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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龙(二)—— 武乱云

2022-11-04 18:34 作者:人间逢夏至  | 我要投稿

        (观前警告:本专栏为我和两个小伙伴接力续写的故事,剧情及其割裂,文风及其违和,一派胡言的同时狗屁不通,请观看的读者自备止呕药,做好血压升高的心理准备!!!!!!!!)

  第一棒:邵帅

  夫天地无序,浮生混沌。俗人固徒罔然。噫吁嚱!纵有得道者,观古今之哀,察四海之悲,其迷罔之态,又与俗人何异?

  且说此日,算命先生梦中游闲极无聊,不由使出术数,偷窥冥界,以供消遣,才得知了一件复杂无比,非同寻常又感天动地之事。

  梦中游先生知此事后,不愿其蒙尘,然若将此事说出,实是泄露天机之举,恐遭天谴,故起幻境,使一默默无闻的贫寒作家梦中见到他所见之事。作家醒后将此事写出。然梦中所见,残缺不全,又模糊不清,这件事,十成只写出了半成,其余九成半都是这个垃圾作家胡编乱造上去的。

  偏偏这个作家文笔不好,还酷爱瞎编,将这一件事写得面目全非。

  不过这正是梦中游先生所希望的,作家写出的这篇文章保留了他所见之事的精要,大概主旨也差不多,传于世人足矣,而文章与原事已截然不同,不算泄露天机,他也因此躲过了天谴。

  原来作家这样写到:

  (地府幽冥,鬼气森森,只见一只青皮红发的大鬼端坐当中,周边站着十几只哆哆嗦嗦的小鬼。

  那青皮鬼道:尔等在人间皆犯下大错,原是不能转世成人的,但机缘难料,你们今天侥幸,获得了一个机会,来,排好队,挨个到我面前,说出你们生前姓名,有缘者便可转世成人。

  一众小鬼不敢忤逆,照他说的做了。

  只听得

  “白不见”

  “好,记好了,你下辈子名叫白不砚。去吧”

  “崔安”

  “好,记好了,你下辈子名叫崔案。去吧”

  “包之璇”

  “你这名字不好,可惜无法成人了,走吧”

  “胡芦溪”

  “你这名字不好,可惜无法成人了,走吧”

  …

  不多时,十来个小鬼中有几个被选中,投胎当人去了,剩下的一脸哀愁,各自散去。)

  这一段,实在写得毫无逻辑,不过地府之事,本就非常人能理解,如此也罢,只是这垃圾作家在后文中写的那几个鬼转世成人之事也写的像这样乱七八糟的,只怕无人有耐心读完此书,算命先生梦中游将那件事假托此书公布于世的想法怕是要因为无人看这垃圾作家的书而流产了。但不论如何,书已写成,只见后面写到:

  (几个小鬼转世成人之后,竟又聚到了一起。他们成为了舍友。毕业多年,依然始终保持联系,感情不散。

  只是这一日,白不砚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医院之中,过了好一阵才发现,这不是资源,而是警察局的医务室。

  他头昏脑胀,记忆丢失,只记得他的一名极为要好的舍友名为崔案和他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怎么也想不出来龙去脉,只记得两个片段。

  一是大二的时候,崔案的妹妹突然死了,他们一个宿舍四个人去了学校的停尸房领尸体带去墓园安葬,只见那停尸房由一间报告厅改成,一点没有停尸房的样子,金碧辉煌,端庄气派,唯有地上摆着几十副棺材,有点吓人,棺材旁站着死者的亲人,哭哭啼啼,令人心中烦躁。

  只见崔案一言不发,面如死灰,现在妹妹的棺旁。三个舍友站在他后面,也不敢出声,只觉伤感。

  唯有白不砚还另有一点感受,他竟然有一种迫切的希望,想打开棺材,看一看崔案的妹妹。

  回忆戛然而止,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第二段记忆也与之连接不上,是这样的:

  一天夜晚,无星无月,本来就阴森可怖,白不砚只见舍友崔案举起铁锹,猛击宿舍地面,势要将其挖开。不知怎的,白不砚心中明了,他挖的正是他妹妹的棺材。

  白不案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只见他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铁锹,就要帮崔案挖出他妹妹的尸体。

  走进才看到,崔案面目狰狞,怒火从双眼中喷涌而出。而另外两个舍友瑟缩在后面很远出瑟瑟发抖,定睛一看,原来后面瑟缩的不止两个,是三个,可那第三个人是谁,回忆实在模糊,白不案无法知晓

  除两段记忆以外,白不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连崔案的容貌也忘了,而他又是怎么到这来的,他也毫无头绪。

  回忆中,又有一件事,似乎与崔案无关,他才记得很清楚。

  他领着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漆黑恐怖的夜晚逛街,街上灯火零落,小女孩却似乎不察,玩的十分开心,玩着玩着,白不案想给小女孩买个裙子,但是一看价钱,还是放弃了,小女孩十分懂事,说不用白不案破费,拉着他离开了服装店。

  恍然间,白不案觉得那是他自己的妹妹,但他难以确定,难道是崔案的妹妹?他也难以确定。)



  第二棒:浪客卍末路

  白不砚配合着警察做好了笔录之后,便走出了警察局,但是直到现在,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警察局之中。

  摸着头上出现了纱布,他的记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开始努力的回想着过去,但是却似乎一无所获,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身上的这一身的伤痕,以及裤兜里面揣着的那盒火柴。

  他自己并不抽烟,所以这盒火柴也并不是他的,而是那个人的,看起来在自己睡着之后,他又出现过了。火柴盒上记录着一间酒吧的地址,看着这间酒吧的名字,他陷入了沉思,这种只是他曾经没有见过的一个名字,看样子是又找到了新的地方吗?

  “挽灯街1762号红色暗花”

  这是那家酒吧的名字,路上打了一个出租车,报了这个地址之后,他便朝着那间酒吧而去。

  而那司机似乎也是知道着那个地方,看了看白不厌身上的伤痕,别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啊,精力可真旺盛,这刚跟人打完架,就要回去找回场子了吗?

  来到了那间酒吧门口,白不砚朝着司机甩过去一张红色大钞,便朝着酒吧之中走入,这酒吧不同于其他的酒吧,即便是白天,也会照常营业,一直营业到晚上12点钟。

  白不砚摸了摸袖口,他手臂上的伤已经渗出来了鲜血,将袖口染红,白不砚将袖口挽了起来,缓缓的走入酒吧!

  酒吧里面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让白不砚也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吧台里面的酒保看到了白不砚之后,便给他递过来了一杯解酒的牛奶。

  看着酒保小哥那温柔的面容,白不砚也没有多想,便坐了下来。

  “今天还能看到小哥,看样子你这伤的也并不算太重啊,咱这边的目击者都跟警察那边沟通好了,他们应该没为难你吧,这也是正好昨天晚上警队的石警官也在这里,他可是看到了整个事件的起因,不然您今天想要出来,可是真不容易。”酒保一边擦拭酒杯,一边对着白不砚说道,而白不砚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些内容全部记了下来。

  随后,白不砚似乎是略微有些头痛的,摸了摸脑袋,对着酒保说道:“昨天我在这里喝的有些多,记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酒保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露出一副我已经了解的表情。

  而白不砚也没有说话,喝了一口手中的牛奶,听着酒保的回话。

  “昨天晚上有几个姑娘不是在这边喝酒呢吗?那几个姑娘也是这里的常客,时不时就来这里放松放松。”

  酒保说完,还盯着白不砚看了两眼,见他没有回复,编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有几个混混不长眼,非要人家姑娘过去喝一杯,甚至为了此事,还动起了手来,是您冲上去跟那几个混混打到了一起,看着我们周围的人都大喊痛快,结果呀,那几个王八蛋用阴招,给您脑袋开了瓢,之后警察就过来介入了这次事件,这些…您都不记得吗?”

  酒保说完了这件事的起因之后,白不砚也大致的整理出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既然已经知道了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自己就该回去了。

  没有理会酒保诧异的眼神,将200块钱留在了这里,便起身离开。

  谁知刚起来,那酒保便叫住他说:“先生,您等一等,昨天晚上那个小姐还在这里留了一张纸条,说如果您还要回来的话,就把这张纸条给你,这是她的联系方式,让您务必联系她一下。”

  白不砚接过了酒保手中的那张纸条,看了一眼之后确定是个电话号码,好像还有个名字,不过对于他而言,这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随手将这张纸条插进了兜里,便起身离开了酒吧。

  “这小哥给我的感觉怎跟昨天不太一样啊?”

  白不砚离开了酒吧之后,便再次打车去了一家高档点的诊所。

  走进来之后,诊所之中并没有几个病人,而门口的接待员看到他之后边走过来,隐秘的对着他说道:“娄医生正在楼上,上去直接找他就好。”

  听了他的话,也并没有多说,直接上了楼。

  推开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正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里看着电脑查询资料,眼见进来的人是白不砚,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朝着他眨了一个招呼。

  而百不厌旧作到了那位娄医生的对面。

  白不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昨天晚上他又出来了,最近他出现的有些太过于频繁了。”



  第三棒:人间逢夏至

  “妄想性精神分裂症。”娄医生头也不抬,从一旁拿过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去正规的精神病院做相应的治疗,而不是到我这个小诊所来浪费时间。”

  “但是医生,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他对我说了一些很清楚,很具体的事情呢?那些事情,可都是我不知道的!!”

  “这是正常现象。”娄医生看了他一眼:“根据你的描述,你自己曾有过失忆的经历,这种状况的人如果即将回想起什么东西,都是一种以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记起来的,就像普通人阅读其他人所写的日记一样。假如别人的故事突然变成了自己亲身的体验,这种突兀的变化很可能让人出现巨大的心理波动,导致相当大的精神创伤。所以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让你在能够接受的情况下想起那些被遗忘的事情。”

  “也许你不需要去精神病院,但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说完,娄医生将手中的那张写满字的白纸递给他:“这些药物具有镇静作用,可以暂时帮你缓解一下你的病情。”

  白不砚知道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接过了那张药方,但却并没有去拿药,径直离开了诊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于是他打车回到了自己宿舍。一路上,仅存的记忆中那一幅幅的画面如同绞索一般缠绕着他的脖子,几乎要让他窒息。崔案,妹妹,报告厅,棺材,混混,还有梦中的那个人……他的眼睛微闭,艰难的喘息着,仿佛陷入了一个不详的梦境。

  “你最好还是把药喝了。娄医生说的没错,即使它帮不了你什么忙,但镇静类的药物至少会让你的情绪平稳一些。”

  白不砚猛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一转头,发现那个人就坐在自己身边,也在偏头看向自己。开车的司机似乎没有发现后座多了一个人,出租车仍然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不砚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

  “因为你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那个人回答道:“要是你在这样任由自己的病发展下去,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我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实了。”

  “……”白不砚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人他不知道是人是鬼,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一个梦魇。一开始只会在梦里面听见他的声音,后来他以真面目出现在了梦中,很普通的一张脸,但看多了白不砚还是记住他了。但这个梦魇越发的过分,今天甚至都穿出了他的梦,跑到现实里面来了!!

  “我说过,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需要休息。”梦魇平淡的扫了他一眼,同时递给他一管药剂:“氯胺酮,强效镇静剂。如果你不反感我,就把它扔了。”

  白不砚连镇静剂是哪来的都懒的问,一手接过氯胺酮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血管里。

  过了一段时间,白不砚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正要转头问他这到底是镇静剂还是兴奋剂,却发现身旁的梦魇居然又消失了。他再看向自己的手腕,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针孔,那支针管也不去向。

  “同学,到了。”就在这时,司机停下了车。他看向车窗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

  “……”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的也只是梦境?他试着问了问司机,发现司机对他所说的一无所知。

  白不砚松了一口气,如果梦魇真的能跑到现实当中来,他的世界观就要崩毁的更严重了。

  他回到了宿舍,什么也不愿意想。也许梦魇说的是对的,他再这样强行追逐下去,只会把自己的精神给压垮。管他什么谜团都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第四棒:邵将军

  )

  狗屁,都是狗屁,怪不得垃圾作家一直默默无名,写的东西这样狗屁,怎么会有人看呢,况且写了这么多,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有谜题重重,哪里会有读者接着看下去呢。梦中游先生若是想到这一点,怎么会将代笔人选为这垃圾作家呢?不过无论有没有人看,书已写成,说不定就有那不信邪的,硬要看到最后。只见后文接着写到:

  (白不砚回到宿舍,正要睡觉,忽然发现舍友的桌上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螺丝钉。只见这个螺丝钉只有大拇指肚长,却是小小的躯体上布满了血迹,没有一处空缺。

  见了这螺丝钉,他猛然想起了第四段记忆。顿时睡意全无。

  要说这记忆,前三段分别是领尸体,挖尸体,领小女孩逛街,其中,前两段确切地与他的高中舍友崔案直接相关,第三段有可能与崔案相关。

  这第四段却又是确切地与崔案相关了,乃是这样:

  还是那夜,月黑风高,阴风阵阵,崔按站在校门口,凝望着远处的一片黑暗。

  白不砚在他身后站着,一言不发,怀中抱着一具尸体,正是崔案的妹妹崔安安,定睛一看,却不是第三段记忆中的小女孩,而是服装店卖裙子的阿姨领着的一个小孩。

  原来她就是崔案的妹妹,而他自己领着的小女孩看来是他自己的妹妹了。

  崔案道:“我要去了,但我不能干干净净地去,只因我来时虽然是不带外物,在物质上是干净的,可那青皮肮脏鬼实在肮脏,我来的途中也沾染的肮脏了。现在,我又要去了,也不能这么一无所有去了吧,我要带上这里的一件东西,一件肮脏的东西。”

  他用右手扣下了校门上的一个螺丝钉,直扣得满手鲜血,他却似浑然不觉。

  白不砚将尸体抱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唇动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好又拍了拍。

  崔案又道:“这件事,只怕你忘也忘不干净,可无论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终有一天忘了,你也能落得个圆满结局,咱兄弟俩这番苦心才没白费,等你死后,我大概还在地狱中受罪,刑期理应未满,而你也要受罪,恐怕时日也多,喝孟婆汤前我们苦思兄弟少说也要几千年。这样看,我们兄弟二人阴阳分别这区区几年也算不得什么了。”

  “你且听我说,今日我身处阴阳分界,忽然学会了一点法术,能将你这段记忆洗去,你不会察觉自己记忆缺失,但你的潜意识会察觉,之后十年乃至二十年,它一定会逼你回想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现给你讲三件事,你此时心情激荡,必然印象深刻,他日因忘不干净回想起来,也应先想起这三件事,以及现在这里。想到这里,大概事情你的潜意识也就明白了,就不会逼你往下想了,其余事也不会扰乱你的生活了。这才叫忘的干净啊。不是一点没有,而是有一点也无碍。”

  然后,他便给白不砚讲了领尸,挖尸,领妹妹逛街这三件事。

  说罢,崔案抱着崔安安踏出校门,倒地而亡。

  …

  从回忆中醒来,白不砚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刚在出租车上看见的人---梦魇。

  只见他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起来了这四件事,我也该离开了。”

  白不砚只觉顿时间浑身舒爽,分外自在,

  那梦魇又道:“我确是你潜意识的化身,只是十几年来,你始终只回忆起前三段记忆,你的潜意识总感觉记忆缺失,很不自在,是以苦苦相逼,非但我,还有你的第二人格,昨天酒吧打架那个,都在逼你,不过也许灯下黑,校门口听的三件事都想起来了,亲身经历却一直忘着,如若不是这个螺丝钉触发你的回忆,你怕是很快就让我们逼死了。”

  “这崔案真是一个人才,除了这一点外其他的面面俱到,都算到了,世间有位梦中游先生,以神机妙算著称,怕是也不如他。”

  “好了,现在你的潜意识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会在逼你,而往事已去,不要在追究了。”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你的第二人格昨日救了一个姑娘,她对你心生好感,给你留了联系方式,其实她是那间酒吧的真正老板,而那酒吧白天开门,12点歇业的怪规矩也跟她有关,此间种种,也很有趣,待你去探索一番,而这可比你忘了的这件事有意义多了。这是你的第二人格托我跟你说的,他已先一步消失了。啊我也要…”

  话没说完,白不砚已觉得十分清明,再也不难受了,世界也恢复了正常。

  好吧,不去理那繁杂的回忆正是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努力的目的,继续好好度过此生,才是现在要做的事。

  他掏出娄医生的名片,骂了一句“庸医多少年没给老子治好滚吧”,然后将名片撕了个粉碎,又掏出那张在酒吧里得到的纸条,笑了起来。

  ………全书完)

  读到这里,读者怕是要当场骂街,这三流垃圾写手不但文笔一塌糊涂,连情节也有头无尾,白不砚倒是一身轻松了,潜意识也已经明白了一切,可我们读者呢,还是啥也不知道呢。螺丝从何而来?当年那件事究竟是什么?诸多疑难,一件也没解释,狗作者就拍拍屁股,不写了。其实不然,这一作家虽然垃圾,却并不会埋下伏笔却不管了。原来是他当时一共写了两部书,上部正是上面这篇,名字叫《铁锹挖尸》,另有一下部,名叫《血螺丝奇缘》。唉,这垃圾作者也不想想,他这书烂成这样,一部书也没几个人会看完,他分成两部,那更没人有闲工夫在读完第一本之,再去搜寻第二本看了。不过书已写成,没准还是有那不信邪的过了头的人会接着看完,只见第二部《血螺丝奇缘》这样写到:

  ()



  第五棒:人间逢夏至

  一颗沾血的螺丝静静的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它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仿佛是一段已经腐朽的记忆,凝结在螺丝纵横的沟壑纹路之间。

  漫长的岁月之后,它将感受到风的力量,组成它身体的坚固的铁将一寸寸的被侵蚀,变质,直至最后的风化。到时候,那攀附于其上的血迹,也会像攀附住苍天古树的菟丝子一样,随着古树的轰然坍塌而无影无踪。

  只有那一段无人问津的故事,被风吟唱着,在天涯海角长久的回荡。



  第六棒:浪客卍末路

  在一个年久失修的小巷里面,有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红桌前,旁边写着算人姻缘,断人八字八个大字。

  这里的人都说这一位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今天如往常一样出来摆着摊子。甚至都让他无聊的开始数着地上的蚂蚁,这时,他却突然发现有一双灰布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挺起了腰杆子,看向这个眼前人,却又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你口中明明嚷嚷着不愿意参与此事的,可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入了这个局。”面前的这个老人头发已经全掉光了,露出来了一颗闪亮的光头,穿着一身的中山装,处处显露着威严。

  见男人没有回话,老人掏出来了一颗沾了血的螺丝,扔到了他的桌上。

  男人看到那东西的时候,瞳孔也是微微一颤,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玩意儿,可是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这东西的背后牵扯的太广了。做好准备吧,无论是这人间,还是冥界这天都要变了。”老人说完,便走到巷口,坐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红旗车离开了此处。

  而男人伸出手来,将那颗血螺丝拿起,所以手中转了两圈之后猛然握拳,当他再松开的时候,那枚螺丝已经化成了碎屑。

  第七棒:邵将军

  大学生文艺中心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归根结底就是一枚螺丝的事。

  但要是细究,问题还真不小,牵涉到有关单位中饱私囊。

  再要是细究,就关乎了一桩当年震惊三界,尤其使人间,冥间大为震动的血案。

  话说这一年,正赶上校艺术团进行一场大型的文艺汇演,有一个系的代表团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要表演经典的荒诞剧《等待戈多》。

  《等待戈多》乃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创作的世界上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讲了两个人每天都在一个地方等一个叫戈多的人,可是一直没等到。

  不料就在舞台上,饰演等人的两个角色的演员马上就要等完最后一幕了,突然间,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掉在了舞台中央,就这样,自1953年以来半个多世纪都没等来的戈多就这样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一个普普通通的舞台出现了。

  这充其量就是个舞台事故,甚至说有的观众他都不知道《等待戈多》原来讲了个什么,都没发现异常。

  最多有些个演员议论了一阵,就不聊了。因为与此同时另一件是更值得关注,学校里有个姓白的学生得了神经病,仗着体内分裂出的人格,以多欺少,去酒吧把别人给打了。有说后来就蹲了局子的,有说有大佬见他身手不凡把他收入门下的,还有说他一战成名,越来越强,最后大闹精神病院和那间酒吧,强抢老板娘的。

  但是,也有要细究这“戈多”从何而来的,那就是“戈多”本人。

  当时在剧场,他正在二楼调灯光,忽然二楼塌了一块,他是当场就掉在了地上。好在小剧场二楼到一楼地面没有多高,舞台上又有一些个软乎的道具。他摔在道具上,没受什么伤。

  但这楼是咋塌的呢,这位“戈多”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发现,废墟里有一个陈旧的,沾血的螺丝碎了,想来是它处于关键位置。它一碎,就碎了一片。

  而事实上正是如此,有一个维修人员正好家里凳子坏了,缺颗螺丝,于是中饱私囊,用地上捡的破螺丝换了用于维修的好螺丝。正巧这里要维修,就顶上了这枚破旧血螺丝。

  再深去细究,就得想这血螺丝的前世今生。那正是牵扯了十年前某中学一桩四十六人的惊天血案,白不砚,崔案就陷身其中。



  第八棒:人间逢夏至

  “被告刘某,因一己私利,贪污一枚螺丝,并以捡到的破旧螺丝代为替换,导致剧场二楼坍塌,致使原告从二楼跌落,所幸未造成人员伤亡。现判决本案结果:刘某赔偿剧场二楼的维修费用,赔偿原告的精神损失费及误工费。若拒不执行,将申对刘某申请强制执行。”



  第九棒结束:浪客卍末路

  “吱呀”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正在下着暴雨,一个老旧的公寓里面,随着大门缓缓打开,有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缓缓迈步走向前方,而正前面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房间里面没有灯光,有的只有窗外颤颤巍巍的路灯,以及伴随着闪电而来的光芒。

  隐约间可以看到那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你也踏入了这局中?”年轻人朝着那个年轻中年人说。

  而中年人点了点头。

  “来尝尝吧,在你来之前泡好的龙井,现在正好喝。”年轻人提起旁边的茶壶,给中年人倒了一杯。

  而中年人倒是也没有客气,端起了茶杯,看向了天外的电闪雷鸣。

  “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吗?”中年人盯着窗外缓缓问道,而年轻人则默不做声。

  中年人见他没有说话,便来到桌前,朝着桌子上放下了一样东西,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年轻人看到了一样东西,是因为沾了血的螺丝。

  “它怎么还在啊?”年轻人似乎也有些疑惑,而已经走到门口的中年人头,也没回头,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

  “作为一个世界残破的眼,它是不会消失的,至少在你回去之前,他不会。”

  中年人说完,也离开了公寓,走入了黑暗之中。

  年轻人看着眼前的狂风,似乎在感叹着这一世的繁华。

  ……

  无边无际的红色戈壁,没有几棵枯树,在那里伴着清风摇曳,一个笔挺的身影自远处而来,落日映红了他的铠甲,残红亮起了他的刀锋。

  这里曾经埋葬了他无数的兄弟,他的战友战死在了这里,也有无数的冤灵在这里倒下。

  这里是三界最恐怖的战场,也是当初黑暗裂缝所打开的地方,在那一天,最后的结局,烈阳军团全部战死,只留他和崔案两人。

  为了关上那道裂缝,十八位圣人出手,将他化作一道螺丝,钉死在了这道裂缝之上,他也为此而沉睡了上千年。

  直到四年前,崔岸已死,他最后的灵才觉醒,如今,事情已经做完,好多人因此而死,这个故事也该结束了。

  ……

  戈壁之上,狂沙依旧,天空之上的黑暗裂缝也已经消失,一个枯树枝下,一个沾了血的螺丝,在那里缓缓的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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