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5.53)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五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第53章
1989年11月30日·不速之客
对于本学期课程将进入尾声的特雷森学园而言,今天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记者。
东海乾元接到门卫处的电话后才得知校门口聚集了一小队记者,为了不给周边街道造成骚动,他只能先放那些人进来了。按理说在一个运作成熟、分工得当的校园里,这件事不属于东海的职责范围。但碍于学园刚刚成立,尽管早前有所准备,依然人手紧缺,因此大部分杂务和后勤管理落在了东海身上。
然而,即便如此,事情也不应该像现在这么发展。记者不同于普通的校外访客,何况成规模的记者团体一定是有预谋的——如果是预定见面的话,他们会事先通知山涧,再由山涧转告东海,安排日程。
那么,你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东海轻轻把办公室隔间的门关上,收拾起桌面,等待记者们到来。
礼节性的叩门声结束后,随着开门陆续进来了五位记者,三男两女,总体偏年轻,只有一位中年人。他们没有穿着记者会用的套装,只在外衣上别着身份牌,要么背着双肩包,要么斜挎着包。虽然时间很短,这五人边向前走边环顾着不大的房间,也用视线悄悄打量东海乾元,而东海也托着下巴打量着他们。
率先打破这几秒钟沉默的是记者一行人:“下午好,东海乾元先生,感谢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待我们。”他们中年纪最大的那人率先打招呼。
“你们好,事出突然,办公室来不及整理,请找周围空的位置坐下吧。”东海的坐姿没变,甚至头都没动。而环绕着他们的是杂乱摆放的椅子,以及被一叠叠文件占据一半空间的沙发,紧挨着沙发的茶几上也有几本摊开的本子,甚至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圆珠笔,像失物招领一样被堆了起来。作为名为教导主任,实为教导主任兼后勤主任办公室的这个小房间,每天要被许多访客踏入,他们中有的是训练员,有的是后勤部门的工作日人员,有的是马娘学生,那些五颜六色的笔大多是她们落下的。
记者中有的人皱了皱眉头,而为首的那位神色如常:“好的,不过我想正式谈话之前还是做个介绍比较好……”
“——不必了。”东海立刻打断了他,“你们知道我是谁,而我也从门卫处的电话里知道了你们的名字,双方就算互相认识了,有什么话想说就快说吧。”
“好吧……看来您确实相当忙碌。”谈话依然由那位中年记者主导,“我们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叨扰一下某件旧闻。”
“什么旧闻?”
“关于‘樱肉’事件的。”在他这么说的时候,落座的记者中有人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好,请问吧——不过,事先提醒一句,未经对方同意就录音谈话是有违记者职业道德和相关法规的。”东海的视线狠狠剜了某人一下。
“这是当然的。不过您也知道,为了保证信息毫无遗漏,录音是比较可靠的记录方式,不知道您是否……”
“没事,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录音好了。”东海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了桌面上,这是几分钟前才刚刚找到的。
“呃、当然,当然可以……”中年记者干咳了一下,“我们比较想知道的是,樱肉事件中的受害者们如今的情况如何?”
“抱歉,这涉及个人隐私,我无权告诉你们。或许你们去找警视厅问问会比较有用。”
“实不相瞒,我们正是从警视厅获取情报无果后才来……”
“才来我这撬情报吗?”东海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如果你们关心吉田为首的那帮人会得到如何处置,我反倒更乐意回答,揪着受害者不放又算什么呢?打算进一步曝光赚业绩吗,靠给别人二次伤害来赚钱,真会吃人血馒头啊。”
“不是这样的!”他们中有一人被激怒了,“东海先生,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们从相关访谈里得知你们最早发现樱肉产业是在前年年初,而真正对公众披露这件事却在去年年初,这当中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很可疑吗!”
“你没看警视厅的通告吗,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在不断确认这条黑产产业链全貌啊。”
“警视厅那帮酒囊饭袋又能做到什么,谁知道他们……”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相信对外公布的消息,对吧?如果我们不在那一年动什么手脚的话,才比较可疑?”
“那个,东海先生……”中年记者眼见局面将要失控,打算挽回。
“桐山先生,请你稍等,我现在回答他的问题。”东海伸出一只手,并把头转向了正在锐意质问自己的那位年轻记者,“如果你有不相信的理由的话,请给出证据,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甚至是作为谣言流传的‘证据’。如果你没有这些证据,那么就请慎言。请问你是真的站在现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是你与那些受害者或受害者家属有联系?”
“我、不是……这……”
“既然你二者都不是的话,那么又凭什么得出这些臆测的结论呢?”东海从靠椅上慢慢站起来,这个充满威严的动作让人一瞬间感到他是与鲁道夫相匹配的,“我来告诉你好了,你有亲眼看见过那些樱肉牧场的样子吗,看到那些带血的红肉、闻到那种诡异的气味,或者设想被卖到红灯区退役赛马娘的下场?如果你、你们都深思熟虑过这些的话,今天就不会贸然问出这种无耻的问题!它们已经猖狂到东京的郊外了,东京,可是JRA所在地啊,可想而知全国而言是怎样惨烈的程度,甚至说被完全渗透都不为过——这样只花费一年来查清这件事,已经算是不错的效率了。”
“然而,那一年中一定还有马娘在不断蒙受伤害和死亡去吧,这又该作何解释呢!”另一位女士提出了新的质问。
“确实,她们受到的伤害甚至死亡是不可挽回的,我们也对她们深表惋惜和哀悼。”
“这可以理解为所谓‘必要的牺牲’吗……”有人发出了阴恻恻的讽刺。
“能随意说出‘必要的牺牲’的人,必定不是尊重生命的人。我们从未将任何一位受害者的罹难视作理所应当,而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安置她们,有些受害者甚至早已没有家属,我们专门为她们列了名册。”
“但就结果而言,这是难辞其咎的。”
“注意你的用词,幸山小姐。”东海顿了顿,“假如我当初没有发现樱肉产业的话,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会有不知多少无辜的马娘继续遭此毒手。对于这件事,我们本身就不具有义务去负责,社会治安是警视厅的责任,你的言语无异于责难见义勇为者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人都救回来。如果记者是以这套准则行事的话,我实在难以想象社会的舆论风向会向何处去”
“抱歉……失礼了——”她的道歉还没结束,从门板处就传来了一声叩响。东海乾元甚至来不及喊话,紧随其后的开门声就打断了室内的气氛。
“你怎么来了,今天下午没有学生相谈吗?”望着门口有着一头鹿毛头发的身影,东海的身体明显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了。
“一方面确实比较清闲,另一方面门卫处也打电话给我了,我就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过来了。”鲁道夫双手抱臂,挑眉望了望室内慌忙站起的记者五人,“看来我来得正好,各位不介意的话让我也一起聊聊,如何?”
记者们的表情瞬息之间变化万千,不可谓不精彩。最初是“皇帝”时期印象遗留下来的欣喜和激动,然后是尴尬的僵笑,现在则是额头开始渗出了汗液——室内的空调温度并不高。
“对啊,鲁道夫可是亲笔写了第一篇披露樱肉文章的作者,她或许能给你们提供不同角度的回答吧。”东海微笑地用指尖点着桌子,鲁道夫会意地看到了桌上的录音笔。
“啊这我们当然是十分欢迎的……”中年记者看向鲁道夫,又看向东海。
“这些人都是中央赛马娘协会下属的,没准你会觉得有的人脸熟呢。”东海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视线,而是自顾自和鲁道夫说着,“办公室略小,我就不继续占用空间了,到隔间等你们谈完。”算算时间,女儿也快午睡醒来了。
“好的。”鲁道夫爽快地应下后,目送着东海离开,然后坐到了丈夫之前坐的位置上,双手交叠,“那么,在我们继续之前,请谁来说明一下之前谈话的主题和具体内容是什么。”“皇帝”露出了货真价实的支配者的微笑。
下午五点半,记者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在鲁道夫整理室内的时候,东海带着女儿从隔间出来了,后者正痴迷于摆弄一个简易版的九连环。
东海瞥了眼桌上不再闪红灯的录音笔:“那帮人终于走了啊。”
“嗯,真是难缠到没有自知之明。”鲁道夫接过了东海递来的夹子,“但这种突发事态也挺令人意外的。”
“嗯,他们完全绕过了山涧,估计是受到指示来打一个措手不及吧。”东海把分类好的文件搬到了架子上。
“你也觉得他们是被人委派的?”
“这不是当然的嘛,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心有灵犀吧。”
“那么你认为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呢?”
“不好说,虽然可疑对象就那么几个,但是每个的概率都差不多。而且我也很难想象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以及时至今日才这么做的理由。”现在他们收拾完了,坐在重新变宽敞的沙发上。东海按照女儿的要求,提起了其中一个小环,虽然这对于解开连环没有任何帮助。
“我也一样。不过这段录音你打算怎么处理,找个时机直接放出去吗?”
“确实,回去重听一遍,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不用删改,找个机会直接公布。虽然不知道对面的用意如何,但这次反而给我们倒打一耙的机会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啊……”鲁道夫露出了了然的微笑,“今天难得能一起回去,晚上吃什么?”
他们很快就随意闲聊者,拎着包站起来关灯锁门,将女儿牵在中间,往外面走。
“家里剩的蔬菜还够做汤,肉类得赶紧去市场买了。”东海乾元回忆着。
“会不会太迟了?”鲁道夫有些担忧,而他们女儿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声音。
“也对啊……”东海和妻子都笑了,“晚上想去哪里吃呢,帝王?”
“这个……这个嘛……”
“那就说吃什么吧。”
“吃牛排!还有甜品一定要很好吃,有苹果!”她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玩具。
“好好好,不过走在路上这么做有点危险,先交给我保管,上车后再玩怎么样?”鲁道夫带着快要融化的笑容轻轻取过了女儿手中的连环。此时东海正在脑内搜索着符合要求的餐厅。
一家三口就在渐暗的天色和路灯开始亮起的灯光下慢慢向校外走去,如同其他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最近一直在写比赛,打算有马纪念前过个剧情。
本章又名东海乾元鲁道夫象征夫妻混合双打记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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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放假有点得意忘形了,差点周更都赶不上(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