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番茄】赌情（终）
芜湖小鹿来更新啦！！
感情线开始！！
当然也是大结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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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正主！！（茄母99）
没看过上篇的戳这里～
看的开心～
“唔……”鹿莞揉了揉眼睛，眼角还留了些泪。
又梦到了啊。
鹿莞起身，却没见遥北的影子，应当是早就和花少北离开了。
洗漱好后，鹿莞还是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是想从里面寻求一点点快感。
门外，多少赌徒早已恭候多时了，都敲着门，喊到：“老板娘！开门啊！！”
“吵什么吵？”鹿莞目光阴冷的推开门，理了理头发，说。
顿时，人群安静下来，毕竟大家知道这鹿小姐可惹不得。
鹿莞收了钱后，便还是把人放了进来，她偶然一抬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还飘着黑烟，看来日军已经把上海攻破了。
“各位客官，大家尽管玩着，有什么事找我便可。”鹿莞拍拍手，说。
鹿莞自是没兴趣去多管那些人做出何等事的，便还是在楼上看着。
不知看了多久，鹿莞觉得有些乏了，刚想开口：“遥北····”
无人应答····
对啊，遥北走了。
鹿莞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耳鸣忽的又严重起来。
“嘶····”鹿莞甩了甩头，起身正想回房，忽然，一个熟悉的的声音拉住了她的脚步。
“看来鹿小姐今日心情不佳呢。”
鹿莞回头，见老番茄正站在门口笑。
“鹿莞如何，怕也用不着少帅关心，请少帅回吧。”鹿莞并不想多言，兀自吸了口烟。
老番茄略带戏谑地说：“鹿小姐别误会，我此次前来只是想和鹿小姐赌一场。”
“赌？你赌得起么？”鹿莞闻言冷笑一声，斜睨了老番茄一眼。
“怎么会赌不起？”
“那就请吧。”
鹿莞还是上了赌桌，只不过这次的对手，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说不清，鹿莞对他可能还有怨，也可能是无颜再见。
她鹿莞虽是这赌场的老板娘，在上海滩无人敢惹，那是混的何等风光。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这些年来她受了多少骂，被多少人唾弃。
也是，昔日一个如百合花的少女啊，而今却干着见不得人的生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赌局开始之前，还请鹿小姐说明筹码。”老番茄开口，打断了鹿莞的思绪。
“老规矩，你输了，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杀了喂野狼。”鹿莞杵着头，磕掉了烟灰，说。
“那你输了呢？”老番茄问。
“随你处置。”
“你跟我走，离开上海。”老番茄说，“还有，可不可以回来？”
鹿莞一愣，随即轻笑了一下，道：“那先看你赢不赢得了我吧。”
赌局开始，鹿莞用的是最简单的摇骰子比大小的方式。
鹿莞和老番茄同时将骰子扔进筒里，鹿莞冷眼盯着老番茄，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他刺穿。
当一切又重新回归安静，老番茄先亮出了点数。
不大不小的点数，但鹿莞想要赢简直是易如反掌。
明明知道胜负已成定局，可鹿莞悄悄握紧了竹筒，手心竟微微渗出了汗。
是纠结吗？面对着昔日的恋人，哪怕鹿莞的心再怎么冰冷如磐石，又怎能真正置他于死地？
鹿莞悄悄将竹筒拿开了一些，果然，还是自己赢了。
鹿莞轻轻咬了咬唇，还是极缓慢的亮出了点数。
“是我输了，来吧，愿赌服输。” 老番茄却并没有惧怕之意，只是微微一笑，望着鹿莞。
“我……”鹿莞手一松，竹筒掉在了地上，而她眼中，似是一瞬，又显出了五年前那个少女的慌张。
鹿莞扶着桌子站起，身形有些摇晃，老番茄刚想上前搀扶，却被鹿莞轻轻甩开了手。
“你走吧，今天的赌局，就当没发生过。”鹿莞扶额，微微皱着眉头。
“阿莞……”老番茄还是再次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你……跟我走吧。”
“走！快走！”鹿莞忽的怒了起来，喊到，却掩盖不住声音中的哭腔。
她放不下，她是何等的想和老番茄离开啊，可她又如何能离开。
“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 鹿莞最终还是没忍住泪水，泪水划过脸庞，却是如此冰凉。
老番茄却不依不饶，再次紧紧拉住了鹿莞，说：“阿莞，和我走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就算跟着他又如何？无非是成为他的累赘，徒增烦恼罢了。
“阿莞。”
“没事的，我陪着你。”
老番茄的言语那么温柔，可为什么，鹿莞的心却像被人紧紧攥住一般。
沉默半晌，鹿莞才道：“三日。”
不知为什么，是开心？是激动？鹿莞的声音抖得散落了一地，但也给出了一个答案。
“三日之后……黄浦江边，我跟你走。”
老番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终于放下心来，抱住了鹿莞，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不会食言的，放心吧。”鹿莞依偎在老番茄温暖的怀抱里，贪恋着这样熟悉的气息。
“对了，这个你收好。”老番茄从怀里摸出一个平安符，上面的小番茄已经有些泛黄了。
“这是……”鹿莞接过平安符，端详了半天才认出来，是五年前她送给老番茄的。
“它让我安全回到了上海，现在你收好，它也会保佑你的。”老番茄摸摸鹿莞的头，笑道。
鹿莞纵使在江湖中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但忽然被老番茄摸头，还是红了脸。
“行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在那里等你的，不许食言。”鹿莞收起了平安符，对老番茄说。
“这次我不会再来晚了。”
“说好了。”
“那……拉勾。”
鹿莞本以为仅仅三日，日军肯定怎么也打不到这几，可就在第三日刚刚拂晓之时，日军却撞开了茶馆的门。
晨光乍现，鹿莞却只能悄悄往后门溜出，没命地往江边跑。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跑得过一群禽兽？
阳光刚刚洒向地平线，却立即被遮天蔽日的硝烟掩去。
日军的喊叫在身后阴魂不散，像是对鹿莞生命的倒计时。
鹿莞知道，她必定是逃不掉，可她想赌一把，哪怕到时候，可以再见到他一面。
仅仅一面……
可到了最后，仅仅离江边只剩了十米的距离，鹿莞还是被抓住了。
鹿莞当然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发了疯似的乱抓，或许是还存有一丝希望。
直到刺刀的冰冷穿过心脏，吵闹渐渐平息，百合枯萎直至凋零……
上海的上空又归于寂静……
鹿莞的尸体被扔进了黄浦江，沉入了流水之中。
等老番茄躲过日军赶到时，天已大亮，黄浦江的水仍静静的流淌着，与过去的千百年并无二致。
只有流水知道，这里埋葬了一位少女，埋葬了一段无法实现的诺言。
“阿莞！”老番茄四下环顾，却不见鹿莞的影子。
最后，他终于在江边看到了浸在冷水里的鹿莞。
又一次……
又一次来晚了……
老番茄将鹿莞紧紧抱在怀里，试图温暖她早已凉透了的身躯，却无济于事。
鹿莞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胸前的血早已凝固，洇在了暗红的旗袍上。
她静静的闭着眼，仿佛只是睡了很久很久，面容如生。
“阿莞……”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来晚了……”
“你听得见吗……”
“我爱你……”
“我爱你啊……”
可她却再也不能抬手抚摸她爱人的脸庞。
鹿莞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平安符和一张纸条，尽管被水洇湿，那行娟秀的字却依稀可辨：
这场赌局，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写完啦！！！
第一次写长篇！！居然把坑填上了！！
虽然说还是很拉！！但是真的轻点喷求求！！
话说小鹿这篇文拖了快三个月呢（超小声bb）
不管怎么说还是爱宝子们呀～mua～
