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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熊的五夜后宫:欢乐时光【08】

2023-12-05 20:23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08】孩子们的夜晚!


格雷戈里将搅拌棒插入面前的陶瓷碗中,要是有人把日记本或麦克风塞到他身前,让他概括一下今夜的感受,那绝对是“自由”。


看看今夜的条件:如果你的老爸和老妈也要一起去过成人之夜,看歌剧和电影。


家里只留下你和你的妹妹—还没有机器人守卫的话,那今夜到何时过去,格雷戈里就能狂欢到何时。


“我不认为—哦—为了突显高档就—哦—穿高跟鞋是个好主—哦—!”


琴娜在雷曼的搀扶下,终于走过最后一段阁楼台阶。


格雷戈里也戴好烘焙手套,当他拉开烤箱的一刻,烤椒盐面包圈的味道遍布走廊。


“小心点亲爱的,需不需要我去拿你的平底靴?”同时,雷曼还想去拿自己的领带。


实话实说,雷曼认为,自己正带着的红色领结不比窒息机器好多少。


“很好,我已经找到平衡点—啊—!”第五次了,已经是琴娜穿上高跟鞋后,第五次在家中摔倒。


被雷曼扶起后,格雷戈里的母亲对高跟鞋竖起白旗:好吧,她会把高跟鞋脱下,换上平底靴或棉布鞋,她认输,不再加赛


送琴娜与雷曼离开后,格雷戈里比见到飞虫后的绿皮青蛙还要兴奋。他关闭大门,一腿从门边弹到客厅的长沙发靠垫上。


“哦,现在,以伟大的航海家—新大陆开拓者哥布林的名义,我宣布这间客厅成为我—格雷戈里·斯塔福特的殖民地。”


见四下无人,格雷戈里将遥控器对准电视机屏幕,电影频道中的航海纪录片,小号搭配重鼓后的敲击乐倒是段完美映衬。


“那么殖民时间,是从现在开始,到我的父母回来。接下来是我的第一个活动,看着夜间惊魂剧场,吃巧克力酱配油炸面圈。”


雪尔莎也凑到格雷戈里身边,她想和自己的哥哥探讨以下话题:首先,那名船长叫哥伦布,不是森林里的绿皮小妖精


第二,格雷戈里真的要看着夜间惊魂剧场度过接下来的两小时吗?


“感谢你的更正,小雪球。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刻薄了?”格雷戈里轻抚雪尔莎的银发,将两块面包圈递到她手中。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雪尔莎脸上的阴影,比她面包圈上的巧克力太妃糖酱汁还要多三分。


格雷戈里咽下面包圈后撕开一袋坚果,昨天晚上,是他给雪尔莎讲睡前故事,讲到不耐烦的时候么?


好了,第八个故事,真不敢相信,第八个啊雪尔莎,可你还没有听到睡着—格雷戈里将故事书放回雪尔莎的书柜—从四岁到现在你一直在听,就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吗


什么结论?—格雷戈里还记得,雪尔莎应该是拥抱着他为她缝制的白兔玩偶,用好奇且天真的口吻做出追问的


“结论就是,在你睡着后保护牙齿、长翅膀的会痛揍偷牙怪的小精灵根本不存在!”


格雷戈里记忆中的他,和如今回想起这件事的他同时脱口而出。


格雷戈里不明白,一句话竟会对从小倾听且相信小精灵故事的雪尔莎,对他的妹妹产生此等刺激。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格雷戈里瞄了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雪尔莎—很好,她只是在戴着耳塞看书,还吃着自己给她的巧克力面包圈。


可不知为什么,格雷戈里脑中的想法,比喷涌的太平洋带火山还要难以控制。


第一个设想,是雪尔莎在自己的幻想破灭后开始摧毁其他人的梦想。


她成为九十年代开始流行的校园片中,一头彩发、身着骷髅夹克衫还戴有金色颈链的街头打手。


她面前的敌人,是上一任中学恶霸—“下等人”波戈尔—是的,雪尔莎要清扫波戈尔的校园帮派,可不止是为巩固地位。


“波戈尔,知道为什么我要揍你一顿吗?”想象中的中学雪尔莎抓起波戈尔,将肥胖的男孩按到衣柜上,“因为,看看你的小德行,你都多大了,还在相信蓝精灵和小牙仙?”


不,这个设想也太极端了,格雷戈里用三巴掌把自己打回现实。


来想想第二种可能性如何?雪尔莎接受不了小精灵真相的刺激,成为遇事不决便大哭一顿的爱哭包。


“她会让整颗地球都发水灾的,不,我一定要治好她受伤的心。格雷戈里,加油你能做到你是他哥哥,你比她大两岁!”


格雷戈里放下遥控器,让眼前屏幕中的电影暂停播放。刚好停在杀人狂们把头骨当成保龄球用的部分。


“嘿雪尔莎,我们得谈谈。抱歉我昨天晚上那样吼你…我是说…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小精灵们其实是存在…”


格雷戈里的话,被雪尔莎的沉默与翻书声打断。雪尔莎对格雷戈里摇了摇头:不,别再骗她了,她不是个孩子了。


“小精灵是假的,都是用来哄小孩子的。现在我打算阅读些真实存在的故事,格雷戈里哥哥…比如你的《太空兽人五十九》漫画版!”


这么说,你相信太空兽人和星际联邦都是真—格雷戈里及时收住自己的问题,又用几声喘息盖过:“没事没事,对,要相信他们是存在的,千万不要堕落成毁灭梦想的小混混啊雪尔莎,要相信这些故事!”


小混混?我不知道。可是哥哥,你的脑袋是不是被联邦的瘫痪病毒攻击了?—雪尔莎说完这句话后,格雷戈里便将她高高抱起,不断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哈哈—我就知道,小雪球,你还是我认识的雪尔莎,”格雷戈里将雪尔莎抱回单人沙发后松手,不住的门铃声让他前往门廊,“请允许我离开一下。真奇怪,我没叫披萨啊。”


格雷戈里打开大门,门后是个戴着黑框玳瑁眼镜、身着阿拉斯加牧场农装,嘴里插着根麦草的银发男人。


“是我,戴斯。虽说我从一九九六年就洗手不干,决定告别替小孩假扮家长的工作,”戴斯摘下嘴中的空麦秆,丢掉干草叉,“但是扮演你阿拉斯加来的舅舅,这会很有趣。”


“对,我的一次性舅舅先生,”格雷戈里盯着身穿棕方格衬衫、大包背带裤与农场挡泥靴的戴斯,“可我和你说的是,他是个牧场主—负责出租地块—而非自己下身去种地!”


“啊,那等你的老师过来后,你可以告诉他说—嗯—”戴斯用手挠动他的下巴,假装刚刮过的地方还有胡须,“—和他说我是故意换上这身,去体验返璞归真的农场生活的。”


“他?不,我的老师是个女人。还是个心思紧密的、不亚于福尔摩斯的女人,”格雷戈里指出今晚最大的困难,“哎呀,你还是先把你的农场装和假胡子脱下来,换身城市化点儿的衣服吧…”


本该昏暗空寂的窗前亮起灯光,两组车前光圈照到窗框与墙壁上。格雷戈里急忙拉住窗帘,让戴斯卧到沙发后面。


格雷戈里让雪尔莎拿着她的漫画书,先到楼上去看。粉色轿车中的女人快步走过前院—她用洁白修长的手指,按下门铃。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老师是哪座山来的—天外天人—?”戴斯的两颗眼球,通过门眼锁定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女人。


“天呐天呐天呐,我怎么就没想过这种情况我的天呐—格雷戈里—!”


“你的老师是伊丽莎白—我老板的女儿!”


“从小到大,每到她放学,我就能见到她和克里斯…她会认出我,然后宰了我们两个的!”


不,她只会宰了我。—格雷戈里帮戴斯堵住门眼,哦,没准他们真的都会被宰了。


没有人不怕自己的老师,同时还是自己请来的演员的老板的女儿…无巧不成书。


“别担心,我还有另一招来应对,”戴斯看向四周,“格雷戈里,你的冰箱里还有花生酱吗?你对花生过敏,对吧?”


“根本就不,不少美国人都会花生过敏,从中世纪到现在。”格雷戈里耸了耸肩,可惜他不在那些人里面。


“有人么?我是格雷戈里的老师,是来进行家访的。”伊丽莎白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二人的耳道,划过鼓膜。


啊,我是他的爷爷,”戴斯捏住自己的喉咙后按下格雷戈里,用嗓子里的水泡来促进声音的沙哑,“格雷戈里他吃花生过敏了,今天恐怕不太合适…”


“什么?不,昨天中午,我还看见他在食堂里连吃三片花生酱三明治,”敲门声从门后频繁传来,“你根本不了解格雷戈里,你是谁?”


啊,你下次吃东西时应该看着点儿。—戴斯对身下的格雷戈里做出提醒,格雷戈里也通过双拳敲击戴斯的大腿:“嘿,我可没你这样的笨蛋爷爷!


“什么爷爷,什么吃东西?你们在说什么?格雷戈里你在家么?”


门外的敲击声频率越来越大,格雷戈里也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伊丽莎白的批评—不用说,肯定和他的数学成绩有关。


“不不不别开门格雷戈里,不要吵我有主意啦。去楼上躲好,你们家有防毒面具和娱乐用潜水服吗?”


格雷戈里也决定殊死一搏。好吧,没有潜水服,但是他们还有件黑色大雨衣,可以让戴斯临时使用。


房中的人打开大门后,伊丽莎白眼皮上的眉发随之挑起。


眼前这家伙是谁,他为什么要戴着一只防毒面具,还要在如此晴朗的夜晚穿好雨衣?


“你好,我是戴…达斯除虫公司的,”隔着面具与过滤芯,戴斯的声音闷到伊丽莎白也无法辨明,“我的名字,看我的名片,”戴斯弹了几下胸前临时贴上的名字,“达斯·维达,每次害虫们见到我,都像窒息一样。”


“让我猜猜,所以,格雷戈里家现在有虫害问题,所以他和他的父母都不在家?”


伊丽莎白说完,面前自称达斯·维达的面具人便拼命上下点头:所以,还需要他对她举起双手,用某种神秘力量催眠她离开吗


“好,那麻烦您,在斯塔福特一家回来后,把格雷戈里的试卷交给他,”伊丽莎白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只档案袋,“他这次的成绩不仅合格,而且是上级甲等。请您转告他,下周的家长会表彰,要准备发表进步感言。”


“真的,上级甲等?我的小命保住啦!”格雷戈里闻声奔下阁楼,一把夺过伊丽莎白手中的成绩单:货真价实,红笔黑字。


“哦?格雷戈里?我认为,我需要你解释解释除虫公司的事,”格雷戈里抬头望见满面阴沉的伊丽莎白,对方双手叉腰,每一秒的眼神种都流露出十二分疑惑,“还有达斯·维达先生,他是怎么来的?”


相信我,伊丽莎白小姐,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格雷戈里摘下戴斯的防毒面具。


故事的开头呢,要慢慢说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银河系…算了,格雷戈里可不想再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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