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 有光落在他身上 (be)(日记体)
“光落在他肩上,却落不进我眼底。”
10月8日,雨
窗外下雨了,路灯透过雨水斑驳的窗户显着模糊的黄色光晕,我又拣了一件厚衣服放进行李箱,然后关上箱子,面对窗户坐在床上,昨天还是晴天呢,这雨倒下的突然。
沿着家门口的石阶往下走,拐个弯儿就是我和他见最后一面的地方,我还记得昨晚我们坐在小卖部前头的路牙子上,街边的灯亮着橙黄色的光,他微笑着和我讲他的婚礼设计还有场地的布置。
那时候,有光落在他身上,温柔且耀眼。
分别时我告诉他我可能去不了他的婚礼,他问我为什么,我说要去北方找我哥,去帮哥哥准备婚礼,他生气了,很快又平静下来,说我不去也没关系,以后他再请我喝酒。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我没有勇气去他的婚礼,害怕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挽着手一起走会控制不住流泪。
其实我本不用这么早走的,哥哥的婚礼在下个月,只是后天就是他的婚礼,我再待不下去了。
说起来,哥哥的伴侣也是男人,他们能走到结婚这一步,而我却连说出一句“我喜欢你”都做不到,实在是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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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晴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上还有好多水洼,倒是出了太阳,却不太暖和 ,我穿着风衣带着行李出了门,在那个小卖部买了瓶牛奶,我想以后或许会很少回来。
现在不是节日假期高峰期,高铁站人很少,我遇见一个人,他捡了我掉的一本本子,上车后我发现我们两个是邻座,后来又上了同一班飞机才知道他是哥哥的朋友,叫张真源,也要过去帮忙准备。
我翻开那只本子发现是高中时我和他传的小话,以防老师发现,我们总是用本子递话。
我还以为这东西早就丢了,谁知道居然被我带在身边。
稚嫩潦草的字迹爬满整只本子,我俩的聊天大部分是在讨论下课去哪里玩儿,午饭去吃什么,有时候会写几句笑话,没个正形。
我记得他很爱喝牛奶,甜甜的那种,最好是水果味的,而我总喜欢微苦的咖啡味牛奶,他会皱着眉质疑我为什么喜欢苦滋滋的牛奶,然后下课去超市给我带好多包回来,我的高中没有缺过牛奶的很大功劳都是他的。
他一向是乐于助人的,只是我的喜欢来的太早,以为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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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晴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应该很开心吧?我尽量不去想他,可发烧实在是难受,烧的糊涂,我迷迷糊糊的总会想起关于他的事情。
我梦见他陪我过生日,从高一到大学毕业,每一年他都会陪我,不过后来的我都有点几不太清楚了, 大概是长大之后聚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吧。
还有在高中陪我跑三千米,到了大学也拉着我晨跑夜跑,所以我的体测成绩总是很好,不过毕业后我就荒废了锻炼身体的事业,昨天不过受了点凉就发烧了,晚上才清醒过来。
中午发生了一点乌龙,半睡半醒的,有人给我喂药,我正梦着他,便以为是他,于是伸手去够那人的胳膊,哭喊着不要走。
后来马哥告诉我那人是张真源,真的丢人啊,我刚清醒就去给他道歉了,幸好张真源不介意。
马哥问我我喊的人是谁,我没敢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人。不过马哥好像看出来我情绪不好,我得收拾好心情。
再也不想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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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阴
好像又要下雨了,气温又得降了。
今天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他给我拍了现场照片,没有新娘的脸,但看背影很美,很好看。
可我笑不出来,祝福语违心的很。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跟我约定等我回来就要请喝酒,说了好多话,我没有怎么回,他于是也息了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好想和他聊天,想听他发来的语音,看他打出来的字,就算是表情包也好。
现在什么都没了。暗恋这样难受吗?马哥当时也是暗恋,他应该不会这样吧?
对了,马哥这几天总是让丁哥过来套我的话,我早来这边的谎言被揭穿的差不多了,所幸都告诉了他们。
马哥说我傻,他说喜欢就要讲出来,就算没有预期的结果也比无声的错过更容易释然,不至于陷得太深,最终伤到自己。
其实我更怕讲明白之后的疏远,不是每个人都像马哥丁哥那样从暗恋到明恋都顺风顺水。
丁哥说我应该试着表达一点自己的心思,万一他也喜欢我呢?
如果这是很早前听到的话,我或许会很受用,现在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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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晴
昨天是马哥和丁哥的婚礼,其实就是和亲朋好友坐在一起走个仪式,在一起吃饭。
场地很简单,温柔的玫瑰搭配着白色洋桔梗,还有满天星和小雏菊的花束,都是他们两个喜欢的花。
他们一黑一白,站在台子上好般配,我幻想过自己和喜欢的人并肩而立接受祝福的场景,那或许也是般配的,却再实现不了。
今天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我猜他依旧是阳光乐观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如果按一般情况说,该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有日渐疏远占了大半,偶尔关注成了常态。
可对于我,是不敢再关注。
或许以后会有忘记他的时候,我会释然,会淡忘,会见到更多优秀的人。
也许有吧,我希望那天来的快一点,却不要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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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雪
这是今年的初雪,北方的雪好大,好像把所有声响都埋藏在雪地里,寂静、洁白,它掩盖了一切,我眼底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怪不得丁哥非要在这时候和马哥一起出去,我刚站在窗前看了眼,他们正玩儿的尽兴呢。
前几天,马哥在我同意后跟我妈讲了我的性取向,还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后来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竟完全接受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她告诉我没关系,我喜欢谁都可以,只是可怜我喜欢他那么久,到头来没个好结果。
妈妈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多好呀,天天黏在一块儿,跟亲兄弟似的,街坊邻居都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下子不成了,我怀着一份不敢明说的心思而不敢朝他靠近,他或许会在不久之后察觉到我的疏离,继而渐行渐远。
窗外飘着的雪几乎停了,灯光打在雪地上,亮晶晶的。南方的雪没有这么厚重,秀气得很,过两天就化没了,让人摸不着痕迹。
我有时候会很自恋的想,他会不会也喜欢我呢?哪怕只有一点点。
直到他跟我说他要结婚那天晚上,我还在幻想他或许是在试探我,可他眼睛里的期许和喜悦像是层黑布把我的心笼罩起来,没透进一点光。
以后不会想了,马哥说我应该多出去认识些朋友,见得多听的广了,也就不会总溺在一片泥坑里不出来。
于是我决定今年过年也在这边,妈妈也说要北上,等春一来就沿着黄河游一游。
听张真源说临近源头的地方有一片湖,清澈的像一面镜子,能映着那里所以的事物,我已经开始期待了。下午查了地图,那里在四川北部,我还没去过呢,还好丁哥是四川人,我就不去想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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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1日,雪
今天是除夕夜,丁哥马哥还有叔叔阿姨和爸妈们都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又翻开那本传话本看了一遍,这本日记也看了一遍。
不知不觉,这本日记里已经有大半都是在写我关于他的回忆,从离开那一晚开始的。
都是过去的东西了,我想我该重新买一本日记本。
新年快乐,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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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这篇是be,很平淡,或许不伤感也不虐心
这里没有嗑源轩啊,只是提到
喜欢的话给个大拇哥叭(T▽T)
喜欢哪种be方式的也可以说,我写的,最近老想写be和狗血(T▽T)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才正常不做作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