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生凤命10（双洁）
金碧辉煌的皇宫，几个妩媚动人的美人翩翩而舞，金光善笑着逐一打量这些美人，每一个他都很满意。
贵妃坐在他的身侧，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显然很高兴，立即殷勤地替他倒满酒，“陛下，喝酒。”
金光善注意力被贵妃吸引，转过头去拿起酒杯，与贵妃碰杯，小声调笑。
“陛下觉得如何？”贵妃指着场内的美人。
“嗯，”金光善看了一圈，转头捏了捏贵妃的下巴，“不及爱妃一二。”
“陛下～”贵妃娇嗔着，依偎进了金光善的怀里。金光善哈哈笑着搂紧了贵妃的腰肢。
舞曲中一阵笛音响起，金光善无意的暼了一眼乐师中吹笛之人，只一眼，金光善的目光就黏在那人身上挪不开了。孤傲清丽的人，垂眸吹奏着舞曲，长长的睫毛似乎搔到了金光善的心上。他坐直身子，指着魏婴问道：“这人眼生的很，也是你找来的？”
贵妃从金光善怀中坐直，脸上表情不是十分好，她想起调教魏婴跳舞时，撩人的身姿就让她妒意横生，转身让人把魏婴调去做了乐师，没想到还是第一眼就让皇上看对了眼。虽然有感觉到魏婴对她的威胁，但贵妃还是想把他推荐给皇上，毕竟男子就算得宠，也终究无法生育子嗣。
金光善又盯了魏婴好一会儿，手挥了挥，身边的太监立即会意让舞乐都停了下来。贵妃对着魏婴招手道：“魏无羡，你过来。”
魏婴垂着头，走到皇帝座下，向金光善和贵妃叩拜行礼。
这是宫人通传皇后求见，金光善满脸的笑容收了，让皇后进来。
皇后带着宫女进来，与皇上禀告几日后宫里中秋家宴之事。金光善同她说了几句，见皇后未就贵妃献美的事情劝谏他，心情好了两分。
贵妃抿着嘴笑道：“姐姐真是辛苦了，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一同观看舞蹈？”
平日里皇后一定会翻脸与金光善吵闹，但今日她像换了个性子，竟真的答应下来了。金光善觉得稀奇，便给皇后赐了座。
金光善想起皇后来之前，他正要同魏婴说话，便又把魏婴招了过来，并让他抬起头来。
魏婴拳头握紧，还是听话抬头。
“魏无羡？！”皇后的宫女失声叫道，然后自知御前失礼，连忙跪下向金光善请罪。
金光善奇道：“你认识他？”
宫女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回禀道：“此人在奴婢家乡十分出名，是连续克死七任丈夫的黑鳏夫！奴婢见贵妃向皇上献上如此不祥之人，一时过于惊讶，请皇上恕罪！”
贵妃吓得站起身来，指着那宫女呵斥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污蔑我！”
宫女连忙磕头道：“奴婢不敢胡说，此人名叫魏婴，字无羡，在奴婢家乡十分出名，奴婢不敢乱说！”
贵妃这下有些慌乱，这宫女确实说对了魏婴的名字，无论她说的话是不是编造的，但皇后必然是有备而来。
金光善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皇后轻声呵斥她的宫女，“拘芳，什么民间传言就敢在皇上面前乱说？这口说无凭的话，谁能信你？”
拘芳大呼冤枉，“娘娘，奴婢、奴婢前几个月曾买过讲他的书，就在我屋里放着呢！这绝不是奴婢乱说的。”
金光善立即让人去搜了拘芳的房间。
魏婴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大约猜到了他入宫的幕后推手是谁。借刀杀人？他这把刀怕是不会有好下场了。
侍卫果然从拘芳房里搜出了一本《黑鳏夫》的书，里面写了魏无羡是怎么一个个克死自己七任丈夫的事情。金光善与皇后一起翻看后，金光善眉头紧蹙，皇后见状，大怒地把书扔在地上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贵妃跪在地上捡起书，快速地翻看了两页，立即猜到了皇后做了什么，脑子飞速运转，哭得梨花带雨地抱住金光善的大腿，“皇上，是臣妾疏忽了！皇上你知道臣妾从来不迷信命理之说，而且皇上您也是和臣妾一样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金光善被贵妃哭得有所动容，他确实不太相信命理一说，否则他也不会举兵造反，去攻打“真命天子”了。
“贵妃你说的轻巧，一句不信，一句疏忽，就能把罪责推过？”皇后不想让金光善将此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继续煽风点火道。
魏婴仿佛旁观者一般，冷静地看着三人，把他们大约的态度都揣摩清楚了。这三人似乎都已经给他定罪了，现在就看是重处还是轻罚贵妃的疏忽之罪。魏婴心思百转千回，他有过那么一会儿，想着就这么任由处置，反正他对人世没有太多眷恋。但那本《黑鳏夫》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目光，这本书他也曾看过，原本不以为意，没想到就是这书让蓝湛对自己误会甚深，若他最后还因为这本书命丧于此，世人只会更加相信这本书里的话。不甘和愤怒涌上心头。
不能坐以待毙，至少现在不能！
魏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皇上，草民有事禀告。”
金光善被皇后和贵妃的吵闹哭泣声惹得心烦，对此事如何处置也犹豫不决，听见魏婴的话，立即同意。皇后和贵妃也停下来，看向他们心中已必死无疑的魏婴。
魏婴镇静道：“这本书，草民也曾看过，但其中内容错漏百出，自相矛盾，更是毫无证据，是记恨草民的小人所写，做不得数的。”
皇后冷笑，“你这空口白牙的，说书里是假的，就是假的？”
“皇后娘娘，这书也是人所写，写书之人也是空口白牙地污蔑我，而且内容自相矛盾，开篇说我是命硬克夫，但后来又说是我与匪徒勾结杀夫。”
贵妃闻言，眼睛一亮，拿起书来快速地翻看，“皇上没错，是这样的，克夫还是杀夫，这书自己都是矛盾的！只是写作之人极擅长煽动情绪，稍不留心就忽视了他的漏洞。”
“就算书有错漏，你连续七任丈夫英年早逝，总不是虚假的吧？”皇后冷冷道。
“回禀娘娘，婴确有七任丈夫，但他们的死非我之过，而是南朝之罪。娘娘金枝玉叶，又生活在陛下治理之处，不知南朝百姓艰苦。草民自幼孤苦，六岁被权贵逼迫，嫁给第一任丈夫。丈夫又死于情人投毒，此乃南朝官员纵亲行凶、教化不利之罪。第二、三任丈夫死于匪患，是南朝剿匪不利之罪。第四任丈夫一介贫民为求自保练功而亡。嫁这四丈夫时，魏婴尚为垂髫幼童，嫁人只求自保。后面三任，温晁本是匪徒，劫我进山，又妄图阻拦金军。孟瑶逃逸太监，挟持魏婴做掩饰。江澄娶我前，已经受伤至深，本就是将死之人。都是该死之人，与婴也不曾做过夫妻，又如何怪罪与我。”
“你推得倒是一干二净！怎么难道说你嫁了七任丈夫，如今还是完璧之身？”皇后捏紧拳头。
贵妃此时已经完全站到魏婴这边，魏婴若是无罪，那她才能真正开脱，还能在皇上面前拌个委屈，“这事简单，让宫里嬷嬷一验就知。”
魏婴皱眉，这不是他想说的，但也不敢反驳，只接着道：“草民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命数不佳。但幼时钦天监批命乃是草民亲身经历，后草民也曾寻访高人相面，无一人说草民有克夫之相。”
这次贵妃都不给皇后说话的机会了，“皇上，那就找国师来看看！”
皇后见二人的态度，立即知道这样查魏婴一定没有问题，于是改口道：“皇上，臣妾认为，此事仿若持刀面见皇上，刀是真刀还是假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持刀人有没有行刺的心。”
皇后将矛头从魏婴身上转到了贵妃身上。金光善本就不信命理，但皇后的这个说法触动了他。皇后见金光善被她说动，于是继续道：“所以这个魏无羡是真克夫，还是真’天生凤命’，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引荐他的贵妃是认为他克夫还是旺夫。”
“臣妾当然不认为他克夫！”贵妃明知皇后此话有诈，也得赶紧表态。
“心里怎么想只有贵妃妹妹你自己知道。”皇后微微一下，“但我们如何知晓妹妹所思所想？不过妹妹是个爱子的母亲，若妹妹愿意让子勋娶了此人，那就真的说明妹妹是相信他旺夫了。”
贵妃睁大眼睛，她最近正在给子勋相看适合的联姻对象，若是被皇后这么一搅和，娶个无权无势的魏无羡，那就是痛失姻亲助力。
金光善被皇后说服了，“贵妃如何啊？”
贵妃心里一凉，金光善这么问就是根本不在意子勋娶的是不是权贵女儿，所以他一点儿也没有让子勋做太子的心思。心里虽然凄苦，但贵妃脸上挤出笑容，“当然愿意。”
蓝湛看着手里罗盘所指的方向，御剑飞进一种荒山。漕帮的人会在这里吗？
为什么小八不是金光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任何合理的解释让被献上的美人羡羡都被皇帝封妃了，还能双洁。你们看金光善像是舔狗到看颜封妃的吗？羡羡又不是真的能下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