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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第一部分:弱肉强食与道德秩序

2022-07-10 19:30 作者:小诺乃够翘  | 我要投稿

写了几天,终于写完第一部分,脑细胞都要被榨干了TAT。本来想写更深入,但貌似超出我本就不大的能力范围了,就给自己降低了要求。第二部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出来,就算写出来了也是好多天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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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某个小学同学曾推给我一部电影,一部超级英雄电影

当时我看完并没有太过深入思考它所表达的东西,只是感觉,对于看习惯了那种拼视觉体验,特效爆炸,或是传播正面英雄形象的超级英雄电影的我来说,能看到这样一部气氛较为沉重压抑的超级英雄电影,称得上眼前一亮。

它叫作——《守望者》

前段时间我心理状态不是很好,又突然在逼站刷到以前看过的《守望者》,对此不禁思考起了里面一些东西,于是就有了这篇文,说说我个人对这部电影的简单分析与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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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它不同于主流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爽片套路:超级英雄拥有超越平凡人的特殊能力,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壮举和英勇的行为,与恶势力搏斗,拯救世界,最终都能胜利。

而这部电影不同,他不像许多超级英雄电影那样,以视觉冲击,热血情怀为卖点。这里面的超级英雄,除了曼哈顿博士以外,其他都只是体质超出一般人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花式多样的超能力,因此这部电影不多有那种刺激荷尔蒙的炫酷特效,要谈单纯的感官体验,比不过很多超英电影。但这部电影却似乎是所有超级英雄电影中,评价最高的一部(评价≠评分)。也许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它的哲理深度,思想内涵极其深厚,人性描写刻骨铭心,还有就是塑造了一个真实世界和一个个真实的超级英雄。

 

简单分析之前,先说说故事背景:

1940年,是城市最混乱的年代,各种犯罪案件频发,政府的力量无法顾及到阴暗的角落。人心惶恐。这个时候出现了一批非官方的“执法者”,他们乔装打扮以掩饰真容,行走于黑暗的街区,打击罪犯,执行“正义”。这样一群人,被人们统称为“守望者”。经过多年的时间,城市中的犯罪事件终于成功被压了下来,似乎恢复了和平。在看似和平的环境下,人们不再需要这些超级英雄,于是提出了“who watches the watchman?(谁来监管守望者?)”,政府也开始大力打压守望者们,主要原因是在一个较为和平的年代,政府无法接受不被自己掌控的武力。在政府和民众的压力下,守望者们无可奈何的做出选择。一些守望者选择了服从政府,为政府工作(成为“官方武力”),一些公开身份,并宣布退休,过上了比较富足的平静生活。但仍有少部分守望者选择化作义警(“非官方武力”),继续戴着面具,以超级英雄的身份在城市中进行“守望”。

但好景不长,虽然内部犯罪大幅减少了,美国和苏联却陷入了冷战。在核战争的威胁下,人们陷入了恐惧,焦虑,猜疑,悲观。各种负面情绪将整个国家的人心拖进了更深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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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我尽量少讲,尽量少剧透)

 

对于这部电影,我首先要讲的是战争。守望者的成员们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世界即将处于战争的边缘,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探讨出拯救世界的办法。

这就不得不提到两个角色:笑匠和法老王。在我看来,他两的观念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外人看来,笑匠没有道德底线,残暴,好色,是个纯粹的恶人,手上沾满鲜血遭人唾弃。

但他是看透了人性的阴暗和污秽,发起战争,各种政治阴谋层出不穷,人类已经无可救药。

他认为人类生来自相残杀,而核弹的出现,更进一步加快了人类灭种的命运,因为人类自相残杀的天性最终会引发核战。

他厌倦这一切,他想要逃避却,无从逃避对人性彻底的绝望,无法改变这个已经无可救药的人类社会,于是,与其等待注定的毁灭,不如选择了冷酷无情,让自己活的更痛快,即使是变得暴力嗜血,还有堕落。他认为人的贪婪(欲望)是战争的根源,且无法消除。

 

而法老王呢?

作为全世界最富有,最有权力的人之一,法老王最初试图与曼哈顿一起研究出全新的廉价可再生能源。因为法老王当时认为物质条件可以满足人的贪婪,从而避免大规模战争。但经过一系列事件,他发现笑匠是对的,根植在人性深处的贪婪终将引导人类走向毁灭。

因此,他想到了另一个方案。他大费周章,复制了曼哈顿博士的能力,以此瞬间毁灭了城市的一部分和其中的1500万无辜人民。

当一个组织掌握了足以压制一切的力量后,组织高层会如何使用这种力量呢?

《守望者》中,曼哈顿博士是唯一的超能力者,祂的能力足以凭一己之力创造一个新的文明,或是毁灭整个人类文明。对于故事中的美国人民来说,祂象征着一个行走在人间的神灵,一个具象化的信仰;对高层来说,祂意味着绝对的武力。美国曾用曼哈顿博士的力量,以绝对碾压之势打赢了越南战争。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样的存在,并不是一种可控的力量。高层也在焦虑,如果有一天祂失控了,人类该如何应对?

法老王此时的目的就是让美苏将矛头指向第三方,为两国制造一个共同的且难以战胜的敌人——如神一般的曼哈顿博士,这样就能够避免两国开战。

可惜影片到最后并没有明确说明,法老王的计划是否达到了两国和平的目的。我的猜测是,也许两国高层可以联合起来对抗这位不可战胜的敌人(至少一定时间内可以达成共识)。

但还有个问题,国家武力的基础来源于底层人民,如果高层把敌对曼哈顿这个消息告知了底层人民,底层人民会不会陷入更深的恐惧?

 

最基础的贪婪,不是人独有的,一切生物都存在对死亡的恐惧,从而有了对生存的贪婪,但自然的资源并不允许所有生物都能够满足生存的必要。况且无论是素食还是肉食动物,它们的食物都必然有很大部分是来自于其他生物。所以,生命竞争的自然法则,是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最基本的战争。

如果说上面自然界的基本战争是大自然的一种平衡系统(毁灭与创造形成的循环系统),那么人类的战争则是自然平衡的一种极端化。

人类的贪婪能因物质条件的满足而消除吗?我认可法老王开始的积极,但他后来也告诉我们,物质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人类发达的大脑让人有了智慧,智慧滋生贪婪。人类社会的发展,从原始部落,到今天的繁荣,从来没有哪个时代让人类的贪婪有所减小。物质条件的发展仅仅只是让人的欲望转移到了更高的地方。比方说,物质条件达到当时代极致的时候,古代君王一般不会满足于此,他还会渴望长生不老之类的,超越物质以上的追求。因此,我认为物质条件永远无法满足人类的贪婪。

我认可笑匠的理念,但对于人类不应该如此极端的消极。

人类社会建立在自然法则之上,或者说,人类社会的“根”是就是自然。人的贪婪来自于自然赋予生物的天性,智慧则是更进一步加重了贪婪。但还有一点:智慧滋生贪婪,也会诞生爱与道德。

人类社会发展出来的道德秩序,本就是反自然的。从某个角度来看,自然的本质是由无数个“混乱”的个体(弱肉强食),共同组成一个“秩序”的整体(平衡系统)。而人类社会的主流道德,提倡的是以每个个体的秩序(道德观念和法律),达成与自然天下的中和(让欲望和理性达成一种相对的平衡)。

既然物质无法消除贪婪,那道德是否可以呢?我的回答是,不能消除,但可以一定程度上约束贪婪。

为什么大多数兴盛的王朝国家都至少表面强调道德呢?为什么不约而同的要强调道德呢?——因为武力只能获得短暂的胜利,却不可能长久。对于人类这种有智慧的群居动物,道德带来的理性像是螺钉,将无数的个体固定,组合在一起。

人类社会的物质条件达到了一定程度,足以满足大部分人最基础的物质需求,然后逐渐有了道德,道德就是为了约束贪婪,抑制自然赋予人类的一些天性。道德拥有力量,它改变了弱肉强食法则的绝对性。当道德通过“教育”直入人心后,道德的约束力、号召力、在人们心中的影响力,就像人饿了会去觅食一样的本性一样。这种情况下,道德的行为本身就能够带来快乐,这种快乐又诱导人选择做道德的事情。

人类社会的战争是否能被自身的善良与理性拯救?

同样不能,首先因为道德(包括善良概念与分辨对错的理性)不可能约束所有欲望,否则人类也无法生存。但对减少战争有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道德不同于曼哈顿博士这种,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才团结在一起,而是一种可以植入人心的是非标准,相比有共同的敌人,道德的存在条件对于物质层面的依耐性更低,又是倾向于精神层面的东西,因此能通过持续的教育,长久的传承。

再次,道德不可能是永久不变的。道德标准取决于社会时代需求,社会要发展,同时会带动道德标准的改变。而有些时候,要发展就不可避免战争(革命)。这里的发展包括社会制度,道德思想,经济生产等等的转变。

总之,贪婪(欲望,弱肉强食)是人类的本性,战争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根除。但是道德确确实实可以在大小程度上消除战争,或者降低战争的代价。这就是我对笑匠和法老王各自思想的分析和感想。

人类依然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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