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假如指挥官是个当了铁驭的只狼•元年 第十二章：关于随身带枪这件事
本同人为露指相遇到序章之间的前传性质故事。
在卡特离开后，二人便也不再进行其他的交流，但露西亚并没有享用眼前的下午茶，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一样端坐在那里，但头一直低着，似乎是盯着眼前的糕点但又不是。任凭手旁杯中饮品的冰块逐渐融化，一颗有一颗巨大的水珠从杯壁外围滑落。
而露西亚面前的粟东煌也只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他明白露西亚这次并不是发呆，而是真的在思考什么，有好几次想开口招呼露西亚先享用眼前的下午茶，但每每刚一张口便发不出任何的音节。只能不停地往嘴里填塞食物来堵塞自己想要从咽喉中发出的思绪。结果就是，他也没怎么品尝这顿下午茶。
“指挥官。”就在粟东煌以为僵局还要持续下去的时候，露西亚忽然开口说道“我刚刚调看了一下今天模拟训练的记录。”
“欸？”粟东煌想不到露西亚会忽然说这个。
“我们的作战效率并不算差，但是……”说着，露西亚的眉角颤动了一下。
“也只能一两个人的作战效率来说，而且指挥官……我明白的，整场作战下来你其实都在刻意配合我，想让我充分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但这样一来……虽然我不知道指挥官你为什么会这么强，但在训练中你一直在刻意的让自己的实力表现地像个普通人一样。”
“……”粟东煌的瞳孔颤动着，他完全无法反驳露西亚所说的话。
“而我们最后遇见的那个，也不可能是意外。我想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的恐怕就是逼逼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吧。虽然我不敢肯定究竟是谁，但是昨晚……”
就在这时，露西亚的目光注意到了粟东煌的手上，眼神中不由地闪过了一丝诧异：完全愈合了。尽管，昨晚粟东煌回来的时候双手拳峰上的创伤已经结痂，可是现在——不，不对。
露西亚又回想了一下，就在今早搬进新基地前，她的指挥官手上就已经没有丝毫创伤了。
怎么会……
“露西亚，昨晚尼科拉找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我没有骗你，我之前受的伤真的不是因为你。”粟东煌不由地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想解释，想安慰，想诉说，但是一到嘴边就变成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玩意，事实上，这才是他为什么会出来打工的原因：
他根本不会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事实就是，粟东煌的这番话反而让露西亚回到了原本的思绪中。
“可是，如果灰鸦是满编的小队，又或者我……足够强的话。今天的这件事也不用演变成这样。”
“没这回……”
“我明白的。”露西亚头埋得更低了“指挥官之所以毁掉自己的终端，就是不想让我看见我其实已经“阵亡”了。身为构造体，我不但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还让自己的指挥官负责正面作战……”
说到这里，露西亚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又或者之后的话语，已经细微到只有自己的内心才能听见了。
光照下，玻璃杯上的水珠不断落下，就好像是在替谁哭泣的泪水一般，将桌布打湿。
“露西亚……”粟东煌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替露西亚抚去些什么，但是就那样停在了那里，怎么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而就在这时，粟东煌的身后不远处突然爆发了在咖啡厅中不该有的争吵声，二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同时粟东煌的手也伸向了腰间。而视线所交汇的地方，就看到一名女服务员长在和三名流里流气的顾客争吵着。听内容似乎是让他们禁止吸烟却不听而且没吵几句，就看到其中一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女服务员的屁股。
就在粟东煌准备起身之际，卡特忽然走到他身旁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交给我来处理吧。”说完卡特没有再做停留，直接走到了那名拿着烟的流氓身后，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那名流氓转过头来，看到满脸阳光的卡特，以为又是位想来讲道理的服务生，从而满脸的不屑。
但下一秒……
卡特迅速以两手控制其手腕和手掌，左手以拇指点按对方掌背第三指节处，右手助力推握对方手腕，猛地向外翻腕擒拿。
只听到咔嚓俩声，那只掂着烟的手就已经被折断了，在场的人除了露西亚和粟东煌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卡特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提膝直击其腹腔部位，击倒在地。
显然那两名同伙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接住或者扶起自己的同伙，而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同时注意力也依旧在地上抽搐的那人身上。而这也给了卡特追击的机会，他直接跨了过去，踢击其其左侧流氓的腹股沟，而就在他因“暴击”而弯腰之际，卡特双手抓扣助其头部，提膝连续其面部，第一击后是鼻梁骨被打断的声响，其后的数击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哪怕卡特身上已全是鼻血也没有停下，最后，卡特双手改变方向让其脑门猛砸在桌面边缘。在一声让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闭上眼的声响后，他就像一块破布一样昏死在了地上。
而最后一人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顺手拿起邻桌的餐刀就冲向卡特，但明显他根本没练过，慌乱之中疏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更不要说他手上拿的是那种根本没法有效捅人的吃甜点用餐刀，见他直刺向自己的腹部，卡特内侧闪身旋绕上步，双手右上左下成十字手交叉控制住对方的小臂，同时借助腰跨的力量，再次起腿弹踢对方的腹股沟，趁其弯腰之际，转体下压，右腿绊击，将他打摔出去，正好砸在第一个撂倒的人身上。
那人似乎还想挣扎着起身，可还没没重新握紧手中的餐刀，就听到了耳边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吓得他直接松开了手中的餐刀，颤颤咧咧地翻过身把自己的同伴压在身下，当然，他管不了，因为他注意力全在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上。
“尊敬的来宾您好。本店为无烟场所，禁止吸烟，谢谢您的配合。”
卡特的脸上依旧充满阳光，说的话也依然充满礼貌，但身穿的制服都已经被鼻血染红了，手上也拿着枪指着地上俩位“楚楚可怜”的流氓。
“你……你怎么……？！”
“身为一名执行部队的指挥官，我随身带把枪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
等到周围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三个流氓已经被抬了出去，卡特也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指挥官制服，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粟东煌的那张桌子边，脸上也依然还是那阳光的表情。
显然，今天是他最后一天打工了，直接把以往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上去调解什么的呢，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呃……“干脆利落”的方式？”
“你有资格说我吗？”卡特不禁有些莞尔“你忘了你在这打工的最后一天做了什么？”
“呃……”粟东煌不由尴尬地摇了摇头。
粟东煌和卡特的对话，不由地激起了露西亚的好奇心：“卡特先生，指挥官……以前在这里做过什么？”
“他啊。”卡特忍不住笑了出来，指了指一旁的玻璃窗道“他在这打工的最后一天直接把一个惹事的顾客从这里砸开玻璃窗扔了下去。更可怕的是他在把他扔下去之前还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露西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你可能还不知道。”说着，卡特重新看向粟东煌，一副心有余辜的表情说道“以前的他，尤其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吓人，明明啥表情也没有却看一眼都会让人心慌。来这打工的时候，甚至因为看着太吓人了一直戴着面罩和鸭舌帽。那个被他扔下去的见到他的样子后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从这摔到地上也瞬间就跟发生了医学奇迹一样跑没影了，不过现在……”
卡特的眼神又瞄向了露西亚，又回想到昨天亲眼见到的那一幕：“真的就是奇迹啊……”
“嗯？”
“呃！没什么！”卡特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赶紧说道“那个……露西亚，糕点还是赶紧吃了吧，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啊，好的。”这时候露西亚才终于动起了手边的刀叉。
时间很快过去，在这期间，三人又随便聊了一些什么，不过等到结束的时候……
“说来，首席，你好像还没付钱啊？”
“哦对……？！”正当粟东煌伸向口袋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把自己的个人终端给捏爆了……
“怎么了？”
“那个……”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次的钱只能先由卡特帮忙垫付了，尽管由露西亚来付也可以，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让她知晓并帮忙呢？虽然离开的时候卡特看粟东煌的眼神都不对了。
……
二人重新走上街头的时候，光源已经将整座城市模拟成了近黄昏时的模样，霞光通透整条街道，给人一种别样的安详与迷蒙。
于此同时，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许多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与学习，来到这里进行着自己的消遣与放松，属于白日的宁静也正朝着夜晚的喧闹转变。
“？”就在这个时候，粟东煌再一次发现露西亚的步伐节奏发生了变化，但并非之前如逃离一般的快步走，而是逐渐慢了下来，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间被拉开了几个身位。
粟东煌也悄悄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与露西亚保持一致的步伐节奏，同时缓缓扭过头，观察露西亚的举动。
而露西亚此时正注视着街道的另一边——那边正有几个穿着学生制服和露西亚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聚在一家服装店的橱窗边，高声讨论着最近流行的服装款式，不时地发出阵阵无虑的欢笑。
露西亚依旧在跟随着粟东煌朝前走着，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们，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眼睛当中有什么东西，与那如流瀑一般飘动的长发一同伴随走路而颤动着。
那是名为羡慕的情感。
当粟东煌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立刻将头撇了回去，就好像没有勇气再去注视着身后少女的双眼一般，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撇头的那一刻眼神中所闪过的那份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