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约·魔法禁书目录5（第四章part13）
Part 13
“所以我在这里。”
与举起双手相比，蕾薇妮亚·芭德薇似乎耸了耸肩，双臂横向伸出。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说。
“自从我上次见到你以来，你已经变了。你不再使用右手的力量了吗？好吧，我承认电钻在某些时候和某些情况下会更有用，但你能不能别再用电钻的尖端顶着我的后脑勺了？”
“别动。”上条在她身后轻声说道。他痛苦地意识到手指下的扳机式开关。“我知道你可以随意使用荒谬到让你控制魔法集团的力量。在直接战斗中我可能无能为力。但我在这里有优势。我会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启动它。”
“你真的会吗？” 尽管面临着比被子弹射中更可怕的命运，但蕾薇妮亚·芭德薇的肌肉却丝毫没有绷紧。“请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认为你可以用那样的东西杀死我。”
“……”
上条没有回应，视线越过芭德薇。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 一定没有注意到他们，因为她在下一个拐角处消失了。
芭德薇像脱钩的渔夫一样，发出一声闷闷不乐的叹息。
“我从没想到你会在这一切发生后代表格雷姆林行事。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如果你问我所做的是否正确，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正在努力为自己考虑清楚。”
“你确实意识到你可能只是被骗以为这就是你正在做的事情，对吧？”
“你是专门做这件事的人。”
“……”
雷薇妮亚·芭德薇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上条不顾一切地继续说道。
“我在巴格吉城看到了那个地狱。看到之后，我再也不能天真地相信像你这种明知道会发生的利用了我的人。”
“你介意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吗？”
“你是说那是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 上条感觉到自己握着钻头的手开始不自然地颤抖起来，拼命想要控制住。“你可能说得有道理。像你这样的人可能会进行复杂的计算，而像我这样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却做不到。您可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出最佳答案。如果不是集中在巴格奇城内，或许这一切的混乱都会在整个世界中蔓延开来，导致更加可怕的未来。这就是你的答案，不是吗？”
“好…”
“但是，”上条继续说道，不管芭德薇想说什么。“看到之后，我无法让自己说这是最好的答案。木原加群死了。这个事实让一个女孩泪流满面！…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出了问题，那是一回事。但对你来说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从造成这一切中得到了什么，但你仍然为自己的目的带来了巴格吉城。这个事实没有改变！！”
上条开始说“我怎么……”，但他能感觉到嘴唇在颤抖。
他动摇了。
那是为什么？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吗？芭德薇背叛他的痛苦是否又回到了他身上？还是他仍然希望芭德薇否认这一切，并说这一切都是某种错误？他是因为没有收到他一直暗中希望的那些话而如此动摇吗？
上条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精神状态，硬生生把话说出来。
「……我怎么会无条件地相信做出那种事的人！？」
雷薇妮亚·芭德薇一动不动。
因为背对着他，上条看不到她的表情。
过了一段时间。
终于，芭德薇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嗯，我知道这是一种可能。”
“…什么？”
“只是仔细检查我的优先事项。现在让我再说点别的：把那个可怜的玩具移开。特别是如果这不是一次友好的见面。当一个陌生人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时，我还没有仁慈到什么都不做。”
雷薇妮亚·芭德薇的语气仿佛被拨动了一样彻底变了。
上条当麻从来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这种语气。
很冷。
这听起来像是死亡本身。
“让我直言不讳。你知道你在这里制造了事端，如果我杀了你，你就没有理由抱怨吗？你亲手扔掉了这张卡片，这张卡片能让你为自己的生活做出情感上的恳求。”
一场冲突似乎不可避免。
而且芭德薇可能会利用她以前从未向上条展示过的东西。
尽管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上条握着电钻的右手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他感到焦虑和恐惧仿佛在将有毒成分释放到他的大脑中，这些成分正在破坏他右手的基本结构。
那种局面，是在第三者的一声叫喊下才被打破的。
“嘿！你在那做什么！？”
一道强大的光芒掠过他们，上条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来。几名警备员人员正朝着他的方向跑去。他们没有能力立即看穿情况的超自然方面，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魔法性质的。
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A 拿着危险的武器挡在 B 的背上。
“不好。把你的手从——！！”
芭德薇最先反应过来。
但警备员还没等她说完，就采取了行动。
几声枪响响起，上条当麻感到剧烈的疼痛在全身炸开。
感觉像是有一个灼热的物体正在撕裂他。
右手全部用力，电钻掉在了地上。哪怕他还不明白自己手臂为何失去了力道，但他却能感觉到，那股力道的缺失，蔓延到了全身。
他连低头看自己身体的力气都做不出来。
下一刻，上条倒在了柏油路上。他的意识失去了连续性，只能断断续续地捕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他听到远处传来大人的叫喊声。
“你个傻冒！！你怎么……装了实弹！？”
“但、但是我……！！”
上条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的洞里流出，就像气球漏气一样。一种不舒服的黏糊糊的感觉覆盖了他的上半身。
他听到芭德薇在说话。
“住口！！……叫……救护车！我……可以进行急救……急救。天啊……我可以相信……你！”
他的视线忽明忽暗。
他开始难以记住他所处的环境。
上面提到了急救，但上条只能说他被翻了个身。他感觉有人在对他的躯干中心做某事，但他无法想象他们在做什么，或者这与治愈他有什么关系。
以及…
在急救过程中，他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听到了纸张摩擦纸张的声音。
雷薇妮娅·芭德薇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停下了沾满鲜血的双手。作为急救，她所能做的就是用手帕捂住伤口。
救护车进不去狭窄的小巷，就停在外面的马路上。许多急救人员推着担架走近。
芭德薇朝他们大喊。
“子弹击中了他的右侧，但从另一侧射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伤害了动脉或任何器官！但子弹的一些碎片可能还在里面。不要只相信子弹已经出来了。一定要好好检查！！”
“明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尽力。那应该能救他。”
警备员开始向芭德薇打电话询问情况。……但当她向他们投来一道锋利如刀的目光时，他们僵在了原地。如果他们真的粗鲁地呼唤她，他们可能会被她砸成碎片。
由于她用手帕急救，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擦去手上的红血。
芭德薇做了个鬼脸，开始离开。她这才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来。
那是上条当麻的学生手册。
芭德薇用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眯起眼睛说：“是的，是的。对。我遇到了一些干扰，但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来源。格雷姆林收割了上条当麻。”
她用血淋淋的双手翻阅着学生手册。
芭德薇没有进行急救纯粹是出于感情上的原因。既然她已经被他们唯一能得到任何暗示的人甩在了后面，她就想要一个新的信息来源。她也有这个合乎逻辑的理由。
上条当麻被打败了，但她知道谁是他行动的幕后黑手。
考虑到这一点，芭德薇继续说道。
“上条当麻正在和……玛丽安·丝琳格奈娅合作。他的手册里有她的联系方式。我看不懂这些数字，因为汗水或其他什么东西让墨水流了。无论如何，格雷姆林的据点似乎在十二区。如果我们想突袭粉碎他们，这将是集结力量的绝佳机会。”
急救人员将他放在担架上后，上条昏暗的视线看到了芭德薇在呼唤某人。
（……她中套啦。）
上条与奥莱尔斯一行人的关系还不够，无法联系到其中一个。就算他突然带着一些有用的信息来找他们，他们也会怀疑的。
所以他才放弃了直接告诉他们的想法。
他在学生手册上写了虚假信息，让水性笔的墨水流了出来，然后故意弄丢了。
如果他直接告诉他们，他们不会相信他的。
所以…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从他的口袋里窃取信息。
通过让他们认为这是他想要保护的信息，他们会相信这是真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是芭德薇，更没想到警备员会插手，让他濒临死亡。
（现在，芭德薇 错误地认为我与玛丽安 有联系。我们之前在 巴格吉城 见过的事实有助于使这更加可信。如果 芭德薇 向 奥莱尔斯 小组的其他成员报告这一点，他们很可能都会前往第 12 区，在那里他们会获胜。找不到任何东西。）
他们把格雷姆林和奥莱尔斯他们派往相反的方向。
目前还不清楚这会为他们争取多少时间。
但至少目前，他们避免了以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为中心的全面战争。
（求求你了，托尔。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在外面乱逛。如果她惹出动静，只会再次将格雷姆林和奥莱尔斯一行人拉到她身边。）
“呼……呼！？咳嗽！！”
“冷静下来！嘿，你有没有查过血库！？如果我们不知道他的血型，我们就不能开始输血。盐水只能做这么多！！”
被送进救护车后，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切断了他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视线。
几乎在同一时间，上条的意识被切断了。
一个尖锐的警报在他头顶响起，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