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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二穿甄嬛传之甄嬛篇(二)

2022-01-29 18:26 作者:陆庭予  | 我要投稿

我没曾想,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遇的。

准确的说,我们谁也没瞧见谁,只是隔着漫天大雪,隔着红梅簇簇,远远搭了话。

我其实是很爱赏冬日的雪地红梅的。

刚巧夜宴上我得了皇后的恩赐不必前去赴宴,满宫上下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剪纸集福。

小允子剪了一张我的画像,槿汐撺掇我把它挂在树上祈福。

我的确需要祈求一下上天,宽待一下我和他,便想着寻了红梅处去。

宫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处倚梅园,说是里面种满了红梅,我一听可乐了,以后再也不用寻赏梅之地了。

紧接着,我就不顾众人的阻拦闯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宴席上,没有人会理睬我的,此事我最明白,以往我就好寻了宴席之时溜出来寻个好景独自品酒,十三爷此处与我性子极为相投,十有八九我都是能遇到他与他同饮的。

如今十三爷也已经去了,谁还会偷偷从宴席上溜出来与我偶遇呢。

的确没有人偷溜,因为他溜出来了。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声罢,便传来那个熟悉到我的每一寸血肉,怀念到骨子里的声音。

“谁在那里?”

我下意识躲了起来,匿了自己的身影。

我听得他的阵阵呼唤,“是谁在那里,是谁?再不说话,便让人把整个倚梅园翻过来。”

他离我那样近,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是我啊,四爷,我几乎呼之欲出。

可是不行,理智唤醒了我,他不会信的,而且,我还没能摆正我的心态,没有准备好,不能如此仓促与他见面,只粗粗应付他几句。

我的声音变了,不是从前若曦时候的声音,他听不出来,我侥幸又暗暗失落,他不是一下子就能认出我的。

趁他未走过来,我悄悄离了去。

跌跌撞撞回到了碎玉轩,心中仍不能平静。见我如此冒失,把槿汐她们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

我没法将心中的话告诉她们,只好找理由敷衍过去。

我坐在床上,只有槿汐一人陪着我守岁。

我记得守岁的规矩,若除夕夜守岁,父母便能长寿。

从前是因为自己不可选择的命运,才离开父母留在大清,如今却是我心中所盼所愿得以实现,我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也只能靠着守岁来替他们祈福。

我想起了刚来大清的第一次守岁,和姐姐、八爷还有巧慧一起,我困的不行,却还听着姐姐为了我的事低声下气去求她一向看不上的八爷。如今,我再没有姐姐了,没有人心甘情愿替我周旋,替我费心,替我委屈自己。

或许,我是应该放下了,如今,我不也是有了新的姐妹,没有了姐姐和玉檀,却多了眉庄和陵容,上天总是待我不薄的。

和槿汐闲聊着,说起了十七爷。

我在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后来我就去了浣衣局,与他并未见过几面,不多熟悉。可听槿汐的话来,十七爷与皇上关系甚为亲厚。

也是,人人都传十七爷闲云野鹤,精于六艺,这些说法,倒是像极了当年的拼命十三郎。难怪他会与十七爷亲近。十三爷不在了,十三妹也不在了,或许,十七爷的出现能让他心中宽慰些吧。

“先帝在世的时候,九王夺嫡之事何等的惨烈,唯有十七爷整日与诗书为伴,倒成全了他的福气尊贵。”槿汐不经意间提起了当年的九子夺嫡之事,真的过去许多年了,人们再谈论起来,只用一个“惨烈”就概括了当年那些计谋、权势、伤亡。

成者为王,败者寇。

“有时候不争,比能争会争之人有福多了。”

没想到跟在我身边的宫女活得通透,想当年我苦口婆心劝八爷的话,还拿不与世事的五爷举例,到底是局中人,迷了心。

没几日,眉庄来看我时,说给我一桩奇事,皇上看上了倚梅园的一位宫女。

我心下坦然,明白是有人顶了我的名号,可,他竟这般认不出我,气恼多了三分。

开春的日子发生了好多事,顶了我名号的余答应很是受宠,满宫里嚣张,连眉庄都要忍让她,我自知她这般举动不会长存,也并不在意。

陵容侍寝因害怕被送了回去,宫中大小人物都在背地里耻笑她,就连她宫中的宫女也敢非议主子,我心中略略迁怒与他,但也明白,陵容在宫里的前程,也算是完了,他这人,竟这般不给人留情面。

这些话都不大好说出口,我也只能暗暗帮扶一下她。

碎玉轩的人围在一起做过冬衣服,宫里一向捧高踩低,加上他有意缩减宫中用度,不受宠的宫嫔日子自当是不太好过。

可我瞧着这其乐融融的模样,想起了之前怀孕时,巧慧也总是给我腹中的孩儿做衣裳,承欢最喜欢捣乱,把她辛苦弄来的布料弄得乱七八糟,她总是气鼓鼓的劝着承欢。“穿了百家衣,能活七十七。”巧慧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我和姐姐的孩子能活下去,我和姐姐能活下去,却让她接连看着我们离去,她如今跟着承欢去了蒙古,想来,心中会轻松许多。

正想着,淳儿敲门一脸惊恐地跑进来,躲到我的怀里。她年纪小,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一门心思的爱吃甜食,我很喜欢她。若是我的承欢还养在身边,必是出落得像她那般明媚。

她哭着告诉我余答应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我一时惊讶不已,在宫中这二十多年,竟还未见过一个如此不知死活的人,他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人伺候在身边。

哄了淳儿回去,我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这样胆大,自是会有人来管教她。

果然,第二日,眉庄就告诉我余答应被太后罚了。

这两日,天气暖了起来,我的心情也不再似往日那般忧惧,想起了当年他说过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当年初来,我都能安好地处理所有事,如今再来这熟悉之地,该是游刃有余了。

身边的人劝我出去走走,我的确也该出去见见阳光散散心了。

我自然是知道这宫中哪里最适合赏花的,不许人跟着,我自己跑到御花园那处秋千处,坐着吹箫。

以前,我总爱在这里采花,也总爱在这里遇到他和十三爷,想必他也知道,我喜欢这处。只是那时候我的身份,不允许坐在这秋千上,后来能了,却也再无心力赏花。

我瞧着景色出神,果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当年我刚在宫里,做了领头女官,第一次跟着圣祖爷去草原,很多事情手忙脚乱,他在这里明着暗着教我如何准备好茶叶,如何装车以防丢失。那个时候我忌惮他是未来皇帝的身份,总是对他的事多加上心,却被所有人误以为我对他动了心。在他那里,是我先招惹的他,可在我这里,也是他先招惹的我。想及此,面上带了些笑意。当初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多加照拂被人误会了去,如今却觉得一切刚刚好。

正想着,不远处一抹身影映入眼帘,是他。

没想到我们的重逢来的如此猝不及防,我略有些慌张下了秋千,不知道第一句话该对他说什么。是“好久不见”还是“我很想你,所以又来了”,似乎都不对。在摸清楚他的心思前,我都应该保持自己甄嬛的身份才对。十三爷说得对,他是皇帝了,君王之心不可测。

“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嗯?”他未可知的一声应,想来是没想到,这宫中还有不认识他的人,“你猜猜。”

“你不会是皇上吧。”我有意诓一诓他,瞧他面色略带笑意了,接着又假装不知,问道,“您是王爷?”

他亦有所思了几秒,接着吐露豪言,“听说过果郡王吗?”

……

果郡王几岁,你几岁。他怎的年纪越大,脸皮越发厚了起来,但凡是说个十三爷,也不会轻易叫人知晓他在诓人。

原来他现在都这么哄骗小姑娘,我心里暗暗腹诽。

“尊驾真的是果郡王。”我毫不留情,向前一步紧紧追问。

“你见过…我?”

眼神飘忽,言辞支吾,心中有鬼!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他演上一演,反正都已经见面了,还怕相认有早晚吗。

我低着头轻摇,“自入宫,连皇上都未见过。”

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好你个四爷,看着人家姑娘17,就动了这样的歪心思。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果郡王呢?”

我心里暗暗翻了白眼,你自己想人家怎么知道。

“似乎年岁不大对。”看你怎么说。

“人的年岁和他的相貌,往往是不太相符的。”他这话说的真是大言不惭,人家十七爷出生的时候,你嫡长子都有了。

“尊驾要是果郡王便是吧。”我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为了哄姑娘家,如今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你吹得极好,只是吹到那句满汀芳草不成归的时候,箫声微有凝滞,带有呜咽之感,可是想家了吗?”

他与我探讨起刚刚吹的箫声,我欢喜他还是最懂我的那个人,只是他想不到,我的凝滞呜咽,为的却是他。

可接着下一句,就变了味道。

“本王也是许久没有听到这样好的箫声了,自从……纯元皇后去世后,再没有这样好的箫声了。”他的面上满是怀念,思绪似是已经飞到故人面前。

纯元皇后。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难道在他心里,真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女子如同白月光般的存在?那我算什么呢?我这张与若曦几乎相同的脸,让他想到的不是马尔泰若曦,而是他府邸里的纯元皇后。

我心中郁闷,福了福身子,“王爷赞许,妾身不敢承受,妾身不敢与纯元皇后相比,”我瞧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意犹未尽,“妾身先行回宫了,王爷请自便。”负气离去。

虽说那日重逢并不愉快,可我却越发爱上了屋外的生活,终日躲在屋里,实在是烦闷。

瞅着个好天气,我又与流朱来了御花园那秋千处,叫她推着我玩耍。

突然觉得身后力气大了起来,我以为是流朱故意使坏,却未料到,一个回眸,推我之人竟变成了他。

他是何时来到我身后的,我竟不知。

他推的起劲,我也玩的开心。这是我多少日子以来梦寐以求的一幕,他又变回了那个只对我笑只对我使坏心思的四爷。

他确实又使坏了。

趁我玩的沉醉,猛地一推,吓得我抓紧绳子尖叫出声,他似乎见我吓着了,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这是他招惹姑娘的招数!

我一时气恼,挣开他的怀抱,躲远了几步。

他仗着自己的身份,竟连一丝慌乱也无,怕是我这般拒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女孩子欲拒怀迎的小把戏。他以前就这样!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门心思只按自己的想法来,想起那年的草原学马,他以为我对他动了心思,在草原上强吻我,如今又!

我又羞又恼,这可不就是他惯有的套路!

“现在怎么害羞了,刚才不是还女中豪杰一般吗?”

他一直都这样,喜欢拿话激人。

他又提起那日的箫声,问我,“你上次吹的曲子和杏花有关,你是很喜欢杏花吗?”他似说着家常话一般,自己倒坐在了那秋千上。

他自己明明以前说过他从不玩的,玩秋千不算玩啊。

“人如花,花亦如人,只有品性和婉的人,才会喜欢品性和婉的花。”

我又想起他那日说起的纯元皇后,心中很是愤懑,赌气道,“可妾身并不喜欢杏花,倒不如像松柏。”偏是不如你意。

他用曲谱做邀,约我五日后相见。

我知道我不该同意的,他脑子里想的是别人,不是我,我心中在意的紧,可我又期待着与他的每一次相见,终究是不能狠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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