世界的界限——而非其一个部分。”
[8] 萨特曾在其自传《文字生涯》里写道:“一九一七年在拉罗歇尔的一天早晨,我等同学一起去上学,他们迟迟不来,我等得不耐烦,无事可干,决定想想上帝。转瞬间,上帝从九重天上滚落下来,无缘无故地不见踪影了。我颇为礼貌地表示惊讶,心想:上帝不存在。从此我以为万事大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如此,因为后来我从未想使上帝复活。”
[9]Erik Satie(1866.5.17-1925.7.1),法国作曲家,《皮卡迪利大街》原名Le Piccadilly,与原版相比,素晴日里的改编显然更加轻快活泼一点。不用太在意皮卡迪利大街是什么意思,因为萨蒂经常给他的歌起过一些奇怪的名字,比如《狗的前奏》、《木雕巨人的烦恼》、《肌肉幻想》、《不要将头夹在胳膊下》、《老鼠的空气》、《不戴眼镜看东西忽左忽右》。关于为什么萨蒂起名怪异一直以来都众说纷纭,不过其另一个作品《裸者之舞》(吉诺佩蒂)在ACG届恐怕更为出名,凉宫春日、美少女万华镜都曾改编使用。
[10] 宫泽贤治是日本著名童话作家,有“日本的安徒生”之称,其作品因为巨大的感染力和国民影响力,也成为了现在ACG作品neta的常客,樱之诗据说里也用了宫泽贤治的《春与阿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