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断飒6 新年

暖阳6 车子缓缓驶入营区，飒好处地打量着周围。营区早已被布置地张灯结彩，过年的气氛比城市里还快乐。断将车子停好，抱起飒就往食堂走。“断队！新年快乐！”从断身旁走过的几个士兵立正敬礼，却是一脸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颇有些老兵痞子的模样。断抬起腿作势要踹人，几人吓得赶紧往旁边闪，见状断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好好站岗，少巴结我” “是！” 开饭时间还未到，炊事班加上别班来凑热闹的，几百号人围在一块包饺子，食堂就这么被欢声笑语包围。炊事班班长第一个瞟到断，喊道：“立正！”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沉寂了几秒后，几百号人异口同声道：“断队！新年快乐！” “假正经”断朝他们笑笑，揉揉飒被帽子压得有些扁的头发，大步走过去。飒看看他们，又转过头看看断，学着他们笑嘻嘻的样子，说道：“哥哥，新年快乐”话一出口，飒就害羞地往断怀里钻，几人嫉妒地怪腔怪调地学道：“哎呦，哥哥新年快乐呢哎呦”话音刚落，飒又把脑袋往断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够了啊，不然给你们加餐，负重五公里”断宠溺地揉着飒的脑袋，和蔼可亲地言语威胁。听到五公里还加个负重，识时务间为俊杰，几人识相地闭上嘴偷偷往饺子里挤芥末，在心里偷偷祈祷断一吃一个准。发觉周围没什么声音，飒又好奇地探出脑袋，奶乎乎的模样惹得在场的所有人父爱泛滥，控制不住地去捏飒有些肉乎乎的脸 飒抬起头看着断，眼眸亮亮的，也没反抗。小孩儿没说什么，断也不好出声阻止，眼神示意他们适可而止。太久没见过那张熟悉的面庞，见到和他有关的人时，总会不可避免地陷入回忆。“小飒…像爸爸啊…” 鸦雀无声 飒的眼眸迅速地暗了下去，靠着断的胸膛，抿着嘴，安安静静的。断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温暖有着薄茧的大手伸进衣服里轻轻拍打小孩儿的背，沉着脸说道：“你们继续，我一会带小飒过来”语毕，抱着飒迈开腿往外走 飒坐在断充满力量感的大腿上，两人面前是一张铺着绿色迷彩布的桌子，文件杂乱无章地堆放在上面。断随意地收拾出一小块空地，从抽屉里拿出弹壳在飒面前晃了晃，又神神秘秘地拿出砂纸连同手上的弹壳摆在飒面前。十岁的小孩子哪见过这些东西，好奇心就这么被勾了过去 “小飒”断轻笑着唤了声飒的名字，拿起弹壳在砂纸上利索地磨着。飒没应他，目光死死地定在断手上。“你知道哥哥在新兵连的班长，说什么吗”飒这才抬起头看着断，疑惑地摇头。“新兵连的班长说，把这弹壳磨干净抛了光，女朋友一追一个准”断边磨着弹壳，边透过桌上的镜子观察飒的表情 “那哥哥追到女朋友了吗”飒好奇地眨眼睛，试图从断口中套出答案。“没有诶”断故作遗憾地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更明显了些，“哥哥在部队里都没接触到几个异性诶”飒像是想到什么般咧嘴一笑，两眼睛弯得像月牙，充满着孩子独有的稚气。抬起手摸了摸断有着胡楂的下巴，飒笑眯眯地问道：“哥哥是不是被嫌弃啦？” 断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笑眯眯的飒，又气又忍不住笑，拍去手上的灰，手伸进飒棉服里使坏地挠他，“小白眼狼，你哥我风华正茂的年龄就开始嫌弃我了？”飒笑得说不出话，想逃走却被断一只手死死拎着，只好求饶。断得意地把手伸出来，装着委屈巴巴的样子让飒把弹壳磨干净，不然绝交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却还是接过这份谈不上光荣只能说幼稚的任务，听话地学着断的动作笨拙地磨弹壳，罪魁祸首断某就这么悠闲地靠着椅背看着飒。“哥哥”飒拿起磨好的弹壳看向断，一脸骄傲，“我磨好啦！”断应了一声，看了眼飒手中的弹壳，揉揉飒脑袋，“送你啦” “不要，这个是我磨的，我送给哥哥才对”飒一本正经地纠正断的错误，将弹壳强硬地塞到断手里。断用拇指和食指卡着弹壳，看看这个又看看飒，“新年礼物？”飒肯定地点头。断将弹壳收好，用下巴的胡楂蹭了蹭飒的脸，“哥哥也送你个新年礼物” 在飒期待的目光中，断从棉服外套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系着红绳子的玉佩。“喜欢吗”断抓着绳子在飒面前晃着玉佩，飒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的喜爱毫不掩饰。断笑着给飒戴上，揉着他的脑袋，“这个可是保平安的，这样小飒就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飒愣愣地看着断，突然亲了下断的脸，“喜欢这个…也喜欢哥哥…”声音倒是越来越小了 “哥哥知道了，和哥哥去吃饺子” 等闹腾完，平日严肃的军营再次恢复宁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飒早就窝在断怀里安稳地沉睡着。断没把小孩儿叫醒，两人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紧紧地挨在一起。断看着飒的睡颜，轻笑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