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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 凌肖生贺文 情深深处

2021-06-21 14:57 作者:环环柚  | 我要投稿

恋与制作人 凌肖生贺文 情深深处

 

春尽,杨花胜雪,待君归。

流水潺潺,月色皎皎,木浆斜斜撑开湖面,搅皱一池清梦。

画舫里婉转醉人的歌声缠绕晚风,轻轻摇曳碧翠的莲叶,洒下斑驳的碎影。

几曲唱罢,叫好,鼓掌络绎不绝,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体态曼妙,巧笑倩兮的舞姬上,丝毫未觉察到你的离去。

幽幽长叹溢出双唇,你牵起濡湿一角的裙摆,掬来一捧湖水,轻轻揉搓着,忍不住嘟嘟囔囔:“安安姐也真是的,太狼狈了。”

银辉倾泻,沁凉的夜风徐徐拂过,心中郁结消散几分,你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到船尾,褪下鞋袜,两只脚丫探进湖中来回扑腾,摇头晃脑地哼唱着:“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船身有一霎的的颤动,随后极低的轻笑钻入耳蜗,你吓得浑身一哆嗦,大惊失色地藏起双脚,惶惶不安地仰望来人。

一袭玄衣的男子映入眼帘,他站得笔直,宛若风雪暴虐中百折不挠的松柏,双手环胸立在蓬顶,蓝紫色长发随风漾动,居高临下地俯视你。

“哪里来的登徒子?”话音刚落,高高在上的身影倏地闪至面前,大掌轻而易举捂住你嘴巴,弯下腰于你颊边半是调侃半是威胁地警告道:“小声点儿,坏了我的好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烫鼻息混合他身上淡淡酒香,随时都会迸发的火山一般,源源不断喷薄你颈侧,酥酥麻麻之余还有点点痒。

黑色绸布遮盖住他大半张脸,仅露一双灼灼如星的眼瞳,似笑非笑地注视你,碎金色眸底流银百转,如点点星雨坠落其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咚-咚-咚,一下胜过一下的鼓噪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震得你腿脚发软,险些瘫倒在地,小手下意识地扶住他手臂,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凌肖!!!!你还知道回来啊!!!”认出他的那一刻,你刷地涨红小脸,腮帮鼓鼓的,一蹦三尺高,拳头对着他左右开弓。

对方倒也不恼,一边灵巧地躲闪,一边慢慢悠悠替自己开脱,笑得见牙不见眼:“小祖宗,我可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啧啧,你说说你这么凶悍,谁敢娶你!!”

不提便罢,一提,心中火苗咻咻咻烧至颅顶,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啪地被狠狠掐断。

后槽牙恶狠狠挤出字,“有胆别跑,你个熊孩子!!!!”,你张牙舞爪地扑上去。

“扑通”“扑通”,落水声此起彼伏,先前吵吵闹闹的船外重新归于一片死寂。

 

 

话本里,英雄救美的佳话屡见不鲜,而美女救英雄则是凤毛麟角,偏偏这么巧,被你给碰上了。

严格说来,他应该算是路边捡回来的某个英雄。

床榻上的他衣衫不整,遍体鳞伤,右手掌心的黑色闪电赫然醒目-----那是爹爹曾经为之效命的组织。

自打爹爹离奇身亡后,与组织相关的种种也像被人刻意抹去,曾经来往密切的叔伯也陆陆续续相继遭殃,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为躲避灾祸,你们举家搬迁到千里之外的小镇,过着隐姓埋名,与世无争的生活。

可即便如此,你并没放弃对真相的追查,可每每都是无功而返,一晃十多年过去,依旧毫无进展。正当你绝望地认为一切尘埃落定时,他出现了,如同割裂层层乌云的那道耀眼闪电,你看到了一丝希望。

男子伤得很重,你花光所有积蓄,甚至不惜举债,请遍城里名医,仍收效甚微,只道是中了奇毒,可以缓解但无法根治,并且不知道几时发作,会否伤及无辜。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直相依相伴的小梦因家中逼婚愤然出走,曾经热闹的庭院而今只剩你和他,原本拮据的日子更加捉襟见肘。

“先喝点白粥吧,等明儿我预支了工钱,给你买点肉吃,补补身子。”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将他扶正,吹凉碗里的汤汁,一勺一勺喂进他口中,哄孩子般的语气安抚着。

指尖调皮地描摹他眉尖轮廓,温热肌肤邂逅微量指尖,施施然飘落的瓣蕊一样,打着旋儿飞进泠泠溪流中,一寸寸撩拨心弦。

凝着他安恬的睡颜,你不禁好奇他长睫之下瞳眸的颜色,毕竟他的头发已经够引人注目了,眼睛会不会更奇怪呢?

怀揣这个念头,小手一点点往下移,挪到眼皮附近,两指上下用力,清澈明亮的金闯进视线,

眨也不眨地锁住你,“咦,很特别,但是好好看,嘿嘿。”

左手托腮,歪着头端详半天,你笑嘻嘻地夸赞,完全没发觉到任何异样。

“喂,够了没!!”平地一声雷,你被他突然的苏醒吓得魂飞魄散,鞋都顾不上穿,连滚带爬地窜下床,刚跑出两步,身后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声揪着你的心,你只得讪讪地折返。

你见了鬼的模样把他气得不轻,瞧你又乖巧坐回床沿,他忿忿地扣了你脑门一记,咬牙切齿地控诉:“难不成我是鬼吗,有那么吓人?”

隐隐作痛的额头让你阵阵发懵,下意识颔首,触及他几欲将你拆吃入腹的可怕眼神,又飞快地摇摇头。

小脸埋进手心,透过指缝悄咪咪观察他,暗暗腹诽说,睡着挺好看的,醒了怎么会这么凶,果然人不可貌相。

越想后背越冷,你整个人慢慢缩进被窝,继续发着牢骚,什么英雄,他就是欺负人的浪荡子,要不是你打不过他,哼!!

“喂喂喂,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住手!!”狠狠薅走棉被,这位长相帅气的大英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裹成粽子,被角都死死压在脚底,一星半点儿也不留给你,临了朝你挑衅地撩高眉尾,笑得恣意张扬。

冷不丁刮过的寒风,让你瑟瑟发抖,草草瞥过身侧自鸣得意的男人,新仇旧恨齐刷刷涌上心头,“亏我为给你治病,还和如玥阁签了卖身契,你就如此对待救命恩人吗,”,目露凶光,你饿虎扑食状地压向他。

“喂,你放手,我可是病患,嘶,别以为你会咬人就了不起,我也.....你再咬一口试试?”

屋外阳光正好,屋内鸡飞狗跳。

 

 

翌日起,这个男人从英雄直接降级成跟班,还是不受你待见的那种,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如形随形地粘着你,美其名曰为报恩,实则是得空儿就同你拌嘴。

不是嫌你衣服太薄,就嫌你珠钗太刺眼,总之当你梳妆打扮完,怯生生站在安安姐面前时,对方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左手扯扯你袖子,右手拿着团扇不住地扇风,好像只有这样才把怒火扇走似的,“我的姑奶奶啊,您是给客官唱曲儿的,不是给他们当老妈子的呀。”,来来回回绕着你打转,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挑刺。

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小手绞弄下摆,刚想辩解,恰好被身旁俊颜堪比锅底灰的凌肖淡淡一扫,立时化身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少啰嗦,要不是你趁人之危,我家娘子岂会受制于你?”懒洋洋的嗓音流露一丝嘲讽,他神色淡淡,指节却咔咔作响,周身弥散的冰冷气场使得空气温度急剧下降,隐隐约约能听见对方牙齿打颤的声音。

“臭小子,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要想让她走也成,凑齐她的赎身钱,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否则你也给我当小厮,对客人点头哈腰!!”

简直就是炸了毛的猫咪,她重重一跺脚,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自此,如玥阁多了道奇妙的风景,当你上台献艺时,绝对会有个临风玉树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偶尔替你挡酒,或者拍掉某些不自觉的咸猪手,久而久之,客人们也都咂摸出你俩关系非比寻常,经常以“恩爱的小两口”戏称。

原想安定的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谁料,当你唱完“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那夜,他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讯息,仅余杯盏里点滴的酒液昭示着他曾流连于此。

他,是匆匆划破天际的闪电,来势汹汹;却在雨后初晴的穹苍,消弭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但是你知道,他已经占据心中全部角落,挥不去抹不掉,

 

所以今夜,横亘心间,朝思暮想的男人安然无恙站在眼前,所有委屈,喜悦,埋怨,难过,如滔天巨浪从头到脚吞噬了你,你几近窒息,才会一不留神,失足跌进湖里。

刺骨的冷水咕噜噜呛进口鼻,你拼出吃奶的今儿挣扎着,却于事无补,反倒越沉越快,慢慢坠向湖底。

湿热的触感覆上双唇,带着新鲜的空气和他内敛的柔情,在你的小小世界中徜徉。

温暖如炬的胸膛为你撑起一方安全宇宙,你情不自禁攀上他脖颈,有些生涩地回应他,与他嬉戏,向他倾诉分别后肝肠寸断的思念,和数之不尽的爱恋,你一定是中毒了,中了名为凌肖的毒。

世间万物在这一刹停滞,又在下一秒瞬息万变,咫尺之遥的他,睫羽轻颤,鎏金的瞳仁漾满粼粼波痕,月光渗透进来,凝结成颗颗星子,盈盈亮亮,如梦如幻,你心跳登时漏拍。

“凌,”破碎的低唤揉碎在水中,他再次倾身,以吻缄封,双臂稍稍收拢,像拥着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

“我回来了,妮子,来娶你,你可不能耍赖想跑。”

“好,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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