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40）：辩经
想到这里空如蒙大赦，立刻跑出了骑士团总部，琴在后面喊道：“这事还没完！”
很快，空就找到了损坏的电车，这时他注意到车轮上沾着许多泥巴。“怎么会有这么多泥，你开到沼泽地里去了？”他皱起眉头问诺艾尔。
“呃，有个烂泥塘我没注意，径直开进去了，等再开出来时它就坏了……”诺艾尔低着头，伊卡洛斯则分析道：“为了省事我们让电动机直接驱动车轴，本来力矩就偏大，又在烂泥塘里卡了半天，电动机烧毁就很正常了。”
“有没有偷工减料的事情存在？”
“并不是，如果真有偷工减料，我根本不会让你上路，这只是诺艾尔飙车过度导致的，回去还是把曲柄连杆装上，以后把车轴换成曲轴。”
好吧！空接受了这个结论，重新把电动机修好，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育诺艾尔：“下次注意点，别一次真拉两吨煤，然后把电门踩到底，陷进烂泥塘里还空跑，这么搞什么不烧？”
“对不起对不起！”诺艾尔向空连连鞠躬道歉，空又把车推到诺艾尔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先回城内！”说完匆匆离开了。
回到电动机工场，空对所有修造电动机的人说：“现在你们都有经验了吧？让我们再来个小目标，做五台电动车！每天工时减少一小时，工资不变！”
工匠们纷纷拍手叫好，而后继续干活了。“不知道电力感应塔那边怎么样？”想到这里他信步去了电力塔工场。
电力塔自然比电动机复杂，工匠们经过了不少讨论和设计，仍然也只造出一个粗胚，就像当初修造采矿机那样；不过进展还是差强人意，所以空做了些指导后也离开了工场。“现在走访一下那些工人的家，把他们的补偿和股份说清楚。”伊卡洛斯继续给他派活。
“那得把工具人芭芭拉找来。”空伸了个懒腰，这种可能出现冲突的场合，让芭芭拉和诺艾尔来做润滑油再适合不过了……
三小时后，空完成了和罢工工人及其家属的沟通工作，如流水般地花掉了4000万摩拉，芭芭拉也是一副“被榨干”的表情，和空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今晚有劳你了，芭芭拉小姐。”他转头对芭芭拉说道。
你早怎么不说啊？芭芭拉内心吐槽了好半天，但面上还是要保持礼貌：“这个，至少让我更好地掌握了和民众沟通的技巧啊！好渴，有水喝吗？”
空顺手往旁边一指：“这不猫尾酒馆吗，进去喝两杯？”
芭芭拉皱起眉头：“我一般不喝酒……”
“没关系，一些低度果酒味道很好，也不上头，实在不愿意就喝白开水。”空继续喊芭芭拉，而芭芭拉也不是十分抗拒的样子：“好吧，那就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猫尾酒馆，迪奥娜有些无精打采地走过来：“哟，这不是荣誉骑士和芭芭拉小姐吗，二位想来点什么，不是酒都行。”
空看着菜单，顺口溜出一句：“那就来个炒饭吧？”
话音刚落酒馆后面就传来一阵爆炸，空当即色变：“可莉！不许玩炸弹！”说完就跑了出去，留下芭芭拉和迪奥娜风中凌乱。“我已经很久没做过炒饭了。”良久之后迪奥娜才打破沉默。
芭芭拉摊开手：“看吧，我就说没人关心可莉玩炸弹。”
稍后，空把可莉也拽进了猫尾酒馆，按在自己旁边，“我还是要一盘炒饭，呃，一杯润滑油酒？这也能喝吗？”
“当然，不能。”迪奥娜带着自信的表情说道，“喝完这杯，保证你再也不想喝酒啦，死酒鬼！”
“那我还真得试试。”空又指指菜单，“就要润滑油酒！”
芭芭拉弱弱地说道，“我，我就要一杯，绝云椒椒酒？”
什么？听说绝云椒椒是提瓦特最辣的辣椒，这个女牧师居然想喝辣椒酒？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空边感叹边看了可莉一眼，“给我们的火花骑士来杯硫磺硝石酒，好好品尝一下！”
不大一会，三杯酒和一盘炒饭就被端到了桌子上，空随便拿起来喝了一口：“噫！我从没想过，润滑油居然也可以这么美味！”
伊卡洛斯：“不懂什么是美味，不做评论。”
芭芭拉也拿起绝云椒椒酒喝了一口，紧接着眼就睁大了：“厉害啊！清甜的酒里有一丝淡淡的辣味，又解渴又提神！好喝，再来两杯！”
可莉有些犹豫地拿起硫磺硝石酒喝了一口，然后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居然，居然这么好喝？！感觉体内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哟吼——”伴随着可莉的喊叫，猫尾酒馆的房梁都晃动起来，空赶紧按住她，“安静！”
迪奥娜气得哇哇大叫：“你们，你们都是在骗我，是不是！这明明会很难喝啊！”
空拿起了那碗炒饭：“你觉得呢？”
接下来的许多天，除了有些工人来找空要钱，一切都过得非常平稳，一眨眼便过去了一个月。“呼，能量恢复了3%，虽然离全盛时期还远，但也能暴打很多提瓦特本土高手了。”空从冥思中醒来，感知着体内能量流动——毕竟活得久是个极大的优势，12000年，乘以3%，那也是350年功力，提瓦特有多少人能活过350年？
走出房间，空正打算去验收一下电力感应塔，突然一个人三步并作一步地来到他面前：“荣誉骑士，我是须弥教令院来的，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须弥来的地心说支持者吗？如果你不相信末神星的存在，那你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了。”空实在懒得跟那家伙扯，想径自离开，但是那个须弥学者却坚定地拉住了空：“我当然相信末神星存在！不过还是要占用你一些宝贵的时间，可以吗？”
“好了，一个小姑娘懂什么！”空有些不耐烦，想把女学者甩开，女学者却腾出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算稿：“无论如何请您过目！”
空忍着不快拿过算稿，但紧接着他便愣住了——这个女学者所用的方法，本质上还是莫娜的螺线逼近法，只不过数学工具更加精妙，充斥着高次方程，而高次方程的解法，赫然是来自地球（或者说在他看来来自地球）的群论！
这小妞竟然搞出了群论，天才！可惜毁在地心说手里了！空一边感叹，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哦，算稿上写了，柯莱是吧？第二个名字是谁，你导师？”
“对，我叫柯莱，第二个也确实是我导师。”柯莱边说边往四周撒眸，像是在找什么人，空又问道：“这个部分（群论）是你自己想的？”
“确实是我自己想的，完全没有导师介入。”柯莱自豪地挺起胸膛，“觉得我的算稿怎么样？”
“可以，思想非常精妙，令我叹服，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空承认了柯莱的功绩，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路线错了，知识越多越白搭？”
柯莱面色沉了下去：“怎么个白搭？”
“地心说整个就是个谬论！我们不妨用最简单的三角测量法，量一下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大概是多少，你考虑过没有？”
柯莱想了想：“之前教令院有人算过，差不多是1.55亿公里。”
“隔着1.55亿公里，还能被你们看得这么清晰，太阳有多大你们心里没数吗！直径140多万公里的太阳，居然会绕着一个直径刚刚13000公里的提瓦特星转，你们地心说学者脑子都锈掉了吗！”空有些痛心疾首地斥责柯莱，柯莱却有些“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不行呢？”
一句话差点把空噎住，不是他理屈词穷，而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顽固的家伙在短时间内说清楚引力理论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连质心的概念都没有，又如何明白“小随大转”的原因所在？此外还有个问题——“你还没有从教令院毕业？”他又问柯莱。
“呃，导师很喜欢我的论文，说只要我辩赢了你，就可以通过答辩，授予学位。”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空大可以想办法击败柯莱，但是他还能跑到须弥，把教令院的地心说学者统统干翻不成？如果柯莱倒向日心说，那么等待她的必然是导师的震怒，以及延迟毕业，但是如果空立刻认输，无疑是在摧毁自己的威信，这也不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那么如何去做？
好在空这一万年也不是白活，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算了，我有荣誉骑士的名号，又在蒙德主场，就算辩赢了你，又有什么用处？少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还是不能服众，对吧？你这就写信跟你导师说，我不接受来自学生的挑战，有本事就让他自己到蒙德来！“说完他就又把算稿扔给柯莱。
这！柯莱也没想到空会用这种方式避战，空则又瞅了她一眼：“好好想想，须弥学者既然追求智慧，就不能害怕与人争辩，身为导师拿自己学生做挡箭牌，是何用意？所以，让他自己来，如果他赢了我，皆大欢喜；如果他输了，说明他不配做你的导师，我来给你发学位，怎么样啊？”
柯莱有点慌：“这个……呃，也不是不行，我这就给我导师写信好了……”
小丫头就是好骗！空心里哈哈一笑，然后对柯莱说道：“先跟我走吧，我这里有些好康的。”
（关于柯莱的身份，详见原神PROJECT漫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